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會忘了這些事呢?
她都記起自己被奶奶強迫的各個細節了,卻怎麼也想不起後來發生了什麼,關於孩子更是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隻要她一深想,腦袋裏的神經就狂跳,疼得她身子都要漲開似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奶奶對她做了什麼曖昧?
滴——
時間似乎又過去了很久。
手機又傳來一聲輕響,司徒小小怔了怔,眼看著手機沒電關機,陽台上最後一點光亮都消失不見了。
奶奶……
嗬,想來就是諷刺。
司徒小小緊緊地握著手機,臉部的線條都僵硬了很多。
她發誓,她一定會查出真相!
……
鈴鈴鈴!
當天色明亮起來的時候,司徒小小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唐昱琛看了看客廳桌子上放的手機,又看了看在陽台上無動於衷的司徒小小,歎了口氣,終於說道:“小小,電話已經響了三次了,你還不接嗎?舉行葬禮的時間早,我們現在就要出發了。”
奶奶?葬禮?
司徒小小眼波微動,一晚未睡的眼睛卻絲毫沒有疲累,反而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光芒。
鈴鈴鈴——
鈴聲斷了複又響起。
司徒小小沒等唐昱琛說什麼,忽然轉過頭來,盯著那手機哼笑一聲:“奶奶的葬禮,我自然要出席的,我不僅要出席,我還要以最完美的精神狀態出席。我,可是奶奶最驕傲的孫女,不是嗎?”
“小小?”唐昱琛看到司徒小小周身散發的戾氣,驚愕無比,“你要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啊!”司徒小小輕笑著站起身來。
她就算做什麼,奶奶也已經死了,真是可惜,不能讓奶奶親眼看到她的轉變。
……
上午七點二十六分,天色陰沉。
西山墓園。
司徒家來參加葬禮的人,以沈靜怡跟司徒蘭芳母女為首,都已經等在墓園裏了,但是墓碑最前方空著能站一人的地方。
那是司徒小小應該站的位置,但是到了現在,司徒小小還沒有出現。
司徒蘭芳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知道多少次看了手表,皺眉:“這司徒小小怎麼回事?奶奶的葬禮都不知道出現,我們可是早上不到六點鍾就起了,已經在這裏等了二十幾分鍾,那司徒小小身為司徒家的一家之主還不出現,簡直成何體統!”
“是啊,怎麼還不出現啊?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會不會是傷心過度生病了呢?”
後麵有些討論聲傳入孫蓉的耳朵裏,孫蓉順勢抬起手帕擦了擦眼角,道:“不管是不是傷心過度,強撐著不適也應該早點來吧?這是一家之主應該有的風範才對,遲到耽誤了時辰算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說什麼都不能遲到。”
“我看著司徒小小一點孝心都沒有,老太太一去,就露出了本性。”
“我也覺得,司徒小小心裏八成是在偷著笑呢!”
或好或壞的討論聲,沈靜怡沒有理會。
就在這時,一群人背後傳來司徒小小上揚的霸氣聲音:“誰說我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