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異國奇俗野花香(1 / 3)

“天山七傑”的老六霹靂金剛楊永魁在暗道口身中數箭,不幸身亡。

幾個人見了都悲痛欲絕。

那齊天柱與楊永魁私情最篤,早已昏迷過去。

待蘇醒後,便大哭不止,其狀催人淚下。

許誌成撿起地上楊永魁的紅毛寶刀,連同刀鞘都交給齊天柱,讓他完好保管。

日後尋得楊永魁的親人,便把此祖傳寶刀歸還楊家。

不消說,必是楊永魁用這紅毛寶刀撥打亂箭,因力乏而揮舞遲慢,被飛矢所傷。

為引誘敵人便挺立於暗道口上,用自己血肉之軀,迎擊紛紛而來的亂箭。

雖死猶生,頂天立地。

最後,眾人把楊永魁的屍體放倒,拔下身上的飛箭,一數共計二百三十二隻。

許誌成脫下自己的衣衫,流著淚穿在楊永魁身上,因楊永魁已體無完膚,血肉模糊……

接下來把楊永魁屍體從暗道口抬出,在古刹後尋一僻靜處埋葬。

悲風瑟瑟,哀思重重。

幾個人也未告知前殿的鄧玉瑤等人,便默默地在墳前哀悼,心中都有說不出的哀思惆悵。

為失去一位好兄弟傷懷,也為以後西行的命運憂慮。

許久,幾個人才依依不舍地灑淚與楊永魁之墓告別,回到了古刹前殿。

一進前殿又被那裏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

不知何時,飛天大俠沈青雲已回來,唯獨不見柳逢春,江飛舟和沈紫燕。

此刻,沈青雲正蹲在倒在地下的女兒沈飛燕的身邊,充滿慈愛地輕喚著女兒。

再看沈飛燕,星眸緊閉,香氣如絲,顯然是因過度的精神刺激而致昏迷……

“飛燕,飛燕,你醒醒……”沈青雲聲音淒涼而真摯。他不知怎的,明顯消瘦了許多。

許誌成等人見了,便一齊上前,躬身施禮,參見師叔。

許誌成低聲道:“師叔,您幾時歸來?師妹因何如此?”

沈青雲見了後來的幾個人,便直起身,淒然道:“我剛剛趕回來,因為……”

“飛舟和紫燕他們……”許誌成驚道。

沈青雲歎道:“我們去尋覓飛燕時,不料和鐵筆笑麵虎與‘岷山二雄’相遇。

本來可以對付他們,卻不知又從哪裏出來兩位奇人相助,終致我們慘敗。

飛舟帶傷和紫燕逃走,我和逢春死命抵擋那幾個人,結果逢春遇害,我拚死逃脫。

經不住飛燕再三追問,隻好以實情告知,她才……”

幾個人聽了,都傷感不已。

西行以來凶險重重,這裏豪傑英魂才散,又有俠士噩耗相聞。

卻不知以後的路上還會有誰倒下去,人們心頭都罩上一層濃重的陰影。

“師叔,侄兒願用玄天內功使飛燕妹醒來。她昏迷乃心竅阻塞,隻要舒通心竅,使安好如初了。”楚良來到沈青雲麵前,施禮道。

沈青雲適才因人多,加之心情全在女兒身上,忽略了天山俠士中多了個楚良。

此刻一見楚良,便眼中異彩迸射,驚喜道:“賢侄,你總算回來了。在此用人之際,你這回來不亞於早日之甘露啊!”

楚良道:“師叔過譽,侄兒不才,願為完成師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有出息!”沈青雲讚道:“賢侄,不知你武功進展如何,日後能否堪當武林大任!”

楚良道:“侄兒略學皮毛,與天下高人異士相比,無異差之天壤。

讓我先為師妹舒通心竅。”

說著,便凝神斂氣,雙掌對準沈飛燕的胸脯,站立不動。

隻見掌心緩緩的湧出兩股白氣,逼進沈飛燕的胸前。

那白氣幾縷蕩來,就聽沈飛燕嬌哼一聲,睜目醒來。

複挺身站起,一伸手從腋下抽出佩劍,橫頸欲自刎身死……

沈飛燕的一連串動作快得驚人,且出人意料,所以眾人都木然而立,手足無措。

還是那楚良機警超人,手疾眼快,見狀早輕輕一掌揮出,掌風把沈飛燕手中佩劍震落在地。

沈飛燕見欲死不得,便“哇”的一聲,痛哭起來,聲淚俱下道:“你們讓我死吧,柳哥哥已在九泉下等我,我願去陪他。生不能同衾,願死同穴!”

黑蝴蝶搶步上前,撫摸著沈飛燕的秀發,同情地勸慰道:“傻妹子,你說的什麼話。天下男人也不是就柳逢春一個,你怎麼這樣癡情?

“他人已死,你又未曾負他,何苦如此?”

沈飛燕見了黑蝴蝶,便撲在黑蝴蝶肩頭,抽泣道:“林大姐,你知道我心已交給柳哥哥,又怎能移情他人。

“就是你們不讓我以身殉情,我也決意遁入空門。

“甘願以餘生苦伴青燈,為我那柳哥哥超度亡靈。”

肖子建一旁歎道:“師妹此言差矣!想那柳逢春固然是忠義之士,少年豪傑,但天下武林中比之更完美者也不乏其人,師妹若依然闖蕩江湖,也許還能尋個比柳逢春更如意的。

卻為何非要身入空門,去修來世?”

沈飛燕哭道:“二師兄所言不差。我那柳哥哥雖非完人,但在小妹心中卻是最完美了。

“他今身死,小妹之心便已隨他而死,既然心死,還留這身子何用?我意已決,他人豈能改之……”

說完,便慢慢抬起頭,淚眼朦朧,悲情切切。

對在場的人躬身一禮,道:“你們保重,我……去矣!”

說完身子一抖,飄然而起,兀自向遠方飛去。

眾人無不驚駭異常,想不到沈飛燕如此癡情,又如此任性。

“我去追她回來。”楚良欲飄身追出。

沈青雲一把拉住楚良,歎道:“由她去吧,她的脾氣我知道……”

說著,仰天長喟一聲,朗目之中滾下兩顆晶瑩淚珠。

眾人見狀,無不潸然落淚。

世上最為哀苦之事,莫大於生離與死別。

黑蝴蝶見沈飛燕一走,便歎道:“我也該離開你們了。也許以後還能見到你們。前途艱險,望你們多加珍重!”

說完,對眾人抱拳一禮,緩步走出古刹,揚長而去。

眾人見黑蝴蝶從容離去,各自心中又兀自一番傷感。

此古刹一戰,死去的慷慨悲歌,離去的卻又這般愁腸百結。

這時,肖子建對沈青雲道:“師叔,咱們上路吧,再往前走便進苗疆境界。因民族不同,風俗見異,麻煩必不會少的。”

沈青雲頷首道:“言之有理。咱們即刻動身,大家振作起來,以完成未竟之業。死去的英靈永在,為武林正義立下了不朽功勳!”

上官英已從後殿牽出馬匹,所幸的是後殿火弱,馬匹和銀狼安好如初。

楚良把張錦全扶上自己的千裏追風馬,為他牽韁而行。

張錦全中了馮天奇一掌,著實傷得不輕。

虧了天山靈丹妙藥和楚良的“玄天內功”治療,才算略有好轉,但非息養些時日不能複原。

於是眾人收拾行囊,又擇路西行。

接近中午時,“天山七傑”等人吃了些幹糧,別了羚羊鎮,一路西來。

行走間,頓覺四周景色迥然兩樣,別有天地。

山青水碧;花豔鳥鳴,正是山青穩穩藏畫意,水碧悠悠有詩情。

齊天柱邊走邊大大咧咧地笑道:“哈!這裏真好看。”

肖子建笑道:“你卻怎知,我們已出中土,現已進苗疆。這裏風景當然美侖美奐,目不暇接了。”

楚良為張錦全牽著馬,聽了肖子建的話笑道:“二哥,你說對了。再往前走,就到了白龍寨,那裏就是聞名天下的女兒國。”

“女兒國?莫非是唐僧取經時路過的西梁女國麼?”肖子建驚喜地問。

眾人聞聽,也都來了興趣,紛紛投目楚良,待他往下說。

楚良笑道:“這白龍寨是不是西梁女國,未經考究,不敢妄言。但從這白龍寨的傳說上看,也很像是那個女國了。”

“白龍寨的傳說?”騎在雪兔馬上的玉瑤好奇地回眸問道:

“可你怎麼知道的,良哥。”

“對呀,你一定是去過女兒國了!”江雪梅也騎在馬上,與玉瑤聯轡而行,聽玉瑤這麼一問,便附聲打趣道。

楚良笑道:“我在一年前隨師父雲空長老雲遊天下時,曾路過白龍寨,故對那裏略知一二。”

齊天柱聞言,來到楚良身邊,催促道:“小老弟,你快說說,讓七哥聽聽。那女兒國到底啥個樣子?”

楚良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聽鄧玉瑤在馬上回眸笑道:“良哥哥,誰要你講來?最好不要講,聽了你的話,等到了女兒國就不感到新奇了。”

楚良聞言,笑著對身邊的齊天柱道:“七哥,看、瑤妹她不要我講,這……”

齊天柱卻認真了,瞟了玉瑤一眼,不悅地道:“不講就不講,反正我也會知道。”

說完,賭氣地大步向前走去。

沈青雲見了笑道:“看把天柱急的,好像女兒國正有一個美貌的媳婦在等著他。”

眾人聞言都大笑起來。

肖子建笑著對楚良道:“那白龍寨離羚羊鎮多遠路程?”

楚良道:“大約不足二百裏吧,若這般速度也得走兩天。”

沈青雲道:“若大家不感疲乏,不妨施展輕功趕些路程,爭取在晚上趕到那白龍寨如何?”

上官英道:“如此最好,我等慕女兒國久矣,恨不能一睹為快。”

江雪梅道:“你們用輕功趕路,我等騎馬能跟上麼?”

許誌成道:“但恐你的坐騎遜色,而雪兔和千裏追風馬都是寶馬神駒,若真的奔馳起來,一般的輕功還怕不及。”

沈青雲道:“誌成所言極是。雪梅騎的那馬雖不是寶馬神駒,但也是遼東名馬。

“真的快行,也不會落得太後。

“倒是天柱不會輕功,落在後麵,惟恐身上的包袱有失。”

眾人聞言,都感棘手,又想不出別的辦法。

楚良道:“這有何難,讓七哥與四哥同乘一騎,不就可以了!”

沈青雲道:“天柱人高體重,那馬騎上兩人恐吃不消……”

楚良笑著瞥了鄧玉瑤一眼道:“那隻有讓瑤妹把雪兔讓給七哥了!瑤妹的輕功若不及,我還可助她一臂之力。”

玉瑤聞言笑道:“良哥,你卻不能作弄我。這樣也好,我也早想活動一下四肢。”說完,意味深長的瞥了楚良一眼,嫣然一笑。

沈青雲見狀,笑道:“這樣也好。咱們馬上用輕功趕路。”

眾人聞言都躍躍欲試。

這時,玉瑤已拍馬追上前麵的齊天柱,飄然下馬,把韁繩往齊天柱麵前一遞道:

“七哥,大家要用輕功趕路,早點到女兒國。你還是騎這馬吧,不然你追不上的。”

齊天柱急道:“我不騎,我若騎了豈不苦了你!”

江雪梅這時已催馬近前,聽了齊天柱的話,笑道:“七哥,你真實心眼,讓你騎你就騎吧!

“人家瑤姐有良哥哥照顧還能苦得著,還可能在沒人處背在肩上呢!”

齊天柱看著從後麵趕上來的沈青雲,為難地道:

“師叔你看,她非讓我騎不可……”

沈青雲笑道:“天柱,玉瑤想輕鬆一下身體,你就騎了吧,你不騎也沒人騎。”

齊天柱點點頭道:“說得對,我不騎也沒人騎,我走得正累……”

說著接過玉瑤手中韁繩,翻身上馬,對不遠處的銀狼一擺手,“跟著我,好伴兒,別亂跑。”

那銀狼輕嗥一聲,跑到雪兔前,仰頭看著齊天柱。

沈青雲見齊天柱已上馬,便對千裏追風馬上的張錦全道:

“錦全,你還能駕馭它嗎?奔馳起來你的傷不要緊吧?”

張錦全勉強笑道:“我想沒事,這馬已通靈性,不像一般烈馬狂蕩不羈。”

沈青雲道:“那好,大家趕路吧。楚良和玉瑤兩人在前,馬匹居中,餘者隨後。”

“師叔,我倆走矣!”楚良說完,一伸手握住鄧玉瑤一隻手,兩人互視一笑,便飄起身形一躍而出,眨眼間早出了十丈以外。

齊天柱和江雪梅、張錦全齊抖韁繩催馬追去。

那銀狼緊隨雪兔之後,更是快如飛矢,寸步不離。

剩下之人見前麵人馬已動,便都施展輕功,尾隨跟來。

楚良攜著玉瑤,兩人走在最前,施展出畢生輕功絕學;有時在路麵輕盈迅行,有時身形飄蕩在空中,一片片樹林匆匆掠過,像兩支輕巧的燕子聯翅飛翔。

楚良原本天山輕功就已達上乘,又加之玄天內功更是出神入化,輕靈如風。

若非攜著玉瑤,那身形幾乎可在空中飛行。

這樣,倒還要用飛身提縱術,腳尖輕輕一點地,便彈出三四丈遠。

玉瑤被楚良拉著手,雖然施展天山輕功絕學,但仍顯笨拙。

隻是一支手臂被楚良攜著,似乎有綿綿真元貫入體內,身體也輕飄許多。

她自幼便跟母親學練天山武功,但因嬌生溺愛,吃不得苦,所以習武時常常偷懶。且又戀著良哥哥,心猿意馬,哪裏還有心專研武功?

倒是楚良去了玄極山後,尤其是她母親謝世後,才用心習武。

如今真到了用武之地,她才懊悔平日用功不夠,所學甚淺。

和良哥哥相比,真是差之天壤。

好在良哥哥邊走邊將內功通過手臂貫注到她的身上,使她方能亦步亦趨地勉強隨行。

這時,楚良一邊環視著四周秀美景色,一邊笑道:

“瑤妹,真難得和你單獨在一起,不然想說些什麼也不方便呢。

“我知道,你讓我把馬讓給七哥,就是為了咱們能單獨在一起。其實你心裏知道,那千裏追風馬是能夠馱兩人的。”

“瑤妹,我心裏有疑問,總是想不明白。”

“是何疑問?良哥哥,我也不明白,但你也不妨說說!”

“我覺得父親的事辦得欠妥。把‘武林秘譜’和‘寶窟地圖’讓我們帶著西去,我們在明,敵人在暗。

“雖然萬分小心,可也難免出現意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想那‘武林秘譜’和‘寶窟地圖’乃世人垂誕之至物,父親為何不暗中派人西去天竺學藝,因何……”

“良哥,這我也不是沒想,但想不明白。或許當時情勢太急吧。

“噢!對了,父親臨終時留下兩封信,一封是給你的,告訴我見了你,在適當之時給你。

“另一封裝在一個錦囊裏,讓我等生命受到威脅時再看。”

楚良驚異道:“那為何你不早交給我?”

玉瑤道:“身旁總有別人,我以為不合適。”

楚良急道:“現在沒人,快把信給我!”

玉瑤笑道:“看你急的,那信也飛不了。和‘武林秘譜’與‘寶富地圖’一起放在包袱裏,背在七哥身上。

“父親臨終時交代過,那包袱除了我和七哥任何人不能碰。”

楚良道:“也罷,等到白龍寨,再找機會吧。”

玉瑤道:“白龍寨但願沒有設好的陷阱,這一路我真是怕極了。”

楚良笑道:“瑤妹,你放心好了,白龍寨乃是善良好客的地方。

“裏麵住著依坡族,頭人是西姆巫娘,十分熱情好客,在族民中威望甚高。

“隻是寨中的三個蠻漢號稱‘依坡三勇士’,彪悍威猛,對外來的男客懷有戒心,顯得冷淡。”

玉瑤道,“女兒國為何還有男人;這怎能稱女兒國呀!”

楚良笑道:“白龍寨男子極少,依然過氏族生活,婦女在那裏主宰一切。那裏女人不出嫁,有‘拉郎配’之習俗。”

“‘拉郎配’是怎麼回事?”玉瑤顯然來了興致。

“這……你不是方才不要聽嗎?怎麼又來問我,不怕聽了失去新奇之感?”楚良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嘛。良哥哥,你還是說說,以前我是怕有礙大家趕路。”玉瑤嬌聲求道。

“瑤妹你怎麼說都有理。我講與你聽,那白龍寨裏的姑娘盡是粉麵如花,柔情似水的美麗女子。

“她們相中了誰,就拉誰來到閨房同睡。一個女子以能拉多個情郎為榮耀,這就是‘拉郎配’。”

“你壞,你騙人!”玉瑤聞言,羞紅了臉,嬌嗔地抽出楚良握著的手。突然,感至身體沉重,飄行的速度頓然減慢。

楚良又笑著握住玉瑤的手道:“信不信,你到了白龍寨自然知道,我絕非信口開河。那‘拉郎配’還不說。

“白龍寨裏實行男女同浴。每當夜幕降臨,全寨的青年男女便到寨前的草場上跳舞,然後都到寨子西麵的困龍潭裏沐浴。

“就在跳舞和沐浴之時,那些女子已經選中自己要拉的情郎,沐浴之後,便領著回到自己閨房,以度春宵。

“因為寨裏的很多女孩子晚上獨守閨房。在白龍寨男人就是寶。”

“你怎麼知道得如此詳細?是不是也被人拉去過?”玉瑤嬌嗅地紅了臉道。

楚良笑道:“這些都是西姆巫娘對我講的,我怎能對你負心?用依坡人的話說,再美的孔雀又怎能比得上鳳凰?”

玉瑤嗔道:“你少與我油腔滑調!想來你肯定有背於我。”說著,星眸噙滿淚水,“那裏男人是寶,你必是變壞了。”

楚良笑道:“好瑤妹,別生氣!我楚良愛你真心,天地可鑒。”

行了一段,見玉瑤已不再惱怒,楚良才又歎道:“適才說道女兒國習俗,殊不知那些姑娘實是可憐。

“女兒國男子本少,遠方的客人,特別是年輕客人更為罕見,許多女子尤其是相貌稍遜色一點的女子,很有可能終生都拉不到一個男人……”

“好可憐!”玉瑤歎道:“那她們為何不嫁出寨子,和其他地方的男人成親?”

楚良道:“白龍寨方圓二百裏無人煙,過往行客又十分稀少,那些女孩子很少見到外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