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淨了手,洗了臉,又擦了些香粉,這才領上官寒竹走進自己香氣撲鼻的寢房。
一走進寢房,孫二嫂邊除衣邊媚笑道:“想不到公子也這般多情,若如這樣,我才不必放蒙汗藥了。
“白白搭了兩個下人的性命……隻是公子怎麼沒昏迷呢?我分明也見公子喝了?”
上官寒竹坐在床畔,欣賞著孫二嫂的身段笑道:“我就猜出你會來這手兒,是以把茶水都倒在袖子裏了……”
孫二嫂除淨了衣,果然是個誘人的尤物,她媚笑著走向上官寒竹,嫣然道:“公子,咱們真有緣……”
日出三竿。
海明珠從睡夢中醒來。她跳下床,見旁邊的床上睡著一個人,蒙著被子,便走近扯下被子,見是寶柱。急忙呼醒。
寶柱跳下床,驀地一怔,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際,不見了金刀。因金刀很沉,他下床後就感到缺少了些什麼。
海明珠一見寶柱腰上沒了金刀,神思電轉,猜出這裏麵定是上官寒竹在搗鬼。
遂對寶柱道:“走,去找這個混賬!”
兩個人走出雅室,到幾個客房察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上官寒竹,最後來到了孫二嫂的寢室門前。
海明珠一推門,門在裏麵閂上了。她不知道這間屋子是孫二嫂的寢室,還以為和別的客房一樣,遂上前用力敲了敲,門內沒聲音。
她一怔,若是這客房內有客人,一定有人答應。
她聯想到昨夜中計喝了蒙汗藥,心陡地一沉:
會不會是那個風流娘們兒要打上官寒竹的主意,而寶柱的金刀不過是她順手牽羊……
想到這裏,便開始為兒子的安全擔起心來。對寶柱道:“踹開門!”
寶柱從海明珠的神色中看出事情的嚴重,遂拚力一腳把門踹開,兩個人衝進寢室,陡地一怔,見那綠裳紅褥的睡床上蒙著一個大綠緞子麵的被,被裏似是蓋著一個人。
海明珠上前驀地一把,扯下那大綠緞子被……
寶柱急忙把頭轉向門外……
被裏是一絲不掛,赤裸裸的孫二嫂,似是早已死去多時,但嘴邊竟殘留著一抹愜意的笑意……
“這個該死的!”
海明珠憤憤地罵了一句,不知是罵上官寒竹,還是罵孫二嫂。
她複扯過被子,把孫二嫂嚴嚴實實地蓋上。然後,和寶柱出了寢室,將門關死。
“去馬廄。那個混賬一定早騎馬跑了。”
海明珠說著,領寶柱下了樓,穿過廳堂時,她看見了地上的血跡,心中七上八下。
來到馬廄,那個喂馬老頭告訴海明珠和寶柱,半夜的時候,那位俊公子就獨自牽馬離店了……
海明珠給了喂馬老頭一兩銀子,兩個人也牽出自己的馬,出了客棧。
海明珠對寶柱道:“很顯然,那個混賬得柳姑娘之心不死,偷了你的金刀,他一定又去找柳姑娘了。
“你也不必隨我回三麗山莊了,去找一找他……江湖凶險,你們弟倆或多或少能有個照應。
“他若行不義不仁之事,你就代替為娘懲治了他,致死致殘,為娘都不會怪你。”
寶柱定定地望著海明珠,眼中含著淚光……
海明珠又道:“你知道柳姑娘可能在哪裏嗎?柳姑娘在哪裏,到哪裏就能找到他!”
寶柱點了點頭。
海明珠又歎道:“你走吧,柱兒,要處處小心……”
寶柱聽了,伏下身給海明珠磕了個頭,然後扳鞍上馬,躍馬衝出小鎮,向遠方馳去……
海明珠目送寶柱馳馬遠去,眼睛變得模糊了。
她的心中有一種可怖的預感:
也許自此一別,再看不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了……馬衝出小鎮,向遠方馳去……
海明珠目送寶柱馳馬遠去,眼睛變得模糊了。
許久,才扳鞍上馬,失魂落魄地奔回三麗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