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廣播室播著阿杜的《離別》,阿杜那沙啞的聲音傳到我們的耳朵裏,似乎讓我們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縹緲起來,開始摸不著邊際,一切就跟憂傷同型。一群群的畢業生紛紛從我們身邊掠過,留下的是一股股那充滿朝氣的風,風滋潤在我們的臉上像那種春風給人的感覺,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變得富有生機。我不知我的心該乘上春天地那班地鐵,它的速度太快了,我都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侯葵朝北邊走,床翰毅向東邊走,成悅南邊走,而我則向西邊走。我們徹底分開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逢,什麼時候才能彼此訴說袒露心聲。
我邁著沉重的步子,在那柏油公路上慢步移動,我埋頭看柏油路,根本沒有注意到四周的環境,我慢慢前行。我突然撞著一個人,我抬頭看時,他叫住了我“濤哥”。我用一個很低的聲音說,原來是勳吟呀!
勳吟說,濤哥,我正急急忙忙找你呢!我說,你找我搞啥子喲。該走的都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一切都不是從前了。勳吟,我們都變了,你知道嗎?
勳吟說,雖然變了,但我還是要了解李從蕾的情況。濤哥,你無論如何要告訴我。
好吧,勳吟。我告訴你。
你娃娃那H2SO4和李從蕾那BaCl2進行反應生成了Ba2SO4↓知道嗎?你走後不久,她與侯葵在一起渡過了那麼漫長的日子。她們互相訴說心中的苦惱,隨之就發現李從蕾有你的Ba2SO4↓,我們在百般恐慌中到醫院去完結了Ba2SO4↓,此後她身體很虛弱。難道前幾天你沒有感覺到嗎?你還狠狠地拋棄了她,狠狠地打擊了她,你連一點安慰都沒有。我發現你小子是不是太勢力了,現在她已經不同往常一樣了,她已經找回了自我,不再思念你,她的中考一定考得很棒。你現在也隻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一個過客你知道嗎?
勳吟說,我現在仍然喜歡李從蕾,雖然她已經不屬於我了。你也知道我也是沒有選擇的權利,假如我選擇了李從蕾就意味著我已放棄了所有,放棄了我的前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人類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總結出來的經驗。我也隻有效仿了,別無他法。
我說勳吟呀!你真的變了,變得太陌生了,我已找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你了。我隻為李從蕾的付出鳴不平和喊冤叫屈而已。你太現實了,也許是你身處的環境不同,我無法設身處地站在你一邊去思考問題。李從蕾今天臨走時,還是挺高興地,你就別去打擾她平靜地生活。勳吟你走吧!我也該回家了。
然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離開了我初中最好的同學,他再也不是從前的他,一切都變了,我害怕去想象,害怕去麵對這一切,我隻想躲在一個很小的空間,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不去思考這世間關於金錢的話題,我慢慢地朝家中走去。天慢慢地暗了下來,一切都變成了黑色。在這黑色的世界裏我可以橫衝直撞,撞死人都不用負責,我才不會感到無比的恐懼和惶恐。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又得麵對世間一切的一切,我感覺我好怕。
我打電話問我們的成績,出人意料地我和侯葵還有李從蕾都考上了縣國家級示範高中,床翰毅和成悅考上了重點高中。事實證明愛情的魔力確實了不起,我們在輕鬆度過初三這緊張地時光時居然考了個一等學府,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來到學校,沒有想到的是大家這麼快又見麵了。六月的天是那麼地悶人,侯葵在那陽光高照下跳來跳去,李從蕾從來都是笑不露齒的,沒有想到今天露得那叫一個驚人。成悅小女孩形象沒有想到爆發出一個個難以讓人琢磨地動作,真是她媽一個暴力型的陽光辣妹,簡直是服了她了。床翰毅平時一副病態像,今天像是他媽吃了興奮劑一樣,那叫一個狂人。大家都在陽光底下嬉戲。我揪一把侯葵的頭發,灑一些灰塵給李從蕾,然後,我用右手煽李從蕾耳光,還沒有接觸到,她就往左邊倒。我又返過來一下,她又往右邊倒。然後我給床翰毅一個深情擁抱,再然後再把他抱起來,轉個幾圈。他說,濤哥,放過我吧!我頭暈。
我說,你們是否去讀你們考上的學校。大家齊聲回答我。當然哦!
我說,我親愛的朋友們,我們隻好說再見了。我雖然考上了國家級示範高中,但我想到我們縣最大的鎮上去上市重點。我們隻好分道揚鑣了。國家在過去搞文革那會兒,知青下鄉,城市人往農村跑,都施行城市包圍農村。如今是西部大開發,黨的政策好呀!國家都這麼重視西部,西部當然要飛速發展了。所以我決定要去我們縣最大的鎮上去上高中,隻要功夫用得深,鐵棒都能磨成針,我們終有一天會飛出去的。
床翰毅說,濤哥你的境界是不是也太高了點喲!我們的前途也能與西部大開發和文革相比。這是不是也太牽強了。濤哥,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千萬別義氣用事,你別表現你那風霜高潔,這可是關係到前途問題呀!
床翰毅呀,你說得對,但我決心已下,我是不會收回城命地。君子一言,駟馬都還難追。現在想回頭,也難啊!我要像一個邊防戰士一樣,凡事從基層做起,我們是時代新人,要跟著黨和國家的政策走,隨時要與黨的政策保持高度一致,畢竟我們是共產黨地接班人嘛?
今日一別,這下真的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相見,我們留下的幸福快樂時光,我們隻有用心去體會呢?待會兒我們分別時,大家千萬別掉眼淚,千萬別掉眼淚。
我剛要轉身離開,侯葵叫住了我說。我覺得馮自繪說得很對,這個想法很新穎,見解很獨到,更重要地是有政治和教育意義,我表示對馮自繪地主意以響應。不知道成悅,床翰毅,李從蕾各位美女俊男其意下如何。
床翰毅說,你們千萬別聽侯葵在那兒煽風點火,蠱惑人心,別人是帶有政治目的,還用情專一,搞不好是用心不良,反過來是良苦用心。李從蕾,成悅,咱們可是正派之人,我們要成人之美,別打撓別人憶苦思甜。我們還是不要加入他們的宏偉計劃了,我們還是維持原判,去讀我們的書。他們去讀他們的“書”喲!
我與侯葵相約好開學時間我們一起去學校報道,然後,我們就各自回家去了。
這個暑假真的是很無聊,我父母也隨著四川打工的狂潮去了沿海,也加入了四川打工隊伍去賣苦力去了,我真想念我的媽媽我的爸爸,也不知他們何時才能回來。
我獨自一人守著我家新修的二樓一底樓房,屋裏空蕩蕩的,成天比遊手好閑還閑。我喝完藥,晚上看電視工作到淩晨2點,實在是熬不住了,就躺在床上睡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二點,然後起來呼吸一點新空氣。跑到田埂上去看一看那金燦燦的稻穀,去瞧一瞧那稻穀裏麵的野鴨子。然後在田埂上漫無目地的瞎走。走到實在是太累了,回家做一碗麵吃了,又開始看CCTV-8的《男才女貌》,電視劇一結束,就開始聽阿杜地《離別》《天黑》《堅持到底》等等,聽得實在累了實在太熱了,立馬拿起行頭跑到門外地小河邊,脫下衣服,縱身一跳,然後像水出芙蓉一樣來一個小荷才露尖尖角。在水裏泡著,遊到實在沒有力氣了。然後,爬上岸來,享受一下所謂地日光浴,曬得讓人暖洋洋的真舒服。然後回到家裏坐一坐,把門鎖了。和幾個小朋友一起跑到渠道溝上的山坡上去掏幾個野地瓜,這才叫美味,又香又甜,不愧是野生野長,純粹是自然產物。這時太陽就是猛得讓人直抹漢,然後回家獨自去打學習機,插上遊戲卡,打坦克,獨自一人殺了幾十關終於一命嗚呼。然後又開始玩魂鬥鑼。手柄還沒有摸熱就被一個個粗暴強悍地家夥給就地解決了。索性就不玩遊戲了,跑到我爺爺家把牛牽出來,我也來當一回放牛郎。把牛趕到新堰塘彎裏,把牛栓在別人的田地裏,跑去跟小夥伴們打“七王五二三”,打百分,不一會就了殺幾盤。然後牛就飽了,趕起牛就往爺爺家跑。然後在爺爺家吃過晚飯,直接殺入家中又看電視直到深夜。如果在這個漫長的夜裏,天上又有星星地話,把電線牽出來,插上電風扇,睡在地上看著星星,看著星星我一顆顆地數,也不知數到多少顆,我就開始夢周公了。
這麼,一天天的過著,像是做夢一樣,自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在空中飄來飄去,找不到方向,這麼痛苦地活著,我恨不得就地解決了算了,何必這痛苦地倫回。何不早死早投胎,難得在這人間受苦受累九月的天氣太悶熱了,但農民們卻在秧田裏收割稻穀,在熱火朝天地打著稻穀,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忙碌地樣子。那打穀子的聲音響徹在山間,空穀傳響,農民伯伯臉上露出了豐收後繁榮喜悅,笑得是那麼的洋溢那麼的喜悅。
我收拾好行裝,一步三顧往回看。看那農民伯伯愉快地笑,聽那豐收所發出的沉甸甸的聲音。我感覺到我的心很壓抑,像空中那懸掉掉地葫蘆瓜,在空中擺來擺去,我蹲在我們那裏“蛇新嘴(地名)”的拐角處,等一輛汽車,然後把我載到第八中學鎮的第八中學去。
今天真是天空很作美,剛到不久,坐下來小憩一下,那麼一會兒功夫,汽車就來了。突然侯葵從窗口露出頭使勁地向我揮手,真像久別重逢的故友,有說不完的話。
我上車後坐在她的右邊,聞到汽車裏那般汽油味,我就全身不自在,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吮吸我的血漿一樣是那般的難受,汽車上放著一些垃圾音樂,聽過後大傷食欲,也不知道是那個朝代的Music。我想聽呀!流行音樂要發展就得把這些老古董音樂給替換掉,不然流行音樂是沒有發展前途的。車子剛走一會兒我就感覺到很困了,我看著侯葵的臉,然後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敏,你能借我你的肩膀嗎?我想美美地倒在你的心懷裏酣睡,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種念頭,你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我虔城地望著她。
她說,濤,你這暑假看起耍得很累,你的臉變得很黃,像那稻田裏的金燦燦的稻子。
我說,敏,你怎麼把我形容得那麼慘,我的狀態真的那麼差嗎?
侯葵一把抱住我的頭,把我輕放在她的雙腿上。她穿的是牛仔裙,我睡在那生硬的牛仔的布料上,我估計侯葵的皮膚都被壓皺了。我感到她的心跳頻率在逐漸加快,我能感覺她身上所發出的餘熱,那種餘熱滋潤著我那疲憊的心靈。她把頭垂下她那秀發落在我的臉上,我感覺非常輕柔,像是海灘上那沙落在皮膚上的感覺;她用力吹風讓空氣很流動,那用高露潔刷牙後的清香,在我的鼻尖飄來飄去,我陶醉於這美麗而奇幻地青春美少女的芳香氣氛中。
我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車行進到了哪裏。我被一個深深地吻所驚醒,我沒有怎麼動,隻是眼睛睜開看見侯葵那櫻桃小嘴落在我那黝黑的皮膚上,我沒有掙紮也不想掙紮,我想讓這一幕永遠寫進我的詩頁。她久久地沒有挪動她的嘴唇,就讓我獨自享受著她的衝刷與洗禮。等她的嘴唇離開後,我才慢慢地睜開眼睛。我仰望著她她真的很美,美到了我的心裏。美到我有出軌的想法,我努力控製著我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我忍不住了,我握住她的手,我想這麼地握著,不要她離開。
她那種純真的感覺仍然存放在我的記憶中,她是千萬個少年中最與眾不同地一個。她有青春少女的羞澀和純真,還有青春少女的活潑與天真,我不知道她那份感覺何時鑲嵌入我的心室。也許是哪一個雨天,也許是哪一個有風的天氣,也是許那烏雲密布的天氣,總之那是一個像詩一樣浪漫的天氣。在這愉悅的氣氛中,我深深地沉沒下去,直到沉淪到底部。
第八中學鎮果然是好,此鎮地格局全部是按城市的規劃與布置設計的。各種物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鎮上網吧數目多得驚人,我都不敢去數到底有多少個網吧!出沒於網吧的盡是有還沒有長大的小屁孩和學生,一天就知道網絡是一個好東西,好玩,好耍。我估計這個鎮沒有網吧這個產業,小鎮就沒有那麼繁榮,第八中學人就不回那麼狂妄了。
我聽說前幾年第八中學鎮人民政府搞了一個助學基金會,由政府捐獻一些資金。有一個學生那絕對是塊讀書料750分的中考試題他娃厲害得很,來了一個破無荒考了個746分。由於家庭原因,沒錢上高中。第八中學鎮得知這一情況,立馬開一桑塔納把他像請財神爺一樣把她請進了第八中學。其它好學校紛紛來挖牆腳,但那小子就紋絲不動,鋼鐵股堅固說,“我是農民的兒子,是人民給了我希望”。然後一頭紮進第八中學,一學就是三年,整得是營養不良,最終崩出一個清華大學。哎呀!這可了不得,第八中學前所未有,史無前史,僅此這麼一件,因為第八中學是一個三流學校,這破無荒的驕傲,小鎮上鬧得是沸沸揚揚,雞犬不寧,然後是大批大批的學生住第八中學跑,像拿破侖地龐大軍隊一般,全部開赴前錢把別個領土踩得是寸草不生。然後第八中學的校門被踩爛了。再然後第八中學就請建築隊幹脆把校門給轉移擴建了。
另外,第八中學還培養了一個作家,此作家寫小說一兩本了,便說寫小說不如寫詩來得幹脆,就改行寫詩,寫帶有象征意義的那種詩,是那種喝幾口水過後就能創作出來的詩。譬如:今天天很藍/我的心很憂鬱/今天水很清/我的心有些惆悵/今天天很灰/我的心很涼/今天天很熱/我的心很躁/青春是愛與恨的給予/青春是真與美的賦予/青春是那枝頭嘰嘰喳喳的小鳥/我在徘徊,我在徘徊……這小子順利地出了一本詩集後,然後是春風八麵,比大詩人李白還風光,成天是耀武揚威,招搖撞騙。這下又不得了,第八中學一下就名震全縣連國家級示範高中和其它的一些中學都往第八中學跑,說是來取經學藝的,其實是來偷師學藝的。
第八中學的領導班子現在就有驕傲的資本了,然後國家給它們撥了些款,這才修了一撞氣勢渾宏的宿舍樓和教學樓,氣派非凡,翹起尾巴,說,看,我們多神奇,你國家級示範高中都沒有我們這樣的排場。但第八中學仍然有破舊的瓦房,但這下不同了,美起名曰地說,我們這是複古的建築,這好比一個人出名了,以前用過的內褲都可以用來拍賣賺錢一樣。
我和侯葵走進第八中學,放眼一望,不虧是縣內的三流學校,我估計一根孫悟空的金箍棒都能打通頭,校內空蕩蕩地就像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一樣是那樣的空曠,還有一些角落都還殘留著農村那種比較普遍的瓦房,它給人的感情是有一點懷舊的韻味,但心中有一個巨大的疙瘩,總是有些不爽快。太陽很猛,紫外線射在我們身上那真是灼熱地痛,但有些同學正在拚命地奔跑,去攆我們那祖先發明的“蹴踘”,中國幾十年才衝出亞洲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現第二次。在這泥巴地上踢球,不知踢到什麼時候才能踢出個becaham哦!有個老幾(代球人)帶球非常厲害,連晃三個人後,失去重心了居然又調整轉來。過最後一個人時,別人鏟球,他身負重傷倒下,那大腿上的鮮血直流,他好像絲毫沒有覺察到,像瘋狗一樣又去攆球。我發出的感歎是,這就叫做敬業精神,這就是足球的魅力所在。中國的足球未來就落在你們身上了。你們這些足球後生們一定要宏揚《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精神,一定要鑄就一道堅不可摧的比萬裏長城還硬的精神防線,同誌們一定不能倒,一定要堅持到底哦!
我想啊,能來一首阿杜的《堅持到底》那有多符合這氣氛呀!話音未落,廣播裏仿佛與我商量好地一樣。就開始放《堅持到底》了。我大聲狂喊,同誌們中國足球的未來就是你們了呀!哦喲,聽我這麼一喊,踢起球的人就更有勁了,純粹是一狂人,我感歎到這就是精神糧食的力量。
晚上我們學校的領導開動員大會,動員我們軍訓。
上台講話地是我們學校副主任,他姓嶽,也不知道名什麼,大家都喊他嶽解淦,此人與《笑傲江湖》裏那個嶽解淦極其相像,聲音是女裏女氣地。腦殼上的頭發已經寥寥無幾,少得像沙漠裏的小草,可謂是不堪入目。身子很粗,極矮,有一米五六吧!戴一副一千多度的眼鏡,取了眼鏡幾乎看不見路,要是看他老婆時,我估計都要看成他老媽。先天和後天的不足和生理上的缺陷,注定他工作會很出色。因為上帝還是很公平的。比如說,上帝給了美麗的外表,它就不賦予你豐富的內涵和獨特的氣質,所以許多美女都是要死不活的。有一些醜女人雖然醜一點,但在學習方麵卻是出類拔萃,滿口是之乎者也,說話就像念詩一樣。然後美女就很忌妒這些醜女,說,你拽個屁,再怎麼也是一“懷蓮態”,“懷蓮態”就是“計劃生育效應”嚇死幾萬萬同胞,也不免落一個謀殺同胞的罪名,還永載中國史冊,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了。醜女則要說,美是美,也不曉得美到那裏去了。用“青春”去為今後的生活鋪路,成天出沒於風塵場所,每天晚上“呻吟”到半夜,一連接幾個一點激情都沒有了,顧客不滿意然後一把揪住頭發說,臭婊子,找死啥,三十多歲就變為黃臉婆了,失去了青春的姿色,這下可能算一個不折不扣讓人厭棄的“乒乓球”了。
我聽一則新聞上說,××一妓女別人賣都賣得特另類,我估計此人會不會是清華或北大的高材生喲,不僅人美而且還特別才華出眾。警察當眾逮住她在幹那種事,要把她逮帶回局裏時,她特有禮貌地說,警察叔叔,你們也用器官掙錢吃飯,我們同樣也用“器官”掙錢吃飯,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呢?這個警察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估計他這時隻能感歎他老爸為什麼不多供他多讀一些書,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我的感歎是中國的人才到處都是,你哪裏要人才,我就馬上給你拉一火車匹來,看你用不用得完。
嶽解淦開始發話,首先,先歡迎我們開始加入北懷中學。然後,感謝我們為第八中學注入新鮮地血液。他又說,第八中學這幾年地發展大家是有目共睹地。同學們的成績是卓越非凡地,思想道德是高尚地,身體健康是很棒地。明天就進行為期一周的軍訓,成績不行那也得為健康拿一通行證,不能做一廢品嗎?畢竟現在提倡地是素質教育,要勞逸結合嘛,以後祖國的邊防建設也得要人,我希望你們站在祖國的各個邊疆崗位上去。
我想邊疆我們就不用去了,中國什麼都沒有那還能沒有人嗎?我們自發組織拉一億中國人去把邊境圍得個水泄不通,看哪個國家能穿透這密密麻麻的人牆。
嶽解淦說,這魔鬼式地訓練,我希望大家堅持到底,不要半途而廢,要把你們最光輝的形象載入第八中學的曆史,要像《衝出亞馬遜》的中國人一樣是那樣地具有毅力,那樣地具有拚搏精神,好話歹話我就不說了,接下來就要你們表演了。
大家地評價是嶽解淦還能把握時代的脈搏,跟得上時代的步伐,還能知道有一個《衝出壓馬遜》,我估計嶽解淦說不定還能哼一哼周傑倫的《雙截棍》。哎!人活到老,學到老嘛?
夏天的晚上就是爽,晚風吹得很順暢。不像白天那麼悶熱,都是不流動的,就像他媽的死了人那種悲壯地氣氛一樣,看什麼什麼都是死寂,看什麼煩什麼,就是讓人有一種不爽的感覺。
我們全都散開了,嶽解淦突然在廣播中用一個鏗鏘有力氣度不凡地腔調說,同學明天你們即將成為一名非正式軍人,怎麼這麼無組織無紀律地亂搞一通,應該好好排隊嘛,有秩序地退場,當好文明觀眾嘛!
進入教室,一張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麵孔給我的感覺是每個人都是我曾經見過地一樣,就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我的眼睛開始動察這個陌生的群體,有的在唱歌,有的在逗女孩子開心,有的則第一天就進入了學習的激情狀態,譬如有些人在看《一千零一夜》《愛你沒商量》《魯濱遜漂流記》《幻城》呀。還有些在了解明星的小道消息,誰的歌曲最受歡迎呀!哪個要結婚了呀!誰和誰耍朋友了呀!哎!明星的那點破事他們知道得淋漓盡致。
班主任像一個魂魄一樣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進來,當我看見她時,我就感覺此人有些異樣。我猜剛才不是被人打劫,就是和別人打了一場架。頭發極其地亂好像中國不生產梳子一樣。中國的梳子很便宜嗎?1-10角準能買一把像模像樣的梳子,我又想此人是不是不在乎別人的感覺,隻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是那種“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去吧”的類型。我認為說這種話的人不是生理上有缺陷無法與別人媲美外,那就是故作清高地表現自己的另類形象。用這兒年的話說叫“個性”,與別人表得格格不入這就叫“個性”。
我們班主任首先說,由於工作太忙我才姍姍來遲,實在是太失禮了。她的語氣很和藹可“欺”,所以班裏的一個同學說,老師你對革命工作太盡責了,居然已經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真是後生可畏啊!同學們,我們能有這麼敬業的老師我們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呀!同學們應和著。那位同學說,我提議給我們辛勤的園丁以熱烈的掌聲,然後班裏爆發出排山倒海的聲音。
班主任,頓時臉上紅一感,紫一感,仿佛要把那位同學碎屍萬段一般,說居然用這些話來諷刺我。真你他媽不知好歹。我估計班主任招架不住我們這一幫學生,敷衍說,同學們從前排一個一個地上來做一下自我介紹。然後她躲到一邊獨自去悲憤了。
1個,2個,3個,4個,輪到了一個名為蘭曉(小)夏(下)蘭惜珊是男人的家夥。他的介紹很夠新穎,很夠霸道,還很夠前衛,開創了介紹自己的新紀元。道:藍藍(蘭蘭)的天空有一個“漂亮的”男(蘭)孩子,獨自一人坐在藍(蘭)色的電視機旁,觀看《藍(蘭)色生死戀》。午夜時分,我夢見我自己變為一隻Tiger,Tiger也有寂寞地時候,Tiger立馬下山尋打快樂。夏天的天氣真是悶熱,步行幾百裏,由於流汗過多,死在了尋找快樂的途中。然後我就被死亡之神所收容。我的名字叫“蘭惜珊”請同學們多多關照,多多關照。
同學們此時靜猶如一個看破紅塵的人一樣慢慢地死去,沒有掌聲,也沒有議論聲,大家隻是呆望著蘭惜珊。蘭惜珊似乎已經看出了問題地嚴重性,為了調節氣氛不至於是這般尷尬,立馬用一奇怪地表情說,我看見同學們這表情,我突然有做詩的雅興,請問諸君們是否有雅興來聽我賦詩一首呢?
大家仿佛聽得很神,隻是直點頭,像是中了邪一樣那般地莫明奇妙。
蘭惜珊賦詩道:
眼睛
一雙雙凝望的眼睛注視著
期待的渴望的神秘的
以前我們形同陌路
現在我們麵麵相覷
將來我們攜手共進
讓我們互相撫開對方那神秘地麵紗
時光飛吧
讓記憶的殘羹作證
我們曾經走過的路
蘭惜珊的激情演義完後,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向到處看一看,像是在尋找什麼期待什麼。仿佛同學們沒有給他掌聲,他就是不下台,同學們深情地望著他。確實這種氣氛很讓人意想不到,居然是這種效果,也許是他太完美了,同學們不敢以最普通的方式來給予他鼓勵。他埋下頭,場下立馬爆發出一陣雷鳴的掌聲。這才明白原來同學們的用意是讓他在沉默中感受成功的喜悅。
我心有些焦慮了,蘭惜珊這麼搞,我怎麼辦了,該用什麼來吸引同學們的注意力呢?我開始醞釀我出風頭的台詞,這問題就嚴重了,我到底該怎麼辦,我心急如焚,立馬就要輪到我了。俗話說,急中生智。我高聲呼喚我的高深智慧,快給我靈感吧!我開始鎮靜下來,心思慢慢穩定,心裏一琢磨。我們不是從初一就開始學英語嗎?我們應該崇洋媚外,洋為中用,化別人的狗屎為自己的財富,把美國鬼子的智慧結晶收入我們的囊中。我在座位上醞釀了幾下,想起了我曾經背過的一首英文詩,今天真是派上了大用場,今天揚不揚名就靠你們了。我心裏嘀咕到。
倫到我了,我以軍人的姿勢抖伸了腰杆,用一穩定的步伐,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走上了講台。先說了幾句搞笑地話,很靦腆地說,看見大家我倍感親切呀!情緒很活動,心情也不灰,畢竟前途光明照耀著我們嘛?請同學安靜了,我就步入正軌,言歸正轉。
有一個同學用很懊惱的腔調說,天哪,我是不是走錯了班喲!怎麼這個班個個是人才,要是這樣地話,那裏還有我們這些小癟三的出頭之日啊,幹脆咱們換班算了。別在這兒等死。
我說,這位同學你的思想極其地錯誤,你不能大搞積極端個人主義,不能視我們這個群體而不顧,你要收拾我們,把我們替換下來地話。你就要超越,要把我們趕下法西斯的舞台來嘛,讓自己在這上麵來獨領風騷嘛,那樣你才能了解我們現在的感受嘛。
他說,我叫魯爭博,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在我出生那年,有個神婆子就預言我將來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必成大器。我父母聽進耳了,立馬進行考古工作,給我起了一個象征性的名字叫魯爭博。實事證明那神婆子的話有些準,我小時候的確表現出極高的天賦,表現出極高的造詣和智商。我父母認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差點沒有像方仲永他爸那樣把我拉出去吟賦做詩了,而是教育我要向毛主席說的那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在初中時我就酷愛英語,聽英語聽得仿佛我就是外國人,而且還有一種神秘感。我非常愛他,但那該死的英語不愛我,我死活學不好。我喜歡莎土比亞和雪萊的詩,就是看不明白別個寫的啥子而不得不看中文版了。剛才聽出了你的名字好像是叫馮自繪吧!哎呀!不知馮兄是否會朗誦詩呀!給我們秀一段吧,也讓我們崇洋媚外一下嘛。
我做作了一下說,這個沒問題,我正好會一首詩,那我就朗讀了呀!
當我朗讀完時,魯爭博說,濤兄,我人生做出了一個最快的決定,隻用了幾秒鍾。
我問道,啥子決定喲!
魯爭博回答道,我要跟你超,你該不會遺棄我吧!我平身最怕遺棄了。
我說,這個問題就有點嚴重呢!我的學識還很貧瘠,不足以擔當此重任,恐怕我不能把你扶持登上太子的寶座,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也是沒有辦法呀!畢竟是學識有限嘛?
魯爭博唱起了我是一棵無人要的小草,聲音極其悲涼,像是死了爹一樣,同學們都對他議論紛紛,他簡直成了一個名副其實地懷蓮——珍貴嘛,同學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我扭轉乾坤地說,至於魯爭博剛才提出跟我超的那個問題,我深思熟慮一會兒,覺得我能勝任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魯爭博呀從明天起你就跟我超吧?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極其誇張地說。
魯爭博用武打片裏的口吻道,蒼天在上,黃河水綿綿不斷,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哦不對,Teacher,請受學生一拜。全班哄堂大笑。
我們的班主任,從後門走上講台說,聽了同學們的精彩介紹,本人真是自慚形穢,自歎不如,你們的確是時代的驕傲,民族的驕傲啊!我真是感覺有一些老了呀!也不知道能否扶持你登上大學的彼岸哦!
我用我那雙雪亮的明眸掃描了她一番,我們班主任明明剛從大學畢業,居然說出這樣一些話,我猜呀此人肯定不簡單。因為虛偽的人總是把自己搞得很神聖,而君子則是非常謙虛與謙恭的。我們老師看上去那真是一朵大黃花,而且是經久不謝的那種,把自己說得跟老太婆一樣,真她媽見鬼,你要顛倒黑白啥!
下課時我與魯爭博朝門外走時,蘭惜珊立馬迎了上來,恭賀道,馮自繪,今天你的介紹棒得非常,我真的很佩服你。我心想此人如此地坦白,真夠坦率地,我真喜歡能有這樣的朋友。
我站在鄰居班不走,魯爭博和蘭惜珊也停了下來,他問我為什麼不走。我說,我等我GF,反正以後我們都是朋友了。不如等一會兒我給你們介紹介紹,看我的眼光怎麼樣。他們回答,好!
侯葵是4班,我是5班。他們那老師硬是要堅持到底,講到最後,在講台上講得是眉飛色舞,口若懸河,真他媽不知是那個時代說過話,敢情從來就沒有見過人一樣。等得我有些急了,我在侯葵班外唱《單身情歌》,唱得很淒涼,像是在送葬一樣,侯葵她們班主任終於意識到是該放學的時間到。然後說,同學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咱們來日方長,以後再見。我暈得痛,當我聽見這一句話時,我估計我這一輩子都對他的形象記憶猶新了,永遠都不想再見他,最好是別見,真他媽是一話婆子。
侯葵立馬跑出來說,你久等了呀!我說當然哦,你們的班主任活得真累,我估計這樣下去的話他至少要折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