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混南開那片的。”
“南開？”耗子一幹人都是滿臉疑惑，南開那片兒沒什麼好混的，沒有酒店沒有歌廳沒有夜總會，連個洗頭房按摩發廊溜冰場都沒有，那就是有一個高中一個小學，他在哪混什麼？
黑衣男子似乎看出了耗子的疑惑，抬頭笑笑解釋，“我解釋下自己，我是南開高中的教導主任，我姓黃，你們沒上過高中，可能沒聽過，我叫黃曉明……”
“你就是黃狗？”
原來，這黑衣男子是河陽城唯一一所重點高中裏的教導主任，因為其教學嚴謹，作風過硬，敢於教訓任何不聽教導的潑皮學生，被許多學生憎恨，因此私下送他一個綽號，“黃狗”。
耗子初聞南開中學教導主任黃曉明大名，一時激動，連黃曉明的綽號都喊了出來，喊完才想起這其中的厲害，可惜話已出口，無可挽回，隻好苦著臉看著對方，弱弱說道：“黃老師好。”
黃曉明卻愕然，“你聽過我？那就好，既然知道我，那就自覺些，今天這事，你們有什麼感想？明白了什麼，以及你們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都給我一五一十地講出來。”
一夥人本來是跪在地上的，聽到黃狗這話同時一個吸氣，軟躺倒了地上。
外麵街道上，天已經全黑，張雷又渴又餓，抱著膀子在路燈下溜達，心裏把那些個偷自己錢的小賊罵了個半死，不停地發誓，如果被他抓到，非要把他們油炸了不行。一想到油炸，張雷肚子又餓了。走了一段，抬頭一看，又到了白天吃麵的那家飯店門口，望著裏麵最外麵那張桌子上正大口吞麵條的漢子不停流口水，眼睛都瞪直了。
KTV裏麵，黃曉明正苦口婆心地教導一班廢材，唾沫橫飛，“你們吃父母的穿父母的，一個二個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不去學校裏好好讀書，去跑到社會上做混混？你們對的起父母？對得起國家？”
耗子被說的臉紅，帶著哭腔辯解，“不是我們不去讀書，是我們讀不起啊，也沒有一技之長，去工廠上班人家也不要我們，隻好在社會上漂著，又不好問父母要錢，隻好幹些敲詐勒索的勾當。”
黃曉明鼻子裏哼了一聲，斜著眼問，“那給我老實交代，都幹了些什麼偷雞摸狗的勾當？讓我分析分析，看看你們還有沒有重新培養的可能。”
幾個人眼睛一瞪，慌忙搖頭，都說沒有了沒有了，就是問小學生收點保護費。
黃曉明一側腦袋，“不對吧，問學生收保護費你們能到這地方來瀟灑？是不是騙我的？”問完直勾勾看著耗子，忽而一把抓過去，從耗子懷裏抽出一根東西，正是張雷帶的那把匕首，在燈光照耀下依然是黑黝黝的一坨。
黃曉明看了看，問耗子，“這是什麼？”
耗子臉色無比難看，結巴著說道：“撿的一把破匕首，拿來嚇唬小孩的。”
黃曉明嗤笑一聲，“沒出息的貨色。”說著將匕首往桌上一扔，匕首落在桌上嗵地一聲響。黃曉明眼睛又眯了起來，重新將匕首拿起，自言自語道：“破匕首停沉啊。”說著抽出鞘來仔細看，隻看了一眼，麵色沉重起來，無比嚴峻，瞪著耗子冷森森道，“給我說老實話，這匕首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