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緊張的氣氛,因為村長老婆的到來,變的微妙起來。木匠婆娘顧不上生氣,趕緊將村長老婆往家裏讓:“嫂子來了哈,真不好意思,居然要你來喊我們,趕緊坐,喝杯茶先。”
小敏嘴裏叼著一塊皮肉,起先還不解恨,眼見土鱉脖子血拉拉的一大塊也慌了手腳,趕緊將自己嘴裏那肉皮取下來要給土鱉裝回去,兩手捂著,按住,卻發現這肉掉下來無論如何也對不上原樣了,急的眼淚直流。
木匠也慌了神,隻看見土鱉脖子上血忽忽地流,卻看不清到底傷的有多重,當下第一反應就是衝進屋裏找出雲南白藥,又拿了紗布出來,對女兒說道:“先讓開,我好好看看。”
小敏急忙把手抽開,那塊肉皮也跟著掉下來,木匠才拿眼去看個仔細。隻見傷口處一片血紅,肉色新鮮,但並未繼續往外滲血,而是結成了一層薄膜,在皮膚斷層的邊緣處還滲出許多白色粘液,正慢慢地將那塊爛肉覆蓋。
見這情況,木匠才鬆了口氣,看來是皮肉傷,沒傷到血管筋骨,於是開口問土鱉:“你感覺如何?”
土鱉晃了晃脖子,拿手指輕輕碰了碰那傷口,愣愣道:“沒啥,就是有點癢。”
木匠一家人全都鬆了口氣,看來是問題不大。其實,是土鱉那後天生成的怪異體質起了作用,隻是包括土鱉自己都不知情罷了。
木匠讓土鱉彎了脖子,把雲南白藥撒了厚厚一層,又拿布條幫他纏起來,這才完事,歎了口氣坐回椅子不語。
村長婆娘看了這麼一會,大概猜出了些什麼,嘿嘿一笑,“大妹子,你們這是怎麼個回事?小敏侄女子怎麼好好地咬人哩?還有,這地上的東西又是怎麼個回事?”
見村長婆娘發問,木匠婆娘覺得丟人,又不好說,就回身過去關了自家大門,開始掉眼淚,“大嫂子,你來替我們評評理,看我家閨女冤不冤。”就把小敏和土鱉的事情照實說了一遍,不過做了一些小改動,說先是張雷勾引她女子,把她女子耍了以後又去找了寡婦女子,現在還要和寡婦女子成親,不要她女子。
村長婆娘聽完心裏發笑,她就搬弄村裏這些八卦事,但麵上卻露出一副同情小敏的嘴臉,斥責張雷,“你個土賊王八蛋,欺負我侄女子又不認賬,今天要不是看在你脖子受傷的份上,我非把你皮剝了不行,你個無恥混蛋,快說,這事怎麼給我侄女交代?”
那村長婆娘是誰?她可是石板村第一尖牙利齒,一張嘴巴最是能說,人稱鐵嘴王熙鳳。又加上人也長的幾分妖氣,石板村裏沒有幾個男人不怕她,更別說一個山村土鱉。因此這一番話說完土鱉就扛不住了,指著地上散落的金銀道:“這這些東西,是我拿來賠禮的。”
不說還好,一說小敏又發狂了,氣的用腳去踩那金子銀子,口裏連連呼喊:“誰要你金子,誰要你銀子,金子銀子又有什麼用?我身子都給了你,叫我以後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