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蒲公英我很喜歡,就是易拉罐環太簡約了吧……而且還是從你準備丟了的可樂罐子上弄下來的。”白墨璃撇撇嘴,“所以我決定,結婚的那天你什麼都不準吃,我煮一碗簡單的清湯拉麵,最多撒上點蔥花兒!”
“那碗麵條肯定是全世界最美味的麵條了,說不定我會花費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慢慢品嚐那碗麵。”鄧詩衍無聲地笑了,他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那麼點兒文采了,多看看書的確是有益的,就算是看看小說也不全是壞事,“所以以後早上你要好好和我一起鍛煉身體,讓我們剩下的生命能多延續一些。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你,但以後我會一一告訴你的,我想對你說,今天我比其它任何時候都希望待在你身邊,就算你隻是默默陪我坐著或者看著我衝我做什麼不屑的表情,就算是嘲笑我現在的脆弱,我也還是會覺得很溫暖。”
“打住,打住……你今天怎麼那麼矯情啊!”鄧詩衍難得的在她麵前不那麼生硬不那麼淩厲了,可白墨璃卻很不習慣起來。
“難得我矯情,所以想說的話要一口氣說出來,要不以後沒機會再說了怎麼辦。”鄧詩衍還是認真地、固執地、甚至偏執地繼續說,“我朋友不多,你可能覺得我認識很多很多漂亮的身材火辣的或是家世豐厚的姑娘,我也不否認這一點。”
“我小時候就開始思考我以後會和什麼樣的女孩度過剩餘的人生,甚至想著要不要趁著家裏管得不嚴同時交三五個女朋友,可後來我沒這麼做。這是個讓我覺得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為我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甚至這個機會是家族安排給我的我連抗拒的能力都沒有,我還得在所有人麵前發誓愛護她和保護她,還必須永遠不離開她。”
“我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足夠的勇氣,唯有在這件事上,我沒膽子當眾對哪個女孩說我會一輩子的愛她……直到你出現在我身邊,即使這樣,我那時候也沒敢對你鼓起勇氣。然後我失去了你,等我再次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完全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對你做了什麼,不記得我是誰,甚至不記得你自己是誰。”
“我害怕了,我害怕你哪天真的會一走了之,害怕你走了之後我還是沒辦法鼓起勇氣對你說。可忽然有人讓我來日本,陪她觀看一場盛世婚禮,哪天我居然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墨璃,你忘記了很多事,甚至你不記得你該恨的人。我覺得很好,起碼不會因為那些過去而困擾。邀請我來陪她參加是盛世婚禮的那個人,是害得你失憶的元凶之一。她對你不好,我對你也不好。如果你都想起來了,恨我也沒關係,恨她也沒關係。她叫蘇映雪,以前的你對她很熟悉,蘇映雪是五年前家族指定給我的未婚妻。”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我才懶得計較。”白墨璃心胸坦蕩,可心底還是對鄧詩衍有些不滿,甚至還想發脾氣。
既然都說了是我仇人了,帶我來幹嘛?帶現女友去見前未婚妻?
“她說她欠你一場盛世婚禮。她那天隻和我說了這一句話就掛了電話。我忽然察覺到我虧欠你太多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太蠢,讓你替我承受了許多不公。現在,我也該拿出勇氣了,在所有人麵前發誓,愛你和守護你,當著所有人的麵發誓一輩子不離開你。因為我很愛你,我承受不了沒有你。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年少的皇帝,手握權柄,可我在你麵前,僅僅隻是個沒長大的衰小孩。”
“不是鄧詩衍,就隻是個很平凡的衰小孩。或許我和你在一起是家族很不願意見到的,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還要保護好你。但我希望你知道,如果真的要我去選擇手中的權柄還是你,我會毫不猶豫地丟掉‘鄧家繼承人’這頂皇冠。”
“哎呀,其實我還是覺得你現在跟我說,你要帶我去征服世界比較好。”白墨璃苦惱地皺著眉,“你現在的話已經從溫情告白逐漸轉變了,感覺就是在跟我宣念你對家族和反對你的人的戰書……”
“我不想帶著你去征服世界,你是拖油瓶。”鄧詩衍冷冷地潑了她一盆涼水。
“……”白墨璃忽然猛打方向,“你的性命現在掌握在拖油瓶手裏。”
鄧詩衍毫不在意,“那就換個表白方式吧,我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意思,就是想將來要是有了孩子方便上戶口什麼的。”
“可我老早就答應了呀,你就算要說……”白墨璃滿腦袋的黑線,“也好歹要放到在我手指上套上戒指之前一分鍾吧喂!”
鄧詩衍也一臉黑線,然後冷厲下來,“閉嘴!”
他難得矯情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