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定格在19:20分,推遲的時間沒能讓鄧詩衍等到最想釣的那兩條魚。魚兒比他想象的更加謹慎,一樓由大道寺真由理設置的安保人員已經抓住了暴徒,並將他關押起來,切斷監控和電源的另外哪兩個暴徒也已經被控製,三個人被分開關押。
高樓,兩個從內部吸引火力的暴徒也同樣被抓住,雙方實際上都算得上是暴徒,一方是暗殺精英,另一方是更擅長械鬥的黑道精英,兩邊的精英相接觸,總是人更多的那邊更容易取勝一些。
總統套房內,大道寺真由理依舊在和那名殺手對峙著,殺手在等待時機——等待另一位隱藏起來的殺手進來,而大道寺真由理則是等待著君主的命令。
到目前為止出現的的每一個殺手都被核實過身份了,都不是鄧詩衍想要等待的人。
“還有十分鍾,時間應該還夠。”鄧詩衍說,“魚兒肯定會上鉤的,我從來不對自己的計劃失望,希望這次對方也別讓我失望。”
“恕我直言,鄧先生,我們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了。”原定計劃是十分鍾內全部解決,如果沒辦法解決就撤銷計劃,但鄧詩衍的強硬超出了她的意料,她現在有些不太了解鄧詩衍的自信,好像所有的事情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樣。
“計劃亂了就亂了吧,實用的計劃總是不在預定的軌道上的。”鄧詩衍說。
雖然之前整個計劃已經經過反複推演,各種風險都被考慮到了,目前的情況應該取消繼續執行下去才對。
“希望管弦樂殺手團別把事情鬧得太大啊,要不然我在蒼介那裏不好交代,畢竟是借了你們的人手,受到損失了實在是不好交代。”鄧詩衍說。
“好吧,鄧先生。”畢竟他此刻才是指揮官,大道寺真由理指示源蒼介派過來給他當助手的,助手雖然有義務提醒指揮官,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他手裏。
“別急,在等十分鍾。”鄧詩衍吃完了湯圓,把碗放回到桌子上。
殺手背後靠著沉重的檀木,此時此刻明明他是來暗殺別人的,卻隻有靠著什麼東西才能維持著他的心跳不至於心肌梗塞。
對方此刻淡定的就像是坐在海邊吹著風,鋪天蓋地的海浪朝他迎來他卻隻是覺得無趣,因為這浪潮太小了,他期待的是那種能覆滅一座城市的海嘯!
正常人此刻不是應該去交代後事了嗎?
藏在床底下或者衣櫃裏或者厚實的木質辦公桌下麵,抱著手機顫抖著跟家裏人通話,臨死前交代一下自己的財產,跟老爹說一下自己有幾張銀行卡,有幾張花旗銀行的本票或者在瑞士銀行存了什麼珍貴的物件,卡都藏在哪兒了,密碼是老爹的生日什麼的……
再不然就是交代一下自家的房產有多少,還有自己的保險是多少多少錢,死了以後別忘記去找保險公司索賠……還有自己買的那些表啊翡翠玉石什麼的拿去賣了也能值多少多少錢什麼的。
對方的反應實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外麵下著大雨,冷得刺骨,空調停止運行,電力中斷。這棟大樓已經徹底癱瘓了,雖然他身邊還有個意料之中卻又意料之外的很厲害的女侍從,但這個男人已經被徹底困死在這個房間裏了。
他其他的隊友還在往這裏支援,外麵隱藏起來的兄弟在查找到女侍的破綻之後也能很快處和他一起聯手處理掉他。
到時候這個男人就是待宰的魚,可為什麼他一點都不驚慌?
就算他在故意拖延時間等警察過來,這裏可是二十幾樓,他的兄弟應該在樓下偽裝出搶劫的情節了,在加上這裏現在電力全斷,電梯已經停止運行,警察沒有來這裏的捷徑,爬到這個樓層也至少需要十分鍾。
十分鍾他至少能殺死這個男人十幾遍!
隊友遲遲沒有進入房間內,男人心跳已經接近極限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心跳會這麼快,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暗殺的對象不慌不忙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男人心底忽然劇震,對方的目光太過嚇人,就好似在燃燒著一般,幾乎要讓他不由自主地瑟縮起來。
他衝上去,無論如何也要先殺掉暗殺對象。至於他自己是不是會死,此時此刻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把這些年賺來的錢洗了又洗,不會有人查到他家裏,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句話他在心裏比誰都清楚,這些年暗殺威脅盜竊貴重物件以及竊取機密這樣的事情他做了太多。要是說自己能全身而退他自己都不信,之所以來日本做這個任務,也不過是覺得路途遙遠報應這種東西大概會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未必會那麼快找上門來!
可現在,似乎報應已經來了,一來就是橫掃之勢,或許落在警察手裏他在監獄裏好好被教育至少還不會死,等到出來了之後雖然一頭白發但會有無數胸脯沉甸甸的年輕姑娘因為他的金錢迷上他,琢磨著如何取悅他從他這裏拿走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