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說說,今兒個母後與你說了什麼?”年銘軒打破沉默,看得出今天若塵已經很累了,在這曖mei的氣氛下,不聊點別的隻怕他要管不住自己了。千若塵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但也覺得不說氣氛更尷尬,便小聲說道“母後說看見你長大了感覺開心呢……”底氣不足,聲音小的可憐。年銘軒笑說“母後怎麼從未對我說起這個,怕是看到這麼個好兒媳才覺得開心吧……嗬嗬”千若塵明知謊言被拆穿也不好再做掩飾,便如實說道“母後說,如若能再填個孫兒,才是件大喜事呢。”
這話一出,半晌,年銘軒都沒有再開口,兩個人就那樣抱著,站在如水的月色裏,千若塵努力抬起頭,眨眼望著麵前的人,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呢?年銘軒感到懷中動靜,俯首落下一個吻在若塵額上,說道“母後待我如同己出,這麼多年養育,我真的很感激她,母妃去世的早,若沒有皇後娘娘庇護,恐怕……”沒有再說話,他幼年時不安的童年似是一個噩夢,他不想帶給千若塵一絲一毫的傷感,便及時止住了話題,扶正千若塵的身子,深情道“塵兒,我們要個孩子吧……”“……”千若塵無言,心中卻泛著隱隱的痛。年銘軒輕柔的吻細致的落下,千若塵閉目凝眉,那飽含愛意的吻如同漩渦,讓她沉溺,感覺到年銘軒的手再自己身上遊走,意誌卻已模糊,隻是腦子裏盤旋著一句話,爹爹未曾告訴我要不要為他生個孩子……
月光肆意灑落,一對佳人,一室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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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東宮,在這樣的月色中,閃進一個黑影,直奔了太子書房。
“終於回來了,可查到什麼了?”年銘哲淡弱的聲音響起,他確實沒有什麼好心情。那黑影謹慎說道“是,屬下查到了。”
“哦?……難為你去了這麼多日子。說說來聽。”年銘哲終於聽到了讓他感興趣的事,頓時來了精神。之間那黑影瞬時已經跪下,抱拳道“屬下查到那丙政原是當朝鎮遠將軍鄭啟光之子鄭炳,十五年前隱居商陽。”
“啪……”年銘哲手中的茶盞已經掉落,“不可能。他們一家全死了。”
“屬下說的句句屬實。”
“……你這一趟行蹤可暴露了?”年銘哲小心問道。“沒有,屬下依主人吩咐一路暗訪,打聽到許多細枝末節,一一串起才得到這結果,又專程找到他們隱居地,確實是十五年前才搬到那裏的。時間與那次戰亂相符。”年銘哲聽完麵露疑惑之色,說道“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年銘哲怎麼也想不通,怎麼會是鄭啟光的兒子呢?不是一起戰死了嗎?竟都隱在商陽了,是誰安排的呢?難道是商陽王……突然感覺事態重大,這可是欺君之罪,皇叔為什麼要冒這般風險?又想起了那日千其遠的話,難道真的是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難道皇叔也想當皇帝?
感覺一陣眩目,年銘哲呆坐在椅子上,他一直以為有千其遠在,他便可以掌控全局,怎麼現在除了老四莫名其妙的搶進風頭意外,皇叔也攪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