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寨中有規矩,本寨的女子不許外嫁他人。如果逃出寨,將被視為奇恥大辱,抓回會被處死。”
玉瑤驚道:“這真是個鬼地方!到了我也不進去,更不許你進去。”
楚良笑而不語,用身發力,加快前行。
身後的三匹馬奔馳如飛,緊隨其後、隱隱方能見後麵跟隨的天山俠士眾人。
正行間,楚良喜道:“白龍寨快到了,翻過前麵這座山嶺便是。”
兩人說話間,便已飛身上了山嶺。
在嶺上向下望去,夕陽正壓在西邊的山巒上,晚霞如帶。
山腳下有一片散落的茅屋和閣樓,炊煙在房屋上飄蕩升騰。
楚良一指山下道:“瑤妹你看,那就是白龍寨,西邊的那座山叫晾甲山,山下那個大湖就是困龍潭。”
玉瑤道:“咱們就在這嶺上過一夜,讓師兄他們進寨子去好了。”
楚良聞言,駐了足笑道:“瑤妹,在這荒山野嶺咱們何處歇息?”
玉瑤道:“寧可在山上蹲一夜,我也不許你進寨子和那些姑娘們廝混!”
這時,身後一陣馬蹄聲響起,跟在兩人後麵的三匹馬躍上山嶺,眨眼間便來到兩人近前。
江雪梅一勒坐下馬笑道:“怎麼不走了,莫非到了不成?”
齊天柱道:“呀嗬!到了,這騎馬倒比走著快。”
楚良一指山下的寨子道:“那就是白龍寨,傳說中的女兒國。”
話音未落,走在最後的天山眾俠士也都飄身而至。
聞得這話,便都一齊向那女兒國極目觀望。
卻見那白龍寨依山傍水,樹翠草綠。
隱隱中堪似世外桃源。
景色秀美,水碧山青,如詩如畫,好一幅風光奇美的山鄉水寨圖。
真是風景奇絕勝天堂,長居此地不羨仙。
“你們在這兒傻看個什麼!這麼美的去處不進去遊玩,還等什麼?”身旁的齊天柱早已滾鞍下馬,韁繩往玉瑤手中一塞,急躁躁開大步便奔下嶺去。
眾人見了,便也都歡天喜地,爭先恐後地下了嶺去。
鄧玉瑤在山嶺上,牽著雪兔佇立不動,楚良見她果然不想進寨,便賠著笑臉道:
“瑤妹,你好任性。你卻不知……我們到了寨子上讓西姆巫娘找一單間房屋,我二人單獨在一起。讓銀狼在門外守候,誰還能打擾我們?……”
玉瑤道:“隻怕到那時你就身不由已,那些姑娘們還不把你生撕成幾半……”
楚良笑道:“我若不依,何人能近我。瑤妹你勿多慮,屆時我定事事依你如何。”
玉瑤道:“你果真依我嗎?”
楚良道:“決不反悔,我發誓……”
玉瑤急嗔道:“誰要你發誓了!”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愜意和舒暢,“好,到時你若不依我,看我絕不饒你!”說完便牽馬下嶺。
兩個很快追上了前麵下嶺的眾人,一同下了官道,順一條林蔭路奔白龍寨而來。
走在林蔭路上,兩旁風輕樹翠,夕陽的餘暉篩進林間,平添了幾多柔和情調。
楚良觸景生情,想起了一年前來時學會的山歌,他禁不住脫口唱道:“
哎……
走進山來唱山歌,
進得寨來都是客,
香茶一盞情意深,
一床酣眠枕香羅。
歌聲餘音未逝,突然從寨子的方向響起清脆曼妙的回音:
啊
何方貴客到山寨,
未曾露麵山歌來,
不是故友把歌唱,
便是新朋尋芳來。
歌聲一落,隻見前麵的樹林中湧出十幾個俏麗姑娘。
這些姑娘都上身淩紅衣褂,下襯碧羅淩裙,色彩斑斕,美豔多姿。
見了天山俠士等人走來,姑娘中不知誰嬌喊一聲:
“喲,這麼多人呀!快回去告訴巫娘,有貴客來了。”
姑娘們都紛紛轉身,喊喊喳喳說笑著,飛跑回寨子。
“良老弟真是入鄉隨俗,一首山歌引來這多小山雀!”肖子建看了一眼楚良笑道。
江雪梅笑道:“隻怕良哥哥和這些小山雀還很熟哩!你們沒見適才那些姑娘歡喜的模樣?”
說笑著,人們已看見寨子了。
寨子裏片刻湧出一大群人,簇擁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走來。
天山俠士等人見狀,便放緩腳步,慢慢迎上去。
近了,隻見那老婦人頭上紫帕纏發,雙鬢染雪。滿麵春風,鳳目帶笑,峨眉中深藏一團威嚴。
體態豐盈,上身紫衣綢褂,下襯紫色筒裙,舉止灑脫,步履穩健。
楚良見了那老婦人走來,便低聲道:“她便是那白龍寨一方頭人,西姆巫娘。”
肖子建低聲道:“熟人好說話,還是你出麵寒暄,讓她容我等在此住上一宿。”
楚良聞言,搶步出了人群,迎著那西姆巫娘疾走幾步。
到了近前,便躬身長揖道:“巫娘別來無恙!小可楚良有禮了。”
那西姆巫娘見狀止步,微微一怔,旋即撫掌笑道:“哦!我隻當何方貴客,原來是中華的楚少俠至此。老身有失遠迎,請恕非禮之罪!”
楚良笑道:“巫娘過謙,我等長途跋涉,以去天竺,路過貴地,多有騷擾。
“欲借宿一夜,次日即擇路西行,不知方便與否?”
西姆巫娘笑道:“楚少俠哪裏話來?凡到我們白龍寨的都是貴客,我們定會以禮盛情款待。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們白龍寨就是以盛情好客而聞名於世的。
“走吧,香茶美酒均已備好,就請各位賞臉,屈尊一往了。”
說完便打了個請勢,側身路旁。
她身後的眾女子也都閃身站在兩側,閃出路來。
楚良頷首微笑,昂然舉步和西姆巫娘並肩走在前頭,眾人隨後跟隨。
見狀,夾道兩旁的眾女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沙蘭,你看那男子多白淨,好俊喲!”
“可不。你看那個,舉止斯文,溫文爾雅,好瀟灑,尤麗,你還沒開裙,今夜就拉他做你的情郎吧,你真是天大福氣呀!”
“沙蘭,你淨會揀好聽的說。可是你忘了,尤麗是咱們寨子裏的金鳳凰。
“那達木漢早就說過,給尤麗開裙隻有他才配。
“達木漢是咱們白龍寨第一勇士,自然有資格給咱們寨子的第一美人開裙了。”
“什麼是開裙?”上官英走在肖子建身旁,聽了姑娘們的私語,禁不住低聲問道。
誰知,他的話被姑娘們聽到了,有個調皮的姑娘大聲喊道:“開裙呀,就是女孩子滿了十八歲,第一回拉個如意的情郎到閨房。
“這就是開裙,以後她就可以任意地拉郎配了,嘻嘻!”
肖子建和上官英都羞得麵紅耳赤。
隻好低著頭,匆匆走過,不敢抬頭正視那一束束柬熱辣辣的目光。
楚良和西姆巫娘並肩走在最前麵。西姆巫娘笑道:“楚少俠,一年前和師父來到敝寨,楚少俠的英姿使我們這兒的姑娘神搖魂蕩,便有兩個姑娘為你害了思癡。
“這次,我見你們當中更不乏標致的男子。
“惟恐又會惹得我的姑娘們魂牽夢縈,你知道我們這裏的風俗,希望多多玉成。”
說著話,眾人已到了寨中最高的一幢閣樓下。
這閣樓有四層,全為山竹造製,小巧靈秀,姿態端雅。
天山俠士等人來到閣樓前,早有幾個小姑娘牽了馬匹和銀狼去喂養。
西姆巫娘把眾人讓進客室,都在竹椅上坐了。
竹椅前的木桌上擺滿水果和香茗、有幾個豔裝女子往來穿梭,為客人斟茶。
幾個女子飄來蕩去,掀起一陣陣的香風瑞氣,直撲鼻息,沁人心肺。
在閣樓外麵早站滿了幾十個女子,都爭先恐後地尋找空隙往室內窺視。
推推搡搡,喊喊喳喳,仿佛來的貴客是千古奇珍。
見貴客都已落了坐,西姆巫娘抬頭招進一個美豔女子道:
“珠瑪,去告訴外麵的姐妹,不要在這兒圍著,有失禮儀。
“一會兒客人都去草場上跳舞。讓她們回去,好生修飾一番,去草場等著。”
那叫做珠瑪的女子,嬌柔應聲,嫋嫋而出。
巫娘對身邊的楚良笑道:“鐵少俠,現在清靜了些,你也該把各貴客一一做個介紹,讓老身認識一下呀!”
楚良聞言,微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他說著,一指坐在一旁的沈青雲道:“這是我師叔,飛天大俠沈青雲。”
沈青雲站起身向巫娘一抱拳,微微一笑,複又坐下。
楚良接著又把天山俠士等人一一介紹給巫娘。
當介紹到白雲童子上官英時,隻聽站在巫娘身旁的一個女子脫口道:
“好美的男兒!”
巫娘回眸嗔道:“沙蘭,你少要開口。”
那叫做沙蘭的美豔女子,調皮地吐了下舌頭,朝上官英嫣然一笑,低下頭去。
等介紹到肖子建時,突然在門旁站著的一個姑娘飄然上前,落落大方地伸出纖纖玉手,握住肖子建的手莞爾一笑道:“我叫尤麗,今年十八歲,還沒開裙。”
肖子建並非常人,見機行事,很大方地和尤麗握了握手,答道:
“在下肖子建,有幸與姑娘相識。”
那尤麗一雙秋水般明澈的大眼睛直盯著肖子建,眾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飾,深情款款、柔聲無限地道:“你正是我夢中的小白龍!”
肖子建紅了臉道:“姑娘過譽,於建實乃凡夫俗子。”
巫娘見狀嗔道:“尤麗,你怎麼這樣對客人不禮貌!”
孰知,那尤麗並不像沙蘭那麼柔弱,聞言便轉身對巫娘雙膝跪下道:
“稟巫娘,尤麗已決意讓肖哥哥為小女開裙。敬請巫娘玉成,小女感恩戴德。”
說著,明眸之中閃著晶瑩淚花,情意深切,感人肺腑。
那巫娘聞言歎了口氣,正欲說話,突然客室門被踹開,隨之闖進一個彪形大漢,厲聲道:“尤麗,你說什麼糊塗話!有我達木漢在,你為何找別人開裙?”
這大漢年約二十五六歲,青巾纏頭,上穿魚皮馬甲,下著灰色馬褲,足踏薄底皮靴。
腰佩馬刀,赤裸著紫紅的雙臂,臂粗手大,一看就是個魁梧蠻力的壯漢。
那尤麗見了來人,挺身道:“達木漢,讓誰開裙我自可選擇,你管不著!”
達木漢氣道:“尤麗,你是白龍寨的金鳳凰,我是白龍寨的金龍,除了我別人休想!”
尤麗固執道:“我不喜歡你!就是要讓肖哥哥為我開裙!”
達木漢聞言,一伸手拔出腰間馬刀,怒道:“何人姓肖?達木漢要與他決鬥。若我敗了,情願讓出尤麗,我若勝了,讓他滾出白龍寨!”
肖子建正欲說話,突聽西姆巫娘斥道:
“達木漢,你太放肆!焉有用刀劍對待貴客之理,還不下去!”
達木漢聞言,猛地把馬刀入鞘,悻悻地瞪了尤麗一眼,轉身大步走出。
尤麗見達木漢一走,便轉對巫娘道:“巫娘,達木漢不會罷休,請巫娘決斷!”
巫娘轉對肖子建道:“肖俠士尊意如何?肯否屈尊為我們白龍寨第一美女開裙?”
肖子建赧然道:“這開裙……”
巫娘道:“我們依坡族有一風俗,女孩子到十八歲便可拉第一個情郎入閨房,就是開裙。
“故這第一個情郎很重要,越風光,這女孩子越榮耀!”
肖子建為難地看了看楚良,見楚良在一旁隻笑不語。
他又看了看那美豔絕倫的尤麗姑娘,見尤麗正用一雙如淒如艾的眼睛凝視自己,那眼神分明在懇求。
肖子建的心怦然一動,他笑道:“回巫娘話,在下肖子建不才,承蒙尤麗姑娘錯愛,本不該托違。但事出唐突,望容在下三思而後決。”
巫娘笑道:“也好,一會讓尤麗陪你去跳舞,增些情趣。這一見鍾情,也難免使人接受不了。”
“多謝巫娘大恩!”那尤麗聞言,早欣喜如狂,畢恭畢敬地跪下給巫娘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來到肖子建身邊坐下,那樣子惟恐肖子建被人奪去。
楚良見肖子建和尤麗儼然一對情侶並肩而坐,心中禁不住暗笑。
他對巫娘道:“巫娘,時光不早,我等一路急馳,早已饑渴了……”
西姆巫娘笑道:“好,先吃了晚飯,再去草場跳舞,我們那些姑娘怕也是等不及了。”說著,便對珠瑪吩咐幾句。
珠瑪應聲而出。不時早有幾個女子端來了水果和香茶,又擺上了酒菜。
卻隻見那米酒醇香,饈肴豐盛。
齊天柱不等巫娘開口,抓過一支山雞腿便大吃大嚼起來。
巫娘笑道:“你等隻管飲用,不要拘束。”
席問楚良笑道:“巫娘,小可有一事相求。想請巫娘在此筵上把這白龍寨、困龍潭、晾甲山的傳說講給我師兄們一聽,也使他們對這女兒國更有所知。”
巫娘呷了口米酒,滿麵春風道:“好,大家有興趣,老身也就講講。”
她的話中充滿自豪,“這白龍寨以前不叫白龍寨,方圓五百裏都歸西梁女國管轄。
“那一年,唐僧師徒西天取經路過此地,因這裏姑娘美豔多情,著實使唐僧師徒豔羨不已。
“但因身肩取經重任,不得不離別西去。以後到西天取了經卷,唐僧師徒都成了正果。那唐僧坐下的白馬,本是東海的一條白龍。
“他因路經女兒國,念念不忘這裏女子的美豔,所以在離開西天回東海時,便擅自來到這裏。
“化作一個英俊少年,與這裏的姑娘們婚配,於是這女兒國也有為數不多的男人。所以人們把這寨子叫做白龍寨。”
“那困龍潭是怎麼回事呢?”上官英好奇地問。
“原來這寨子西邊沒有湖泊,傳說那小白龍擅自來到女兒國婚配歡居的消息,被天上的王母娘娘知道了。
“王母娘娘道,‘下方的女兒國’乃是據我的旨意建的,那裏隻能有女不能有男。現在小白龍到了女兒國婚居交配,已經生出不少男子,實是對女兒國的汙辱。
“於是給月宮裏的嫦娥一顆‘定龍丹’,令其下凡,來到了白龍寨。
“那嫦娥到白龍寨找到了小白龍,假意獻媚。
“小白龍為嫦娥美色所動,不知是計,誤吃了嫦娥溶於香茶中的‘定龍丹’。
“那‘定龍丹’一吃,小白龍立即顯了原形,變成二尺多長的一條小白龍。
“那嫦娥便將他扔到寨子西邊的山下,回天上交命。
“王母娘娘出指算,那小白龍的劫數未盡,命不該死,便朝下方那小白龍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另一口唾沫到了下方,就成了今天的龍潭。”
“我知道了……”肖子建笑道,“那晾甲山的傳說,必是那小白龍因服了‘定龍丹’,再沒有了神通,便經常爬到潭邊山上曬鱗晾甲,所以那潭邊的山就叫晾甲山。不知是不是這樣。”
西姆巫娘撫掌笑道:“肖俠士文武雙全,智慧超人,所言極是,不差絲毫!”
滿座歡娛,情誼盎然。
最喜的還要數尤麗姑娘,一雙眼睛在肖子建臉上睃個不止,嘴角漾著笑波。
不消說,心中自是萬般柔情,千種蜜意。
西姆巫娘講了百龍寨和困龍潭美麗的傳說,天色已暗,早有珠瑪等掌上了魚燈。
但見那魚燈分外明亮,比中土所用油燈要光耀十分。
一問才知,那魚燈裏裝的是一種困龍潭裏的魚油,點燃便明亮非常。
掌燈之後,眾人也都酒足飯飽,紛紛罷箸。
楚良道:“巫娘,我等現已飯畢,便想各自尋個房間歇了,次日好登程趕路。”
巫娘笑道:“楚少俠此言差矣!自古是入鄉隨俗。
“現已食罷,你等應去草場與我們的姑娘們跳一會舞,再去困龍潭洗個澡。
“你們相中了哪個姑娘,就與哪個姑娘過一夜。
“像這般食罷便寢,想來必是嫌我們招待不周了!”
楚良笑道:“巫娘莫誤解。小可出此言實是發自肺腑,因為我等恐怕再惹出事端。
“適才那達木漢和我二師兄便是一例,此賬還沒算清,再惹出麻煩,豈非有玷賓主之情?”
巫娘道:“你之所慮不無道理,但有我西姆巫娘在,再大的風波也會平息,為了不冷姑娘們的心,你們無論如何也該到草場上去看看。”
沈青雲笑道:“楚賢侄,依我看既然巫娘有此意盛情難卻。我等不妨到草場看看,以盡餘興。”
楚良頷首道:“你等去得,我不能去。”說著,斜瞟了玉瑤一眼道,“我若去了,有人怪罪下來可受不住。”
玉瑤兀自低頭不語,佯裝不知。
沈青雲見狀,已解其意,便道:“既然楚良不便前去,那就和玉瑤、天柱留在這裏。其餘的人去草場上遊玩如何?”
齊天柱一聽,便騰地站起急道:“我才不幹呢,怎麼唯獨不許我去?我偏要去!”
玉瑤拉了他一把道:“七哥,你身上背著包袱,怎好哪裏都去。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齊天柱聞言一怔,旋即喜道:“這包袱可以讓楚兄弟代我保管,等從草場上回來,再背上還不行!”
楚良見他那急切的樣子。笑道:“也好,七哥,你先交給我,等回來時我再還給你。”
齊天柱嘿嘿一笑:“好兄弟,真是好兄弟。”說著解下身上的包袱遞給楚良道,“兄弟,你可當心別弄丟了!”
楚良笑笑接過背在身上。
西姆巫娘笑道:“也好,待我讓珠瑪覓間雅室,讓你倆先歇了。”
說完便喊來了珠瑪,讓珠瑪領著鄧玉瑤和楚良出了客室,上了二樓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