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騙人的嗎……”小米站起身來。
看著遲天，問：“你說不再恨我……”
你所說的話。
你的溫柔。
你的微笑。
從開始的時候，就是一場騙局嗎？
遲天不看她，低頭喝酒，端著細高腳杯子的手指蒼白，酒水嫣紅如血，泛著點點光澤。
六七個人身材強壯，將小米圍在中間，密不透風。
葉強一動不能動，表情呆滯，目光深處卻是複雜。他發出低沉的嗚嗚聲，手腳神經質的細微痙攣。他瞪大著眼睛，看看遲天，再看看小米，沒法說話。
“當年你的父親，也曾這樣對待我的母親，小米，你能體會到被一個真心所愛的人背叛侮辱的心情嗎？你不知道是嗎？所以你偷偷的救下葉強，而且是用我的錢……為了那些錢，你不惜爬上我的床……嗬嗬，其實也便宜你們了，大家都是遊戲，你是因為贖罪和錢而留在我的身邊，我也就隻利用這一點小小的報複一下，演出一場蹩腳的戲劇罷了。對你，對我，對他——”他指指葉強：“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哪有那麼輕易的原諒？
他斜斜的看向小米，卻發現自己無法正視那張淚流滿麵的臉。
“好……”小米望著遲天：“如果這樣，可以讓你舒服一些……”
圍住小米的男人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小米很配合的將遮掩在胸前的衣服慢慢鬆開，纖長的手指緊到發白，靜謐的空間突然凝重起來，幾乎聞不到任何呼吸。遲天從酒杯上挪移開視線，他抬起頭來，望向牆角的小米，突然察覺她要做什麼。
“攔住她！——”
撲通一聲，猛力站起來的時候撞到了沙發，在他伸出手去，叫喊的同時，後者已經撞在了身後的牆上。孱弱的人緩慢的倒了下去，象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癱軟成一團，遲天抱她起來，流在蒼白小臉上的鮮血讓他眩暈。
他踉蹌了幾下，突然就咆哮出聲：“滾！都給我滾！”
……
如果我愛上了一個人。
真心的愛著她。
但有一天她不在了。
那獨自留下的我，孤獨的我，寂寞的我，還可以愛上另外一個人嗎？
還可以嗎？
月月，我是如此的想念你啊……
……
將整個身體陷在沙發裏的人躲藏在角落的陰影裏，沒有開燈，一片黑暗。
疲憊，甚至絕望。
有人輕輕開門進來，走過來，站在他麵前，看著他，拿出一個小小的陳舊的布熊：“拿到了，給……”
將布熊接過，小心的拿在手裏——
這，是月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