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守護(1 / 2)

傲因難得好心情的沒有調戲夏挽江,夏挽江也難得好脾氣的沒有與傲因針鋒相對,晌午二人在清溪裏補了魚,就地烤了吃,夏挽江不禁對傲因的廚藝歎為觀止。

夏挽江吃著魚,感慨道,“你說,天界和妖族要是曉得當年父神最小的孩子,視一切生靈如螻蟻的傲因,如今卻烤的一手好魚,隻怕是要大受驚嚇。”

傲因轉著手上正在烤著的魚,抽空對夏挽江跑了個媚眼,“是呀,你看你多有福氣,天上地下獨你一個能得我親手烤魚。幹脆也不要去別的地方了,就同我在這草原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起過這暢快人生得了。”

夏挽江險些噎住,咳嗽了幾聲,“我可沒這福氣,你明曉得我是恰果蘇巴,最碰不得的便是這杯中之物,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吧。”

傲因突然轉過頭看著夏挽江,一本正經道,“你同我說說,你的蓮心是怎麼丟了?又是怎麼被逐下天界的?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夏挽江一頓,沒理會傲因的捏揄,隻是雙目放空的看著遠方,過了許久才緩緩道,“自然是做了錯事,才會被摘了蓮心,逐下天界。”

傲因連嘖幾聲,“也不曉得是誰下的這麼重手,逐下天界便罷了,還奪了你的蓮心,讓你如今仙不仙,凡不凡的,也著實可憐。”

夏挽江卻嗤笑一聲,“有什麼可憐的,我本元靈草尚在,總好過你真身不複,好不容易得具肉身,還得可憐巴巴的捧著。”

傲因瞪了夏挽江一眼,“怎麼說你也是幫凶一個,還在這裏幸災樂禍。”

夏挽江吃完魚,擦了擦嘴,“您老人家好歹萬餘歲了,應是不會與我一個小輩計較吧?”

傲因低低一笑,“小輩,也確實,與我這把老骨頭比起來,你這千餘歲的確夠小了,我自是不會與你計較,免得有人說我欺負小輩。”說著神色帶了些惋惜,“不過你師父可是正兒八經的仙胎,與我也小不了多少,當年我非鼎盛時期,未曾與你師父暢快一戰,倒是可惜。”

夏挽江怕傲因再問起她師父,要與他清查舊賬,起身拍了拍衣擺,半帶玩笑道,“大王您自己慢慢巡查領地吧,我就不奉陪了,還多謝大王今日款待。”

傲因也不阻攔,隻是認真的烤著最後一條魚,時不時的拿起來嗅一嗅,神色裏帶著暖意。

夏挽江別過頭不再去看傲因,心底卻忍不住有些羨慕他,不曉得將來師父金身歸位之後,自己是否也有機會,過一過這凡人般的生活。

一回到帳篷,葉寧就眼巴巴的湊了上來,小意的問道,“夏姐姐去了何處?”

夏挽江漫不經心的回答,“方才與戎族大王一起去跑了會兒馬。”

“大王對姐姐真好,不僅為了姐姐遣散了身邊女子,還改了那食人的毛病,也從不曾強迫姐姐。難怪外麵都傳大王要立姐姐為戎族的王妃。”

夏挽江回頭睨了寸步相隨的葉寧一眼,“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隻是因為略通些醫術,正好能治他的病,他才對我如此客氣的。”

葉寧搖頭,語氣破有些怪異,“那可不見得,城中之前也有許多醫者為他調養過身體,我也沒聽誰講大王對其餘醫者如此好的。”

夏挽江皺了眉頭,“我以往覺得你是一個懂分寸的女子,你今日是怎麼了?”

葉寧慌亂的跪了下來,“姐姐恕罪,葉寧沒別的意思,姐姐千萬不要趕葉寧走。”

夏挽江揉了揉額頭,“罷了,你起來吧,我也沒別的意思,但你記住,我是不會在戎族長留的,最多明日我就會帶你離開,所以你也不要亂想。”

葉寧趕緊又磕了一個頭,才起身,神色有些怪異,“既如此,姐姐晚上送藥時可否帶我一起,不管如何,大王好歹放了我一條生路,我想侍奉他用藥,就當是謝他不殺之恩了。”

夏挽江正把玩銀針的手一頓,隨即點頭。

葉寧趕緊謝過夏挽江,便出去說是要監督藥房配藥。

夏挽江抬頭看了葉寧的背影一眼,緩緩將銀針又藏回袖中。

整個下午葉寧的情緒都有些異樣的興奮,忙前忙後,隻恨不得夜裏侍奉個進藥能侍奉出個花來,夜裏更是親自監督藥房熬了藥。

夏挽江經過這兩日對傲因的了解,也下定了決心要幫他一把,便不再裝模做樣的去管那藥,入夜便帶了葉寧一起去傲因的寢帳。

夏挽江進去的時候傲因正在磨一隻骨吹,很是認真,一直到夏挽江走到他麵前才抬起頭衝她笑了笑,將骨吹遞給她,“這個送你。”

夏挽江接過那隻剛做好的骨吹,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我又不會吹這個,你給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