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丫頭!”
她笑眯眯的衝著喬以舒打著招呼,當看見後麵跟著的蕭慮衡時,不由自主的嚷嚷道:“哎喲,我的老天爺呀,這是誰家的娃子長的這麼俊?”
喬以舒笑了笑,沒答話。
她擰開水龍頭,把剛剛用完的碗筷仔細洗刷了一番,然後放進了櫥櫃。
蕭慮衡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灼灼的目光卻一直默默追隨著喬以舒。
“你該休息了。”
她道。
蕭慮衡忽然伸手捧起了她的臉頰,他漆黑明亮的子瞳中,完完全全映出了她清晰的模樣。
因為高燒而變得猩紅的唇瓣,此刻緩緩蠕動起來,“那你會陪我嗎?”
他的聲音緋麗的如同大提琴最深沉的那根G弦,仿佛能夠輕易的撩動人心。
喬以舒呼吸一窒,下意識的把他的雙手從自己臉上拉了下去,“開什麼玩笑,我……”
蕭慮衡的雙臂就橫檔在她的左右兩側,喬以舒往後退了一步,後腰直接頂在了洗手池的邊緣處。
結果就是,她退無可退,隻能硬著頭皮和他對視。
他用食指翹起了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仰起頭,更加完全的把臉曝露在他的眼睛底下,緊接著,他又問了一遍:“那你會陪我嗎?”
喬以舒的心髒噗噗直跳,她覺得,蕭慮衡這廝就是個妖精。
“作為戒毒所的醫師,在你身邊照顧你是我的責任,你不用說我也會做到,但是至於你說的‘陪’,恕我實在無法辦到。”
他纖長濃密的睫毛顫動著,瀲灩了一片水霧,像是個吃不到糖的孩子般委屈,“我不喜歡你拒絕我的模樣。”
那瞬間,喬以舒的心魂仿佛被他攝住了似得,無法動彈。
一個大男人美成他這個樣子,那絕對是場可怕的夢魘。
回過神,喬以舒傾斜著身子,見劉嬸推著手推車站在門口,尷尬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胖乎乎的手掌擺了擺:“你們繼續,我就當啥也看不見。”
喬以舒用力的在他胸前一推,然後抓住他的手腕,灰溜溜的逃出了食堂。
她甚至不敢回頭,不敢去看劉嬸那飽含深意的眼神。
天呐,她喬以舒的一世英名,今天居然全都毀在蕭慮衡這貨手上了。
可當他們二人穿過走廊的時候,蕭慮衡忽然定在原地了,他像是平白無故長在了水泥地裏,還在水泥地裏生了根似得,怎麼拉都拉不動。
他的手指緩緩擠入了她的指縫之中,“你也想把我關起來嗎?”
他是這樣說的,可喬以舒卻聽的膽戰心驚。
這個也字是什麼意思?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蕭慮衡拽著她,固執的把她抱在懷裏,“阿舒,不要把我關起來好不好?我會很聽話的。”
喬以舒身上寒毛直豎,她搞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像是來源於人類內心深處本能的恐懼。
她在他懷中奮力的掙紮著,捶打著他的肩膀,“你放開我!放開!”
他環住她腰肢的手臂又勒緊了幾分,登時,她們之間便貼合的半分縫隙也沒有了,“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
說完,他俯下身,在她耳畔念道:“阿舒,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