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招來又怎麼?隻要我願意,我高興,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一點我相信。”馬如龍笑了,兩手一攤,“反正這是你自己的事,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事情砸了別怪我就成。”
馬如龍的麵前站著一個高挑身材、鵝蛋形臉的少女,膚若凝脂,肩若削成,雖在急怒之中,依然有一種令人自慚形穢的美麗與清純。
少女雙手叉腰,怒目而視,如同一頭發怒的乳虎。
“你消消氣好不好,我又沒惹你,不過是怕壞了你的事。
“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來?你也要講點道理啊。”馬如龍看著她急怒攻心的樣子,又有些心疼,柔聲勸慰道。
“講道理?我是專做不講道理的事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女怒氣雖不泄,雙手卻從腰上放下來。
“知道、知道。”馬如龍連連點頭,“我是專做不可能的事的人,你是專做不講道理的事的人,咱們恰好是一對。”
“臭美吧,誰和你是一對?你嫌棄我?你也配!”
“我當然不配,我哪有資格嫌棄你,我連求你嫌棄我的資格都沒有。”
“你知道就好。”少女恨恨地一跺腳,神色卻柔和許多。
馬如龍心裏鬆了口氣,知道一場火山爆發似的危機總算又能平穩渡過了。
“你迷死過多少女人?”少女故意捏著嗓子說道,怒氣又生,伸手捏住馬如龍的耳朵,“哼,老實招吧,究竟迷死過多少女人?”
“哎喲,輕點兒。”馬如龍不防,真的痛叫出聲。“這是有道理的事,你不能做。”
“有道理的事我做了就是沒道理,沒道理的事我做了就是有道理,怎樣做都可以。”
馬如龍知道和她無理可講,輕聲叫道:“你又不愛我,為何吃我的醋?”
“吃你的醋?你也配!”少女用鼻子哼道,“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被你迷死了,我也不會吃什麼醋。”
“你不吃醋這是幹什麼?”馬如龍指著她捏住自己的耳朵的手。
“你認為我管你的閑事沒道理是嗎?你忘了我是專做什麼的了?”少女手上又加了力道。
“沒忘,沒忘。”馬如龍痛得直跳腳,“別鬧了,萬一她醒了麻煩就大了。”
少女聞言馬上鬆開手,向床上看去,嫣紅並沒有醒來,笑靨依舊,馬如龍卻急忙退開一步,
耳朵依然火辣辣的。
“她不會醒過來吧?”少女問道。
“不會。”馬如龍用手揉著耳朵,嘴裏不停地嘶嘶哈哈的。
“少裝熊兒,鬼才受你的騙。”少女白了他一眼,又問,“那她什麼時會醒過來?”
“如果我不讓她醒,她就永遠都醒不過來。”馬如龍心裏一聲長長的歎惜。
“那就讓她永遠別醒過來。”少女心裏又充滿了嫉恨,如果此時嫣紅能睜開眼睛,她真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你讓我做這些事究竟是為什麼?”馬如龍問道。
“跟你說過了是沒道理的事,沒道理的事你還問什麼?煩不煩啊?”少女皺了皺新月般的眉毛,不耐煩地說。
“沒道理的事多了,你為什麼偏偏讓我做這些?”
“我願意,我高興,這個理由夠不夠?”少女又瞪圓了眼睛。
“夠,足夠,都夠我投一千次江,跳一萬次懸崖了。”
“不用那麼多,一次就夠了。”少女又笑了,旋即又正色說道,“這一次咱們要做的事一點都不比投江跳崖安全,你可要想明白,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算了,上了賊船都很難下去,更別說上了這艘海盜船了。”馬如龍有些憤憤不平地說。
“怎麼?怕了?”少女一雙妙目似笑非笑地諦視著馬如龍。
“你不用激將,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從踏上這艘船的甲板上時,就沒想過能不能活著下去,我隻是不甘心當個冤死鬼。”馬如龍歎息著說。
“說的夠壯烈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又想套我的話?”少女撇了撇嘴,卻也殊感歉疚,歎了口氣說,“你別怪我,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是我把你騙上來的,如果你後悔,我可以把你安全地送下去。”
“好了,廢話少說,咱們可耽誤不少時間了。”馬如龍看著桌上的龍鳳喜燭,笑著說,“這裏可是夜夜洞房春宵花燭夜的地方,咱們既然進來了,下一步該幹什麼?”
少女飛起一腳,卻踢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