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想和我說什麼?”鄧詩衍還在小口喝著熱茶。

源蒼介給自己倒了一杯,說:“可靠消息,管弦樂已經開始朝著東京出發了,預計今晚會到達東京。”

“管弦樂團?”白墨璃被燙得厲害,現在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那是什麼?”

源蒼介詫異地看了一眼鄧詩衍,意思是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居然沒有告訴她?

鄧詩衍繼續喝茶。

“潛伏在鄧詩衍身邊的危險人物不少,他的頭在殺手集團裏很值錢,他現在跟源氏合作,所以對他有威脅的危險人物我都會提前告訴他。今天見到的哪位女士,花園夏樹,她在防衛省很有權勢,暗中保護鄧詩衍的部隊就是她麾下的作戰隊員。”源蒼介說,“當然,想要暗殺鄧詩衍的人絕對不少,即便是我們現在能調查到行蹤的也不過隻是冰山一角,我隻需要把最近動向對你們產生威脅的人找出來告訴他就可以了。”

似乎是害怕白墨璃擔心,又補了一句:“不過東京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城市……”

鄧詩衍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源蒼介又補了兩個字:“之一。”

“日本的管理與中國差不多,不容易發生暴亂事件。所以就算讓我提防著那些殺手,我也著實提不起什麼勁。”鄧詩衍把茶喝完。

“你最好還是注意點吧。畢竟他們是‘獵人’,不是扛著把1968年被設計出來的獵槍去打獵就能被稱之為‘獵人’的。”源蒼介站在門口,最近的天氣說變就變,來之前還良好的天氣遠遠地已經有烏雲聚集,想必不多時就會下雨了。

“獵人啊……”鄧詩衍也起身。

在這個實際上,還有這些讓他覺得犯人的“獵人”們存在。他們並不特指某個人群,更不是特指某個人,指的是跟殺手行業相關的一切人物。

他們不是規矩嚴苛的組織,相反的他們很鬆散,隻受雇於人,幫人們解決問題。

不要以為這個組織裏僅僅隻有管弦樂殺手團那樣的亡命之徒,這個組織裏聚集了整個世界上幾乎所有的行業。有人是船長,開著遠洋的貨輪穿梭在世界各地,當然,也會“順便”接送那些負責殺戮的亡命徒。

也有人是藝術家,他們的腦袋就像是核物質一般,各種天馬行空的奇葩行為就如同裂變的鈾核物質釋放出的放射性粒子一樣雜亂,或許心血來潮的時候便會收容某位亡命徒。

甚至裏麵還有各種各樣的機關人員、情報人員、黑社會、精於高科技的科研人員以及專業的計算機專家。他們在看不到的角落為這個巨大的組織網絡搜集組織需要的資料,回報是雇主豐厚的酬金。他們的情報網絡堪比一個國家,他們是隱藏在社會陰影裏的小人物,但他們也是致命的殺手。

這些獵人們接受的任務自然不是幫鄰居老奶奶把調皮的貓兒從樹上抱下來,他們也不像那些亡命徒那樣做一些危險的體力活,他們隻做介於合法與不合法之間的工作。意思是,他們不直接受雇殺人放火,但是他們提供刀槍汽油,提供目標的一切信息包括位置,他們提供資料,他們也會做盜竊、劫掠文物、走私這一類的事情幫助擾亂視線,在亡命徒負責解決目標之後他們還可能心情不錯提供挖墳埋屍的服務。

豐厚的酬金讓他們從五湖四海不約而同地投身到殺手組織這個行業中,並不是無人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是沒有多少人真正了解這個組織——甚至即便是這個組織的本身,這個組織的領導者到這個組織微不足道的成員,也沒有任何人真正了解這個組織。

每個國家都不會嚐試著整理這些散兵遊勇,因為通常事倍功半,即便是花費大精力想要徹底剿滅這個組織,但最終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他們之中甚至有人敢刺殺一國總統。

國際上每一個國家都會對這個影子一般的組織保持關注,世界上的每一個國家、國際刑警在世界各地的成員都會把被抓出來的“獵人”登記注冊——他們所做的事情不足以判處重刑,因為幫助他們並不知道身份的偷渡客並不是很嚴重的違法事情,黑了某個公司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人員資料也不是很嚴重違法的事情——所以隻能記錄注冊身份,而如今被記錄疑似獵人身份的檔案已經有數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