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梅]:我同學說你不怎麼跟他說話。
[宜烈]:跟不太熟的人我話不多的。
[尋梅]:嗬嗬,那多聊聊我們會不會就能熟點?還是要直接放高壓鍋裏煮一下?
[宜烈]:以後應該會熟的吧。
[尋梅]:既然早晚都得熟,我們為什麼不早點熟?浪費那麼多時間多可惜?
[宜烈]:明天早上沒有課,我得下去買點東西回寢室,再晚寢室就要關門了。
[尋梅]:那一起下去吧,我也正打算回去。
[宜烈]:回去?
[尋梅]:恩,回去,你不知道嗎?我走讀的,不住寢室。
[宜烈]:哦,那好。
[尋梅]:恩,小店門口等你吧。
剛送她回來,知道她就住跟我們班同學一個分院的,而這個分院一共也就一個小店,當然不需要特別說明了。
[宜烈]:好的。
到了小店門口,左顧右盼了一下,她,還沒有到。我習慣性的拿出煙,為自己點燃,輕輕的吸了一口。
這時,我看到她過來了,帶著一股輕盈的來到了我的麵前。好興奮!真的,真的好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她輕輕的皺了皺眉。我一慌,隨手就把剛抽了一口的煙給丟了。
那天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們沒走多久就各自回去了,我相信自從那天起我又慢慢找回了當年那個樂觀胡鬧的自己,可惜,那天以後的後來我們大四的學生被學校組織去了浙江嘉興西塘采風。
之後的事情,也發生的完完全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不得不感慨:生活,就像是一個殘忍的導演,主角明明是個適合演喜劇的人,祂,卻偏偏給劇本裏的主角安排了那麼沉重的悲劇戲份……
學院裏開展了緊急動員大會,主要原因是:學校拿我們大四的學生開涮,本來明明說好集體去陝西西安采風結果搖身一變成了去浙江嘉興的西塘,這個飛機搞的也太大了,使得本來就在學生中沒什麼威信的學院領導,信用度幾乎快接近於零了。
學校的緊急大會為的就是說明這個問題,而出來說明問題的幾個老師,除了之前帶我們去過沈陽的鴻鏗、方付以外,還有一個教過我們設計名字叫做黃明湖的老師,不過我們背後都叫他瑪利爸爸,小時侯玩過《超級瑪利》這款經典小遊戲的讀者應該知道裏麵的主人公瑪利是什麼長相了,而黃明湖的外表完全就是以超級瑪利真人版的形象橫空出世的,真是太神奇了。
那天除了黃明湖他們三個老師上台說過一些話以外,我依稀記得還有兩個學校領導上台來說過話,也就是後來被我們冠名為屁話的話,因為他們倆說的這些話跟緊急動員大會完全不搭噶,其中一個的屁話甚至非常可笑。
模擬動員大會會場:
非常可笑屁話領導上場(形象:肥肥胖胖、滿麵紅光、五短身材,猥瑣,極其猥瑣)
我們姑且稱之為領導A。
領導A:“同學們,很榮幸今天能在這個動員大會上跟大家做這個緊急動員。”(屁話的開場白,說完這段,他自己就先鼓起掌來,心領神會的黃明湖幾個人也帶動了會場裏稀稀落落的掌聲)
領導A:“……同學們,轉眼間你們已經大四了……”(又是屁話,什麼叫轉眼間,時空穿梭我們可不會,日子我們也是一天一天過下來的)
領導A:“……大四的你們是否會考慮一個問題……”(全場愕然,莫非他良心發現,不打算說廢話而準備切入他想說的主題?那會是什麼主題?)
領導A:“……你們是否會靜下心來安靜的想想自己這四年書讀下來,是否已經在自己的心目中確認了一個偶像……”(一把年紀的他莫非還是追星族?萬千少女追星族隊伍中如果有這麼一個整天拖著個很累贅的肚子的猥瑣男人跟在那兒狂喊:“民宇民宇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想想也會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領導A:“……我讀大學的時候就有很多老師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原來他是那種典型的想用自己弱智的頭腦去強奸別人思想的法西斯,這種弱智我完全不相信他能讀到高中,更別說讀大學了……是誰給他站這說話的權利的?我四顧聽眾席,除了那幾個發言的家夥,以及幾個靠拍馬屁勝任的班幹部以外,齊刷刷一片黑,都是保持後腦勺朝天的姿勢,本來我也保持跟他們一個姿勢的,隻是後來實在是手臂被頭給壓麻了,坐起來換個姿勢。)
領導A:“……所以你們這些人裏麵,讀了四年書,還沒有確認一個老師作為自己心目中偶像的人,不妨捫心自問一下,這四年書讀下來是否很失敗……(可笑,極其可笑,老師成為不了我們學生的崇拜對象究竟是做老師的失敗還是我們做學生的失敗?請各位讀者做個評價,如果真的是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那是我們做學生的失敗,OK,明兒個我原子就去崇拜這個用屁股思考用嘴巴放屁的學校領導去,用用腦吧,別老想著當官玩女人……原子寫的這些個場景都是在現實世界裏發生過的事,別當看笑話一樣就這麼看過去。以權謀私,有多少在各個崗位上當官的大人們敢拍著胸脯保證,他們取得今天的成就沒有摻一點水分?)
領導A:“……(省略其中幾千字的廢話、屁語)……謝謝同學們,同學們旅途愉快!”(最後一句話是唯一說到點子上跟這次動員大會的內容有點聯係的話)
黃明湖:“X書記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們每個學生值得思考的,來,大家鼓掌。(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領導A退場)
接下去:
領導B:“……”(此時很多學生已經一覺起來了,交頭接耳中)
黃明湖:“……”(學生交頭接耳中)
鴻鏗:“……”(學生交頭接耳中)
方付:“……”(學生交頭接耳中)
黃明湖:“好,明天早晨七點,準時在藝術學院前集合,乘車去西塘。散會。”(全場一片嘩然)
第二天清晨七點,我們在藝術學院門口集合了。
由於十一月初的天氣並不寒冷,因此這次出發,我隻背了一個小書包,裏麵除了頭發用的赭哩水之外,隻有簡單的幾件貼身衣物。
上了汽車以後,隨著耳朵裏MP3的音樂,我們起程了……
無數曾經陪伴我的人
雖已離開回憶仍活在我心
留我熱吻是精彩戲份
重溫永遠都動人
仍愛回憶回味每一吻
主角原因情景場地及氣氛
微細動作近觀的眼神
和將要吻的興奮
曾和誰吻著那記憶真太深
似是某些舊戲震撼至今
仿似身曆其境場麵重溫
唇上那些味覺溫度都通向心
時間溜走留下這些吻
給我餘香餘溫仍潤澤半生
寒冷夜裏像春天降臨
憐惜某個孤獨人
曾和誰吻著那記憶真太深
似是某些舊戲震撼至今
仿似身曆其境場麵重溫
唇上那些味覺溫度多迫真
唇上柔滑熱燙質感多迫真
忘掉對手現已不在分不清
遠近
汽車,隨著音樂聲漸漸的拉開了和學校的距離,漸漸離開了江州市,漸漸……我的眼皮子也越來越沉重,終於,合上了……
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孩子們在草原上盡情的笑著,嬉鬧著。遠處是一間茅草蓋的小屋。我,牽著靜的手在草原上緩緩的行走,衣帶飄飄,靜的長發也隨風飄動著。
我憐愛的替她捋了捋烏黑的秀發,也不知什麼時候起,草原的孩子都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眼定定的望著我們倆走過,眼神中除了好奇,更多的還是景仰:好一對神仙組合。
然後我站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坑,於是我就一直往下掉,仿似快要墜落穀底,但就在這時,我卻看見靜在前方朝著我微笑。
我也露出了笑容,張開雙手的向著靜的方向墜落去……
忽然,周圍一片漆黑,我不再向下墜落了,我的腳接觸到了陸地那種實實在在的感覺。
隻是眼前的一切真的好熟悉,似乎……
我終於明白了。
可我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一步一步按照夢魘裏安排好的劇本前進著,我隱約知道很快就要發生的劇情了……
正當我順從的跟隨著劇本一步步走向那個站在大樓邊緣的女孩時,這個漆黑的四度空間經過一個猛烈的搖晃,漆黑的夜幕一下子不見了……
車子興許是壓到石塊了,剛才一個顛簸把我從夢中喚醒,好一個糾纏不休,一直纏繞我多年的可怕的夢。這夢究竟是在預示著什麼?
我看了一下周圍,坐我身邊的胡規暢似乎也剛被車廂的震動弄醒,兩眼紅紅,雙目呆滯的朝我回望著,陳陽煙癮犯了,正在撓頭,侯贛修跟李子隱、凡白、魯蒂妃這些人正在後麵分享著旺仔小饅頭,楚飛飛和何君燕……
何君燕吐了,楚飛飛正在跟幾個女生幫她把穢物弄幹淨,唉,多大的孩子了,乘個車都會吐,我搖頭不已,沒料當我搖頭以後,後麵女生接二連三的吐了起來,我……搖頭的樣子有這麼猥瑣這麼讓人覺得嘔心嗎?我硬生生的把頭停住不動了,膽小的我可生怕把一車人都給招惹吐了。那下車以後照顧全班身體虛弱的兄弟姐妹的重任八成就得落我一人頭上了。
終於,汽車到站了,我們一群人,夾雜著幾個麵容死白的可憐孩子蜂擁般下了車。
西塘跟西遞洪村這些過往采風去過的地方居然驚人的相似,到了村子裏也是家家戶戶出售一些假的古董玉器來欺騙我們這些單純可愛的大學生。不過聽說似乎沒什麼人去上這個當。
除了這些假古董玉器,其他一些紀念品,譬如說掛件、小工藝品一類的東西還真的挺不錯,我在一些小型的私人經營的小商販看到的一些可以擺台麵上裝飾用的小木雕、木製房屋模型以及那些叮叮當當可以在脖子上掛一大串的犬牙製品、塑料合成品等物件真的都挺精美的。隻是我喜歡的那類風格的物品那裏沒的賣,轉了幾個圈子以後,就很心甘情願、任勞任怨的做起了班裏女生們的導購。
“我們去別家看看,原翰毅,走了。”說話的是吳芳。
我放下手裏的一條滿粗大的掛鏈,跟著她們走了出來。
本來今天下午太陽太大我打算在旅館裏看一個下午的電視的,但後來吳芳她們想去買耳環,而正好碰到了那個電視看的無聊想隨便串個門聯絡聯絡同學之間的感情順又便可以避過脫了鞋在房間裏午睡的吳解淦同學的那雙具有能跟當年侵華日軍催淚瓦斯相媲美的腳的我,於是我就義不容辭的做了她們三女生一個下午的保全隊長。
“等等要不要去買點熏豆?”吳芳向我們幾個征求著意見。
“這邊熏豆好貴,我記得再過去一些的那家老婆婆那裏的熏豆價格比較便宜一些。”旁邊那個臉扁扁的女生表達著意見,她叫馬秋,大一的時候我曾跟陳陽申請了一個QQ匿名的跟她聊過天,那時候我們自稱是一個暗戀她好久的人文男生“竇倪灣”,結果在我們沒暴露一切聯係方式的前提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讓她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們,而她約我們見麵我們也堅決不見,結果引的她大罵三字經,而我們幾乎笑翻。不過在印象裏,她在我們班美術方麵的基本功應該是最好的,人也挺聰明的,不過我對她的第一印象總覺得她應該挺喜歡捉弄男生的,因此,隻要一有機會,我總會忍不住想方設法去捉弄她一下以求心理的平衡。嗬嗬,馬秋真可憐。
“那我們去那家買吧。”說話的是另一個個子高高壯壯的女生,因為我平時跟班裏的女生接觸不多,就是有接觸的也隻有少數幾個,因此像她以及其他一些女生我真的沒什麼了解,既然沒什麼了解,也基本上沒多大印象了,不過她給我的印象應該是挺笨的,以前上AUTOCAD課的時候,她每天都是很勤奮的在學還學不會,都要招別的同學教,唉,這可是個我跟陳陽整天在那逃課都能輕易學會的軟件啊。(飄飄然,一直沒發現自己原來這麼聰明,借此機會,先表揚一下自己。)
“恩……咦,原翰毅呢?”吳芳四顧,終於看到蹲在那裏一隻手拿著個會撒尿的泥玩偶一隻手向著她招兩下的我。
剛才出了門口,我發現對麵有賣泥玩偶,就上前蹲下了挑選著,等他們商量好找我的時候,我也已經挑好一個了。
“原翰毅,一起去吧。”吳芳征詢著我的意見。
“好。”我發現吳芳這個人在對待朋友方麵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很講團體,無論跟多少人一起出去都不會給人家被冷落了的感覺,她一直不被人注意的最大原因其實是她皮膚不夠白皙,卻老跟皮膚比她白的人在一起,而且每每出去都會呆在隊伍的最後麵。
“原。”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我們碰到了搏賢以及陳陽,侯贛修。搏賢叫了我一聲。
“恩,你們去哪?”
“隨便逛,一起來吧,老跟女人後麵,出息呢。”陳陽手指夾著煙,噓道,轉頭對吳芳說道,“三兒(李子隱)在前麵,他剛才還到處在找你呢。”
“那他現在在哪?”
“橋上。”陳陽手指指了指,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們看到不遠處橋上李子隱跟、馬桶、凡白、魯蒂妃、孫若蘭這些人在一起。
“那我們去找他們了哦。”吳芳向我們揮了揮手。
“好的,拜拜。”
西塘鎮真的很小,往外走幾步就到了嘉善縣城裏頭,跟搏賢、陳陽這些人在一起眼睛總會往女人身上瞄,一邊瞄卻一邊搖頭。
“唉,西塘這塊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就沒一個勉強還能見人的女人呢?”我由衷的對搏賢說。
“是啊,我都在外麵都逛了整整一天了,我帶著數碼相機,本來還打算看到好看點的MM就偷拍幾張回去留做紀念的,結果一張都沒拍到。”搏賢不無感慨。
“前麵有賣燒烤的,我們買點去前麵長廊裏吃吧。”後麵的陳陽說著。
“好。”
陳陽買了一尾烤魚,侯贛修買了個烤火腿腸,而我跟搏賢隻是看了看沒買,這些東西的衛生設施實在不怎麼讓我們放心。
到了長廊,我們各自坐下,我習慣的拿出MP3聽音樂,然後就是拿出煙來分給大家抽。
這時,搏賢忽然拍了拍我,小聲的說了句什麼,然後就一直往前衝,往馬路的方向走去,我的視線也隨著他向前看去——前方是一個穿白衣服皮膚白皙的MM正推著一輛自行車慢慢的走著。
在我的印象裏,搏賢是條不折不扣的狼,被他盯上的女孩子至少有20%懷孕的幾率。所以我很放心的看著搏賢朝那MM走去,並沒打算上前跟他唱雙簧。
沒料,這個混蛋居然讓我好生失望,他跑上前繞著那個MM走了一圈,馬上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嘴裏還樂陶陶的猶自回味的說著:“不錯。美女。”結果,我回頭看去的時候,那MM已經跨上自行車走了。
“不錯你不會跟人家搭訕的啊?你說,我們在這鬼地方碰到個美女容易嘛?”我忿忿的埋怨著。
“嘿嘿,忘記了。”搏賢訕訕的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著。
“唉……”我為他歎息著。
利用教會、組織以及一些具有一定號召力的單位、個人來行使欺詐,可以使得更多人甘心情願的受騙上當,如能同時放出誘餌,則能令更多人身陷其中。(節選自《中級騙術》)
其實不要小看騙術這門學問,一般的江湖小騙地攤上買本《初級騙術》隨便翻兩頁,就能令周圍很多沒有防騙意識的居民蒙受嚴重損失,而中級以上級別的騙術指南一般地方根本無法購買,特別是《終級騙術》在上個世紀初全球發行量沒超過一百本,以後就沒再發行過,幾經戰亂,據本人保守估計,該書目前存世量不超過十本,而我們萬家的這本藏書每代也隻歸長子所擁有……(選自《焦點人物——騙王之王萬伯易》)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就再沒在西塘鎮乃至嘉善縣見過一個長的勉強還能看看的女孩子了,這個搏賢,混到大四居然看到好看的MM都沒什麼想法了,真讓人感到悲哀。
不過說起來也的確不能怪他,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個敢在熟人麵前耍耍嘴皮子的主,都四年這麼相處下來了,要怪也隻能怪我對他缺乏必要的認識。唉,要是誌雨當時在場,估計可以輕易把那女孩子勾搭上。可惜了我們這把老骨頭了,混了四年還不如人一小毛孩。
今天是在西塘的最後一天了,大家都各自買了些紀念品回去,明天去的下一站是江蘇的蘇州。想到蘇州產美女,心裏不由得小小的激動了一下子,不過我們在西塘集體買的門票所介紹的景點似乎還沒怎麼去參觀過呢,理應再好好的去參觀一下再走。
於是,我、陳陽、凡白、侯贛修、李子隱五個人組了個小隊一起又向鎮上邁進了。
我們去參觀的第一個地方據說當年是專門給人做紐扣的,裏麵櫥窗裏大大小小的紐扣弄的人眼花繚亂、目不暇給,但據我觀察這些破玩意完全就不值錢,我很不明了他們把紐扣藏那麼好幹嗎,煞有介事的向人們推薦自己的那些紐扣無非也就是想騙我們買門票的錢,唉。
然後到了一個放著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把扇子的屋子,扇子興許還值幾個錢,但我估計他們隻要有一年的旅遊收入就應該能連本帶利的把投資買扇子的錢給賺回來了。唉,盡是些一本萬利的生意。
不過如果說這些生意還隻是騙點門票錢勉強糊糊口的話,那個放滿大大小小根雕的屋子就非常過分了,隻許看不許摸這個我並不反對,畢竟這些根雕也是人家心血之作,但拍照居然還給收錢,如果說絕對不許拍照,這個也許還能理解,畢竟這些東西雖然有著很深的技術成分,但創意也同樣很重要,一旦被人模仿了他的巧妙構思,然後一部分人還因為受他創意的影響而成了新一代根雕大師,且這些新一代的根雕大師還都不承認是受根雕作品的影響,那麼估計哪怕他再臭屁,名聲也該沒過去那麼響亮了。可關鍵卻不是絕對的不允許,隻要給錢,坐根雕作品上拍照都小KS,這麼愛錢,他們幹嗎不去搶?
但直到我們去過那個叫做聖堂的廟以後,才豁然發現,原來前麵那些我所謂的騙錢場所跟這個打著佛教名義騙錢的廟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認識我的人估計十個有九個都不會相信我原翰毅還能被人忽悠,而如果說我原翰毅還能被人忽悠,那這個忽悠我的人騙術估計就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可惜,我本人並不苟同這個說法。
我們一行五人進了這個被叫做聖堂的小廟宇裏,導遊小姐笑容滿麵憨態可鞠的指引我們讓我們往左手邊進入,這我懂,男左女右,江湖算命的都能琅琅上口的入門口訣。可惜當時沒往深處想,眼睛隻被這個算不上漂亮但在這個小鎮上已經算得上是很不錯的導遊小姐的笑容所吸引了。難怪事後跟陳陽聊起,他戲言說我適應能力極強,哪怕跟一群外表非常之猥瑣的女性在同一個環境下相處一輩子也不怕不能傳宗接代,什麼意思嘛!真是的!
隨著漸漸的深入,我們到達了聖堂的最深處:一個很大的觀自在菩薩赫然顯現在我們眼前。導遊小姐非常之熱情的跟我們介紹起來,然後給我們抽簽,並且強調說:“抽簽免費哦。”我們幾乎同時抨然心動起來,早把家裏大人們說的“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說法拋在了腦後。
拿了簽,我們隨著導遊小姐手指的牽引,來到了那個解簽處,用他們的說法是先給五塊錢香火錢,然後由他們專業解簽大師免費解簽。五塊錢能解個簽聽起來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們五個人都給了錢,給了錢以後我們就被引到了一塊屏風的後麵,一排人齊刷刷的坐在那裏,把我唬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要緊張,來,過來坐我前麵。”一個中年男子很慈祥的看著我。
廟裏麵不是都應該是和尚麼,怎麼……
“amp;@……”根本不容我細想,那中年男子如唱RAP般對我評價了一通,我大腦完全被他弄糊塗了。
稀裏糊塗的被他指引著到了一個賣香火的中年女子那。
“大香五十塊錢一注……”
“買大的吧……”中年男子在邊上煽風點火的說著。
欺負弱智兒童啊,五十塊錢,你們去搶好了,我暗暗心裏罵著,嘴上隻說:“好貴,我可不要……”
“前段時間你家裏人身體都不太好吧?買注香可以保家人平安。”
中年男子的話正說我心坎上,的確,我爸爸身體的確一直不太好……況且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即使用這種方式替家人求平安並不能達到什麼效果,單單為了周圍人對我是否在乎家人的看法我也不得不這麼買下,他們能一步一步最終造成我這種騎虎難下的感覺,絕對是些騙子界一等一的高手,唉。
我沒更深的去想就被中年女子催促著拿出了五十塊錢,稀裏糊塗的給了她,然後就跟陳陽拿著香在一個中型的鼎前拜了三拜。看到陳陽手裏的香才一丁點大小我還挺得意,嘿嘿,老子手裏的香至少可是挺大個的。
直到出了聖堂的大門,我手拿著裏麵的人給的護身符(其實隻不過是塊紅顏色的木塊,NND,五十塊錢隻換來這個破玩意,這次虧大了)跟陳陽他們交流了起來。
“藍伍同學,你在裏麵拿的香這麼大個……”陳陽調侃著,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已經了然為什麼我的香比他大的原因了。
“是啊,五十塊錢買的呢。”我肉痛。
“靠!那麼貴?”侯贛修驚呼著。
“是啊,我以為你那個二十塊就差不多了呢,我的小香才十塊。”陳陽似乎挺為我感到心痛。
“唉,鬱悶!”出來以後我的大腦恢複了正常運轉,再經過陳陽刻意的提點,心情不由的差到了極處。
“那你在裏麵一共花掉了五十五咯?我跟三兒、凡白還好,每個人就花了十五,小東也花掉了三十五塊。”陳陽根本不顧我的感受,繼續的把我的思路往這件事情上拉扯。
“唉……”其實對我來講,被騙點錢所受到的傷害還遠遠沒有自尊心受到傷害來得嚴重,一向自信對外界騙術全MISS我,居然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騙過以後的切膚之痛以及個人自尊心被挑戰過後的蒼白。
回到旅館,鬱悶了一下午的我在抽了幾根煙以後,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了,畢竟也不隻我一個人受騙上當,我們全班除了沒去過聖堂那個鬼地方的同學以外,幾乎全軍覆沒。(典型的阿Q精神勝利法)
初步統計了一下:大致有以下幾種說法:
1、為了麵子,不好意思不買。(誠實的吳解淦跟我一樣被騙五十五塊)
2、信則靈,不信則不靈。(虔誠的陳陽)
3、媽的,我想不買他們居然做出馬上要趕我出去的樣子。(可憐的侯贛修)
4、才五十五而已,給點香火錢也是要的呀。(挺能裝B的隔壁班班長他們班四大醜男之首盧恐朱,名字還真他媽拗口,非好感)
5、我根本沒去,怎麼?被騙了?(大智若愚、大愚若智的完美體現者——搏賢)
唉,心理平衡了。
突然想靜了,莫名其妙的產生這種感覺,其實分開一年多以後,心態也基本調整了,因為這本身也算不上是背叛,畢竟之前和之後我通過對她的了解,她並不是為了別個男人才離開我,目前她依舊單身,依舊那麼恬淡,離開我也許隻是她的個性。
跑外麵去給靜打個電話,目的單純的隻為聽聽她比任何音樂還美妙的聲音。
滿足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再回到旅館,在下麵服務台碰到吳芳以及正在結算住宿費的鴻鏗(自從我以其人道還其人身的整治過他以後,欺軟怕硬的他對我明顯沒以前那麼囂張了,後來跟我的說話也都像孫子一樣恭順,因此隻要他不侵害我們班同學的利益,我也不想再多整他,畢竟我也不是個得寸進尺的人)
“原翰毅。”是吳芳的聲音,“去哪玩了?現在才回來?”
“外麵隨便逛逛,李子隱呢?”我走到他麵前。
“在上麵跟人打牌。”
“怎麼不上去看?”我很奇怪她怎麼一個人坐在那。
“看的無聊,想在下麵坐坐,你呢,過來一起坐吧!”
“嗬嗬,好的。”我走過去坐到她邊上,“來兩瓶酒喝喝吧,幹坐著無聊的。”我提議著。
“好啊,我去買。”很奇怪,跟大部分人在一起,第一個主動掏錢買單的都絕對不會是我,倒不是我刻意這麼臉皮厚,這個方麵其實身邊很多朋友都認為很費解,外表並不帥的我莫非天生適合吃軟飯?(笑)
“不用客氣,我去買吧。”
我弄來兩瓶酒,在大廳內陪吳芳喝起來。
我就是喜歡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喝酒抽煙,酒吧裏那種氣氛我似乎天生不感冒。
然後。
陸陸續續有人從大廳經過,鍾往晨、魯蒂妃、孫若蘭、馬秋、何君燕……
然後又離開。
我忽然想到跟胡規暢在離開師院前在圖書館認識的那個MM胡小傑,對她,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如果說那是喜歡,那我就不會直到在這個時候才想到她,但如果說不喜歡,我也早可以放手讓胡規暢去追了,而不用那麼的舍不得。唉,有時候人最難了解的可能還是自己,失敗過一次的愛情居然讓我糊塗成這樣。
我悶悶的又喝了一口酒,然後一邊跟吳芳閑聊一邊給她發短消息。
“我在西塘。想你了,電話打個過來。”我按了個發送。
“你那邊電話號碼多少?”不一會兒,她回了過來。
然後我去服務台問來了服務台的號碼,然後發了過去。
“好的,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