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不知所措,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她,口裏嗡嗡道:“怎麼好好地就哭了?”
小丫鼻子一抽,“你個畜生,占了我家便宜,現在還來消遣我,我真是命苦啊。”
“消遣你?我怎麼消遣你了?”
“難道你不知道?當年我爹和村長他們上山打獵,就是被一頭野豬咬死的?五個男人都沒把那野豬製住,眼睜睜地看著我爹被咬死。如今就憑你一個,赤手空拳就能弄死一隻野豬,那不是消遣我爹那是什麼?”
張雷就傻了,結巴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野豬腦子不大聰明,本來就比狗熊好對付。”
“你還說?都笨,就你聰明,就你能幹。”小丫說完扭頭跑回房間,再不出來。
剩下張雷一個人站在後院,無比鬱悶。
我說錯了嗎?
一個醃桶最多隻能放五十多斤肉,再多就放不了。張雷看著剩下的豬肉發呆,隨後將頭一甩,還是不管了,先去找寡婦,剩下的肉等她回來再安排。
於是擦了把手,向木匠家走去。
寡婦在木匠家看了好一整,最後看中一口柏木棺材,木匠說這個太貴了,要三千塊,為一個外人劃不來。
寡婦低聲道:“話不能這麼說,如今雷子是我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他爹死了我怎能不管?不就一口棺材,人家還替我養大那麼一個兒子,我怎能虧他?”
話說完剛好看見張雷站在後麵聽,不禁有些不自然,笑著道:“雷子來了,也好,我再去喊幾個幫手,一起將棺材抬回去。”說著要往外走,張雷一把攔住,“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寡婦說你逞什麼強,乖乖等著。
不大一會七八個小夥子就來了木匠家,都是平日裏受過寡婦照顧的,喊了便來。
見張雷也在當場,不禁打趣,“哎呀,雷子好命啊,到了王家以後天天有的豆腐吃,想吃多少有多少。”
其他人就附和著大笑,寡婦嗔怒地打那說笑之人,“就你話多,以後別來我家吃豆腐啊。”
那人立時露出一副媚笑嘴臉,“那可不行,我怎麼能不吃你家的豆腐呢?尤其是你的豆腐,我更加喜歡吃,還要天天吃,頓頓吃……哎喲!”
話說到一半就哢住,原來是張雷在他後膝蓋窩上踢了一腳,登時就跪倒了地上,正對著寡婦。
眾人都是一愣,這還了得?來給你幫忙反倒被踢一腳?原本都對張雷搶先睡了寡婦女兒都懷恨在心,立時就發作起來,四下圍成一個圈,對著張雷咋咋呼呼。
寡婦在一旁勸道:“這是做什麼?都莫衝動。”又斥責張雷,“你真是不知好歹,人家好心來幫你,你怎麼將人一腳踢倒?”
張雷鼻子一哼,走到棺材中央,一手伸到棺材底,另一手按著棺材蓋子,悶哼一聲“起”,就將一口四百斤的棺材挑起,又借勢往高一拋,再換到背上,兩手抓牢,大步往外走。
走出門外才回頭說道:“今後誰再敢對您不敬,我就給他準備一口棺材。”說完哼哧哼哧地向回走。一路上所見之人無不張口結舌,避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