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聲的告訴我。”遲天點起她的下巴：“大聲說你愛我。”
甜甜的笑了，從未笑的如此幸福。
如此開心。
小米大聲說：“我愛你，遲天！”
聲音響起的同時，大廳突然一片灼亮，所有的燈都一起亮了起來。
灼白的光強烈刺眼，照射沒片角落，無處可藏。
小米驚厄的想要睜大眼睛，眼前卻是絢爛昏花一片，然後慢慢看清了四周。
四周是黑壓壓的人群。
陌生的人的臉。
那麼多。
注視著自己，盯著自己，毫無掩飾的看著自己，那些目光，嘲弄的，譏諷的，調侃的。
那些臉，如此笑著，笑著，指指點點，象在看一隻無處可逃的蟑螂。
茫然的，想要遮掩身子。全身顫抖。
卻被遲天一把推開，踉蹌著後退，緊抓住腳邊的衣服，蜷縮成一團。
居高臨下的遲天挑起眉毛來微笑：“怎麼了？小米？繼續說你喜歡我，你愛我啊。”
周圍一片哄笑，絲毫不加掩飾。
小米捂住耳朵，搖頭，蜷縮的更加厲害。
遲天蹲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繼續說啊小米。”繼續騙我啊。
小米抬頭，沒有眼淚，目光茫然空洞，失去顏色，她盯著遲天，張張嘴巴，卻無法說話。所有的意識都抽離了，她無法控製自己——
遲天要將人拖起來，小米拚命掙紮，掩著自己的身體，終於哭出聲來，聲音淒厲。遲天鬆手，人跌在地上，緊張的後退，一直縮到牆角：“……不要，不要這樣……遲天……嗚嗚……不要……”
遲天不再看她，拍拍手：“看看你的生日禮物吧，特地留到今天送你的。”
一側的沒敞開，有人被推了進來，坐在輪椅上，神色呆滯。
四肢無力的垂著，消瘦的可怕。
是葉強。
“看，你的父親，他醒了，卻不肯站起來。”遲天衝小米挑唇：“隻不過喂了他一點藥而已，我還真怕他突然死了……”
“來，小米。”遲天說：“讓他，讓你的父親也見識一下，你平日是怎樣在男人身下浪聲高叫的，你可比誰都會演戲的多。”
他揮揮手，葉強被推大大廳中央，麵對著小米。
衰老的人望著小米，無法開口，目光卻是悲涼淒楚，他想說些什麼，喉嚨裏發出汩汩聲，不能發出一個音節。
遲天始終望著小米，盯著她蒼白的臉，微笑不停。
幾個黑衣服的男人被遲天招入，圍住無處可逃的人。
遲天在搬來的沙發上坐下，漫不經心：“你們可別讓大家失望。”
周圍黑壓壓的人群騷動，喧嘩聲後一片沉靜。小米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