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在下午舉行,來參加吊唁的人也都非富即貴,雖然不知道在場的人還記不記得唐坤這個人,又或者對他還剩多少交情,但這一場追掉會辦得聲勢浩大。
結束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鍾。
周虹一天哭了很多,體力不支,早早地回唐家休息了。
晚上守靈的人,除了唐昱琛跟司徒小小,還有大伯唐乾。
“我沒什麼胃口。”司徒小小將餐食往唐昱琛麵前推了推,“你多吃點。對了,小羲已經回去了吧?今天小羲也好累的,不知道吃的怎麼樣。”
唐昱琛給她夾了點菜,道:“小羲,唐久會找人照顧好他的,你放心就好了。你多少吃點,然後去旁邊的休息室休息吧,休息好了再來陪我。”
司徒小小沒有反駁,今天一天,她真的快虛脫了。
“對了,大伯怎麼沒看到?”司徒小小又問。
“去了休息室吃飯了,跟咱們一起吃可能有些拘束。”唐昱琛回答,說完,又歎了口氣:“也可能是大伯傷心難過,不想被我們看到。大伯跟我父親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司徒小小點頭,從今天追悼會上的樣子就可以得知一二,唐乾的悲傷不是裝出來的,幾度哽咽。
“不過今天沒有見到大伯母呢!是不是又鬧了什麼矛盾?”她問。
唐昱琛哼笑一聲,“可能吧!我們不說她們,先吃飯。”
“嗯嗯!”
吃了晚飯,天色還早,司徒小小跟唐昱琛便去休息室休息了一會兒,晚上八點中,一起來到了靈堂開始給唐坤守靈。
唐乾還在休息室裏休息,準備守下半夜的靈。
靈堂裏安靜異常。
靈堂的正中擺放靈柩,上方高掛唐坤的遺像,下書鬥大的一個\"奠\"字,左右兩邊高掛挽聯,前麵設牌位、香案、蠟燭及供品等,兩邊是鮮花與花籃,親朋贈送的祭幛懸於兩側。
供桌上燃有一盞油燈,時不時添油,不讓其熄滅。
“要聽鬼故事嗎?”唐昱琛忽然在安靜中開口。
“什麼?”司徒小小當即嚇得臉色都白了,“鬼,鬼故事?唐昱琛,你不要嚇我。”
雖然她知道外麵守著保鏢,可是突然在靈堂中提到‘鬼怪’,司徒小小還是覺得恐怖。
唐昱琛道:“沒事,我這不是在這裏。”
“那,那也不成!這可是在為你父親守靈,不能如此無禮。”司徒小小‘義正言辭’。
唐昱琛不拆穿她的心虛,點點頭,“那好吧。隻不過這樣守靈,話也不說,很容易犯困。”
司徒小小想了想,道:“那就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我沒有爸爸,我想知道你小時候怎麼跟爸爸相處的,是不是像別人描述的那樣,父愛如山?”
“差不多,我父親也是不善言辭的那種,偏偏由於社會地位的關係,被太多人擁簇,所以習慣性的高高在上,對家人、對我,也都像是頤指氣使,他對我很嚴格。”唐昱琛聳聳肩。
“什麼都要學?什麼都要學到最好?”
“對。”唐昱琛衝她點點頭,“我對他是害怕大於尊敬,如果不是父親出事後整理他的東西,發現了他寫的日記,我也不會明白‘父愛如山’是什麼意思。”
司徒小小來了興趣,雙手托腮看著唐昱琛,“日記裏寫了什麼啊?”
“大概算得上是對我的觀察日記吧,言語中都是對我的關心,還有一些建議之類的,很隱晦的父愛。”唐昱琛抬頭,看了看靈堂上父親含笑的遺像,道:“父親出事時,我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