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病(2 / 3)

羅懷蕾對龍宜鴻似乎是恨之入骨,態度也不好,她沒聲好氣地說:“龍宜鴻,我們老大有事找你。”

龍宜鴻說:“她有什麼事情找我呀,不會真的像靈寒說的那樣吧!”

羅懷蕾說:“要去不快去,不去就滾遠點!”

龍宜鴻說:“我去,我去。”他是想看看程白風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反正不會是好藥來的。

龍宜鴻好像是上輩子欠了很多女人,這輩子想還也還不清了,才會牽扯上程白風這個女人,來專門向他報複的。總之,一切與程白風有關的事,對龍宜鴻來說都是個危險,至少,他本人是這麼認為的。

羅懷蕾帶著龍宜鴻來到了玫瑰幫的基地,那裏隻有程白風一人,羅懷蕾說:“老大,我把龍宜鴻帶來了。”

“好,你先走吧,我要單獨和他談。”程白風說。

羅懷蕾轉身便走,這裏便隻剩下程白風和龍宜鴻了。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但誰也不動,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看來是今天早上的意外接吻令他們有所尷尬。

最後,程白風打破了沉默,說:“我希望你參加今年的校草比賽。”

程白風的話令龍宜鴻非常吃驚,難道何靈寒所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龍宜鴻說:“為什麼一定要我參加那種無聊的比賽。”

程白風說:“你和我之間是時候決出勝負了,這次的校草比賽便是我們決出勝負的舞台,我想你不會是怕了你而不敢參加吧!”

龍宜鴻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陪你玩那些無聊的遊戲了。”

程白風說:“如果你贏了,那我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即使,即使你要我做你的女人都可以,所以,你一定要參加。”說完,程白風便快速地離開了。

當程白風經過龍宜鴻身旁時,龍宜鴻再次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這種淡淡的玫瑰香味,對了,龍宜鴻記起來了,這種香水是他養母最喜歡用的,小時候他曾不小心打破了一瓶這種香水,他的養母為此傷心了一個星期。後來他姐姐告訴他,這種香水對養母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而且這種香水是特別製造的,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養母是托朋友幫忙,才能每年拿到一瓶的。為什麼程白風會用這種香水的,龍宜鴻想弄清楚,但程曉群已經離開了,想找她問也找不到了。

剛才程白風說的那些話,使龍宜鴻產生了許多疑問,這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真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還有,剛才程白風說過,如果他贏了,即使要程白風做他的女人都可以,哎,這是什麼話呀!誇她還說得出口,龍宜鴻完全搞不懂程白風想要幹些什麼。但,龍宜鴻有點兒心動了,讓程白風做他的女人,那時候就能向她報仇了,程白風折磨得他也夠慘了,如果程白風是他的女人,那一切都得聽他的,哈哈,到時候……不行,雖然程白風可惡,但也不至於要報複她,他龍宜鴻才不願意對女人出手,他的拳頭隻會對準男人。

不過,龍宜鴻很想要一瓶那種香水,他想在下次去拜祭養母的時候帶上一瓶那種香水,但是,要到哪裏才能找到呢?對了,程白風一定有的,問她拿不就行了,就這樣子問,恐怕程白風一定不會給的,那麼,他隻好用最後的方法了。

在全校男生瘋狂地準備著校草比賽的時候,龍宜鴻悄悄地報了名,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贏的機會很小,但為了拿到那咱香水,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就這樣,很快到了星期六。上午,天氣很好,太陽還沒有高掛,大地一片清爽,在夜南中學的運動場裏,擠滿了男生,此情此景,有如沙場秋點兵,隻可惜,上戰場的人能有多少全身而退,不過,一切都無法阻止這群鬥誌高昂的男生了。人隻要有了目標,就算前路艱難,也不會輕言放棄,哪怕全身受傷,犧牲性命。

在人群中,龍宜鴻被擠得左右前後東南西北到處走,想不到會有如此多的人,看來所有的男生都來參一腳了,這樣子龍宜鴻想要獲勝就更難了。

這時,程白風出現了,不過這次她並不是和玫瑰幫的女生們在一起,而是和學生會的一些幹部在一起,當中有男有女。程白風等人走到主度台上,程白風拿著麥克風,說道:“歡迎大家來到這裏!請大家安靜一點,讓我把今天的比賽規則說一下。”

台下的人立即停止了說話和踴擠,程白風便說:“好,為了選出一年一度的校草,我們學生會很榮幸能擔當這一工作,而今年的比賽規則與往年有所不同。首先,上午下午初賽,晚上是決賽。作為一名校草,必須文武雙全,必須膽識過人,必須善解人意,必須有一切好男人所具備的條件,因此,今天的比賽是圍繞我剛才所說的那些來進行的。而上午的比賽是以武為主,講求膽識和智謀;下午的比賽是以文為主,講求知識和能力;晚上的比賽是綜合的,講求全能。好了,現在就讓我來說明具體的規則,比賽場所是整個夜南中學,由於能進入下午的為人數有限,所以我們決定,先拿到我們在學校各個地方放置的印有玫瑰花的旗子的一百們同學,可以順利進入下午的比賽。為了加大比賽難度,拿到旗子的還不算贏,還要交到我們這裏才算,因此,如果半路上被人搶了,也算失敗。最後,我奉勸各位一句,今天這裏就是戰場,你們想贏,就拿出渾身解數。現在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話剛落音,台下的男生們立即四處奔散,但龍宜鴻仍留在原地,待人群散去,龍宜鴻才走到程白風麵前。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程白風似乎早就料到。

“你說過的話可不能忘記,如果我贏了,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龍宜鴻為了玫瑰香水決定豁出去了。

“我不會忘記的,但也要你能贏才行。”

“我知道你遲早會對付我的,隻不過我想不到你會以這種方式把全校的男生也牽扯進來,你這一招也夠狠的,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是又怎樣,反正男生都是些讓我討厭的東西,趁這個機會讓他們吃點苦頭,這可是全體女生都一致通過的。如果那群男生不是太貪心來參加今天的比賽,那他們還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其他人會怎麼樣與我無關,我隻關心我要的東西能不能到手。看來上午的比賽我是過定了,下午或者晚上才是對付我的時候,不過我是不會害怕的,我一定要贏。”

“那希望你能幸運地過了第一關吧!但是,你得小心,我剛才也說過了,現在這裏就是戰場,想贏就要不擇手段,什麼朋友同學的,都隻不過是一些不關緊要的東西。”

“這我知道,不用你多說,你就等著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罷,龍宜鴻離開了運動場,去尋找印有玫瑰花的旗子了。

龍宜鴻知道程白風用這種方式來比賽,無疑是想讓男生們自相殘殺,雖然他想贏,但他不想傷及無辜,盡管如此,就算沒有他,那些瘋狂的男生也不會好過。龍宜鴻一路走,都發現男生們為了爭奪旗子而留下的痕跡,有上百個男生已倒在地上了,看來戰況似乎很激烈,而且周圍都好像有陷阱,有些男生還沒有來得及大展身手,就被魚網吊起來了,還有的掉進坑裏了,總之,到處都有危險。如果龍宜鴻沒猜錯,這些陷阱肯定是玫瑰幫幹的好事。

幸好龍宜鴻有先見之明,留到最後再走,要不然,他可能成了犧牲品之一了。看來每個有旗子的地方,玫瑰幫的女生肯定會設有大量的陷阱和惡作劇,如果龍宜鴻像其他男生那樣到處找旗子,恐怕還沒找著,就會出局了。既然如此,那隻好用最後的手段了。

龍宜鴻回到運動場附近,他知道拿到旗子也沒什麼用,因為很快就會有一大堆的人來搶了,倒不如自己去搶別人的旗子。有這種想法的人不隻龍宜鴻一個人,在運動場附近聚集了二三百人,這些人都目露凶光,似乎獵物一出現,就會不顧一切衝過去。

這時,先頭部隊似乎回來了,有一個拿著旗子的人往運動場跑來,在他身後有許多男生瘋狂地追著他,而他全身上下都似乎被一群野獸爪過,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眼看著他就能擺脫後麵的男生了,哪知道前麵已有人來阻擊他了,真是前已無路,後有追兵,四麵楚歌,天意弄人。

就這樣,那人被數百倍於自己的人前後夾擊,雖然他死死拿著旗子不放,然而,麵對著數百倍於自己的敵人,掙紮又有何用呢?最終,他的旗子還是被人搶走了,他人也暈過去了。

龍宜鴻看得目瞪口呆,這些什麼場麵呀,這些是什麼人呀,這是什麼世界呀!他們都已經瘋了。龍宜鴻在想,跟這些人搶旗子,如果他不拿出實力來,肯定會被痛打一頓,看來想取勝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些人為了一隻旗子竟然互相鬥毆,拿到旗子的人更被其他人群毆,總之場麵極其混亂。龍宜鴻知道如果要跟這幾百人打,肯定沒什麼勝算,惟一的辦法隻有拿到旗子後馬上以全速衝刺,把旗子交給學生會的人,於是,龍宜鴻也擠進了人群。

旗子已換了好幾個人之手了,但每一個拿著旗子的人都被打得不成人形,最後含恨放手。這時,旗子被爭來奪去,竟掉到了龍宜鴻手裏,眾人都望著龍宜鴻,看樣子是準備群起而攻之了。不過,龍宜鴻也不笨,他一拿到旗子,便開始狂奔起來,雖然前麵有不少人想攔住他,但全都被龍宜鴻撞開了,此刻的龍宜鴻已化身為野獸,隻管往前衝。後麵的人想追上龍宜鴻,無奈龍宜鴻跑得實在太快了,他們想追也追不到。

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禍福之旦夕,黴運要到的時候想擋也擋不住,龍宜鴻在狂奔的時候沒注意腳下,竟中了別人的陷阱,被繩子拌倒在地,當他站起來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趕上來了,他們圍著龍宜鴻冷笑起來。龍宜鴻知道接下來肯定會被群毆的,但他不能在這裏出手,怎麼辦才好?龍宜鴻在危急的時候,決定把旗子丟掉,先保存實力再說。

正當龍宜鴻要把旗子丟掉的時候,從後麵跑來幾個剛拿到旗子的人,眾人的目光立即轉移到新的目標上,龍宜鴻趁機再次狂奔,眾人已顧不上龍宜鴻了,他們把那幾個人圍起來,又是一場混戰。

龍宜鴻撿了個大便宜,正準備謝天謝地的時候,從樹上跳下來幾個蒙著麵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學生,蒙著麵恐怕是不想別人放出,他們阻止龍宜鴻前進,並看著龍宜鴻手中的旗子,二話不說,便撲向龍宜鴻。龍宜鴻被這幾個人纏著,動也動不了,眼看旗子就要被奪走了,看樣子不出手是不行了,龍宜鴻狠下心來,決定出手了,他一人給了一個鐵頭攻擊,結果那幾個人全都躺下來了,龍宜鴻摸摸額頭,再看看後麵,不好,那群人要追上來了,於是,他加速前進,不要命地跑,跑呀跑呀,終於順利把旗子交到了學生會的人的手上,總算是有驚無險,他順利進入下午的比賽了,他也暫時脫離了這個危險的戰場。

“恭喜你順利通過了第一關。”程白風走到龍宜鴻身旁。

“差點就被痛打了,喂,你這招可真絕!”龍宜鴻喘足了氣,才說道。

“是你們笨而已,明知道會變成這外局麵,仍要參加。”

“什麼嘛,如果我知道會這麼危險,打死我也不來。”

“你果然是個笨蛋,什麼都不知道就來參加比賽了,不過,這可能是你惟一的優點了。”

“我還是頭一回聽人說我有優點。”

“哎,和你說話我得很有耐性才行,算了,不說了,下午你要加油,我期待著你在決賽的表現。”說罷,程白風便離開了。

龍宜鴻心想,這女人還真奇怪,明明想在這次比賽中折磨他,現在又在為他加油,哎,女人心,海底針。

經過一輪又一輪激烈的爭鬥之後,上午的比賽總算結束了,能拿到旗子的人,要麼就是打敗了眾多的人,要麼就是陰險狡猾的人,而失敗的人大都失望而歸,許多人正在校醫室裏躺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便是戰場的真理。

為了拿到玫瑰香水,龍宜鴻很無奈地參加了校草比賽,並在上午的比賽中順利進級。然而,等待著龍宜鴻的,除了危險之外,還是危險。

能順利進入下午的比賽的人,都會留在學校,隨時準備比賽。龍宜鴻一個人呆在教學樓的天台裏,他躺在中間,望著天空,靜靜地在那裏發呆。其實,他有件事不明白,為什麼那些男生都如此瘋狂,難道當了校草之後會有什麼特別的好處嗎?對了,程白風不是說過,誰贏了就給誰一個願望的嗎?但,一個丫頭能做什麼?

“終於找到你了!”這時,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龍宜鴻站了起來,朝四周望望,原來是何靈寒,龍宜鴻說:“是你呀,有什麼事嗎?”

何靈寒說:“沒什麼,隻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龍宜鴻說:“那快說吧,等會我還要去比賽的。”

何靈寒說:“我知道你一定會參賽的,你一定不忍心讓白風繼續錯下去。”

龍宜鴻說:“很遺撼,我參賽的目的不是為了程白風。”

何靈寒說:“什麼!你不要嚇我,你知道白風這一次可是豁出去了,這次校草比賽裏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是為了白風而來的,如果讓那些人贏了,他們肯定會要白風做他們的女人的。”

龍宜鴻說:“那丫頭有沒有這麼大的魅力?”

何靈寒說:“看來你還不清楚白風的背景,白風的父親是夜南中學的董事長,也是國內有名的富翁,身家十億以上,而白風是獨生女,她沒有兄弟姐妹,她母親早死,父親又沒有再娶,所以說白風將來是她父親唯一的繼承人,誰娶了白風,誰就能一下子變成富翁了,有如此大的誘惑,試問哪個男人不心動。”

龍宜鴻總算明白那些男生瘋狂的原因了,說實話,以程白風的樣貌身材家世等等的,有哪一樣不使男人心動,就連龍宜鴻也可能會為之瘋狂,不過,龍宜鴻還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程白風如此珍貴,那為什麼她會許下那種承諾,她大可以慢慢挑選好男人。

何靈寒說:“所以說,我和白風都希望你能贏,如果是你,一定不會說那種要求的。”

龍宜鴻說:“很難說的,以前我不知道這麼多,現在我知道了,你難道不怕我和其他人一樣要程白風做我的女人嗎?”

何靈寒說:“我不知道白風是怎麼想的,但我認為,你一定能給白風幸福的,如果你許那種要求,我很放心。”

龍宜鴻說:“你們女人還真是奇怪,哎,既然這樣,我好像沒辦法不理這事了,我答應你,如果我贏了,我不會許那種要求的。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對不起女人的事,這輩子就是和女人糾纏不清。好了,差不多要去比賽了,我先走了。”於是,龍宜鴻慢步離去。

“要加油呀!一定不能輸!”何靈寒大聲地為龍宜鴻加油。

下午的比賽是在室內進行,那一百名參賽者集中在了一間大教室裏。龍宜鴻仔細觀察那些參賽者,他們個個都好像誌在必得的樣子,不過,他們身上的傷痕並不少,看來都是在亂戰中幸存下來的人。

龍宜鴻意外地發現這些參賽者中有他認識的人,那人便是陳翔了,他不明白陳翔為什麼也不參賽,他和張胤鳴不是最痛恨玫瑰幫的嗎?可能他是來破壞比賽的,不,也可能是為了程白風而來的,龍宜鴻決定不再猜想,去問問便知。

龍宜鴻走到陳翔旁,說:“喂,怎麼你了來參加比賽了,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如果要搗亂,就一定要算上我一份。”

陳翔說:“是你呀,很可惜,這一次我不是來搗亂,我肩負著雜草會的重任,肩負著所有男人的希望,我一定會贏這次的比賽的。”

“你別聽他亂吹。”這時,張胤鳴走了過來,“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呀,現在誰會相信你這廢話!”

陳翔說:“你不是沒進級的嗎?為什麼你還會留在這裏的。”

張胤鳴說:“你好像忘了我是學生會的人,你這個家夥,枉我平時與你兄弟相稱,竟然為了女人把我踢開,算我看錯你了。”

陳翔說:“誰叫你要來搶我的旗子,這不能怪我。”

張胤鳴說:“算你狠,不過下午的比賽,恐怕不是這麼容易就能過關的。”

陳翔說:“兄弟,透露點消息來聽聽,等我贏了,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張胤鳴說:“哼,你贏了就財色兼收,我就什麼也沒有,就算我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更何況除了正副會長外,還沒有人知道規則。我勸你們倆個要小心點,程白風這次肯定會好好虐待你們的。”說罷,張胤鳴便離開了。

陳翔說:“現在我是遇神殺神,我一定會贏的。”

原來這兩具小子也是為了程白風而來的,龍宜鴻今天總算見識到什麼是男人了。噢,他自己也是,差點把這給忘了,不過,他這次不是為了程白風而來的。“陳翔又說:“宜鴻,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龍宜鴻說:“我知道。”

一會兒之後,程白風等人來到了大教室內,程白風走上講台,說道:“歡迎你們來到這裏,你們都是從上午的比賽中脫穎而出的人,不過,你們必須通過下午的比賽,才有資格進入晚上的決賽。現在,就由學生會副會長為大家說明下午的比賽規則。”

夜南中學學生會副會長是個男生,名叫葉建飛,他家境貧寒,卻很有能力,學生會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由他經手,而且每件事都辦得很好,他是這次校草比賽中沒有參賽的少數男生之一。

葉建飛說:“下午的比賽是考驗各位智力和耐力的,我們已經把各位分成十組了,每一組隻有一個人能順利進入晚上的決賽。比賽以問答的形式進行,答錯的人要接受懲罰,如果撐得過去,可以繼續作答,撐不住就出局,剩下最後的一個人便能進級。為了保證公平,參賽者把答案寫在紙上,我們會有專人去檢查你們的答案是否正確。

龍宜鴻一聽是要問問題的,整人個可傻了,他答問題不是一般的差勁,平常的考試大多是矇過去的,現在要現場來,而且還不知道程白風會出什麼問題來為難他,然後光明正大地折磨他,想到這,他的鬥誌全消。

不用多久,第一組的人已經開始比賽了,其他人隻能在教室外等,從教室裏不時傳出喊叫聲,然後便有人被抬出來,看樣子,這已經不是一般智力問答的範疇了,這隻能說是用智力問答來作掩護,然後光明正大地虐待別人。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第九個人被抬出來了,也就是說第一組的進級者產生了。

龍宜鴻猜想,這個人要麼就非常聰明,要麼就非常能挨,但是,當那人走出教室的時候,龍宜鴻才知道就算再怎麼聰明再怎麼能挨,勝者和敗者都會是一個樣,那人和之前被抬出來的人基本上毫無區別,臉色一樣蒼白,嘴上一樣吐沫,全身無力,眼神呆滯,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還站著。

龍宜鴻覺得,不值得為了一瓶香水而讓自己像那個人一樣,香水應該還有其他方法能拿到,還是小命要緊。他準備逃走,反正程白風和他也沒什麼感情可言,程白風想怎樣就怎樣,他可不想和這瘋女人糾纏下去。

龍宜鴻以上廁所為名,準備一去不返。但是,當他剛離開眾人的時候,卻被班長李曼凡攔住了去路。

“班長,你找我幹嘛,我要去廁所呀!”龍宜鴻裝作很急的樣子。

李曼凡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龍宜鴻同學,我是受人之托,來跟你說件事的。”

“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趕著去廁所。”如果不快點溜,等會想走也走不了了。

“是我的男朋友,也就是學生會副會長葉建飛叫我來找你的。阿良和白風從小便認識了,但阿良家境不好,原本打算讀完初中便不讀了,是白風一直在物質和精神上支持他,幫助他,阿良才能上高中,才會有現在的阿良。阿良一直都很感激白風,所以阿良不希望白風受到傷害。這一次白風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自己當作賭注,阿良知道白風倔強,是勸不動的,但阿良和我不能眼看著白風一錯再錯,本來阿良也要參賽的,但白風不許,我看了比賽才知道白風不許阿良參賽是對的。所以我和阿良隻好用其他辦法來阻止白風。”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也幫不到你們呀!”

“不,你可以。靈寒來找過我和阿良,靈寒說你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靈寒和白風是最要好的朋友,我和阿良都相信靈寒,所以我們也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幫到白風的。”

“你們太抬舉我了,我又不是救世主,我能力有限呀!”

“所以我們會幫你的。”說罷,李曼凡把一張紙塞到龍宜鴻手上。

“這是什麼?”

“這是比賽問題的答案,有了它你就能順利過關了。”

“究竟是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護著程白風,我真搞不懂?”

“白風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開朗,善良,喜歡幫助別人,我們都不希望這樣一個好女孩為了一份無意義的愛情繼續錯下去。”

龍宜鴻看了看那紙團,想了想,竟把手上的紙團撕成碎片,拋向天上。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撕掉它?”李曼凡不解地問。

“在我的印象之中,程白風那丫頭是個喜歡折磨男人的惡魔,是個心腸狠毒的家夥。但是你們卻把她說得那麼好,你們都這麼為她著想,據我所知,能讓小弟為他賣命的老大一定是個好老大,既然我和她都是個好老大,看來這一次我該幫幫她才行。答案就不用了,我龍宜鴻雖然笨,但我還是有骨氣的,這個忙我幫定了,你不用擔心,我一定盡我全力贏得比賽。”

“雖然不清楚你說些什麼,但是一切都拜托你了!”

龍宜鴻最後還是被李曼凡說服了,自從龍宜鴻來到夜南中學後,他好像漸漸忘記了義氣和友情,他隻想著要完成任務,其他的都不管了。直到李曼凡來找他,他才記起淡忘的東西,為此,龍宜鴻決定幫程白風一次。

對於一場完全沒有勝算的比賽,龍宜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如果單單隻是問答比賽,那他必敗無疑,但這次的比賽是問答與懲罰相結合的,隻要他撐得住,不被踢出局就行了。智力他沒有,耐力他還是有的。

龍宜鴻後悔把李曼凡給他的答案撕掉了,哎,都怪自己剛剛太衝動了,說什麼骨氣不骨氣的,如果小命丟了,再有骨氣也隻會變成骨頭了。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有五組比賽完了,每比完一場,在外麵等待的參賽者越緊張,越害怕,似乎,裏麵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地獄。

“第六組的參賽者進來。”在大教室裏的工作人員喊道。

終於輪到龍宜鴻了,龍宜鴻和其他九個人依次走了進去,剛進到去,擺在他們眼前的便是九個擔架,看來,必有九個人要被抬出去。

第六組的男生都咽了口水,然後找到自己相應的座位,隨時準備開始了。在講台上坐著三個人,這三個分別是葉建飛、李珊珊和張胤鳴,而教室後麵站著四個人,兩男兩女,凶神惡煞的樣子。葉建飛站了起來,說道:“歡迎你們來參加這次的比賽,我是這次比賽的負責人,我叫葉建飛,旁邊這兩位是我的助手。規則不用我多說了,懲罰的內容將由後麵的四位同學負責。在我發問這前,我要奉勸和位一句,如果現在想退出,可以馬上離開。”

台下的人雖然都很害怕,但他們似乎誌在必得,也可以這麼說,無論如何他們也想拚一下,因此,沒人有要離開的樣子。

葉建飛又說:“那好,看來你們沒人想走,那比賽形式開始,我們會依照從易到難的程度來問你們問題,而你們把答案寫在紙上,不能說出來,否則視為作弊,剝奪比賽資格。現在,先由張胤鳴發問。”

張胤鳴說:“各位兄弟,接下來可以小心了,第一道問題,現任國家主席是誰?”

台下的人一聽,這問題簡單,他們立即動筆唰唰唰地寫完,就連龍宜鴻了很快寫出來了。

張胤鳴說:“這個問題應該沒人會錯吧,如果連這都錯,那……”這時,李珊珊發現了有個人寫錯了,她陰陰地笑,說道:“我看你似乎太高估某人了。”

“什麼嘛,如果這也錯,那,那。”張胤鳴看見龍宜鴻的答案,竟說不出話來了。李珊珊則說:“龍宜鴻,其他人的答案都是胡金逃,為什麼你會寫胡老大的?”

龍宜鴻說:“我那邊的人都是這樣叫他的,有什麼問題?”

張胤鳴說:“那他的真名呢?”

龍宜鴻說:“嗯,忘了,我又不是他兒子,為什麼要記住他的名字。反正我知道他是什麼人就行了。”

張胤鳴說:“兄弟,算我服你了。”

李珊珊說:“這次有一人答錯,懲罰小組工作吧!”

站在教室後麵的四個人立即圍住龍宜鴻,龍宜鴻說:“怎麼了,這就錯了嗎,這是什麼問題呀!”

張胤鳴說:“我才想問問你這叫什麼答案呀!”

龍宜鴻說:“算我倒黴,我認了,你們想怎樣就來吧!”

那兩個男折便捉住龍宜鴻的雙手,那兩個人女的拿出兩根防狼電棒,用力地捅龍宜鴻,傾刻間,龍宜鴻有種被強電觸碰全身的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麻麻的,暈暈的。數秒後,她們才抽走電棒,但龍宜鴻已被電得頭暈眼花,看來,龍宜鴻是特別優待的對象,不然,為什麼要用兩根電棒,因為在這之前都是用一根的。玫瑰幫的人是有意要整垮龍宜鴻的。

張胤鳴說:“兄弟,沒事吧,撐不撐得住呀?”

龍宜鴻說:“我……我沒事,隻不過全身都很麻。”

張胤鳴說:“你可要小心了,接下來不隻是被電這麼簡單,你要有心理準備。”

龍宜鴻說:“行了,沒什麼事能難倒我的。”

李珊珊說:“不要浪廢時間了,第二道問題,中國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是誰?”

這個問題有一點點難度,不過,十位參賽者還是很快寫出了答案。張胤鳴檢查他們的答案,然後說:“正確答案是康熙,有三位同學答錯。”

龍宜鴻站了起來,說:“怎麼會是康熙的,明明是胡金逃嘛!”

張胤鳴說:“剛才你不答胡金逃,現在才答,哎,這次又是為什麼呀!”

龍宜鴻說:“他到現在還在當皇帝,不是他最長還有誰?”

張胤鳴說:“你這家夥的思維還真同一般人不一樣,兄弟,我服你服得五體投地了。”

李珊珊說:“這回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讓你過了,懲罰小組,把東西拿上來!”

那兩男兩女的工作人員把一個正方形的大飯盒拿了過來,擺在了講台上,而三答錯題的人都走到了講台前,李珊珊反飯盒的蓋打開,裏麵竟然是蟑螂,滿滿的,看樣子有百多隻,李珊珊說:“這次的處罰是吃蟑螂,你們三個都要吃,吃到有兩個人受不了為止,剩下的一個就能留下,記住,吐出來算犯規。”

龍宜鴻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那些被抬出去的人會吐出一些奇怪的東西來,原來,他們竟要吃這些東西。

葉建飛說:“如果你們不願吃蟑螂,可以立即棄權,我可以讓你們離開。”

張胤鳴說:“是啊,想逃就快點,等會的懲罰更厲害,不過,我猜你們都不會逃的。”

李珊珊說:“快點吃吧,不然就給我滾!”

龍宜鴻看了看旁邊的兩人,他們似乎都沒有要逃的念頭,雖然他們看上去有些害怕,看來,這裏的人已經瘋了,為了要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更不用說是吃蟑螂了。這兩個人看了看飯盒裏的蟑螂,這些蟑螂在好壞裏拚命地掙紮著,亂竄著,一想到他們要吃這些東西,頓時他們有種要狂吐的感覺。

這時,龍宜鴻一把捉了五隻蟑螂,塞進了口裏,很滋味地吃起來,嚼了一會,便吞了下,然後說:“味道不錯,如果再加些鹽或味精就更好了。”

張胤鳴說:“宜鴻呀,這你也吃得下去,還好像吃得很滋味的樣子。”

龍宜鴻說:“蟑螂而已,又不是沒吃過,我小時候常吃,隔了這麼久沒吃,這味道還真懷念。”

張胤鳴說:“厲害,喂,龍宜鴻已經吃了五隻了,你們也快點吃吧!”

那兩人都不甘示弱,也捉起五隻蟑螂,丟了進口裏,用力地嚼起來,但是,他們哪吃過蟑螂,哪吃得下,其中一個嚼著嚼著便吐出來了,另一個勉強吞下去,但立即連胃液也吐出來了,哎,也夠慘的。

李珊珊說:“你們兩個犯規,懲罰小組,把他們趕出去。龍宜鴻你可以繼續留下來。”

比賽又繼續進行下去,龍宜鴻依舊是每題均錯,但是,所有的懲罰似乎都對他作用不大,什麼挾手指呀,吃蟲子呀,針刺大腿等等的,很快,便隻剩下兩個人了。此時,龍宜鴻也快不行了,一來是他吃了太多不幹淨的東西了,二來他身上多處受傷,三來他受不了這些煩死人的問題了,再這樣下去,他撐不了三個回合了。但惡夢才剛開始,剩下的那個人是全校最聰明,頭腦最好,傳說IQ有180的天才林衝,林衝自六歲起,就沒有答不出的問題,這回校草比賽他是智在必得。

林衝說:“龍宜鴻,就隻剩我和你了,雖然你很厲害,被罰了這麼多次還撐得下去,但可惜你遇上了我,你一定會輸的,還是快點放棄吧,免得受多點苦。”

龍宜鴻說:“我才不會投降,我還沒有輸,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也不會認輸!”

林衝說:“好,我就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負責人,快點問!”

看樣子林衝是不想讓龍宜鴻有休息的時間,為了盡快解決龍宜鴻,林衝集中精神,務必不出一點錯誤。

接下來的兩題,龍宜鴻仍然答錯了,為了盡快決出勝負,懲罰也加重了,龍宜鴻先是被逼把手伸進裝滿餓了好幾天的老鼠的箱子裏,那些老鼠瘋狂地咬龍宜鴻的手,龍宜鴻忍了一分鍾才能把手抽出來,然後龍宜鴻還吃了一碗放了好幾天,已經發黴的隔夜菜,弄得他差點連胃吐出來,幸好他忍下來了,隻是,他再答錯的話,恐怕是機器人也撐不住了。

林衝笑著說:“怎麼樣,看你的樣子,你似乎快受不了了,還是認輸吧!”

龍宜鴻想說話,但是他怕一開口就會把肚子裏麵的東西都吐出來,所以他不敢開口。林衝也知道龍宜鴻的苦處,便乘勝追擊,連忙催葉建飛等人。張胤鳴本想先讓龍宜鴻休息一會,無奈李珊珊爭著問問題,存心要玩死龍宜鴻。

李珊珊說:“下一題是腦筋急轉彎,請問什麼人最老?”

林衝想了想,這最古老的人嘛,當數猿人,他立即寫下答案,而龍宜鴻根本沒心思沒智慧地想,便隨便寫了個老人,碰碰運氣。

哪知道這題竟爆了個大冷門,林衝錯了,龍宜鴻竟猜對了。林衝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去理論,卻被懲罰小組捉了起來,給他業了個棍夾大腿,這林衝啊,竟經不起棍夾,大喊一聲便昏過去了,原來他是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家夥。

葉建飛說:“結果出來了,第六組龍宜鴻獲勝。”正當葉建飛想說對龍宜鴻說恭喜的時候,龍宜鴻竟奪門而出,誰也不理,橫衝直撞,好像趕著去投胎。

原來,他是急著要上廁所,剛剛吃了太多太多不幹淨的東西了,現在他口裏胃裏都塞滿了東西,他一進廁所,立即狂吐起來,待他吐得一塌糊塗,一幹二淨後,他馬上脫下褲子,一泄千裏,一蹴而就,來一個痛快。數分鍾後,他才搖搖晃晃地走出廁所。這一仗他可打得辛苦呀,差點連小命也被玩死了,幸虧那林衝經不起打,不然,他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龍宜鴻剛走幾步路,便有人攔他去路,龍宜鴻這一生是天不怕地不怕,惟獨怕三個女人,一個是他養母,一個是他姐,還有個便是程白風,攔他走路者,程白風是也。

龍宜鴻說:“你找我幹嘛?是來看我被你整得有多慘嗎?”

程白風說:“不用看也知道你有多慘了,我來是給你個忠告,晚上的決賽小心點,不然你很快就會進醫院大修了。”

龍宜鴻說:“你會有這麼好心,別騙人了,我隻知道你一天不整死我,一天都不會罷手的,但我這人偏偏就是賤骨頭,怎麼弄也不會死的,看你能把我怎樣!”

程白風說:“我當然弄不死你,也不想把你弄死,你死了我會很寂寞的,以後就沒人陪我玩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要多保重。”說罷,程白風一邊笑一邊離開了。

龍宜鴻心中暗想,千萬別讓他贏了這次的校草,不然他定要程白風跪地求饒,那多痛快。要是真的能贏就最好,隻怕他還沒看到勝利女神的微笑,就已經看見死神向他招手了。下午的比賽已經把他折磨得夠慘的了,那晚上的比賽肯定會比下午的要厲害,他的小命保不保得住是個問題,看來程白風是豁出去了,不把他玩死誓不罷休,既然如此,那他隻好也了豁出去對付一個瘋狂的人就應該把自己也瘋狂起來才行。

看來,晚上的決賽將會是龍宜鴻和程白風一決高下,一決勝負,一決生死,總之什麼都得決出來的舞台。龍宜鴻在明,程白風在暗;龍宜鴻沒腦,程白風聰明;龍宜鴻坦蕩,程白風陰險。無論怎麼看,龍宜鴻都會是輸家,然而,比賽一天沒完結,就一天沒有人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有時候結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總之,晚上自有分曉。

為了應付晚上的決賽,龍宜鴻在學校教學樓的天台上靜靜地睡覺,養精蓄銳。本來他參加這次的校草比賽是為了應付何靈寒並拿到玫瑰香水,老實說,他也沒想過自己能贏,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不能後退了,一定要贏才行,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