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土鱉和小敏剛從夢中醒來,都是年輕氣盛,又是初試雲雨,少不了一番恩愛纏綿,一時逗的火起,兩人再次展開大戰。
當木匠夫婦帶著鐵鍁來到山腰五十米遠時,已經聽到了疑似自家女兒發出的奇怪呻吟,而且,兩口子還能從這奇怪呻吟聲中判斷出來,女兒現在很好很性福。
此時,兩位好心腸的父母再也邁不出一步,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驚動了尚在歡暢的女兒,讓她從此有了心理陰影。真可謂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直到小敏最後一聲高亢的呻吟隕落,木匠夫婦才慢慢站起,拍拍屁股,手中鐵鍁抓緊,雙目血紅,一步一步跨上台階。
屋內,小敏正笑嘻嘻地用自己的頭發挑撥土鱉的鼻子,土鱉忽然倏地一下坐起,麵色慌張,“不好,有人來了。”
小敏一把將他壓下,“胡說什麼,這大冷的天,那個笨蛋會這麼早起床往山上跑。”
土鱉耳朵一動,再次大驚,“真的,真的有人來了,不騙你。”
“切,就你喜歡疑神疑鬼,這大冷天都在睡懶覺,要是這個時候往山上跑,那就是腦袋有包,你就別找理由了,等下休息好了,我還要一次。”
小敏的話音剛落,木匠的聲音就在窗外響起,“恐怕不得行啊好女子,等下人家出葬的隊伍就上來,你還在這折騰啥呀。”
這下子屋裏兩個小“夫妻”嚇的夠嗆,尤其是女子,慌慌張張地穿衣,心裏不知要怕成什麼樣。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就衝了出去,悲悲切切地喊了句:“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木匠氣的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扶著腦袋直歎氣。木匠老婆氣的直流淚,卻又不能不管自己女兒,硬是強撐著身子過來幫女兒看身上的衣服是否合體,看看哪裏還有沒穿戴完畢,替她掖好藏好,免得再被別人笑話。
木匠坐在地上帶著哭腔道:“我聽別人說還不信,這下好了,算是親耳聽見你說,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你讓我們這兩個老畜生不能活?你是非要把我們氣死才心甘?”
小敏急忙解釋,“爹,不是的,您誤會了。”
“誤會?我誤會個毛!”木匠終於忍不住,在自己女兒麵前爆粗口,“你還能編出個什麼話?這都讓我親生抓住,你還想編出個什麼話?”
此時土鱉才提著褲子慌慌張張出來,望著木匠兩口子一陣傻笑,“叔好,嬸好,你們吃了麼?”
木匠抬頭看了土鱉一眼,見他那副傻笑,再也沒有勇氣看第二眼。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十多年的寶貝姑娘,就是被這樣一個蠢貨給騎了,看他麵上那副蠢樣,木匠死的心都有了。這時也不再想麵前這貨是人是鬼,想也沒用。隻將鐵鍁一柱,從喉嚨裏憋出一句:“回!”
小敏幽怨地看了土鱉一眼,卻不說話,轉身跟著母親,慢慢往下走。木匠在後麵吼道:“蠢貨!還走那邊做什麼?不怕被人撞倒?還嫌笑話不夠?”
張雷原本還想再招呼兩句,比如你們喝茶嗎?要不要進來烤火?但看到木匠一家那寒霜似的臉,就沒敢開口。
第一縷陽光照到雪地上時,小丫來了,穿著大紅棉襖,紮著麻花辮子,額前一縷清秀地劉海,映著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就像雪塬上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