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天譴?
土鱉才不會計較,但光著身子站在大家麵前,這事他也做不來。因此,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又竄了回去。
小丫心裏再氣,當著那麼多人麵,也不好發作。隻是虎著臉提著籃子下山,土鱉眼尖,瞅見籃子裏還有幾個包子,趕緊拉著小丫道:“那幾個包子給我吃了,你拿回去不嫌重的慌?”
小丫臉一挺,雙目圓睜,“吃,吃,給狗吃也不給你吃。”說著將那幾個包子拿出來,全都摔在地上,再用腳踩扁。這才氣呼呼地朝山下走去。
眾人不解,都傻愣愣地看著土鱉和小丫。良久,村長才幹笑一聲,“好家夥,這就是你娃娃不對了,小丫臉皮薄,辦事也要晚上辦,你非要大白天地弄,人家能不生氣。”
村長說完,村人都是一聲哄笑,笑完開始幹活,準備下葬事宜。
因為閻老六這附近沒什麼親人,這葬禮也簡單,村人放了幾聲炮,吹吹打打一番,再讓張雷披麻戴孝哭了一回,然後將棺材放進墓室,正午十二點,準時填墳。
按照規矩,現在不立墓碑,死者三周年後才立墓碑,但閻老六沒什麼親人,又是獨身,就不必這麼麻煩,中午木匠帶著一幫人就抬了墓碑上來,這才算是有個交代。
哭完拜完之後,就要酬謝各位幫忙的鄉親,寡婦早在山下備好酒菜,等著他們下去。村長帶著一班人先走,土鱉借口說要收拾東西,走在後麵。木匠也借口內急,留在山上。
等村人都走遠,木匠才拿了剛才填墳的鐵鍁,雙目圓睜,盯著張雷一字一頓道:“小夥,今天咱爺倆就在這把話說清,你必須給我女子一個交代,不然,我不怕再替你多做一副墓碑。”
土鱉像是一個偷桃子被抓的小孩般委屈,低眉順眼地抱頭蹲在地上,甕聲甕氣道:“那你要我怎麼交代?”
木匠鐵鍁往地上一插,高聲吼道:“怎麼交代?當然是要娶我女子,不然你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土鱉一臉難堪,“我也想啊,關鍵是,我都和小丫定親了,不可能再娶她。”
木匠噌地一下拔起鐵鍁,對著土鱉脖子根,怒道:“你胡說什麼?不可能娶她?那你當初為啥要跟她好?你跟她好了,就要為她負責,這是作為一個男人,最起碼的道德。”
“那我娶了你女子,小丫她媽又該怪我沒道德?”
“那我不管,她女兒是後來的,你先和我女子好的,她女兒是第三者,本身就沒道德,還有什麼理由談道德。現在別的都不論,就說,你娶不娶?”
土鱉被木匠逼的緊,又不知如何回答,隻好繼續蹲在地上繼續沉默。
木匠見這情況氣的火起,氣咻咻道:“若不是因為我女子苦苦求情,我一早就拿鐵鍁把你鏟了,你還有命蹲在這。給你三分鍾時間考慮,三分鍾後給我一個交代,要麼娶我女子,要麼今天就做個了斷,反正我們爺倆,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