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順便疏通了下水道。”壯漢繼續說。
鄧詩衍點點頭,“恩,你們先出去等我一下。”
幾個修馬桶的壯漢依次走出去。
“墨璃,你也出去。”鄧詩衍又對白墨璃說。
“哦。”白墨璃雖然傻,但也知道鄧詩衍是要有意支開她。
白墨璃走出去,送他們過來的賓利慕尚加長版還停在民宿的門口,穿著製服帶著白手套的司機恭恭敬敬地為她打開後排座的車門,“晚上在餐廳已經訂好了位子,您的晚餐安排在七點開始。”
因為白墨璃的日語實在是太渣,所以源蒼介貼心地配了會中文的司機。
“晚上不是要跟鄧詩衍一起嗎?為什麼要去餐廳吃完飯?我都沒有聽說過。”白墨璃愣住了。
“這是鄧先生下午的臨時安排,鄧先生說您今晚要負責很重要的事情,在餐廳享受美食,結束之後如果願意我會帶您去銀座購物。”官家姿態的司機解釋說,“他說您今晚是他計劃裏的很重要的一環,而他今晚會對您的工作作出一些支持。”
“什麼支持?”白墨璃問。
對方不說話,隻是高深莫測的笑。
打架鬥毆,再不然就是當街火拚唄……白墨璃忽然理解鄧詩衍為什麼要支開她了。
其實就是覺得帶著她太累贅。白天的時候,源蒼介說有人已經要來暗殺他了,鄧詩衍誰他下手曆來果決,鄧詩衍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對於他來說打打殺殺這種與小老百姓無關的事情,更像是常見的生活一部分,他手握刀劍,而刀劍是用來殺戮的。對於他來說商場就是戰場,既然有戰場就會有死亡。
或者明著爭搶,或者暗下鬥刀槍,不管是哪一種,都是要死人的。區別僅僅是明爭雖然血腥但未必會見血,暗搶在刀光血影中比起明爭又更要簡單一些。
她忽然想起來之前那一次,鄧詩衍去出差她一個人晚上守著那個小小的二居室發呆,客廳裏孤零零的亮著燈,那個普通的小二居室就是她的家,她其實隻是個普通人,被卷入這樣巨大的漩渦中她會很快就溺死在水裏。
可現在她已經在漩渦中了,所以她隻能穿著帶著鄧詩衍的記號的衣裙,用鄧詩衍安排的奢華來武裝自己,以鄧詩衍女伴的身份命令那些高傲的人,乘坐著這輛奢華的轎車去吃一頓最昂貴的晚餐,盡量不要給鄧詩衍添麻煩。
賓利慕尚無聲地駛向繁華都市,白墨璃坐在後座上整理衣裙,腰杆筆直。
……
半島酒店。
“魚兒還沒有出洞啊。”鄧詩衍站在露台上望著這座如機械般精密的城市。
“獵人們在狩獵猛虎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這次他們在日本,不想招來警察。”大道寺真由理恭敬地站在在鄧詩衍背後,在今天晚上,大道寺真由理是鄧詩衍的臨時助理。
“我也不想招惹警察,最好速戰速決。”鄧詩衍看了一眼手上的江詩丹頓,“距離墨璃的晚餐還有十五分鍾開始,結束之後希望她心情還不錯。”
“家族已經認可了鄧君指定的計劃,目前已經有一支十九人的團隊投入進來了,全權交由鄧君指揮。”大道寺真由理翻看著計劃書,她如女忍者一般將頭發捆了個簡潔的馬尾,腰部還貼身藏著兩把格洛克手槍,她受過忍者訓練,如果釣魚計劃失敗她將作為鄧詩衍的保護者保護他撤離到源氏重工。
“對方出動了多少人?”鄧詩衍轉身回到套房內,拉上窗簾看著那個緩緩轉圈的半島酒店3D構造圖。
“七個。加上管弦樂團的兩個殺手,總共九個人。我們查到了最近有人走私了一批武器裝備到東京,包括一支俄羅斯德拉貢諾夫SVD狙擊步槍,三支M416突擊步槍,一支M14EBR步槍,一支M249輕機槍,手槍十一把。還有一支M2E-50勃朗寧重機槍。”大道寺真由理說。
“隻是來酒店殺我而已,對方出手也太豪華了些,這些武器可以武裝一個精英班組了”鄧詩衍自嘲地笑笑,“這麼豪華的陣容,都能幹掉某國總統了。”
“如果要幹掉總統,他們至少還要提供兩倍的人手,另外還需要有一架攻擊機隨時幹掉前來保護總統的軍隊。”大道寺真由理麵無表情地說,“半島酒店的安保很嚴密,實際上半島酒店跟黑道有些關係,為了保護客人半島酒店將安保工作交給了東京的白組,所以整棟樓都有黑道把守。”
大道寺真由理揮手,酒店的3D構造圖變成了酒店的切麵圖,所有通道都被標紅,無論是樓梯、電梯、消防通道還是通風管道,“所有的通道都有人把守,通往總統套房的貴賓電梯需要經過四重關卡,最主要的是酒店低層的人流會影響到獵人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