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張 金光耀人眼(2 / 2)

寡婦這時從屋裏出來,看見張雷默不作聲地回來,趕緊過來拉到一邊,厲聲責問:“你又欺負小丫了?她一回來就哭,哭到現在都沒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土鱉自己理虧,就不敢說,繼續默不作聲。

寡婦歎了一聲,用手指點著土鱉額頭,“你這腦袋是怎麼想的?你們馬上就要完婚了,結完婚你想咋樣就咋樣,小丫早晚是你媳婦,你還怕她不答應?現在畢竟是沒結婚,再說又是山上,你師傅剛死,小丫也是剛被欺負過,心裏一時還難受,你就大白天的拉著她要辦那事,她能舒服?你這不是故意氣她?”

寡婦邊用指頭點他邊數落,最後厲聲警告:“今天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從今天開始一直到結婚,都不允許你碰小丫一根手指頭,不然我非剁了你,聽到麼?”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重,又和聲安慰:“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回頭也會勸小丫,另外也會盡快給你們完婚,但在這之前,你要收斂些,把你的態度改改,別一見麵就急乎乎的辦事,最起碼兩人要談談話,溝通一下,征得她同意才行,曉得了?”

寡婦說完張雷點頭,同時村長媳婦笑嗬嗬過來招呼:“妹子,人差不多齊了,開席吧。”

菜剛上了一半,寡婦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木匠家一個人都沒來,這是怎麼回事?趕緊過來喊張雷,“趕緊的,木匠家沒來人,棺材墓碑都是他幫忙的,你去喊喊,不要讓人家誤會。”

張雷應了一聲,卻不動身,其實是不敢去喊。寡婦催了好幾聲,才挪動腳跟。

從村口到木匠鋪,兩分鍾的路,張雷走了十分鍾,主要是膽怯,同時在心裏組織語言,等下見了木匠一家人該怎麼說。想了一會,摸摸腰間的包袱,心裏有了計較,就踏上門去。

到了木匠家,木匠在生悶氣,木匠婆娘在流淚,小敏虎著臉,似乎剛和木匠吵過。見張雷進來,小敏立即從座位上站起,過來挽著張雷胳膊,“你來了,正好,當著我父母的麵,你說,我和小丫比,誰好?你要娶誰?”

土鱉一時愣住,不敢回答。小敏又催了兩聲,土鱉才弱弱道:“昨晚上你好,今早上……她好。”

小敏一聽,小臉頓時通紅,扯著張雷衣服一拉,張口就咬了上去,疼的張雷一陣哀嚎。木匠坐在一邊不管,木匠婆娘怕女兒鬧出事,急忙過來拉。

一拉一推,小敏從張雷身上撤了下來,嘴巴裏扯著一塊肉皮,血淋淋地,極為駭人。

再看張雷脖子上,血拉拉的一大塊肉都露了出來,隱約都能看到血管跳動。

即便如此,小敏仍不解氣,衝上來還要咬,這次張雷聰明了,身子一閃,小敏沒抓住,隻抓住他的腰帶,一拉,又是叮當響,金子掉了一地。

門外,村長老婆剛好進來,口裏不耐煩道:“老石,你們是怎麼回事?寡婦家等著你們開席,咋還不去人?”

說完往地上一看,一片金燦燦,登時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