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臉色迅速變青,雙目快要噴火,冷冷說道:“為啥解不得?我的男人還由的你管?”說話間語氣已變得火藥味極濃,人也閃到張雷前麵,直視小敏,臉色青的嚇人,似乎準備吃人。
小敏起先還被小丫的強勢姿態嚇了一跳,似乎不敢麵對她的目光,轉念一想,我怕什麼?是你男人先找的我,我還怕你?也把臉挺平,直視回去,同時雙拳緊握,準備拚命。
周圍一幹鄉親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村長媳婦心裏清楚怎麼回事,笑嗬嗬站到兩女中間,“幹什麼幹什麼,好好兩姊妹怎麼一下子火氣這麼大,趕緊吃飯,該幹嘛幹嘛去。”說完就笑嘻嘻地推著小丫進屋,同時給張雷使眼色,“傻孩子,還不趕緊繼續給大夥敬酒?”
張雷哦了一聲,正要轉頭,小丫又衝出來一把將他脖子上的布條扯下,這才提在手裏楊武揚威地走了。
而小敏,則傻在了原地,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土鱉脖子上的傷,哪裏還有傷?一點傷口都看不到,先前受傷的地方,已經長好了一片嫩肉,鮮紅柔軟。
木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傻了眼睛刺愣著,忽然問女兒,“昨晚你用石頭砸他了?”
“砸了呀。”
“那他臉上怎麼沒傷口?”
小敏聽了也在土鱉臉上仔細看,的確沒傷口,不免驚訝,“咦?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木匠媳婦見識多,拿著筷子狠狠道:“有什麼奇怪,你爹那麼多白藥全都給他撒上去,不好才怪。”
木匠聽了本想教訓自家婆娘兩句,看看周圍人多,也就算了。小敏此時也不好多說,低頭吃菜,心裏奇怪,昨晚上明明是砸的他滿臉血,但早上起床都沒發現有傷疤,到底是怎麼個回事?有機會了好好問問他。
這一場酒喝的時間長,一直喝到晚上。開始張雷還一杯接一杯地敬,到了後麵明顯體力不支,那村長婆娘早早就在背後看他,知道這廝是個實心漢子,就過去對他低語了一番,這才把手裏的酒換成水,而且一次也隻抿一口,不用喝完。
即便如此,到了晚上,土鱉也喝的頭重腳輕,站立不穩,寡婦見狀就讓小丫把土鱉扶進屋裏休息,外麵前來幫忙的人繼續喝酒看戲。
等大家都吃飽喝足,專心看戲時,村長婆娘就把自家男人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他爹,你看村裏好不容易演次大戲,所有人都跑出來看,唯獨咱見大女子還鑽在家裏複習功課,你不覺得把她憋的慌?”
村長鼻子一抽,“有什麼憋的?她今年就要高考,多複習複習是應該的。”
婆娘道:“那也不能見天地複習,好歹讓她出來透透氣,不然把腦子都學壞了。”
村長一想也是這個理,是應該讓孩子出來透透風,忽而奇怪,“咦,你平時都對她漠不關心,怎麼今天有這好心?”
婆娘臉一紅,故作姿態笑道:“看你說的,雖說不是親生的,但也管我喊娘,怎麼能不關心?”
村長也露出笑臉,“那好,你去喊蓉蓉出來,讓她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