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聽人說過,人的目光要放的長遠些,可是我卻認為其實人應當將目光放在眼下,珍惜眼前的人,享受眼前的幸福和快樂,不過這也僅僅隻是我自己的看法,或許失去過後方才懂得珍惜。
其實我是個慵懶懷舊的女人,周圍的朋友總是說我過於老氣橫秋,明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卻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感到無力。
懷舊真的是一種致命傷,走在人潮熙攘的大街上,商場裏,總是雙目空洞的尋找著那張熟悉的麵孔,明明就知道他是再也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卻總是忍不住的尋找。
看著陌生的高樓大廈,總是感到一陣陣無力到想哭的壓迫感,其實,我真的不適合生活在城市,總是覺得趕不上那發展快速的腳步,以前總是幻想著和自己喜歡的人找一處人煙不多的郊區住下,在下雨的時候,窩在愛人偉岸而又溫暖的懷抱裏,聞著雨後泥土發出的芬芳,看著落地窗外雨滴落在地上濺出的美麗而又渺小的水花,感覺這就是幸福,嗬嗬….是不是有點傻氣,或者說是不現實偽夢。
兩年前,我對於愛情看法還帶著懵懂的夢幻,堅信著張愛玲說過的那句話,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總是以為兩人相愛了就會相濡以沫的過一生,又或者說對於男人的認識總是處於白馬王子的階段,而不知道其實有的時候王子也會騎著黑馬出現。
大連,一個美麗的城市,循著心底的欲望終於坐上了趕往大連的客船,猶記得當時內心的激動和興奮,就那麼趴在客船的甲板上吹著呼嘯的海風,看著被推開的層層海浪,盡管頭發早已被濃重的潮霧打濕,唇角卻仍是帶著傻氣的揚起。
隨著一道低沉的嗓音的傳來,一抹修長偉岸的身影引入了我的眼簾,就這樣我認識了對我來說尤為重要的男人,勇。
下了船後,居無所處的我在投奔朋友無門的情況下,無奈的撥通了他的電話,很快,他的車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把他那空著的房子租給了我,其實說是租給我的,但是卻沒有房租,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個禮拜來一次大掃除,就這樣我就住在了他的房子裏,他的房子因為是在郊區,所以並不喧鬧,有著令人心曠神怡的自然風光。有人說愛情是浸了蜜水的果子,甜蜜而又酸澀,我卻覺得愛情是朵罌粟花,妖嬈而又詭異,美麗卻帶著致命的毒液,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觸摸,碰了就會上癮,然後便是欲罷不能,如若不然,那撕裂般的疼痛便會深入骨髓。
終於找到了一份不甚滿意的工作,後來才知道是他利用了自身人脈,在一家小型公司裏做文秘,工作較為輕鬆,可能是礙於他的情麵,老板對我並不是很嚴厲,甚至可以說有些親切,隻是從他的眼睛裏可以看的出來他的不解,可能是在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終於,有一天他憋不住了,在我將手裏的資料夾交給他的時候,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有些靦腆的輕笑問出口,沒想到他會在那個時候問,我微微一怔,然後歪著頭想了想,俯身微微的靠近他的耳邊,故作神秘的說,我們的關係是….朋友啊,嗬嗬..
或許是沒有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我,也會有較為俏皮的一麵吧,他一怔,然後不再搭腔,垂下眼簾看著手裏的文件,我不堪在意的聳聳肩轉身離去,心裏居然有些沉重,是啊,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就在我的手快要觸及門把的時候,身後傳來他近似輕喃出口的聲音,原來隻是朋友啊……..略微低啞的嗓音裏帶著濃濃的不信,我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拉開門扉轉身離去,不信就不信吧,我本來對於外界的流言和看法就不甚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歪,走自己的路讓他們去說吧。
因為是月終,處理完手頭一些瑣碎的事情,回到家已經快要十點鍾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將這裏當作是自己的家了,每天下班後就如同飛倦的鳥兒歸巢般理所當然的回到這個小窩。
剛換過拖鞋,一抬頭當場愣住,定定的站在門口,看著桌上那搖曳不定的彩燭,刹那間,雙眼酸澀,凝起的水霧模糊了視線,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臂將我圈在懷裏,怎麼辦?我把我的丫頭弄哭了呢?輕喃出口的嗓音如同施了咒的魔符灌入我的耳膜,輕易的擊垮了我的心智,拂著隱隱發疼的胸口,原來我是愛著他的啊………
自那夜以後,我們的關係逐漸明朗化,海風呼嘯的海灘,樹林蔥鬱的山林,都留下了我們歡快的足跡,我們夜夜相擁而眠,卻也僅僅是相擁而眠,如同畏寒的兩個人抱著互相的取暖,他總是喜歡在半睡半醒間在我的耳邊輕喃,不能這麼輕待了我的丫頭,我的丫頭值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