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換回來的？用二十鋼幣？她看起來可值不了兩匹馬呀。”老酋長詢問兒子，但更多的是責備。
他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白曉靜一個老繭也沒有的手，然後他的視線線落到白曉靜單薄的肩上，以及同樣單薄的身體上。
這手想必沒有幹過農活，這肩想必挑不動多重的東西，這女人到底那點好？
老酋長非常生氣，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兒子要花那麼多錢去買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人。而且——
他的視線落在白曉靜並不算豐滿，形狀卻很不錯的胸和屁股上。
根據部落的審美觀念，他們喜歡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因為胸大代表能夠撫育後代，屁股大則代表能生。那兩樣，既是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職責，也是整個部落維持發展的關鍵點。
但是，他完全不能從白曉靜身上發現任何一象優點。
所以，老酋長簡直氣壞了。
相對他的憤怒和不理解，隊伍裏的年輕人們卻被眼前的妙人兒驚呆了，他們高舉著火把將其包圍。因為風雨侵蝕，部落女人大多象男人一樣粗糙幹裂。所以，這些人從未見過如此白皙細嫩的肌膚。
“哼！中看不中用的紙人兒。”老酋長冷哼道。
秋將白曉靜護在身後。“這是我的女人，她有我就已經夠了。”他的腰杆挺得筆直，就象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他當然是個男子漢，因為他已經有自己需要的保護對象。
根據部落習俗，一個男孩隻有娶妻，也唯有娶妻之後才會被認做大人。
“是負擔和責任感。”酋長欣慰地看著自己兒子，他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曆經六十年歲月考驗，他豈是這麼容易被糊弄。
讓我來看看，你的負擔和決心是不是也象紙一樣，遇水就破吧。
老酋長想。
“你用上一季的全部收入換來這麼一個沒用的女人。部落現在既沒子彈又沒弓箭，讓我們如何對付秋季大狩獵？拿什麼上稅？”老酋長厲聲詢問。
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必須有承擔，懂義務，知道自己所肩負的責任。而且，這些決心和負擔必須象草原一樣寬廣，象鋼鐵一樣堅硬。而不是睡一個女人這麼簡單的事。
“那些不過身外之物，我會回負擔所有的一切，父親。”秋的回答讓老酋長很是驚訝。
在老酋長記憶裏，他可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
於是，父子兩爭論起來。
但就在這時，部落一角傳來女人尖銳的哭泣聲音。一名瘦弱而且蒼老的女性懷包嬰兒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白曉靜驚恐地發現，那瘦弱的孩子正在快速膨脹。
“是白風蛉，那孩子沒救了。”秋陰著臉說。這下就連見多識廣的酋長也變了顏色。
幾個男人迎了上去，他們把那女人按住，將那嬰兒高高舉起。
此時嬰兒的肌膚已經膨脹到極限，爆裂隨時可能發生。但他還活著。男人們將他扔進火焰，火舌很快吞滅這個幼小的身軀。
嬰兒的母親跪倒在地上，發出更尖銳的哭聲。“風兒，風兒，是我對不起你啊。平日裏我都會幫你檢查，可近日連日搶收，我實在太累。居然忘了檢查，就那麼睡著了……我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