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壇子停下,那條烏黑大蛇就緩緩遊了出來,動作僵硬而遲緩,在這寒冷的冬天顯得那麼怪異,荒誕。
張雷仔細瞅了瞅,這蛇還不是一般玩意,腦袋上還長了個烏黑發亮的瘤子,腹背兩側還多了兩排油光閃亮的翅鱗,整個身體爬出來約莫兩米來長,瞬間就盤成一坨,腦袋高高揚起,對著自己直吐芯子。
張雷看了看大蛇嘴巴裏的兩顆毒牙,上麵寒光閃閃,拉出絲絲粘液。
完了,這家夥還是個帶劇毒的。張雷就想不明白,這麼大的長蟲也長毒牙?俗話說:大蛇纏,小蛇咬,就是指大蛇一般都是靠纏繞使獵物窒息,小蛇則會用自己的毒牙讓獵物麻痹。
眼前這個兩米長的大家夥不但有著和自己胳膊粗細樣的身體,還有兩顆閃著藍光的毒牙,那該這麼對付?
張雷站在地上想了一會,心裏有了主意。腳尖一踢,地上的一塊小石子就向大蛇飛去。
大蛇見有東西飛來,也隻是腦袋一偏,隨後身子一彈,夾著腥風,就朝張雷躍去。
張雷原地三個後翻,躲開大蛇的攻擊,心裏早就砰砰亂跳,這玩意大冬天也這麼靈活?比野豬猛多了。眼睛一轉,就上了桐樹。
大蛇呆在地上,腦袋隨著張雷的身影轉動,卻不拿眼看他。原來這蛇,並不是拿眼看人,而是自有一套熱源感應。
張雷從桐樹枝上跳到柴房頂,又跳到地上,見大蛇沒有攻擊的意圖,轉身進了廚房,出來時,手裏便多了一個水桶。
大蛇似乎感覺到一股危險,將身子挺的更高,口裏芯子吐的更快,脖子部位一張一呼,似乎在準備一次猛擊。
張雷笑笑,手裏水桶一抖,一桶帶著冰渣的水滿滿地將大蛇淋了個遍,激的大蛇一個激靈,身子連連發抖,頓時縮成一團。
張雷嘿嘿一笑,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又從缸裏提了一桶水,走到大蛇跟前,滿滿地迎頭澆下。
現在這山上的氣溫,最多也就一兩度,人尚且都要裹著皮襖,何況是蛇,還被冰水迎頭澆下。登時大蛇就被激的痛苦不堪,身子想扭動兩下遊走都辦不到,隻得張大嘴巴發出一聲嘶嘶的慘叫。
澆了三桶水張雷還不滿意,又從屋裏拿出風扇,接了電源對著大蛇吹。三分鍾不到大蛇的身上就起了一層白霧,蛇眼也蒙了起來。
見蛇差不多凍死了,張雷關了電扇,用手戳了戳,又把蛇提起,讚道:“乖乖,有四十多斤啊。”
當下心裏歡喜,將蛇一提,扔進水缸,心想埋了師傅,就把這玩意兒給煮了,肯定大補。
回過頭去又看那壇子,裏麵沒有酒,隻有一個黑布包。張雷大喜,定是師傅留給自己的寶貝,打開一開,果不其然,裏麵是一些金銀細軟,都是些女用首飾。
張雷拿出一塊來,隨便擦了擦,放在口裏一咬,喜笑顏開,“是真金哎。”
隨後將這些東西用布包好,放在一邊,高喊了三聲多謝師傅,又掄起鐵鍬,奮力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