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清容遵了夷仙真人的命令將淩綺兒裏裏外外梳洗了一遍,而夷仙真人自己早已直接奔下了山,說是去買婚嫁用品。
經曆了一場空前絕後的盛大婚禮,如今又要經曆這場簡單的婚宴,前後兩次,淩綺兒仍然覺得成親是件累人的事情。
上一次累的是身體,這一次累的是心靈。
淩綺兒一身白色綢緞坐在床上,剛剛沐浴完後的她,頭發還滴著水珠,清容在一邊體貼的為她擦拭青絲。
“清容,你去幫我叫晨希過來。”
“老板,這不好吧!”清容為一臉為難,實在不想跑這麼一趟,如今老板都要和項公子成親,這時候叫季晨希過來不像樣,更何況之前不清楚他們的事情,今天看了這一出,也多少心裏有底。
“你這時候要見季公子,項公子知道了該多傷心。”清容邊擦淩綺兒的頭發邊分析,畢竟她和項公子是熟識,自然也不願意見項公子失意,更何況在紅樓的時候,她長了一雙眼睛也瞧得出,項公子一門心思都在老板的身上,如今也知道老板肚子懷了孩子,還不是項公子,這樣的情況,項公子都不介意,老板真的不該再傷害項公子。
“你去叫吧!”
“叫來了你又能說什麼呢?”清容並沒有移動腳步,隻是鬆了手,沒再幫她擦拭著發,站在淩綺兒的身邊。
是呀!能說什麼呢!淩綺兒在心底反問,其實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就是想見季晨希,見清容拖拖拉拉不免沉了臉,“你究竟去還是不去?到底誰才是你的老板?”
淩綺兒臉色一變,清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將手中的帕子往旁邊的小桌子上一放,急急忙忙去找季晨希。
在院裏碰上正在裝飾的項笛,雖然一臉忐忑,但嘴角還是抑止不住的上揚,見到她過來,項笛便停了手中的活,“你這是要幹什麼?”
清容心虛的揚起一笑,張望了一下,並沒在院裏見到季晨希。
項笛也是通透的人,當即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問:“是師姐叫你出來的吧?”
清容不好隱瞞,自然是和盤托出。
項笛臉色陰晴不定,倒沒有說什麼,反倒替清容指了路,隻是這條路,是往山下的,清容驚訝的問:“他離開了嗎?”
“不知道!”會不會離開他不知道,但之前確實瞧見季晨希是走了出去。
清容在屋裏看了一圈,確實沒找到季晨希才回屋裏告訴淩綺兒這事,淩綺兒一聽,失魂落魄的笑了笑,“終是走了嗎?”
嘴角心碎的笑容看得清容心疼,用力的握緊了淩綺兒的手,安慰道:“老板,你別這樣,項公子會對你很好的。”
作為女子,有項笛這樣的男子這麼的愛自己該是知足了的,換了她,她做夢也會偷著樂,可是轉念一眼,自己是什麼身份,老板又是什麼身份呢!
她本是將軍小姐出生,後又是太子妃,愛她的男子本就如過江之鯽這般多,隻是她愛的人,哎!
她也有她的難處。
“老板……”清容一聲低喚,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
淩綺兒失笑,表示自己沒事。揮手示意清容出去,讓她去幫項笛的幫,她想一個人靜靜,清容出房後,淩綺兒揮身發軟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外傳來聲響,聽著該是師父回來了。
沒一會兒清容拿了大紅嫁衣進來,淩綺兒像木頭一樣任其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