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病(3 / 3)

“準備得怎麼樣了,龍宜鴻?”在龍宜鴻耳邊響起一把男聲,龍宜鴻睜開眼睛,原來是葉建飛,葉建飛又說,“白風可不是小角色,不容易應付的!”

“原來是你。”龍宜鴻站了起來,“這次你們又想怎樣,我已經如你們所願去比賽了,你們就不能不來煩我嗎?”

葉建飛說:“我來找你,是因為曼凡來找過我,她說你把答案撕了,想不到你這人還真厲害,沒了答案也能過關,算我服你了,難怪靈寒對你這麼有信心。”

龍宜鴻說:“還好意思說了,你明知道會有那些可惡的懲罰,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講。”

葉建飛說:“所以我才把答案給你嘛,可惜你把它撕了,要不然你也不用受這麼多苦,所以你不能怪我。”

龍宜鴻說:“過去的事就算了,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消息要透露給我,是就說出來,這次我一定信你。”

葉建飛說:“抱歉,晚上的決賽完全由女生包辦,雖然我是學生會副會長,但我不是女人。”

龍宜鴻說:“說得也對,那群瘋女人也不會給機會你來向我通風報信的。哎,要我陪他們一起瘋,還真的害慘我了。”

葉建飛說:“兄弟,說不定這是你的福氣,記住,你要好好對白風,不然我跟你沒完。”說罷,葉建飛便離開了。

“要是讓我得到她,我才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龍宜鴻嘴裏是這麼說,但心裏又不知道要怎樣才能令程白風沒好日子過,反而,如果讓程白風和他在一起,沒好日子過的人一定會是他。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整個夜南中學也熱鬧起來了,的有的人都在為晚上的比賽準備,說穿了便是那群女生在為怎樣折磨那十個幸運地進入決賽的不幸者而準備。還是龍宜鴻說得對,這群女生已經瘋了,徹徹底底地瘋了。

龍宜鴻睡足後,便慢步走向比賽會場,這次比賽雖然他不是信心十足,但也作足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最多就是被捉弄多幾次,反正又不會死的。

一路上,龍宜鴻看見有許多女生在忙這忙那,卻不見有一個男生在幹活,看樣子是完全對男生封鎖消息的。此去比賽,定會凶險重重,看樣子必須多加防範才行。

不一會兒,龍宜鴻來到了比賽會場,這裏是夜南中學的大禮堂,足可容納二千人,還有個大舞台,室內隻能用豪華和寬敞來形容,今晚的校草決賽便是在此舉行。會場布置已經搞得七七八八了,離比賽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龍宜鴻便去找張胤鳴,想向張胤鳴請教些事,當他找到張胤鳴的時候,陳翔已早一步在張胤鳴身邊問話了。

“胤鳴,這次你真的得幫幫我了。”陳翔哀求道,“我一定要贏才行,現在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不能輸。”

“你這重色重錢輕友輕義的小子。”張胤鳴罵道,“你都已經忘了我們以前是怎麼被程嘵君整的了,還記得那一次嗎?你整個人光著身子在學校裏跑,還有,我被吊在女生廁所進而被那些女生指指點點,怎麼你都忘記了,現在你為了程白風,竟然不顧國仇家恨,我看不起你。”

陳翔說:“現在環境不同了,如果我贏了,把到了程白風,那這輩子就不用愁了,兄弟,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請問。”龍宜鴻走過去,插口道,“能不能擔誤你們一點時間,我有些事想問問張胤鳴。”

張胤鳴說:“宜鴻,你來得正好,你也是被程白風整過的人,現在陳翔他為了程白風,竟然要我幫他去刺探敵情,他明知道那些瘋女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還想要我去,哎,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呀!”

陳翔說:“又不是叫你去死,你是學生會的人,想要問些內幕消息出來,應該不是難事。”

張胤鳴說:“你說得倒輕巧,你不知道決賽完全是由女生一手包辦,我們男生別說是問消息,就算想幫忙幹點活,也會被打個半死。至於評判方麵,完全是玫瑰幫的人,連主持也被李珊珊和羅懷蕾給搶了,我不怕跟你們說,這完全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是要把你們整死的比賽!”

陳翔說:“想不到她們這麼狠,下午幸虧我聰明,不然定被她們整個半死,看來我還是得靠自己,好,不打擾你們了,我得去準備準備才行。”說罷,陳翔便走了。

張胤鳴說:“宜鴻,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龍宜鴻說:“我想問你的你都已經說了,原來玫瑰幫真的介入了這次的比賽,看業她們真的不肯放過我。”

張胤鳴說:“宜鴻,你要小心呀,我知道你不是為了程白風才參加比賽的,所以,我為你加油。”

龍宜鴻說:“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不是為了程白風的?”

張胤鳴說:“你和葉建飛,何靈寒的計劃我已經打聽得七七八八了,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可是夜南中學出了名的消息王,我想打聽的消息很少有打聽不到的。”

龍宜鴻這才明白陳翔為什麼老是要纏著張胤鳴了,原來張胤鳴有這般能力。

張胤鳴又說:“我還知道一此有關你的事,說來也是無意中的事,有一天我在校長室找東西,無意中發現了你的個人資料,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你的真正身份竟然是一個厲害的角色,我說的對不對,龍副堂主!”

龍宜鴻嚇了一大跳,想不到張胤鳴已經查出他的真實身份了,他說:“你究竟知道多少事?”

張胤鳴笑了笑,說:“龍宜鴻,無父無母,有一個姐姐,學習成績差得一塌糊塗,能進這間學校,看來你動用了不少關係。你五年前加入黑社會,是這地區最有勢力的忠興堂,聽說你打架異常凶猛,曾創下一晚打敗八十人的記錄,年紀輕輕,不出三年竟當上了忠興堂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副堂主,對了,好像你還有個綽號,叫‘鐵頭戰神’,我說得對不地?”

龍宜鴻想不到張胤鳴竟把他查得如此透徹了,這使龍宜鴻方寸大亂,他說:“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想怎樣?”

張胤鳴說:“我隻是好奇你丟下忠興堂副堂主的位置,來夜南中學做學生,難不成是來尋仇的,還是說要做什麼大事?”

龍宜鴻說:“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我勸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身份說出去,不然……”

張胤鳴說:“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但是,堂堂一個黑社會老大,竟然甘心放棄權力,來學校讀書,還被一群臭丫頭其負,我真的想不明白。”

龍宜鴻說:“我也是身不由已,這件我過些日子我再告訴你,現在你就算找死我也不能說。”

張胤鳴說:“算了,我也不急於一時,宜鴻,念在跟你一場朋友,我給你個忠告,這場校草比賽不會有校草,所以你要小心點。”說罷,張胤鳴也走開了。

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原來龍宜鴻是黑社會老大,他潛藏身份,究竟有何意圖,難不成真的被張胤鳴說中了,他是來尋仇的。這些暫時可以不理會,因為決賽即將開始,其他事情大可放到一邊。

離決賽不到五分鍾,該忙的也都忙完了,場內已是人山人海,基本上全校都來了,不過男女之間分隔明顯,一邊全是男生,一邊全是女生,而玫瑰幫的女生和雜草會的男生分別坐在第一排和最後一排,誰叫這是女生主持的比賽,哎,男生們有得受了。到此時,龍宜鴻和其他九個選手都還不知道比賽的規則、流程和評判,那些女生說這是為了讓比賽更公平更刺激,不過,任誰都知道這隻是借口,擺明是要虐待這十個男生的,但他們為了勝利,已顧不得刀山火海了,就算前麵是懸崖也得往前走了。

時間過得很快,五分鍾一下子就過去了,而十位選手依次走上了大舞台,他們排成一條直線,麵對著台下的眾人。一會兒後,羅懷蕾和李珊珊走出來了,她們都穿著運動服,手裏拿著麥克風,站到了十位選手的前麵。

李珊珊首先拿起麥克風說話:“同學們,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今晚的校草比賽,在我身後有十位選手,他們都是校草的候選人,而他們當中哪一位會是校草呢?請大家拭目以待。”說罷,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待掌聲和歡呼聲停止後,羅懷蕾說道:“今晚比賽與往年的有所不同,規則很簡單,我們準備了幾個難題來考驗這十位選手,每次都會淘汰沒有完成考驗的選手,最後剩下的一位選手,便是今年的校草了。”話剛落音,男生那邊響一陣噓聲,女生那邊則掌聲不斷。

李珊珊說:“由於是淘汰賽,所以是沒有評判的,而我和懷蕾會兼任裁判,現在,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說罷,台下便有許多女生在搬這搬那,不一會兒,舞台上便多了很多疊瓦片,共有十堆,每堆都有一個小孩子那麼高。

羅懷蕾說:“第一回合,比力量,每位選手都必須將這些瓦片堆打碎,碎得最少的兩位選取手出局。還有,出局的人會有特別的懲罰,如果撐得住,還要可以繼續比賽,事先聲明,懲罰是非常嚴厲的。”

於是,這九個男生便鼓足了勁,準備碎瓦。龍宜鴻微微一笑,一點也不著急,他打了個阿欠,然後看這看那,其餘九位選手已相繼出招了,他們有些用拳打,有些有腳踩,些用膝蓋,有些甚至整個人壓下去,而最厲害的也隻是打碎了一半的瓦片。

李珊珊見龍宜鴻不出手,其他人都打完了,便催道:“龍宜鴻,隻剩你了,快點吧!”

龍宜鴻說:“再幫我加一倍的瓦片。”

羅懷蕾說:“我沒有聽錯吧,龍選手竟然要加一倍的瓦片,好,我們就看看他有什麼厲害。”

馬上便有人幫龍宜鴻多加了一倍的瓦片,場上所有人都想看看龍宜鴻是如何擊碎這比他還高的瓦片堆的。龍宜鴻心裏明白,本來是不應該顯露實力的,但事到如今再隱藏實力也沒什麼用了,他把心一橫,吸了一口氣,然後跳了起來,用頭猛地撞向那堆瓦片,啪啦啪啦,一塊一塊瓦片碎了,就隻剩下最後那塊瓦片沒碎。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然後,男生那邊一片掌聲,女生那邊一片沉默。

程白風坐在第一排的中間,她看著龍宜鴻用頭撞碎比人還高的瓦片,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她見識過龍宜鴻的鐵頭了,上次龍宜鴻便是用鐵頭把那流氓撞飛到四五米遠的。

龍宜鴻摸了下額頭,然後說:“很久沒用了,還有一塊沒打碎,哎,人老了便不中用了。”

玫瑰幫的女生甚感驚訝,想不到龍宜鴻如此厲害,她們還以為龍宜鴻是個懦弱的書呆子,原來,龍宜鴻是個狠角色,隻是,她們不明白龍宜鴻被她們作弄了這麼多次,為什麼不反擊,為什麼不出手,這些問題大概隻有龍宜鴻自己才清楚了。

很快,打碎瓦片最少的兩個人便被拉入後台,接著,從後台傳出兩把尖銳的叫聲和救命聲,慢慢地就變成了無聲,李珊珊便宣布,那兩個人昏過去了,正式出局,女生那邊一片掌聲,男生那邊一片噓聲。

羅懷蕾說:“好了,比賽繼續,第二回合是比魅力,我們已從在場的女生中選出了一百人,她們會各自選出心目中認為有魅力的男生,如果八位選手中得票最少的兩位,要接受懲罰。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開始。”

龍宜鴻有些擔心了,那些女生一向對他恨這入骨,他能得到的票數肯定屈指可數。龍宜鴻心想,這一關鐵定要被虐待了,隻是,如果連一個支持他的人也沒有,那他也沒臉繼續比賽下去了,或許,龍宜鴻不該參加這個比賽的,現在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龍宜鴻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大不了就是一票也沒有,在這所學校裏,有可能支持他的女生就隻有何靈寒和李曼凡,但程白風一定不會讓她們出場的。這一百個女生中,至少有九十個是程白風那邊的人,剩下那十個也不會對龍宜鴻有好感的。

這時,從觀眾席走出一百個女生,她們走上大舞台,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不一會兒,她們停止了議論,然後迅速站到她們中意的男生後麵。

果然不出龍宜鴻所料,真的一個支持他的女生也沒有。超過半數的女生站到了高二2班的帥哥上官宏身後,此人不但樣貌帥,性格好,還非常頑強,是那種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人,是這次校草的大熱門。除了上官宏,陳翔也有十幾個女生支持,其他的都有十幾個或幾個女生支持,惟獨龍宜鴻身後空無一人。

正當龍宜鴻心灰意冷,信心全消的時候,一位漂亮的女生走到了龍宜鴻前麵,龍宜鴻仔細地看這個女生,這女生五官端正,頭發飄逸,膚色白晢,身材無可挑剔,氣質高貴大方,乍看去比程白風更勝一疇,是美女中的美女。

那女生說:“加油,宜鴻!”說罷,便站到龍宜鴻身後。

龍宜鴻愣住了,他認識這個女生嗎?不,在他印象中沒這個人,而且,他從未看過這麼漂亮的女生,龍宜鴻問道:“同學,我們見過麵嗎?”

那女生微微一笑,更顯其美,她說:“見過,但是隻有一麵。”

這就怪了,龍宜鴻更愣了,這麼漂亮的女生,如果真的見過麵哪能忘記,這使龍宜鴻百思不得其解。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驚訝萬分,女生那邊沉默得像墳墓,男生那邊則議論紛紛,在大舞台上的人,全都看著那漂亮女生,一臉驚愕的樣子。這時,程白風站了起來,望著那漂亮女生,想說話,但又沒說出口,看樣子,似乎全校人都認識這位漂亮女生,不,龍宜鴻不認識,畢竟他是這學期才轉學來的,這學校的某些事他不太清楚。

李珊珊為了打破僵局,立即大叫道:“有結果了,工作人員,快把兩位得票最少的人帶入後台接受懲罰。”羅懷蕾馬上帶人把龍宜鴻和另一男生帶走。

那漂亮的女生說:“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龍宜鴻現在隻想知道眼前這女生的事,哪有時間擔心其它的事。很快,龍宜鴻便被帶入後台了,後台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不,在角落裏有一人龐然大物,龍宜鴻走近一看,原來是龐潔,龍宜鴻馬上被嚇得後退幾步,他說:“怎麼會是你的?”

龐潔奸笑一聲,說:“師哥,我們又見麵了。”

龍宜鴻想跑,他要離開這裏,上次被他逃過了,這次恐怕就沒這麼好運了,隻可惜他被幾個女生捉住了,想走也走不了龐潔說:“上次你走得那麼快,我們都沒時間培養感情,這次你可別想跑了,我會好好招呼你的。”說罷,龐潔走過去捉住另一個男生,那男生掙紮,但龐潔的怪力連龍宜鴻也害怕,更何況是一個普通的男生。隻見龐潔一把抱住那男生,緊緊地抱住,那壓迫感和窒息感,使那男生生不如死。最後,龐潔的死亡之吻出擊了,那男生立即昏過去了。

龍宜鴻看著這毫無人性的虐待,心想,如果現在不走,等會他的下場肯定會比那男生更慘。於是,龍宜鴻用力掙脫那些捉住他的女生,那些女生哪是龍宜鴻的對手,龍宜鴻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小命要緊。

可惜,當龍宜鴻掙脫了那群女生,轉身想跑的時候,龐潔的雙手已捉住了龍宜鴻,“想走,沒這麼容易。”龐潔把龍宜鴻拉近自己,貼著他耳朵,輕聲地說:“別走,走了就出局了,鳳姐來跟我說了,她叫我放你一馬。其實鳳姐和我都希望白風變回原來的白風,所以隻能拜托你了,現在我和你做一下秀,不要露出馬腳。”

龍宜鴻點點頭,也不到他不答應,龐潔輕輕地抱住龍宜鴻,龍宜鴻則裝作很難受的樣子,然後龐潔輕輕地吻了一下龍宜鴻,龍宜鴻假裝昏過去,但馬上又醒來,還把龐潔推開。

羅懷蕾立即衝上去,大聲對龐潔說:“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用力弄死他?”

龐潔說:“我已經盡力了,還有,從現在開始,我退出玫瑰幫,再見!”說罷,龐潔一步一步慢慢離開了。

龍宜鴻這才覺得龐潔是真性情的女子,對龐潔也有所改觀。羅懷蕾快要被氣得爆炸了,龍宜鴻為了再氣她一下,便說:“喂,龐潔走了,是不是你來呀!還是說我可以回去比賽了?”

羅懷蕾咬牙切齒,說:“可以!”

龍宜鴻大搖大擺地回到舞台,邊走邊向觀眾們揮手,所有的男生都鼓掌歡迎,拚命招手歡呼,女生們則黑著臉。

羅懷蕾說:“由於出了些意外,龍宜鴻選手撐過了懲罰,可以繼續比賽,那麼,第三回合是比的是毅力,我們已經為各位選手準備了按摩師父,他們會為各位選手進行穴位按摩,別小看這穴位按摩,按摩師父們會盡最大能力,使各位選手感覺到什麼是痛楚,所以各位選手要小心。規矩有所改變,最先受不了的三位選手出局,不需要再接受懲罰,不會再有任何機會,因此各位不要輕易放棄!”

不一會兒,便有七位男生性按摩師父站到了舞台上,七位選手坐在凳子上,脫了鞋襪和上衣,任由按摩師父按摩。這些按摩師父果然厲害,選手們都不同程度地尖叫,求救,不過,隻有龍宜鴻一人無動於衷,龍宜鴻打了個阿欠,說:“師父,用力一點,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這位師父說:“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的,為什麼穴位對你沒用的?”

龍宜鴻說:“我怎麼知道。”

七位按摩師父輪番為龍宜鴻按摩,但沒一個能令龍宜鴻有反應,他們都稱龍宜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怪人。

不出五分鍾其餘六位選手便痛苦萬分,生不如死了,那群按摩師父簡直不把他們當人看待,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哪個穴位最痛就按哪裏,看樣子他們收了程白風不少錢。有三位選手相繼出局,還有一位熬過關了,但又昏過去了,所以,隻剩下龍宜鴻、陳翔和上官宏三人了。

李珊珊說:“比賽終於進入高潮了,剩下三位選手究竟誰會是今年的校草呢,相信大家都非常期待。現在,我們馬上進入最後一個回合,比酒力。這個回合是由三位選手鬥酒,剩下最後一人能站著一分鍾的便是勝者。”

馬上便有女生搬了三箱啤酒到舞台上,每位選手前各擺一箱。上官宏和陳翔都知道,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地步,隻差一點便是校草了,到時財色兼收,決不能在這個地方敗下陣來,拚了老命也要贏。

羅懷蕾說:“事先聲明,鬥酒的時候不能去廁所,也不能離開舞台,不能嘔吐,否則立即取消資格,現在我宣布,比賽開始。”

最後的決戰終於開始了,上官宏和陳翔順手拿起一瓶啤酒,咕嚕咕嚕地喝起來。龍宜鴻心想,這比賽決對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其中必定有詐,但是就算明知會有危險,他也不得不喝,龍宜鴻也拿起酒瓶,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很快,三個人都喝了五瓶酒了,他們的肚子都有點漲漲的感覺,奇怪的事也發生了,他們三個人身上都出現紅斑,使他們痕癢不止。他們知道,這肯定是程白風搞的鬼,但三個人都顧不得痕癢了,他們繼續喝,拚死也要喝。

一會兒之後,他們都喝了八瓶酒了,在場的男生都在呐喊助威,但他們卻停止了喝酒,站在原地,不敢移動。

龍宜鴻感到肚子漲漲的,身體癢癢的,還有,好像腸子在翻滾,肚子裏的器官在打架,這感覺,錯不了,龍宜鴻肚子痛,想上廁所,隻是,這並非一般的肚子痛,而是劇痛,看來這酒裏被人下了泄藥。

一分鍾之後,他們都抱著肚子,站在原地,誰也不敢動半步。羅懷蕾說:“你們快點,要不然全都取消資格。”

三人一聽,也顧不上身體了,他們再次拿起酒瓶,不要命地喝起來,陳翔剛喝了一口,便支持不下去了,他用盡最後的氣力,朝廁所衝去。

李珊珊說:“陳翔選手支持不下去了,現在隻剩下上官宏和龍宜鴻兩位選手了,相信校草很快就會出現。”

上官宏似乎連命都不想要了,他大口大口地喝,完全不管自己身體是否承受得了,看樣子,他為了勝利把命都豁出去了。

相比之下,龍宜鴻喝得很慢,雖然平時他會跟手下去喝酒,而他本人自問也挺能喝的,但如今身體痕癢不止,肚子劇痛,如此環境下,他也快撐不下去了。

上官宏已經喝完了第九瓶酒,正拿第十瓶,繼續大口大口地喝,而龍宜鴻很勉強地喝完了第九瓶,他拿著第十瓶酒,想喝,但身體似乎在抗拒。

正當上官宏快要喝完第十瓶酒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上官宏突然昏倒了。龍宜鴻也覺得自己的頭很重,很想睡覺,他這才知道張胤鳴所說的這場比賽不會有勝者是什麼意思,原來這些酒裏麵有迷藥,程白風太卑鄙了,龍宜鴻本想破口大罵,但他也支撐不下去了,他也昏了過去。

全場男生都死氣沉沉,原來這校草比賽完全是一個騙局,他們徹底地被騙了。女生那邊發出一陣陣奸笑、恥笑,看樣子男生們輸得一敗塗地了。

李珊珊說:“兩位選手都昏過去了,哎,看來他們都與校草無緣,現在我數三聲,如果他們還沒有醒過來,就取消資格,一,二。”正當李珊珊想說三的時候,龍宜鴻發出了一陣狂叫,這陣狂叫傳遍了整個校園,接著,龍宜鴻爬起來了隻見他一雙拳頭都流血了,他在昏睡前,用盡一切力氣,用雙拳擊向地麵,使自己感到痛疼,保持清醒。

龍宜鴻大聲喊道:“我龍宜鴻堂堂七尺男兒,怎可以敗在這麼卑鄙的招數之下!”

這回換女生們死氣沉沉了,男生們則大聲歡呼,但,男生們也高興得太早了,羅懷蕾說:“剛才上官宏喝了十瓶酒,而你才喝了九瓶,你想要贏,就得再喝一瓶才行,還要站著一分鍾不倒下。”

玫瑰幫的百般刁難,使龍宜鴻氣憤不已,他一手拿著一瓶啤酒,兩瓶一起灌起來,不一會兒,兩瓶都被他喝完了,然後,他用力將酒瓶摔破,然後靜靜地站在原地,時間過得似乎很慢,全場人都在安靜地等待著,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五十秒,五十九秒,一分鍾,終於,龍宜鴻成功了,他說:“這樣可以了吧!”

羅懷蕾和李珊珊都不知所措,想不到龍宜鴻如此厲害和頑強,她們都看著台下的程白風,希望程白風有什麼主意。

這時,程白風走上了大舞台,從李珊珊手中拿過麥克風,她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宣布,龍宜鴻是今年的校草。”現場的男生一片歡呼,女生們也不知道該不該一起歡呼好了,玫瑰幫的人則是非常慌亂。程白風又說:“按照約定,我會實現龍宜鴻一個願望的,不管他是要錢,還是要人,隻要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

龍宜鴻打斷了程白風的話,他說道:“我,我不要錢,也不要人,我,我隻要一瓶你身上那種玫瑰香水!”話一出口,全場震驚,就連程白風,葉建飛,何靈寒,羅懷蕾,李珊珊等人都驚訝不已,他們都懷疑龍宜鴻是喝酒喝傻了,但龍宜鴻又重複了一次:“我隻要香水。”說罷,龍宜鴻終於受不了了,最終,龍宜鴻還是昏倒了,盡管場麵如何混亂,他也完全感覺不到了,他隻覺得,一切都完結了,他終於可以休息了,這場遊戲終於都GAMEOVER了。

當龍宜鴻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熟悉地地方,“你終於醒了。”一把中年男聲傳入龍宜鴻的耳裏,“你都快睡了一整天了。”

龍宜鴻猛地站起來,說:“什麼,一整天,我這是在哪裏?”

那中年男子說:“這裏是校醫室,我是校醫,年輕人,我們還真有緣,又見麵了。”

龍宜鴻向四周看了看,果真是校醫室,他說:“怎麼我會在這裏的?”

校醫說:“你這麼快就忘了,昨晚你參加校草比賽,還贏了,對了,還有九個人是和你一起被抬進來的,他們早就醒過來了,傷得重點的都進醫院了,傷得輕點的都回家了,隻有你,我們聯絡不到你的家人,我替你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隻是太累了,睡著罷了。”

龍宜鴻說:“我睡了一天,那我不是曠了很多課了,不行,我得回去上課。”

校醫說:“不必了,經過那天慘烈的比賽,男生們傷的傷,病的病,已有過半男生請假,還怎麼上課,校方已經說了,放兩天假,所以呀,現在你可以好好休息。”

龍宜鴻再次躺下,合上雙眼,此刻他一身輕鬆,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這次的比賽,恐怕是他這輩子最難忘的比賽,也許,這是上天對他的一次考驗,考驗他的忍耐心和精神力,不管怎樣,他總算撐過去了。

校草比賽後的第二天,龍宜鴻在他家裏休養。龍宜鴻的家不大,二房一廳,還有個小廚房,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但屋內卻種了十幾盤玫瑰,使屋內生氣勃勃。龍宜鴻的房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簡單得很,龍宜鴻懶懶地睡在自己的床上,似乎動也不想動,這也難怪他,他太累了,不好好休息是難以恢複的。

大概到了中午,一陣敲門聲把龍宜鴻從睡夢中驚醒了,龍宜鴻拖著疲憊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走去開門,當他一打開門時,他整個人立即跳了起來,然後後退幾步,原來,來的人是何靈寒以及龍宜鴻最害怕的程白風。

程白風說:“用不著這麼大的反應,是靈寒硬把我拉來的。”

何靈寒說:“你不想來,我拉你也沒用,再說,我還不知道宜鴻是住在這裏的,是誰帶我來的?”

程白風說:“我是學生會會長嘛,這些事情我能不知道嗎?”

何靈寒說:“是嗎?”

程白風不想再說下去了,因為說多錯多,她把何靈寒推進進去,說:“我們來是為了探望那白癡的,其他的不要說了。”

何靈寒也不想再逼程白風,便和程白風一起走進龍宜鴻的屋子。龍宜鴻隻覺得這兩個女人簡直當他是透明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竟不知會他,便登門拜訪,還強行入屋,哎,這是什麼世道呀!

程白風和何靈寒進到龍宜鴻的屋子後,四處張望起來,何靈寒說:“宜鴻,你家裏真的種了很多玫瑰,你和白風都一樣喜歡玫瑰。”

程白風說:“上次我還以為你是說說而已,想不到你還真的在家裏種玫瑰。”

龍宜鴻說:“我有哪次是騙你們的?哎,大白天的都不讓我好好休息,你們想怎樣呀?”

何靈寒說:“我們是來看你的,校草比賽那天你太勇猛了,你應該受了不少傷吧!”

程白風說:“我隻是來看你死了沒有的。”

龍宜鴻說:“還好說了,我被你折磨得夠慘的,昨天我吐了七次,放大八次,幸好我是鐵打的,不然早就掛了。”

“不管怎樣,是你贏了。”程白風從口袋裏拿出一瓶香水,遞給了龍宜鴻,“這是你應得的,不過我很好奇,你要這東西來幹什麼,這種香水可是女人專用的。”

龍宜鴻接過香水,心情十分激動,這就是他拚死拚活贏回來的東西,他說:“我拿來送人的。”

程白風說:“還真看不出,你會為了一瓶香水,把命都豁出去了,哎,真不知道你是勇敢,還是白癡。”

龍宜鴻說:“今天我沒興趣和你爭吵,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何靈寒說:“那好,我們學校見!對了,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的。”何靈寒從掛包裏拿出一個盒子,並遞給龍宜鴻。

龍宜鴻說:“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麼?”

何靈寒走過去,貼近龍宜鴻的耳朵,說:“這是白風特地為你做的飯盒。”

程白風似乎聽見了,她忙說:“你不怕死就吃,靈寒,我們走吧!”

何靈寒和龍宜鴻道別後,便被程白風拉走了。龍宜鴻一個人呆呆地看著那盒子,想打開,但又不敢,這時,他的肚子咕咕地叫起來,原來,他早餐午飯都沒吃,餓了,一時的好奇和饑餓,促使龍宜鴻把盒子打開了,裏麵是十分豐盛的午餐,賣相也不錯,龍宜鴻不知不覺就吃起來了,味道還不錯,這真是程白風為他做的嗎?這讓龍宜鴻難以相信,不過,吃著這盒飯,龍宜鴻的心裏偷偷地笑了。

隔天,龍宜鴻回學校上學,大部分的男生都已經傷愈,或並無大礙了,隻有小部分重傷的不定期留在醫院。

當龍宜鴻走進校門時,各種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龍宜鴻一邊走就一邊聽到男生們的噓寒問暖,歎息他失去一個大好機會,而女生們都偷偷地對著他笑,好像他身上有哪個地方能引人發笑似的。龍宜鴻很不習慣別人這麼對他,但這也沒辦法,自他贏了校草比賽,他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龍宜鴻快步向前走,路上見誰都不理,然後他回到高二1班裏,他馬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專心地看起書來,班上的人都來得七七八八了,而程白風坐在龍宜鴻左邊,認真地看著一本全是英文的雜誌。

這時,班長李曼凡走上講台,麵對著全班,說:“各位同學,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班的龍宜鴻同學憑借著堅強的毅力和無畏的勇敢,贏得了今年的校草,大家一起鼓掌祝賀他!”說剛落音,全班都注視著龍宜鴻,大家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連女生們也鼓掌,這出乎龍宜鴻的意料,他這才覺得有點兒成就感,也證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接下來的課裏,每位老師都以不一樣的眼光看龍宜鴻,看來老師們也聽說了龍宜鴻英勇與白癡的舉動了,龍宜鴻這才明白,出名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到放學的時候,龍宜鴻的班上來了一位美女,引起了班上的轟動。龍宜鴻認出了那個美女,那是在校草比賽裏支持他的那個漂亮女生。龍宜鴻不明白隻是一個漂亮一點的女生,為什麼會使大家這般驚慌。

於是,龍宜鴻向坐在他前麵的男生請教:“那位美女是什麼人呀?”

那男生說:“她呀,本來是隔壁班的學生,也是本校的校花,名叫紀雪,哎,隻可惜……”說著說著,他便說不下去了,隻是在那裏搖頭歎息。

龍宜鴻剛問完,那紀雪便來到了他身旁,使他措手不及,看樣子紀雪是來找他的。

紀雪說:“龍宜鴻同學,我想請你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龍宜鴻一臉茫然,也不知道該不該去,這時,程白風站了起來,說:“縈縈,你……”

紀雪打斷了程白風說話,她說:“放心,我隻是來找龍宜鴻的,沒其他特別的事。”

程白風說:“那好吧,不過你不要再被刺激到了,你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的。”

紀雪說:“我已經變堅強了,不會再讓你擔心的。”

程白風說:“龍宜鴻,你還在做什麼,快站起來跟她走!”

龍宜鴻也不知道為什麼的,一聽程白風叫他站起來,他的身體立即有反應,馬上站了起來,紀雪便拉著龍宜鴻離開了教室。

紀雪把龍宜鴻帶到教學樓後麵的草地,這裏空蕩蕩的,十分安靜。龍宜鴻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和這個女生有什麼關係,在他的印象當中,他的確不認識這女生。

紀雪先開口道:“宜鴻,很久沒見了,你還是老樣子。”

龍宜鴻說:“我認識你嗎?”

紀雪笑了笑,說:“對哦,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的事。我就是那個被叫做‘鳳姐’的人,這下子你該知道了吧!”

龍宜鴻完全接受不了這件事,他後退兩步,說:“怎,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吧!”

紀雪說:“騙你幹什麼,我真的是鳳姐。其實現在這樣子才是我本來的麵目,多謝了你我才會做回原來的自己。”

看來紀雪沒有說謊,這也解釋了龐潔肯放過龍宜鴻是因為紀雪出麵的。

“你這變身也太離譜了吧,我真不敢相信你會是鳳姐。”龍宜鴻終於知道比賽那晚全場人見到紀雪都震驚不已是為什麼了,老實說,任誰也不敢相信這事。

“你的樣子告訴我,你害怕我嗎?”紀雪問。

“不是,隻是這事太怪了,我一時間難以接受。”龍宜鴻還沒遇過這樣的怪事。

“好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感謝你的。”

“感謝我?我不記得我為你做過什麼事。”

“是你讓我從黑暗中爬起來的,不然,我也不會以這樣子與你相見。”

“其實我真的沒做什麼,我隻不過是不想你再糟蹋自己。”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過,你是個好人,我真不明白白風為什麼老叫你白癡笨蛋。”

“我笨是事實,我也認了,但那家夥討厭我,老叫我笨蛋,我又能怎樣。”

紀雪笑了笑,說:“我看白風是口不對心,她應該很清楚你的優點,隻是,她失敗過一次,這次她不敢真誠地麵對自己的感情。”

這話讓龍宜鴻困惑了,“你在說什麼了,那家夥很明顯是把我當成殺母仇人了,哪會是你說的那樣。”

紀雪說:“我和白風、靈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很了解白風,我可以告訴你,白風一定是喜歡上你了。”

龍宜鴻覺得,這要麼就是個笑話,要麼就是惡作劇,總之,打死他也不相信那惡魔一般的程白風會喜歡他這個笨蛋。

紀雪又說:“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遲早她會跟你說的,在這之前,你不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不然,我和靈寒是不會放過人的。”

龍宜鴻說:“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的來臨吧!”龍宜鴻心想,恐怕到他死的那一天,也不會聽到程白風對他說‘我喜歡你’的,更何況,他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算一算,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龍宜鴻和紀雪閑聊了很久,才各自離去。龍宜鴻正想回家,卻被雜草會的人逮住了,硬把他拉去雜草會的基地去開會。

當龍宜鴻來到雜草會的基地時,首先是熱烈的掌聲歡迎,然後在前呼後湧下坐到了凳子上。會長張胤鳴讓在場的會員安靜下來,然後說:“各位,我們又再一次摧毀了玫瑰幫的陰謀,這次完全多虧了我們的英雄,讓我們再一次高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