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龍先生一出地獄,就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個不停,諾亞回頭一看,果然發現龍先生身上墨色的龍鱗正在鑽出他的皮膚,一些鱗片已經開始裸露出體表之外,瞳孔的顏色都開始在金色與紅色間變換不停,他手腕上的獅鬃手鏈都已經褪去了原有金色,完全變成了破舊不堪的灰白色,它代替龍先生承受地獄的死氣太久,已經到達極限了。
諾亞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時間剛剛夠,再遲一點的話,龍先生就會喪失理智,龍化的程度還算淺,過段時間就會恢複了,“現在怎麼辦,在診所乖乖等丫頭的人或者屍體回來?”,他可不相信龍先生會這麼‘聽話’地坐等著。
“怎麼可能,萬一沒等來笨丫頭的屍體,反而等來那家夥尋仇,那不是沒人給丫頭認屍?”,龍先生緩了緩體內肆虐的龍力戲說道,“出門走走,準備迎戰”
“啊丘!”,彩葉忽然打了個噴嚏。
“冷?”,孤夜聽到彩葉的動靜立即從睡夢中醒來,緊了緊纏在彩葉腰上的尾巴,將她牢牢包裹在自己的皮毛裏。彩葉他們經過幾天幾夜的趕路,終於到達了有雪城坐落的雪山腳下。
此時已是深夜,彩葉一行人挖了個雪洞休息,伊戈爾在外守夜,雖說有雪洞抵擋外麵的風雪,可還是有些冷,彩葉蹭了蹭孤夜暖和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再次閉眼,“不冷,隻是我好像覺得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龍先生:這都能感覺的到!?O__O)
‘有人說彩的壞話!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把他撕了!’,孤夜在心裏憤憤的想到。
(龍先生:力量都缺了大半,你確定打得過我!
孤夜:打不過也要打,誰叫你欺負彩!
作者:喂喂!他隻是開了個玩笑,用不著生死鬥吧。)
“怎麼了?”,伊戈爾進到雪洞中,探身問道,“剛剛聽到裏麵有動靜,出什麼事了嗎?”,伊戈爾現在是獸形的樣子,雖然本體不是什麼耐寒的生物,可比起人形的身體,獸形時身上的羽毛可以更加有效地保暖。伊戈爾還不知道彩葉的真實身份,他以為彩葉進雪洞裏後會變成獸形,可是現在進去一看,彩葉還是人形的樣子,正呆在獸形的孤夜懷裏取暖,一時覺得有些奇怪。
“沒事,就是夜怕我冷而已”,彩葉在孤夜懷裏扭著被禁錮的身體,好不容易把腦袋露了出來,不好意思地說道。伊戈爾進來時孤夜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後把她整個人都藏在他的懷裏,這才有了這一幕。情商為負數的彩葉當然想不通孤夜這一具有占有欲的舉動,伊戈爾倒是把孤夜眼裏對他的敵意看得清清楚楚,隨後釋然一笑,誤以為孤夜和彩葉是情侶關係,將彩葉保持人形的原因歸結於‘男朋友’孤夜的體貼照顧,畢竟這在獸星大陸上並不少見,在他還是護衛隊長的時候也看到過不少情侶獸,於是彩葉就這樣誤打誤撞地解除了伊戈爾心裏的疑惑。
“哦,原來如此”,伊戈爾用我了解的壞笑說道,看得彩葉不明所以,孤夜見彩葉一直盯著伊戈爾看,心裏很不舒服,對伊戈爾愈發警覺,‘彩是我的,才不會讓你這個小白臉把彩拐走!哼!’
嘖嘖嘖,這醋吃得,還真是沒道理,伊戈爾無辜躺槍,看著孤夜眼裏更加凶狠的綠光,哭笑不得,‘關我什麼事,我不就笑了一下,什麼都沒做好不好!’
“雪城就在這雪山上頂沒錯吧!”,彩葉沒注意到這兩獸的眼神交流,出聲問道。
“嗯!”
“那行動的時候我和夜在外給你把風,你自己把獸救出來後,我們會接應你的”
“你不和我一起去救獸?”,伊戈爾有些沒想到地問道,他一開始還以為彩葉跟來就是要做這事的。
“我不懂,對雪城也沒你來的熟悉,更沒做過這種事,跟你去反而可能壞事,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好吧!而且萬一你在裏麵出了什麼意外,我和夜在外麵也算一種保障不是!”,彩葉理所當然的說道,也就這種關乎生命的正經事時她會很理智的思考。
伊戈爾對彩葉的想法很認同,心裏也覺得彩葉順眼許多(彩葉:順眼!?我之前是哪得罪你了,鳥哥?),“那好吧,我去救獸,你們在外接應,退路我也想好了,獸質出來後你們就這樣這樣......”
彩葉聽得黑線不已,合著你早就想讓我當後勤部隊,還鶴族,分明是狐族的老狐狸,哼!不管她怎麼誹謗伊戈爾,隔天第二個晚上,一行人順利偷溜到了雪城城外不遠處的小雪丘上,暗中觀察著雪城。彩葉第一眼看過去還以為自己眼瞎了,她看到什麼?她看到一座巨大的雪金字塔,金字塔裏隱隱約約透視到一家家的店鋪房屋,這讓她不禁想到萬一房間都是冰塊做的,那會不會是透明的?那洗澡時豈不是都被看光光了!等等,這麼冷的天,連能不能洗熱水澡都是個未知數,萬一洗澡時溫度太高,把房間都給融化了,那不就真的被人看光光了!彩葉越想越離譜,心裏的想法都寫在她那糾結的小臉上了,孤夜還算了解彩葉,看她窘窘有神的可愛包子臉,也猜到她大概又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不過,‘我的彩就連糾結的表情也這麼好看’。好吧,忠犬的世界,沒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