女警一頓,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會問這種問題,手中的頭發一鬆,順勢往前帶了一下力。
纖塵麵朝桌麵狠狠的砸下,鼻息傳來酸疼的感覺,一絲腥鹹的味道,順著唇角滲進舌尖。
"別裝死,該回答的問題還是要回答。"
女警若無其事的說話,轉到桌子對麵,拿起檔案夾,翻開,看了一眼依舊趴在桌子上的女子,緩緩開口:"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要去韓記修車鋪?"
纖塵依舊趴著,桌麵上冰涼的感覺貼著她的鼻梁,很舒服,她沒打算起來,心裏卻暗笑,那隨口而來的誣陷自己殺人,看來隻是她故弄玄虛的手段,回頭,還是回到那初始的問題上,她怎麼不覺得好笑?
"去修車……"纖塵聲音無力,可充滿堅持,要知道,這一次韓叔叔若是不死,定然會引起後者追殺,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怕人知道?
纖塵隻覺得腦後的頭發再次被人拽起,狠狠的砸向桌麵,纖塵鼻梁骨一陣酸疼,牽扯著雙眼根部,雙眼昏花。
"你就不怕我投訴你?這些……可都是外傷。"纖塵說的很專業,沒嚐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走路嗎?
果然,女警一頓,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嫌疑犯預謀襲警,警察當然自衛。"
纖塵狠狠的咒罵,她猛然抬頭,一臉血的看著女警,一字一句道:"我要見秦亮。"
女警一怔,秦亮?刑警部,北海支隊隊長?:"你認識他?"
隨著女警的話音一落,審訊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傳來賦有磁性的男生:"小蔡,我來了,你出去吧。"
秦亮剛好這個時候趕到,話剛說完,看了一眼纖塵,潔白鋥亮的桌麵上留下一灘鮮血,他蹙眉,看了一眼女警。
這一眼,女警趕忙一顫,恨不得將脖子縮進警服內,恭敬的站在牆角,一動不動,隻是著急的眼神時不時掃過纖塵。
"你出去,倒兩杯清茶。"
秦亮沒說其他的話,將女警讓了出去,端坐在纖塵對麵,從口袋裏掏出麵巾紙遞了過去,看著她:"傷得重不重?"
纖塵結果麵巾紙,滲了一下鼻息,裏麵流出大片的血塊。
"你應該最清楚我有沒有殺人。"
纖塵聲音平靜看著秦亮,她不能再說自己去去修車的了,想必韓吉說有人打探過韓叔叔的消息,秦亮也很有可能是其中一員。
"我知道。"
門開了,那女警走了進來,拿著兩個紙杯子,將清水推向纖塵的方向,另一杯明顯不是清水,而是咖啡奶茶。
秦亮抬手,將女警招呼出去,看了一眼杯中的奶茶,蹙眉。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得走了。"纖塵說著便要起身。
秦亮抬手示意其不要慌張,緩緩道:"你現在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韓記修車鋪。"
纖塵頓了頓腳步,秦亮定然是知道什麼,她也沒必要對一個知道實情的說謊:"韓叔叔是我爸爸的朋友,我是去看看他老人家,順便問詢問一些私事。"
秦亮若有所思,明顯她不願意說實話,隻是,被他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他緩緩點頭:"這是個誤會,我代表屬下向你道歉。"
"不必了。"纖塵麵如死灰,什麼都不想多說,起身便拉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沒想到,門縫剛閃開,女警抱著膀子一直站在門口。
二人四目相對。
"我送你……"秦亮起身走了過來。
"秦隊長,經過現場指紋檢驗結果,就是她的,至少在案情沒有偵破之前,她是嫌疑犯,怎麼能說走就走?"
女警攔住了纖塵的去路。
"這是個誤會。"纖塵還沒說話,秦亮開口。
"秦隊長……"
女警眼中露出一絲怪異的眼神,纖塵一眼就能看出,她對秦隊長,有著理不清的情緒在裏麵呢。
"這個案件,我一人負責,不需要大家跟著忙碌,有需要的話,會通知大家。"
秦亮說完,抬手示意纖塵,你可以走了。
女警還想說什麼,卻都咽進了肚子裏,半晌都沒憋出半個字。
隨著出了警署的大院,秦亮拉開一輛普桑的車門,示意纖塵坐在副駕駛位上。
纖塵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眼前的秦亮,定然會在車上問她有關案情的事情,更會詢問吳家"入室搶劫案"的消息。
"我的車被扣了,幫我提出來就行了,不用麻煩秦隊長了。"纖塵說著,根本沒有上車的意思。
"車暫時還不能提出來,至少要等到二十四個小時以後。"秦亮說著,看了一眼纖塵,似乎在等著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