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平顏瞬間目光冰冷如閃電,照射在了江宛如憂慮的小臉上,他還就不明白了,趙嘉嘉威脅她離婚,她在他麵前傷心哭泣,現在還要他喚醒趙嘉嘉,這是何理?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她想他和趙嘉嘉好,自然而然就有了離婚的理由了,江宛如你惹我生氣了!他擁抱著她的手一摔,馬上冰冷著一張俊臉拂袖而去。
這……江宛如一錯愕,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對他的女人一向都是絕情如斯嗎?一旦分手即使麵臨生死關頭也毫不理睬嗎?
“不好意思,趙經理……”江宛如也落寞的轉身。
趙浩淇瞪著江宛如的背影,也懊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坐到了妹妹趙嘉嘉的身邊。
江宛如走出了醫院,她的心裏記掛著女兒的下落,自然而然也就忘記了裴平顏生氣了。
她永遠也忘記不了被強硬的推上手術台,再被野蠻的剖開小腹取走孩子時的那一幕,5月1日的淩晨是她一生永遠銘刻的黑色時間,她明知道那是一場有關於金錢和子gong的交易,可是,她還是奢望能夠找回女兒。
一想到這裏,江宛如哭得蹲在了地上,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讓自己的小小身體緊緊的蜷了起來,聳動的肩膀在夕陽的照射之下更顯悲涼和淒美。
在醫院裏傷心哭泣肝腸寸斷的人,已經是多到數不勝數,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無法言說的悲傷,每一個人亦有每一個人數也數不清的斷腸心事。然,江宛如這一種無能為力的骨分離之痛,讓她像是萬蟲噬心一般疼痛難忍。
開了車出來的裴平顏亦在生氣,他娶她為妻,亦是要同她過一生,先不說有沒有愛情,那是男人的一份責任,江宛如卻三番兩次的提出要離婚,而且不惜搓合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算他裴平顏有權有勢,但他亦有自己的驕傲驕傲,不容許他的女人如此放肆。
他看見她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抑,他已經為她解決了這個威脅她的神秘來電者,她還想怎麼樣?
“江宛如,給我上車!”裴平顏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含著怒氣和威嚴。
江宛如根本就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依然將頭埋在膝蓋裏,長長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傾瀉在身側,隨著哭泣的節奏來回擺動。
裴平顏一看更是火大,他一腳踢開了車門,大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一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聲音冷酷如冰:“回家!”
“我不要你管!”江宛如一激動脾氣也爆發了,她積壓多日的委屈在這一刻盡情渲泄。
江宛如淚流滿麵的望著他他為什麼總是這樣的自以為是?他為什麼總是如此的殘酷無情?他為什麼總是喜歡擺布她的命運?他為什麼總是對她嚴加命令?
她已經迫於無奈和非常耐心的忍耐了他很久了,可是當女兒的線索在此中斷時,她已經是忍無可忍耐心亦用盡了,她沒有辦法再乖乖的執行他的命令,她不是他操縱的木偶,就算她是一粒棋子,就算是棋子中的卒子,永遠沒有後路可退,可在過了楚河漢界也能向左走向右走了。
江宛如雙眸含淚,聳動的肩膀,還有不斷起伏的胸脯,兩隻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無疑不在說明她處於極度憤怒和崩潰的狀態之中,她也是有情緒的女人,這是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如此的反抗著他。
裴平顏沒有料到這隻一向逆來順受的小綿羊在和他對抗起來時,跟一頭母獅般的犀利和勇猛,可他裴平顏是誰,從來就隻有他掌控著每一件事情,當江宛如不受他的掌控時,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直接拖她上車。
當他“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然後走到了駕駛室,開著車離開了醫院後,鐵青著一張俊臉望著前麵的路。
車上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江宛如還在壓抑的哭泣,裴平顏點燃了一支煙。
裴平顏回到了愛琴海灣之後,他直接回到了書房,一個晚上也沒有出來。
江宛如則手握著鑽石胸針流了一個晚上的淚,以至於第二天都沒有精力去上班。
她是被母親的電話吵醒的,她接起了電話之後張英智擔心不已:“宛如,你是做裴太太的,做人要大度一些,不要跟娛樂圈的明星們一般見識。而且你現在肚子裏有bb,更是要開心些--”
“媽咪,您說什麼?”江宛如頭痛欲裂,她還雲裏霧裏的。
她坐起身一看時間早過了上班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鍾了,她怎麼會這樣?打開了電腦看到了娛樂版的新聞,她和裴平顏還有趙嘉嘉都上了頭版頭條,正是昨天她蹲在地上哭泣,裴平顏狂怒的丟她上車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