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偏安殿裏的女子,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裏,看來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麵容秀美絕俗,隻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坐在鏡子前,桌上放著一塊玉佩,她的眼睛盯著玉佩,手不停的梳著頭發,鏡子裏映出的容貌,甚是美豔,隻是她和一個人很像,仿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離若比她更為妖豔,她較離若更靈動些,門外的宮女在門口說道:娘娘,皇上來了。女子放下手上的木梳,抖了抖胸前的衣服,走到門口,衝著剛進來身著龍袍的中年男子跪下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皇上扶起她抱在懷裏,向內室床榻走去,笑著說道:讓愛妃久等了,朕今日召大臣在禦書房商議國事,真是怠慢了愛妃。妃子笑著倚在皇上懷裏,溫柔的回到:臣妾不敢,隻是皇上天天來臣妾宮裏,臣妾是怕其他人會有異議。皇上將她放在龍榻上,臉色瞬間變的嚴肅起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朕偏要寵你,看誰敢有微詞。妃子又抱住皇上笑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才舍不得呢。兩人含情脈脈的倒在榻上睡去。
慕之天拿著紙條的手微微顫了顫,他想起那年,他追著那個女子叫到:簡溪,等等我。女子笑著站在那,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笑容令人迷離,在他身後此時有另外一個男子正在注視著他。慕之天終於追上簡溪,拉住她笑道:不許再亂跑了,我怕你丟了。簡溪笑笑和慕之天手拉著手回了慕生堂。
那個男子在他們走後,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去,查查他們的底細?身後的侍衛便退了下去,那男子繼續在街上遊走著。
簡溪回到房間後,摸了摸腰間的荷包,突然發現不見了,她跑到慕之天的房間叫到:天哥,溪兒的玉佩丟了。慕之天忙跑出府,簡溪緊隨其後,慕之天在街道到處尋找,碰撞了街上的行人他也不顧,簡溪跑到巷子裏,剛抬頭遇見了那個男子,忙走上前問道:公子,不知可否看見小女的荷包。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遞給她問道:小姐,可是這個?簡溪接過荷包笑道:就是它,可算找到了。男子轉過身準備離開,簡溪忙叫住他: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在哪裏找到的?男子轉過身笑道:姑娘不必感謝在下,我隻是在街上遊玩恰巧撿到的。說著向巷子口走去,他身後的侍衛問道:皇上,您為什麼不留住她?男子轉過身瞪了他一眼,侍衛忙低下頭彙報到:皇上,那位小姐叫簡溪,是個孤兒,被慕生堂堂主收留,聽說她與慕生堂的少主,也就是那日遇見的那個男子慕之天訂立了婚約。男子停住腳,又繼續向前走去。
簡溪從巷子裏出來,向長安街走去,她不停的尋找慕之天,很快發現了遠處圍了很多人,簡溪跑過去,五個黑衣蒙麵人圍著慕之天,慕之天叫到:“你們是誰派來的?”一個蒙麵人用低沉的口氣說道:“你們慕生堂自稱行俠仗義,可你爹幹的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所以你也不必知道我們是誰?”這時,五個蒙麵人一齊向慕之天砍來,慕之天抽出隨身攜帶的劍,使出九劍歸一,隻見所有的的劍呈現出八卦的樣式,向五個蒙麵人襲來,直插入五人的胸腔,五個蒙麵人深受重傷,一旁的簡溪驚叫道:天哥,你沒事吧?誰知身後有人使出暗器,五毒針,傳說是用五毒的毒液浸泡過的,銀針向慕之天射來,突然,一個男子用手中的黃金扇接到了銀針,隨手將銀針打回去,房頂上的蒙麵人倒在了地上。慕之天回過神,簡溪看著那個男子,她笑著走過去說道:公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慕之天也走過來抱拳向男子表示感謝,男子側過身笑了笑,向人群走去,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
慕生堂裏,慕之天忙吩咐下人帶簡溪下去休息,自己悄悄去了書房,他輕輕叩開門,聽見父親喚道:進來。慕之天推開門進去後又隨手將門掩上,走到父親麵前,見父親眉頭緊鎖,關心的問道:爹,發生什麼事了?慕笙將手裏的一封信遞給他,說道:是五花門的追殺令,看來難逃此劫了。慕之天將信放到桌子上說道:爹,不瞞您說,我和溪兒今天在街上已經見識過他們的手段了。慕笙站起來看著慕之天驚道:看來他們比我想象的早到了。沉思半響之後對慕之天說道:天兒,你帶著簡溪先離開長安,爹把慕生堂的事處理好就來找你們。慕之天跪下道:爹,孩兒和您一起走。慕笙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江湖的事你不懂,爹欠下的債總歸要還的,你就聽爹的安排,和溪兒明日就去洛陽找你婉宜師姐。慕生堂繼續說道:爹,爹。慕笙在書桌前坐下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爹想一個人靜一靜。慕之天隨之告退,出了書房,他走到院子裏拔出隨身的劍,將院子裏的花草砍了一地,閣樓上的簡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