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氓(2 / 3)

龍協湃說:“你知道養母是怎麼死的嗎?”

才第一個問題,程天雄便沉默了,這問題也確實問到他的傷心外了,不過,他還是回答了:“絕症死的,她患有先天性心髒病。”

龍協湃說:“這我們知道,醫生也跟我們說過,但是,養母不應該死得這麼早,她是因為憂鬱過度,以致病情惡化,本來她還可以活多幾年的,但是……”

龍宜鴻說:“都是因為你拋棄了養母,才令她多年來鬱鬱不歡,早早便離開我們而去的!”

程天雄說:“這,的確是我不好,當時沒有緊緊捉住曉嵐,是我的錯,但是,我沒有拋棄她,她是我這一生惟一的最愛,我又怎麼可能會拋棄她呢!”

龍宜鴻說:“你是因為養母出身貧寒,身份低微,配不起你,還有養母身患絕症,諸多的種種,讓你舍棄了她!就是因為有你這個負心薄幸的人,養母才會在不歡中離我們而去的!你罪無可恕!”激動的龍宜鴻似乎不受控製,像是要襲擊程天雄,幸好龍宜鴻及時攔住了他,不然,他定會出手傷人。

陳訪波說:“我看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認識天雄和曉嵐很久了,他們一直都是相親相愛,天雄並沒有拋棄曉嵐,這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龍宜鴻說:“你說我們就得信了,他跟別的女人生下了女兒,難道還不是負心漢嗎?”

程天雄說:“什麼?你說的是白風嗎?白風是我和曉嵐的女兒,不是什麼和別的女人生的。”

陳訪波說:“這是真的,白風出生的時候我也在場。”

龍宜鴻說:“口說無憑,就算是真的,也隻能證明他要女兒不要老婆,罪加一等。”

程天雄說:“我看你對我的誤會還挺深的,可能是曉嵐沒跟你們說清楚,也難怪她,她總是有什麼事都往心裏擺的。這樣吧,我相信曉嵐寫給我的信中一定能還我清白,我們就先看信,然後一切都會明曉的。”

龍協湃說:“好,我就暫時相信你,你看信吧!”

於是,程天雄拆開這封遺信,信上工工整整地寫道:

天雄: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你了,也離開這人世,把信帶給我的兩個孩子,是我收養的孤兒,這些年來,他們陪伴了我,我才沒那麼寂寞,所以,拜托你以後照顧他們了。

本來我不該再麻煩你,我不該給你寫這封信,因為這樣違背了我與你父母的承諾,但是,反正我已經離開了,也無所謂承諾了。

你的身體一向不太好,要多注意,千萬別讓自己太操勞了。雖然我不在你身邊,但你也不能因此而悲傷,更不能因此而消沉,我的離開,隻不過是微不足道,時間會讓你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情。

有一件事是我最欣慰的,就是我們的女兒白風,她長得很漂亮,又很聰明,最重要的還是她和你一樣善良,也和你一樣倔強,看著白風幸福的樣子,我就知道當初我把白風留給你是正確的。每一次見白風,我都隻能偷偷地去看,從小一直看著她長大,我真的很想聽白風叫我一聲媽媽,但是這隻是一種奢求,像我這樣不稱責的母親,不該受到上天的眷顧。

我沒什麼東西能留給白風,隻能把你送給我的玫瑰戒指留給白風了,我雖然不能再守護白風,但是協湃和宜鴻一定會替我繼續守護白風的。

最後,我要向你說一聲對不起,我沒有遵守和你的約定,與你長相廝守,天荒地老,但我沒有後悔。我相信,如果我人還是深愛著對方的話,不管分隔多遠,也不管陰陽相隔,我們的愛是永不磨滅的。

曉嵐絕筆

程天雄一邊看一邊讀出來,也一邊掉著眼淚,陳訪波和龍協湃聽著聽著,也淚盈滿眶了。

龍宜鴻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會是這樣,他從程天雄手中搶過信,看了一遍,的確如程天雄讀的那樣,“怎麼會這樣子的,怎麼會這樣子的!”龍宜鴻似乎還不肯相信,但這封信一直都是由他保管的,而且字跡也的確是他養母的,又不能不信。

程天雄說:“在十八年前,我向曉嵐求婚,曉嵐欣然答應了,當時我以為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但是,我高興得太最了,我的父母嫌棄曉嵐的出身,對我們的婚事百般阻撓。不過,我並不打算放棄,我甚至想和曉嵐私奔,因為,像曉嵐這麼好這麼堅強的女孩,我這輩子不可能再遇見第二個了,曉嵐八歲時,她父親就去世了,十四歲時,母親改嫁,曉嵐不願跟隨他姓,也不願叫陌生人父親,便毅然決定要獨立生活,全然不顧她母親的反對,曉嵐的倔強的堅強戰勝了她母親,當時我已認識曉嵐了,並深深地愛上她。然而,縱使我們都深愛著對方,卻不能如願結婚,我的父親不知從哪裏查到曉嵐有先天性心髒病,最多也隻能活到四十歲,而且什麼時候會病發也說不定,我的父母就是以這點勸說曉嵐,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曉嵐竟然動搖了,在我們準備私奔的前一天晚上,她離開了我,我到處去找她,但是曉嵐似乎已經離開夜南市不知所蹤了,無論我怎麼找她也找不到,然後,我像行屍起見風肉地生活,沒有了曉嵐,我的世界也蹦潰了,直到一年後,還是嬰兒的白風奇跡般地送到了我手上,這我才知道在離開我之前,曉嵐就已經懷孕了,當時我既開心又悲哀,白風是來了,但曉嵐卻不回來,我知道曉嵐把白風托付給我,是相信我,是愛我的,所以我必須把白風照顧好,於是,我又振作起來,接手了我父母的產業,並寄情於工作,借此來忘記思念曉嵐的痛苦,也可以給白風更好的生活。”

看來,一切都隻是誤會,龍宜鴻錯怪了程天雄,更錯怪了程白風,對了,程白風被王永勝捉去了,如果程白風出了什麼事,那他就真的太對不起他的養母曉嵐了。

龍宜鴻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十分後悔沒有去救程白風,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如果再不去,那程白風真的可能會出事,想到這,龍宜鴻奪門而出。

“宜鴻,你要去哪裏?”龍協湃攔住了龍宜鴻。

“去救程白風!”說罷,龍宜鴻甩開龍協湃,像條脫繩野馬似的,狂奔著出去。

在學校後麵的廢棄工廠裏,聚集了二十幾人,為首的人當然是王永勝,廖進如和張一帆在其左右,其它的人在後麵嚴陣以待,而程白風雙手被綁,由兩個人看守著。

廖進如等人已經等了一個小時有多了,等得都有點兒不耐煩了,“怎麼還不來。”廖進如說,“都已經一個小時了。”

“難道說龍宜鴻還不知道我們捉走了程白風了?”張一帆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本來很不想參加這事,但又害怕王永勝,不得不參加。

“應該不會,李珊珊一定會把話傳到龍宜鴻那的。”廖進如肯定地說。

“哈哈哈哈哈!”王永勝突然間大笑起來,然後說:“看來那小子是個貪生怕死的人,知道有危險就不敢來了。”

“才不是這樣的!”程白風大喊道,“宜鴻才不是這那種人。”

“那他為什麼不來?”王永勝追問道。

程白風知道龍宜鴻是還在恨她,才不肯來的,並不是因為貪生怕死。

“我已經等不下去了。”王永勝說,“這遊戲我不玩了。”

“那程白風怎麼辦?”廖進如問。

“不要著急,我突然想玩另外一個遊戲,進如,你以前不是玩過的嗎?現在我也想玩玩看。”王永勝說。

廖進如知道王永勝想做什麼,無非是他以前對紀雪所做的事而已,廖進如有點害怕了,上次是因為他父親動用了很多關係和權力,才勉強替自己躲過一劫,但這一次不會再有這麼幸運了,因為上次是紀雪,而這次是程白風,紀雪的父母無錢無權無勢,程白風的父親不同,程天雄有錢有勢,而且又隻有程白風這一個女兒,如果程白風出什麼事了,那事情可大條了。

張一帆似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他不敢開口勸王永勝,因為王永勝是不會聽他的,王永勝一定會打他,然後又我行我素。

正當王永勝想行動時,李珊珊闖了進來,她大喊道:“你們快放了白風,我已經報警了,再不放人,等警察來了就把你們都捉起來。”

除了王永勝外,其他的人都被嚇住了,隻有王永勝非常鎮定,王永勝起到李珊珊前,說:“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龍宜鴻了,怎麼了,一年沒見,一見麵就是這樣對老同學的嗎?”

李珊珊說:“你快放了白風,警察就要來了。”

王永勝笑了笑,說:“你不會報警的,我敢肯定。”

李珊珊說:“為什麼?”

王永勝說:“因為你很清楚我的為人,如果真的有警察來這裏,我大不了就被關幾個月,但是,等我出來了,我一定會去找你和程白風的,到時你們的下場一定會比現在慘多了。”

李珊珊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她的確沒有報警,理由正是王永勝所說的,李珊珊太了解王永勝了,王永勝不但很記仇,而且什麼都敢去做。

王永勝見李珊珊不說話,便知道他猜得一點不錯,他說:“李珊珊,其實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死心踏地地跟著程白風,一心一意地幫她。”

李珊珊說:“這不關你的事,你放了白風,就當我求你。”

王永勝說:“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答應,因為你救過我一次,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但是現在不行,因為龍宜鴻和程白風惹得我很不爽,對了,要不你留在這裏看吧,我會很賣力地做給你看的。”

李珊珊說:“你還是不是人,你這禽獸。”

王永勝說:“罵得好,罵得好!我就真的做一回禽獸給你看看,把她給我捉起來!”話剛落音,李珊珊便被兩個男子捉了住了。

王永勝走近程白風,每走一步,李珊珊就罵一句,當他來到程白風身旁時,程白風才開口說:“到今天為止,我才認清你的為人,看來,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曾經愛上你這混蛋。”

王永勝說:“又不是我求你愛上我的,男人對於送上門的女人是不會拒絕的,因為玩厭了丟掉也不可惜,而你,我還沒開始玩就已經厭了,不過,現在又有興趣了!”說罷,王永勝捉住程白風的肩膀,似乎準備撕開程白風的衣服。

就在這時,龍宜鴻終於趕到了,他站在門口,拚命地喘著氣,看樣子他是一直跑步到這裏的,他一步步地向前走,邊走邊說:“白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

王永勝見龍宜鴻終於出現了,便停止了對程白風的進一步舉動。

程白風說:“宜鴻,別管我,快離開這裏,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龍宜鴻主:“不,我不會再離開你的,這輩子我都要守護著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程白風聽到這話,心裏甚是開心,但現在他們的處境如此危險,並不是開心的時候。

“啪啪啪。”王永勝大拍手掌,說,“還真感人,一對落難鴛鴦,如此不離不棄,但是本人最討厭鴛鴦,所以,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所有人包括張一帆和廖進如都手拿木棒鐵管,傾巢而出,全軍對付龍宜鴻。

龍宜鴻擺好架勢,絲毫不敢大意,雖然這樣的場麵他見得太多了,也從沒有打輸過,但是,剛才從學校裏跑來,他已經用盡全身力氣了,現在一時間還沒有恢複過來,如果現在跟這群人打,他沒有信心能輕鬆打贏。

說時遲,那時快,那二十幾個人已把龍宜鴻緊緊地包圍起來了,這包圍密不透風,讓龍宜鴻難以突圍出去,看樣子隻有硬打了。這時,已有人按捺不住,率先揮動木棒,朝龍宜鴻劈去,龍宜鴻一把捉住那木棒,然後一個重腳,把那人踢翻在地。眾人見此,大吃一驚,但並沒有退縮,他們幾個人上前去圍龍宜鴻,手裏拿著家夥一起攻擊龍宜鴻,龍宜鴻一邊閃躲一邊還擊,把好幾個人都擊倒了,但他也被鐵管打中了後背,龍宜鴻身經百戰,一點傷痛並不會影響他的戰鬥。

眾人見龍宜鴻被擊中,立即全力出擊,絲毫不讓龍宜鴻有喘息之機。龍宜鴻見赤手難敵眾人,便隨手撿起根木棒,用以抵抗眾人。雙拳難敵四手,鈍劍難擋利刃,龍宜鴻漸漸處於下風,身上多處被擊中,盡管如此,龍宜鴻仍奮勇抗敵,又把幾個人擊敗。漸漸地,龍宜鴻有點兒力不從心了,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了,就在這個時候,龍協湃趕到了,龍協湃趁那群人圍攻龍宜鴻,從後麵把三個人擊倒了,那群人這才發現龍協湃,便分散力量來對付龍宜鴻姐弟。

多了龍協湃這個幫手,龍宜鴻就輕鬆多了,他們倆姐弟合力,很快便把這二十幾個人擊倒了。

廖進如和張一帆由於見識過龍宜鴻的厲害,一直都躲在最後麵,他們見其他人都倒下了,連忙躲到王永勝身後。

“一群廢物,廢物!”王永勝叫道,“這都打輸,廢物!”

“誰是廢物還不清楚呢!”龍協湃說,“自己躲在後麵,卻叫別人在前麵打,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什麼!你是誰,敢壞我好事?”王永勝說。

“本姑娘龍協湃,是龍宜鴻的姐姐。”龍協湃說。

“原來如此,你就是龍協湃,早就聽別人說有‘柔道雅典娜’之稱的龍協湃是女子中最強的,今天總算有幸見識了。既然我的手下都敗了,那隻有我上了,龍協湃,今天我就要你敗在我手上!”王永勝脫下外套,走上前去。

“且慢。”龍協湃說,“我看你是搞錯對象了,你今天的對手不是我,是我的弟弟龍宜鴻。”

“我不和無名小輩交手的,那笨蛋就免了吧!”王永勝輕蔑地說道。

“誰說他是無名小輩了,他可是前任黑社會忠興堂副堂主,原戰神組組長,人稱鐵頭戰神的龍宜鴻,我告訴你,他比我要厲害得多了,你連接他三招也不配!”龍協湃也輕蔑道。

“別笑死人了,那笨蛋會是那麼厲害的人物,你別唬我了!”王永勝還是不肯相信。

“信不信你和他交過手後才能定斷,宜鴻,準備好沒有,今天老姐破例準你全力以赴對付那壞蛋!”龍協湃說。

“好!”經過剛才這一陣子的休息,龍宜鴻已恢複了八九成力氣,他丟掉手中的木棒,鬆了鬆筋骨,說:“好久沒有要盡全力了,老姐,麻煩你先叫救護車來,不然有人掛了我可麻煩大了。”

“哼!”王永勝說,“就算你真的是鐵頭戰神,我也不會怕你的,今天就讓我打倒你,讓你威風掃地!”

龍宜鴻與王永勝站到工廠的正中間,相隔四五米,他們都不肯先出手,其實應該是王永勝顧忌龍宜鴻的實力,不敢輕易出手,而龍宜鴻似乎很輕鬆地在原地等著,似乎是在等王永勝先攻過來。

李珊珊趁此機會,把綁住程白風的繩子解開,拉著程白風走到龍協湃身後。

大概過了一分鍾,王永勝已等不及了,他首先衝向龍宜鴻,當接近龍宜鴻時,以快速揮出重拳,擊向龍宜鴻的下巴。龍宜鴻不慌不忙,竟已單手捉住了王永勝的手,而且握得緊緊的,任憑王永勝怎樣掙紮也無法掙脫。王永勝也弄不清楚這是哪來的蠻力,無論怎麼甩也甩不掉,於是,他來一個回旋腿,順勢踢向龍宜鴻的腰部,這時,龍宜鴻另一隻手把王永勝的腳捉住了,然後雙手用力,把王永勝整個人翻倒在地。

王永勝從未被如此戲弄過,憤怒的他站了起來,踢腿去掃龍宜鴻的下盤,哪知道龍宜鴻用盡腳力與王永勝硬碰,王永勝被龍宜鴻踢著飛了出去。王永勝的腳骨幾乎要被碰碎了,他抱著傷痛的腳在地上打滾。

“快給我站起來!”龍宜鴻說,“我還沒有打夠了,既然你逼得我要用盡全力,就要有覺悟接招,我才打你二三下就成這樣子了,我可不肯!”說罷,龍宜鴻走過去,捉著王永勝的衣襟,把王永勝拉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抽了王永勝三拳,打得王永勝口吐鮮血。

“不,不要再打,我認輸了。”王永勝見打不贏龍宜鴻,便想暫時認輸,報仇的事等以後再說。

龍宜鴻說:“哼,又是一個隻會欺淩弱小的混蛋,打不贏我就求饒,也好,我沒興趣跟你這種混蛋對打,你滾吧!”

龍宜鴻如此看不起自己,王永勝心甚是憤怒,他暗地裏從口袋抽出一把小刀,趁龍宜鴻不注意的時候,衝上去刺龍宜鴻。龍宜鴻一不留神,被王永勝用小刀刺傷了左臂,鮮血直流,龍宜鴻立即與王永勝拉開距離。

“哼哼哼,是你自己大意,現在可是生死要拚,耍點小手段是必要的!”王永勝冷笑道。

龍宜鴻用舌頭舔了舔受傷的地方,嘴角裏露出一絲絲冷冷的微笑,他說:“好,很好,非常好,跟你這種卑鄙的對手打,我才能毫不猶豫地用盡全力,接下來我不會再留一力氣了,你自己要小心了。”

王永勝手中拿著小刀,似乎又有信心與龍宜鴻一拚了,他握緊小刀,把注意力提升到最大,狠狠地盯著龍宜鴻的一舉一動。

龍宜鴻慢慢地走向王永勝,待進入王永勝的攻擊範圍的時候,王永勝已等不及了,握著小刀朝龍宜鴻刺去,龍宜鴻側身一閃,王永勝撲了個空,王永勝準備再次攻擊時,龍宜鴻早已揮動重拳狠狠地打在王永勝的臉上,王永勝整個人被打得飛了出去。

王永勝隻覺得頭腦昏昏的,他勉強地站了起來,已眼花腳軟了,龍宜鴻一把捉住王永勝的手,甩掉王永勝手中的小刀,另一隻手捉住他的肩膀,接著一頭撞向王永勝,把王永勝撞得頻頻後退。

“這是為我打的。”說罷,龍宜鴻又捉住了王永勝,又是一個頭擊,把王永勝撞得站也站不穩了,倒在了地上,“這是為白風打的。”龍宜鴻再次把王永勝捉起來,用盡全力去撞向王永勝,撞得王永勝飛到三四米遠,昏死在地上,“這是為上帝打的!”

在一旁的廖進如和張一帆見王永勝被如此痛打,而且毫無還擊之力,早已嚇得手腳發軟了。

龍宜鴻指著廖進如和張一帆,說:“喂,那邊那兩個誰誰,麻煩你們處理一下這裏了,還有,這家夥大概要住幾個月醫院了,送去醫院的時候要小心點,不然掛了我就麻煩了。”

廖進如和張一帆覺得龍宜鴻是忘記了他們,便急忙點頭應好。

於是,程白風在李珊珊和龍宜鴻、龍協湃的陪同下回到了夜南中學裏。

“對不起。”龍宜鴻彎下腰來向程白風說,“我太莽撞了,差點累你出事。”

龍協湃敲了一下龍宜鴻的頭,說:“都叫你多聽一下別人的話,明知道自己笨就不要亂猜了。”

龍宜鴻說:“知道了,下次我不會再犯了,行了吧!”

程白風說:“算了,反正我也沒有受傷,但是我不是很明白,宜鴻不是很恨我爸爸的嗎,怎麼又會來救我呢?”

龍協湃說:“這件事等你見到你爸爸再說吧!”

程白風說:“我爸爸回來了,太好了,他在哪,快帶我去見他。”

程天雄和陳訪波在校長辦會室等了許久,也沒有消息,程天雄便開始煩躁起來了,他來回地在門口走動,終於等不下去了,便說:“這麼久了也沒消息,會不會是出事了,不行,我得報警才行!”

“沒事的。”陳訪波說:“你要對那倆個孩子有信心,他們可是曉嵐養大的孩子,是非常出色的。”

“你說得對,我要對他們有信心才行。”程天雄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實,祈禱著。

這時,龍協湃等人回來了,程天雄立即上前去抱住程白風,說:“謝天謝地,你沒事了。”

程白風說:“爸,用不著緊張成這樣子,我不是回來了嗎,開心點。”

程天雄說:“你說得對,要開心點。”

程白風說:“爸,宜鴻說你拋棄了他的養母,這事是不是真的?”

程天雄說:“其實他們的養母就是你的親生母親,這事說來話長,而且當中誤會很深,待我慢慢跟你說。”

於是,程天雄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程白風,聽完之後,程白風百感交集,原來自己的母親和龍宜鴻的養母是同一個人,而且自己的母親並不是拋棄了她,隻是不得已離開她。

龍宜鴻說:“事情就是這樣了,所以說都是我搞錯了,哈哈哈!”

龍協湃又敲了一下龍宜鴻的頭,說:“笑,還笑,下次再這樣,我就敲碎你的鐵頭。”

龍宜鴻說:“老姐,再敲我的頭豈不是更笨了。”

程白風說:“嗬嗬,原來我是你養母的女兒,這下子你以後都得聽我的了,對不對,龍宜鴻。”

龍宜鴻說:“對,對,完全對,以後我都聽你的。”

程白風說:“這次就放你一馬,下次如果敢再範,本小姐就不理你了。”

龍宜鴻說:“得令,程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黑的也要變白,白的也要變黑,不變我就幫你擦白它,抹黑它,這總行了吧!”

清晨,在一片種滿玫瑰花的地方,玫瑰花綻放得異常鮮豔和美麗,附近的小鳥站在樹枝上唱著婉轉的歌兒,微風吹過,花兒跟隨其擺動,花香漸漸撒溢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