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清早的,就閑暇無事,我在空閑之餘,隻能在園中“折花問柳”了,就在此時,卻見葉蝶從府外走了進來。
“蝶兒,你一大早的,跑去哪兒了?”我迎上前去。
“隱月姐,你可知道,昨兒個夜裏出了大事?武陵鎮的衙門請了千手人屠‘鍾離血塬’來對付那女飛賊。”葉蝶道。
“那飛賊可是被擒住了?”我問,千手人屠那一身橫練的外家功夫,可是極不容小覷的。
“那飛賊據說是中了千手人屠的成名絕學‘摘心手’後,負傷逃脫了。”葉蝶又補充道,“現在衙門裏的人也已知道飛賊是個女的。料定她跑不遠正挨家挨戶地搜著呢!就快搜到這兒來了。”
“蝶兒,你可是想救尉遲藍沁?”我問,
“我總覺得那尉遲姑娘不像是個惡人,再說,她也是劫富濟貧,怎麼想都罪不至死啊!”葉蝶道,“隱月姐,不如,我去引開‘千手人屠’他們的注意力,你把尉遲姑娘藏起來吧!”
“傻蝶兒,以你現在的武功還擋不住那惡人呢!你去找尉遲藍沁吧!那些人自讓我去應付。”我向正門走去。
想來衙門那群人倒也挺回挑時間的,那赫連老爺剛離開了武陵鎮,他們就找上門來了,若是赫連老爺在府中的話,他們也絕不至於如此放肆,眼看著赫連辰在那兒螳臂當車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俊不住地想發笑。
“赫連少爺,出什麼事了?”我假裝不知情的上前,視線掃過門口的那一幹人等,那‘千手人屠’一看就是個窮凶極惡之輩,比起尉遲藍沁,看來反更像個匪類,真不知道誰是官差,誰是賊了。
“啊,沒什麼,隱月姑娘,你不必如此憂心的,請回房去吧!”赫連辰道,這少爺武功雖不算好,但是人品還真的頗不錯,總算是個可愛的人類。
“慢著,現在城中所有的女子都有飛賊的嫌疑。你也不許走!”‘千手人屠’攔住了我的去路。
“敢問捕頭,飛賊是何時開始在城中橫行的?”我莞爾問。
“大約已有一旬以前的事了吧!”那捕頭想了想回答道。
“那不就結了?我是昨天午時左右入的武陵鎮,那女飛賊的罪名總也不至於要扣到我的頭上吧?”我問。
那捕頭正欲開口,‘千手人屠’卻截了他的話:“誰知你是不是那女飛賊的同夥,前來接應的。”
“無憑無據的,你怎就一口咬定我是那‘接應’呢?”我再問,“這於情於理於法,都不合吧?”
“你少在那裏信口雌黃。昨夜那女飛賊的膻中處中了老子一掌,隻要看看身上有無掌印、傷痕,即可辨真知。”千手人屠道。
“這真是黑白顛倒,青紅不分了。切莫說你汙我名節,這女子之身,豈是外人可以隨便看的?”我道,也不知巧言令色的是誰。
“無妨,若驗出你非那女賊的同夥,我收你做妾就是了。”原來那鍾離血塬竟是起了色心。
“你願娶,我還未必肯嫁呢!更何況,根本無須驗身,若真中了鍾離血塬你的‘摘心手’,我還能在此好端端地站著嗎?”不著痕跡地將赫連辰掩到身後,我料定那‘千手人屠’是不肯善罷甘休、就此收手的。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肯娶你,是你的福氣!”果然,鍾離血塬馬上就開始發難了,向我直衝過來,我一把推開赫連辰自己則順著他的掌風退開了數步。
“讓我再告訴你個我不是女賊的原因,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你——鍾離血塬絲毫不是我的對手。”凝氣於掌,我以掌為刃,切向他的手腕,震斷他的手太陰三焦筋,收式,不理會他的鬼哭狼嚎,我指點道,“你若現在去找大夫,你的手興許還能不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