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說了小丫,又對村長笑道:“昨晚是我們做的不對,我給大家道個歉,要不這樣,過幾天我置辦上一趟大席,請大家都來聚聚,好好的喝上一回,您看這樣如何?”
村長磕磕煙袋,抬頭看了張雷一眼,“這麼說你是打算招這小子入贅?”
寡婦連忙笑著點頭,“孩子都不小了,也該辦這事了。”
村長站起,清清嗓子,“那就是我們這些人多事,攪了你家的好事,我在這裏代表群眾,向你賠個不是,對不起啊!”說完作勢要鞠躬,寡婦急忙攔著,“使不得使不得,這可千萬使不得,村長是好心,我要感謝還來不及呢。”
村長也不答話,伸手一招,東強和二狗一左一右過來將他攙著,向外走去。
寡婦這才知道,昨晚大黃二黃沒白死,給村長兩條腿都留了個紀念。
村長一走,其他群眾也跟著散了。有那眼睛亮的,則過來向寡婦道喜,“恭喜恭喜,啥時候辦酒席啊?我等著喝喜酒呢。”
寡婦也一一好言回複,“就快了就快了,到時一定請大家來吃酒。”
眾人都走後,小丫在屋內哭,寡婦也隻是歎氣。張雷不懂,弱弱問道:“你們在煩惱什麼?”
母女倆原本就煩躁,一聽這話,更加氣悶,各自搖頭不語。
張雷也不好再問,就獨自走到後院,去侍弄昨晚剝皮開膛的野豬。
寡婦想了一會忽然想起一件大事,追到後院道:“雷子,你還弄這個做什麼?趕緊找副棺材上山,要葬你幹爹啊。”
張雷哦了一聲,“還是先把豬弄好再去吧,他早一點埋晚一點埋沒什麼區別。”
一聽這話寡婦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心裏苦悶異常,怎麼找了個傻女婿?氣順了以後對張雷說道:“那你在這弄豬,我去木匠家看看有沒有上好的棺材,先通知木匠準備好。”
張雷回道:“不急不急,昨晚我已經看過了,他家有一口現場的桐木棺材。”
寡婦搖頭,“好小子,桐木哪裏埋的了人?幾天就爛的不成樣子。”
張雷心想,爛了就爛了,難道以後還想挖出來?不過也隻是心想,未說出口,不然定會讓寡婦吐血。
寡婦走後,張雷便用匕首將野豬分成巴掌寬的肋條,又問了小丫拿出醃桶,說是要做臘肉。
小丫起先不在意,拿出醃桶,定睛一看,吃了一驚,那頭野豬少說也有四五百斤,那夯貨是怎麼弄死的?又是怎麼弄下山的?
問了張雷,張雷笑道:“那豬跑來討食,被我哄的一頭撞在樹上,暈了,又被我從肚子上踹了一腳,從山上滾下來,腦袋磕石頭上,就死了。”
小丫嘴巴張的老大,半天緩不神來。一頭五百多斤的野豬,那可是能和老虎相鬥的猛獸,又是野豬發情季節,憑他一個張雷赤手空拳就能殺了?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弄死一頭野豬和弄死一隻野雞差不多,玩兒一樣。
隨後再往深裏一想,立時眼淚嘩嘩,張口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