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自知他來者不善,卻是無能為力。明日一到,恐怕義父則會凶多吉少。所以,你馬上就要離開這裏。記住,能走多遠走多遠。出了這王府,頭也不要回。”南宮翰聲音嘶啞,麵容雖顯憔悴,神色卻是鎮定無比。

南宮雲心中困惑萬分,激蕩不已,“義父,我……”心中的不祥感覺愈發加深,連這眼皮也跳動異常。

“雲兒,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問義父。”南宮翰又是突然激動異常,從中打斷了他的話,手中也加了力道。

“是。”南宮雲抬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南宮翰枯木般的雙手輕輕拍打他的手背,鄭重其事地說道,“義父現在有一事相求於你,你可會答應。”

“義父直說無妨,雲兒豈會辜負義父的大恩,哪有不應之理。”他那雙眸子在瞬間變得炯炯有神,畢恭畢敬的姿態。

南宮翰心中早已料到他會這般答應,泰然自若地囑托,“雖然舞兒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曉。但是依為父之見,他自負狂傲,決絕不會殺死舞兒。所以為父現在,要將舞兒的終生大事交予你手。”

“南宮雲,你可願意在你有生之年好好照顧南宮舞。以丈夫對妻子之愛,愛護她,疼惜她。”他殷切喝道。

南宮雲怔怔望向他,腦海裏閃現出一張嬌豔如花的童真笑臉。從她落地之日起,他們就在一起。與她相識整整幽幽十載歲月,他心中早已認定她是他的妻。

“隻要南宮雲活在這世上一日,就一定會救出舞兒。此生南宮雲隻有一名妻子,便是南宮舞。”他連忙嗵嗵嗵連磕三個響頭,額頭泛紅一片。

南宮翰欣慰地點頭,嘴角微笑,指向壁櫃的檀木朱漆盒,“那盒裏是舞兒的娘親,夫人的遺留之物。倘有一日你們二人真能團聚,那麼你將此物交予她手中。”

南宮雲走向壁櫃,小心翼翼地將檀木盒子打開。猩紅的紅色絨布裏閃現謠言的璀璨,一時間竟是睜開不眼。顆顆珍珠圓潤光潔,大小如同鵪鶉蛋。細數一下,恰好十六顆。此等天然稀貴之物,實乃無價。

“這南朝鳳麟十六珠,可是上代文帝所賜。現在也算是我這個作爹爹的與她過世的娘親,送給她的嫁妝。”南宮翰撐起身子,半躺在床上。奪目的朝珠印入眸中,眼前依稀幻化一名少婦風姿綽綽的模樣。

夫人啊,若你在天有知,也要保佑我兒平安。

咚——咚——咚。孤靜的夜裏傳來守夜人寂寞的打更聲。

月上眉梢,星光閃爍。風吹落無數花葉,一名小廝打扮的少年悄悄出了南宮王府後院。走了幾步,艱難地停了下來,強忍住回頭的衝動,雙手握拳咬牙向前奔跑。

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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