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傳來,宇澄猛地驚醒,一揚手,那本“神異經經”掉進了火裏。他慌亂地去搶,然而“神異經經”是用油浸紙做成的,見火就燃了,宇澄懊悔地捶著自己的雙腿。
正在這時,怪事出現了,從火中射出幾道光,在光滑的洞頂刻劃著,宇澄睜大眼睛看到:
“扶桑山有玉雞,玉雞鳴則金雞鳴,金雞鳴則石雞鳴,石雞鳴則天下之雞悉鳴便天下太平,有事去找神雞相助。”
宇澄看呆了,待全部看完記在心中,字便消失不見。小以筠還在睡著,宇澄心裏有了一絲希望,他望著小以筠,隻盼她快好起來去尋找神雞的幫助。
小以筠打了個噴涕醒過來,渾身乏力,連坐起來都不行。宇澄已經出去準備吃的了想起自己,小以筠不禁流下了眼淚,母親的神秘、冷漠、無情,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摸樣,更不用說享受她的關愛了,流浪那麼久,從沒感到一絲溫暖,而跟著宇澄,被他照顧著。
宇澄提著兩隻山雞,摘了幾大串果子,還端著水興衝衝地跑進來,得到尋找神雞幫助的消息,他有點高興,一跑進洞卻看到小以筠在流淚,他忙扔掉雞和果子,一步跨到她身邊。
“小以筠,怎麼啦,是不是很痛苦?”
麵對著宇澄的追問,小以筠搖搖頭,淚卻更多了,宇澄摸摸她額頭已不那麼燙了。
“不要想那麼多事情,來,喝點水,我已有了點消息,咱們有希望戰勝邪惡,要相信自己。”
小以筠聽話地點點頭,由宇澄扶著坐起喝了幾口水,又吃著他遞來的山果。經過幾天的休息,小以筠自己也很堅強,很快就恢複了身體,這天吃過早飯,宇澄對小以筠講述了《神異經經》的事,小以筠高興了起來,急忙對宇澄寫道。
“有這種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怕過早告訴你讓你休息不好。”
“你這人真是,這樣會耽誤事情的,我已很好了,快出去尋找神!”
“好,我們這就走。”
兩人走出洞外,望著莽莽的群山,不知從何走出去,轉過彎,溪水的嘩嘩聲傳來。宇澄突然想起,順著溪水下去應該很快就出去了,而且溪流兩邊應該比較好走。於是他拉起小以筠從溪邊走下去,林密草深,岩陡,宇澄帶著小以筠慢慢地朝山下走,天很快黑了,二人還沒有走出這群山,但是山已經很矮了,看樣子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去,可是天已經完全黑了,摸不到路。
“沒辦法,隻好在林中過夜了。”
宇澄對著小以筠說。小以筠點點頭,二人選了一塊平坦幹燥的地方,很快生上了火,宇澄找來食物,二人吃過靠在樹幹上休息。
半夜時分,宇澄被一陣陣怪叫聲驚醒,小以筠已經醒來,仰頭望著天空。一陣風吹來雲慢慢地散開,露出半邊新月,大地披上一層白光。聲音越來越近,來自天空,叫聲淒厲悲慘,宇澄看到了一隻大鳥。晚上隻能看到是一隻大鳥,卻似人形。爪下抓著一個人,因為負重,所以飛得並不高,爪下之人慘叫著。聲音令人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宇澄呆呆地望著,幸好怪鳥爪下之人擋住它的視線,沒有看到下麵的火光。聲音漸漸地向遠方而去,宇澄鬆了一口氣和小以筠對望著,這晚再也沒有睡好。
天剛蒙蒙亮,兩人起來,繼續朝山下走去,兩人心情都十分沉重,琅升已開始活動了,人們已開始遭遇浩劫,可我們還無能為力。下午時分才走出戚禧山,戚禧山下有小塊的平原,溪水灌溉著這裏的農田,可現在卻看不到一個人,隻有幾座空空蕩蕩的房子,獵人、牛、羊全不見,路上時不時有斑斑血跡,陽光下青草上很是刺目。
“不知這裏的人是逃走了還是被抓走了。”
兩人沒有停留,卻不敢走村中的大路,現在還不能被怪物們發現,兩人沿著村中田邊的小路走,時而走進排水的溝裏盡量縮小目標,晚上兩人沒有停留,有點月光能看見小路,兩人顧不得勞累,向著北方走去。剛開始走過三天的路程,均不見人影,一路上的村莊全被燒殺搶掠光。田裏的莊稼隻收割了一半,鋤頭鐮刀還在地裏。
二人晝伏夜行,第四日來到一個大點兒的市鎮,這裏倒還平安無事,可能因為有官兵把守的緣故吧!兩人來到城門前,抬頭一看,錕晤兩個大字閃著青光,走進去,裏麵不大。人卻還興旺,做各種生意,各種買賣的都有,這裏的刀劍類特別多,人們都在拚命地打刀鑄劍。宇澄走到一個刀劍鋪前問正在揮汗如雨錘錘的大叔。
“大叔,你們這麼拚命地鑄劍是不是為了抵抗怪物的攻擊?”
“唉,小夥子,你是外地來的吧?不知道這裏的情況,這裏早已被怪物們控製了,這批刀劍是為它們造的,也因為如此才保全這全城人的生命。”
大叔說完,轉過頭去打錘了。
“大叔,您知不知道扶桑山在什麼地方?”
“你問這幹什麼?”
大叔又回過頭。
“我要上山。”
“這山從來沒有人上去過,山高路堵,到處是懸崖、陷阱。你去幹嗎?”
“我去尋找一種神雞。”
“神雞?你從那聽說的。難道真有這回事,以前我們每天都聽到扶桑山傳來雞鳴聲,但是這幾天聽不到了,幾天前我看見那個長著翅膀的人朝扶桑山飛去了。”
“不好了,肯定是琅升去攻擊神雞了,小以筠,我們快走。”
二人顧不上休息,急急地朝大叔所指的方向奔去,在錕晤城的西邊,一座高聳入雲,獨立的山,周圍都是矮小的丘陵。山真的奇陡無比,以岩石居多,隻有少量的樹木。二人選了一處有點樹林的地方爬上去,有些樹還好攀爬一點,林中沒有生命的跡象,死氣沉沉的,不時有些洞險些讓宇澄掉下去,兩人都小心翼翼。如此一來,上去速度很慢。
太陽開始西沉時,二人才爬到半山腰。山更陡了,沒有了樹木,全是光禿禿的岩石,山頂的三麵都是懸崖,隻有一麵可以容人上去,也都危險萬分。看到如此情況,宇澄轉過頭對小以筠說:
“你就在這兒等我吧?我一個人上去。”
小以筠堅決地搖了搖頭,手拉著宇澄不放。有點東南風吹著,天上沒有雲彩,月光潔白。二人艱難地爬著,每一步都要尋落腳的地方。半夜時分,二人才爬上那座高高的山頂。
頂上是一塊大岩石,很平坦,岩石中間卻立著一根大石柱。而此時,石柱上被綁著一隻雞,一隻雪白的雞,被一種蠶絲狀的東西綁住,雪白的羽毛上有斑斑血跡。宇澄忙跑到跟前,神雞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乍一見到宇澄,雙眼露出了光彩,嘴裏咕咕著,宇澄明白了它的意思,有某種感應在頭腦中出現,清楚地現出它的話語。
“你終於來了。”
“對不起,神雞,我來晚了。”
宇澄回答到。
“不晚,至少我還沒有死掉。”
“是什麼東西綁住你的。”
“那時天蠶絲,刀劍斬不斷的,要用獄火將石柱燒紅,天蠶絲自會熔化。”
宇澄走到石柱後,雙掌抵住了石柱,開始施展火術。雙掌很快通紅,石柱一時半會兒卻熱不了,在這山頂上本來氣溫就低,石柱又是涼性,一會兒宇澄額頭就沁出了汗珠,而神雞因為背靠石拄,還要運攻抵製著灼熱,小以筠在一旁警惕地盯著四麵。
一個時辰過去了,石柱終於開始發紅,很快就紅透了。天蠶絲開始冒白煙,噝噝地響著,呼地一聲,神雞跳下來,宇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小以筠急忙跑過去扶他起來,神雞走過來,關切地注視著他,嘴裏咕咕著。
“沒事吧?”
宇澄懂得它的意思。
“沒事,我調息一下就會好的。”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力,將來必能靠你鋤惡揚善。”
“謝謝,除惡揚善本是我應該做的。”
宇澄說完就坐到地上調息起來,小以筠站在他身邊,神雞也受傷不輕,也坐在地上療傷。半給時辰,宇澄站起。神雞也收了功力站起來,這神雞十分高大,半人來高,能展翅飛翔很高很遠,宇澄和小以筠被它一個一個地接下來,小以筠小心地爬到它背上,手卻有些發抖。
“沒事的,你放心我不會將你摔下。”
神雞咕咕著,小以筠也懂它的意思。神雞走幾步來到崖邊,然後呼地跳下去,張開雙翅,平滑下去,小以筠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神雞又轉回去接宇澄。騎上神雞背,宇澄問道:
“是什麼東西把你傷成這樣?”
“是琅升那怪物,想不到它功力那麼強大,三招就將我打倒了,你得加速練習功力,好快點將它消滅。”
“是,可是以我現在的功力進步速度,非得十年八年才有很大的進展,除非能得到神靈之物相助。我們現在怎麼辦?”
“其實我們共有三隻神雞,玉雞、金雞、石雞,以前一直在這扶桑山上修煉。每天早上叫出四方的平安,邪惡不敢降臨人間,天下太平。可是好景不長,我們三個,金雞虛榮,石雞性情不穩定,終於一天鬧翻了。金雞說它如此高貴,不該呆在如此貧窮惡劣的地方,剛好石雞又在生氣,兩個打起來。三個要數石雞功力最高,它將金雞打下了山,自己也跑了,從此就隻留下我一個在此。終於壓不住邪惡,看著邪惡一天天滋長,我心裏十分痛苦。”
“那金雞和石雞跑去什麼地方?”
“一年以後,金雞捎信回來說它已住在霞山,而石雞則去了神氏山,我們三個各自一方,雖管的地方擴大,卻不免形影單隻實力不夠。”
“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還是去找它們到一起才行。”
“好哇,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過霞山距此得半個月路程,而神氏山又在西邊。這樣吧,我可以飛翔,由我去南邊請金雞出來,而神氏山隻需三天便可到達。由你們兩人去,可石雞生性脾氣古怪不知你們能不能找到,從它去了之後,我從沒聽見過它叫喚,不知為什麼?”
“好,我們一定想辦法請動它。”
“小心點,琅升過幾天回來,看到我不在,會警覺起來,會對你們不利,自己好好保重,我走了。”
說罷玉雞一振翅,在夜色中朝南邊飛去。
“走吧,快到半夜了,先回去休息一晚,明天看有沒有馬匹。”
宇澄說罷拉起小以筠朝錕晤城回去,他用老先生留給他的銀子要了兩間上房,剛轉身又叫過小二。
“什麼事,客官?”
“去幫我弄兩匹馬來,要上等的。”
“這,可有些為難。”
“有什麼為難?”
“那幫怪物把馬匹全搶去了,防止我們逃走,還告誡我們不準留生人過夜,我是看半夜三更的,二人年紀不大才冒死讓二位住下,還望見諒。”
“真的找不到一匹馬嗎?”
“客官硬是要可以去找我們老爺。”
“帶我去見你們老爺。”
“是。”
小二帶二位來到老爺房間,燈還亮著。小二輕輕叫喚了一聲。
“老爺。”
“什麼事,半夜三更的。”
“有位客官要見您。”
剛說完,吱呀一聲門已開了,看樣子還沒睡。
“打攪了,老伯。”
“什麼事,年輕人?”
“是這樣的,因為我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時間又來不及,想買匹馬加快腳力,所以請老伯幫個忙。”
“噢,是這樣。看你們年紀輕輕也不像壞人,我就告訴你,三年前,有位老人騎著一匹雪白的馬到這兒投宿,結果莫名奇妙死在這裏,於是我就留下了那匹馬,不想那畜生不讓生人騎它,隻好關在那裏,上次來搜馬匹,它很聽話一聲不吭的。”
“好,快帶我們去看看。”
一見到生人進來,馬警覺地站起來,雙眼瞪著他們。
“你看,多好的一匹馬,雖然不讓人騎,我卻從沒虧待過它。如果你們能騎上它,就給你們了,在這裏遲早得被怪物們抓去。”
宇澄慢慢地走近它,它開始不安起來,噴著響鼻。前蹄踢打著地麵。
“別怕,我是來帶你出去玩的,我不是壞人。”
宇澄說著又走近幾步,馬安靜下來。宇澄走到它身邊撫摸著它那柔滑的毛,馬兒溫順地低下頭,他來到馬兒的側麵,抬起腳準備騎上去,誰知道馬呼啦一竄出去,把宇澄摔在地上。馬兒卻跑到小以筠身邊站著,小以筠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頭,又對著它的耳朵說了幾句,馬兒竟然點點頭,小以筠來到側麵準備騎上去。
“小心點兒。”
宇澄在後邊叫道,小以筠回過頭,微微一笑,輕盈地一躍,便坐到了馬背上,而馬還是安靜地站著。
“好樣的,小以筠,這匹馬就是我們的啦,多謝老伯。”
“不用謝我,既然你們與馬有緣,也是該讓它跟你們,不過你們得連夜出發,小心門哨。”
“是。”
宇澄走到馬身邊,小以筠拍拍馬頭,它溫順地點一點頭,宇澄便也坐了上來,馬兒邁著輕快的步子向城門口走去,蹄子落地無聲,到了門口,崗哨都打著呼嚕。馬兒輕輕地繞過去,不發出一點聲音。一出城門,便撒開四蹄奔跑起來,隻見四周的景物一晃而過,耳邊的風吹得呼啦呼啦,而宇澄坐在上麵感覺不到顛簸,十分平穩。天快亮了,東方已現出一絲魚白,馬兒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沒有現出一絲疲憊感。
“真是一匹寶馬,以後我們叫它雪兒,它是屬於你的。”
宇澄在馬上對小以筠說,小以筠隻是握了握宇澄的手,表示同意。半夜奔馳,已出百裏之外,邪惡勢力還沒擴散到此,但是這裏的人早已得知消息,有些人逃到外邊,有一部分人組織了力量,準備與邪惡對抗,又跑了半天,小以筠勒住了馬。
小以筠牽著雪兒,宇澄走在前麵,來到了一個叫世園村的村子裏。這裏的幾戶居民把房子全建在一塊兒,圍成一個圓圈,看到宇澄到來,一位漢子走出來對著宇澄。
“小夥子,你幹什麼的,跑到這裏來啦?”
“大叔,我是到西邊的神氏山去的,跑了一夜路,想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去神氏山幹嘛?那裏無邊無際的群山,進去就出不來了。”
“去尋找一位神異之物,請它出來幫助消滅邪惡。”
“噢,原來是對付邪惡怪物的,年輕人有誌氣。快請進來。”
那漢子熱情地將宇澄引到屋裏,給他叫人去喂馬匹,又端來菜果。
“先喝點菜,吃些果子,飯很快就做好了,二位年紀輕輕,就除魔衛道,實是可敬,不知二位可有幫手。”
“目前還沒有,不過很長就有三位神物相助,到時再聯合各處人馬,應該可以將它們消滅。”
“我已聽說,戚禧山周圍村莊已無一人,全部被抓進山裏當勞役了,這裏它們也很快就會來,憑我們的力量,可是不堪一擊呀!”
“大叔,我看你們應該先找個地方躲避一下,避重就輕,保住實力,等我們有足夠的力量再與它們決一死站。”
“唉,道理都是,可這些人都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誰都不願意離開家,讓惡魔們踐踏。他們寧可戰死也不退讓。”
“何苦呢?我們應該還是保住實力重要,到了出手的時候再狠狠一擊。”
“飯菜好了,先不談,去吃飯。”
小以筠宇澄也確實餓了,把一桌飯菜掃個精光,大叔和藹地瞧著他們,待吃過了又招呼給他們布置房間休息。太陽西沉時,二人才醒來,在大叔家吃晚飯。
“我姓偉,以後就叫我偉大叔。”
“這裏已是屬於神氏山了,神氏山不知道有多深多遠,兩年前有幾個人去神氏山裏打獵,去了就沒有回來,所以這幾年沒有人敢去神氏山,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吧?”
“為了消滅邪惡,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隻是此去騎馬不方便,還請大叔幫忙照顧一下雪兒,小以筠你說是嗎?”
宇澄望著小以筠,她點了點頭。
“這個沒問題,就是我死也不能傷到雪兒。”
“雪兒很靈性的,它自己會躲避敵人。”
“好,等一下我叫幾個人送你們一段,這樣快一點,不過你們最好還是再住一晚,明天再走。”
“沒事的,偉大叔,對我來說,白天和晚上一樣,好了,我們吃好了,現在就走。”
宇澄邊說邊站起來向外走去,偉大叔連忙叫了幾個人,安排他們送宇澄一程。
越來越近十五了,晴天。月光照著大地,像水銀一樣泛著亮彩,很快就到了神氏山腳下,要開始自己爬山找路了,宇澄轉過頭。
“各位大哥請回吧,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回去要提高警惕,不要和敵人硬對硬。”
“是,多謝關心,保重。”
幾個人掉回頭走了。
望著黑黝黝的群山,宇澄對小以筠說:
“怕嗎?”
小以筠堅定地搖了搖頭,使勁地握了握宇澄的手,宇澄開心地一笑,二人穿行在濃密的原始森林裏邊。
一夜快過去了,二人已不知走了多遠,看不清四周的群山有多遠,迷了路,不知在什麼地方。
“幹脆休息吧,等太陽出來了再說。”
二人找了棵大樹爬上去,很快就伏在上麵睡著了。
一聲高亢的狼嗷聲傳來,驚得宇澄一蹦起來,準備跑路,卻差點兒摔下去,幸虧小以筠拉住他。朝下一望,二人心裏一驚,下麵已圍上了幾十頭惡狼,齜牙咧嘴地對著他們,還一邊鳴鳴著。
“怎麼辦?”
小以筠望著宇澄。
“看我的。”
宇澄拿出拐杖,使它變成劍,對準一隻狼頭,用力振過去,劍光一閃而過,快速得令如此靈活的狼都無法閃開,狼被劈成兩半,宇澄又使出異地取物的法術,劍在地上一個抖動飛起,斬斷另一隻狼的腦袋,回到宇澄手中。
狼群退了幾步,有些躁動起來,但很快又聚在樹下,對著樹上一陣嚎叫,聲音震耳欲聾。宇澄又用此方法殺死兩隻狼,狼群卻沒有退去,周圍還有二十多頭,而這異地取物很是消耗能量,三次過後,宇澄已有些心跳。
雙方就這樣耗了一個多時辰,群狼已經吃掉了六頭死掉的狼,不再仰頭嚎叫,而是坐在地上,圍在樹周圍。
“得想辦法下去,在地麵上才能消滅它們。”
宇澄對小以筠輕輕說到,而小以筠指了指他背後的樹幹,原來有一個枝埡伸到了另一棵樹上。宇澄脫了一件衣服,披在一旁的樹幹上,給狼群造成仍有二人在樹上的假象,然後提著劍,輕輕地從這棵樹到另一棵樹上,慢慢地從另一麵溜下樹。
宇澄緊握寶劍,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狼群後麵,一劍一隻腦袋。當砍掉三隻腦袋時,狼群才發覺,猛然跳起來圍住宇澄,宇澄仗著寶劍的鋒利,一點兒也不懼怕,對著衝上前的三條狼掃去,登時十二隻狼腿離開了狼身,如此凶猛的打法使得狼群呆了一呆,但隨即又一擁而上,使得宇澄不知斬那一頭好。
宇澄急中生智,想起老先生教給他的使火術,隨即抓起一把樹葉在手中。煉成火,身子一轉朝四周撇去,那些狼身上點著了火,在地上滾叫著,而此時宇澄毫不留情地一劍一隻斬去它們的頭,鮮血噴灑了他一身。
小以筠已下了樹,宇澄還在斬著那些狼,顯然有些發狂的樣子,小以筠跑到他身邊,捉住了他的手,他才漸漸安靜下來,四周已躺著二十幾具狼屍,血腥衝天。
“快走吧”。
二人朝前跑去,太陽已到午時,方向明朗了。晚上時分,二人來到一處懸崖下,下麵有很多小岩洞,僅可容四五人住。懸崖邊有處瀑布,水不大,但在空寂的群山中,仍激起一片嘩嘩聲。
二人選了靠近水邊的一個洞,洞口較小,裏麵還寬敞幹燥。
“你先去裏邊休息,我去洗洗衣服。”
宇澄對小以筠說完,就跑去了溪水邊。
“小以筠,快出來撿些木柴生火,凍死我了。”
宇澄邊叫邊跑回來。
“小以筠,你在做什麼?怎麼不出來?小以筠。”
叫了幾遍仍無回應,宇澄心裏一急,趕忙尋進洞內,裏麵空無一人,宇澄跑出來大喊。
“小以筠,你在哪裏,快回來。”
如此幾遍仍無回音,他又折回洞裏坐在地上,她會去哪裏,難道被野獸給吃了,可這裏沒有一絲血跡,沒有打鬥的痕跡。宇澄低頭一看,驚呆了。原來洞底有兩隻巨大的腳印,是人腳,同人腳一模一樣,隻是起碼大了一倍多,足有一尺多長。可奇怪的是就隻有一雙腳印,別處又沒有,難道飛了。想到飛了,宇澄抬頭一看才發現此洞是沒有頂的,由於洞口較小,裏麵光線暗淡,所以根本不能發現此洞沒有頂。宇澄打亮火把照了照,上麵黑漆漆的,也看不見什麼,洞壁光滑無法爬上去,看來是用繩子放人下來的。
難道還有另一種人類在此居住,又是一種什麼樣的人呢,為什麼要抓走小以筠,是友是敵,一連串的問題在腦中閃現,卻沒有答複,宇澄走出洞外,太陽已開始西沉了。
既然洞內無法上去,走外麵應該可以上去,宇澄沿著懸崖邊轉起來。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懸崖沒有了,隻是坡很陡,坡上全是高大的樹木,滕條纏繞上麵,沒有路。宇澄想著小以筠的安危,被滕條拌倒了,被刺刺破了皮肉他也不在乎,艱難地爬上了坡頂。上麵不是很陡,麵積很大,宇澄走了一陣,什麼也沒有看見。他爬到一塊突出的大岩石上四處張望,隻有月光閃耀著。山的遠處,還有更高的山,一陣勞累,他就躺在大石上麵睡著了。
睡夢中,小以筠在一個巨大的山洞裏,山洞金壁輝煌,小以筠躺在石床上,周圍放滿了珍奇異寶,千年靈芝,人形人參,冰山雪蓮等,小以筠靜靜地躺著,眼睛閉著,一副熟睡的樣子。
“小以筠,你醒醒。”
宇澄叫了出來,沒想到在石上翻了個跟鬥,栽到林子裏。宇澄揉了揉眼睛站起來,才到半夜,時不時有幾聲貓頭鷹的叫喚聲。
“那個洞在哪裏呢,小以筠到底怎麼啦。”
宇澄自言自語道,一個退步,又跌倒在大岩石腳下。如此一撞,岩石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大岩石徐徐轉開,現出一個很大的洞,洞內透出光亮來。宇澄一眼就看到小以筠在下麵躺著,他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又一陣轟隆隆聲岩石又合攏了。宇澄不管那麼多,直奔小以筠而去。
“小以筠,你怎麼啦”?
宇澄奔到她身邊,小以筠一動也不動,一副熟睡的樣子,宇澄伸過手就要搖晃她。
“別動,她正被我施展大魂羅法,你一碰她就魂飛魂散了,從此將在人間消失。”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四周的石壁傳來。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對小以筠那樣”?
“這你管不著,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待我把她煉好了再來煉你”。
“屁話,你給我出來,咱們決一死戰。”
“哼,就憑你那點本事,還不夠我伸一根指頭。”
“你不是東西,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要被天打雷劈。”
“隨你怎麼罵吧,我沒功夫理你。”
宇澄再怎麼罵,他再也不出聲。洞四周石壁光滑,半園拱頂,一邊供著一尊雕像。台上放著很多供品,全是奇珍異寶。宇澄眼睛一亮,我正愁找不到奇珍異寶來增加功力,眼前不是嗎,正好我肚子已餓。想罷連忙跳上前去,抓起一隻人參就往嘴裏塞,很快就吃完,又拿起天山雪蓮吃,吃完又吃千年靈芝,很快給他吃掉了一半,肚子也撐得脹脹的。
吃過了就靠在石床邊休息。一會兒肚子發起熱來,開始口幹舌燥。一抬頭看到一碗水還供著,遂走上前去端起來一口喝下。當時清涼無比,可一到肚子裏就似吃塊冰似的,身體裏一股熱一股冰交替碰撞,他哪裏知道喝下的是冰蠶之水,是極冷極毒之物。
宇澄心裏難受得很,施出光術來。周身開始紅光環繞,越熾越盛。宇澄一揮手,紅光向四散掃去,一圈一圈地撞擊著石壁,將石壁擊得轟轟作響。可他還是難受,又施出風術,陡然狂風四起將燭火全部吹滅,隻有宇澄發出的紅光還在照光著洞裏。此時洞內天翻地覆,紅光、狂風一輪又一輪地撞擊著洞壁。
“死怪物,你給我出來,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宇澄的叫喊在洞內久久回響,紅光和狂風在洞內撞得不行了,擠得宇澄自己都受不了,他猛然抬起雙掌朝洞頂的那塊石頭擊去,轟然一聲巨響,岩石被撞開了,月光灑進了洞內。
“小以筠,快醒過來。”
宇澄一聲大叫,夜空中久久回蕩著他的聲音。宇澄一直都看著小以筠,猛然他發現小以筠睜開了眼睛,急忙跑到她身邊。
“小以筠,你醒了,真嚇死我了,快起來,咱們一同出洞外。”
小以筠搖了搖頭,用手指艱難地寫道“我沒有力氣。”
“沒事,我來扶你。”
宇澄說罷,跳到石床上,將小以筠扶起。她渾身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宇澄一轉身看到台上還有一些靈芝等,一招易地取物全抓了回來。然後看了看洞口,腳用力一蹬竟直直地衝了出去,一下子飛離洞口好遠才停住。他扶小以筠坐住,拿出靈芝要她吃下,她隻選了一枝天山雪蓮吃,其餘地都不要。
“好,其餘的留著慢慢吃吧,咱們休息一會兒,天快亮了。”
小以筠就這樣在宇澄身上睡著了,而宇澄則精神百倍,注視著四方。
太陽漸漸地從東方升出紅臉,四周異常安靜,小以筠還在睡,宇澄沒有動,靜靜地感受著朝陽的愛撫。
四周一陣呼呼的聲音傳來,宇澄忙站起,小以筠也醒了跟著站起來。四周出現了一群人,說是人,隻是模樣同人一樣。那些人身材高大,個個都十尺以上,全身黑黑的,隻在身上圍了圈棕樹皮。頭發十分散亂地披在背上,整個身上髒兮兮的,嘴十分突出,眼也有些突出,手臂和腳上長滿長毛,赤著腳,腳和身上都有厚厚的繭。
“野人,這是野人,沒想到還真有野人。”
宇澄緊張起來,拉著小以筠背靠一棵大樹,手裏的劍已握得緊緊的,野人逐漸縮小包圍,他們都拿著木棒,有的拿著石頭,樣子灼灼逼人。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宇澄揮了揮手中的劍。
“去叫你們的頭領來,我有話同他說。”
“哼,就憑你們兩個小娃兒,也配同我們首領說話。”
“好,那你們就試試吧。”
宇澄說罷,一念咒語,劍光在身邊劃了個圓圈,野人們手中的武器紛紛被拋到空中,有的被斬成幾截。
“是哪個兔崽子,敢在此胡作非為。”
隨著一聲怒吼,野人們讓開一條道,一個高大的野人走過來,身後跟著五名隨從。
“你是誰,為什麼闖入此地,有什麼目的”頭領狀的人指著宇澄問道:
“我是前來尋找一隻神雞的,並非無意闖入你們的地盤。”
“什麼神雞凡雞的,我們這裏從來沒有見過,聽你一片胡說八道,皆泰、隱皓二位過去抓住他們。”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跳出兩名野人,直撲宇澄過來,二人似手功力不弱,幾個起落已到宇澄前麵不遠。
“別過來,我可不想傷你們。”
宇澄說著。可他們不管,仍舊撲了過來,宇澄收起寶劍,取掌凝聚功力,待二人快攻到時,一人一掌推了過去,陡然狂風四起,吹得野人們頭發亂飄,枝葉搖擺,那二人在風中挺立著卻還不後退。
‘功力還不錯’。宇澄想著又加了兩把勁,二人開始後退,但步子不亂。
“刺樹樸樹二位再上。”
那頭領說罷又跳出二位,很快來到楓、樺二位身邊。四個人一齊舉起雙掌,八隻手掌呼地拍下來,宇澄立時感到一塊巨大的壓力壓來,不覺地彎了彎腰。猛地宇澄抬起頭,嘴裏呼地吐出一股狂風,帶起大片的石塊,撲向四人,四人登時支撐不住,呼地被風吹起摔在身後的草地上,宇澄收了功力。
“我說過了,此來並無惡意,也不想打攪你們,或許我們隻是從這裏過去,可你們卻惡意相向,不知為什麼”?
“分別是你惡意相向,怎麼反而提起我們,先不需要嘴皮子,讓我來會會你。”
那個首領說完,雙手一伸射來十板五裏暗器,分散在不同方位向宇澄射來。
‘這些玩意也拿來獻醜,難道野人還會這個’。
宇澄一邊想一邊拉起小以筠閃上樹梢,而那個首領已飛身上來,雙掌呼呼生風撲來。宇澄抽出劍,迎道掌風一劍劈下,掌風被削得無影無蹤,跟著欺身而上,再次揮劍,那個首領被劃破了手臂,滲出了點點血珠。
“我說過了,我不想傷你,隻要你讓我們平安過去,我不會與你們為難。”
“哼,量你也不敢,你走吧。”
宇澄和小以筠繼續朝山上走去,那人並沒有追上來,大概是宇澄的功力讓他們感到了畏懼。
“幸好今天得到了異物想助,不然還沒找到神雞就在此完蛋了。”
想起剛才經曆的事,宇澄有些怕的感覺。
不各不覺已過了正午,兩人都又饑又餓。正好看到前麵有一片果樹,上麵掛著一串串的果實,紅通通的,二人急忙跑上前去伸手就去摘來準備吃。
“住手,這果吃不得。”
隨著一聲急呼,一位野人姑娘從林中跳出來,宇澄警覺地握住劍。
“你們二位是幹什麼的,這果含有劇毒,吃了就會斃命。”
宇澄半信半疑地盯著她。
“你不信麼,你看這滿樹的紅果,如果沒有毒,不早被野獸飛鳥吃個精光,還會好好地掛在那裏。”
宇澄想想,也真是的,可想到前麵野人的所作所為,他實在不敢完全相信。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剛才在前麵差點被你們殺掉,你卻還來告訴我們這些。”
“什麼,在前麵差點被殺掉,那些和我們不是一起的,如果你饑渴了,就同我來吧,我會將事情全告訴你的。”
宇澄猶豫地看了看小以筠,小以筠點了點頭。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多知道點他們的事,說不定以後對自己還有幫助,再看這位野人姑娘也不像壞人的樣子。
“好吧,我同你一起去,不過你別使詐,不然我刀劍可是無情的。”
“放心吧,去了你就知道,我叫天藍。”
天藍姑娘說著在前麵帶路,宇澄拉著小以筠,握著拐仗,還是警惕地注意著。穿過幾片深深的樹林,又從一處石洞中穿過,來到一個地方。這裏似乎又是一個世界,地上開滿了花,樹上結著許多的果子,草格外的青,樹格外地綠。
“爺爺,我帶客人來了。”
天藍蹦跳著向一處茅草屋叫道:
“誰呀,這麼多年從沒來過客人,有什麼客人會到這裏來。”
一個老態龍鍾的野人拄著拐杖走出來,胡子長及胸口,頭發披在身上蓋住了背。身材很高大,精神很好,看到宇澄兩個,愣了一愣。
“噢,二位請裏麵坐。”
老野人將宇澄二人讓到屋裏,裏麵很幹淨,整潔明亮,幾張竹製的椅子,一張小桌,天藍已端上一大盤水果。
“吃吧,這些水果是可以吃的。”
“多謝。”
宇澄謝過,拿起一個水果就吃,他想反正吃了那麼多異物就算有毒也不怕,吃了一個感覺味道非常不錯,而身體也沒什麼感覺,他忙拿起一個遞給小以筠。
“吃吧,沒事的,你也餓壞了。”
小以筠接過大口地吃,老野人坐在邊上看著,待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才問道:
“不知二位到這深山中來有什麼事,是為躲避什麼嗎?”
“我們來此是來尋找一隻神雞的,外麵邪惡當道,人們正慘遭浩劫。我們正想方法要除去邪惡,因此來到了這座山中,不想打攪了你們還請諒解。”
“噢,這沒什麼,隻是我在山上一輩子,從沒見過什麼神雞,你們怎麼去找?”
“這個,走一步算一步吧?隻是,那剛才的人是怎麼回事,您和他們不是一塊兒的嗎?”
“唉,這個說來話就長了。我本來是這裏野人的首領,可一年前,突然一位部下反叛了我,我沒有注意他,被他突襲砍去了我的雙腿,將我扔到林中,幸好我孫女天藍將我救出來,才免去了沒讓野獸吃掉。我們找到這裏躲起來,他們也無法找到我們。我孫女時常出去探消息,知道他們無惡不作,對這裏的自然破壞很大,還把進山的人殺死了。不知那些野人被他用什麼控製了,都乖乖地聽他的話,那些人原本都很正直的,又都剛強,特別是有十棵樹,武藝高強,是野人族裏的主要力量。”
“今天攻擊我時,聽那個頭領叫出了四個人都是樹的。”
“肯定是那十顆樹裏麵的四個,在野人族裏,男兒要本領高強才有名字,都是以樹為名,女孩都是以花為名。那個叛徒做了首領之後,對女人極不尊重,侮辱她們。你剛才說外麵邪惡當道是怎麼回事?”
“那是很久以前沒有被消滅的怪物,現在已經重新出來,占據在戚禧山中。四周的村店都被它們踐踏了,人也被全抓去了。可能過不了多久,他們會有很大的隊伍,要出來同人類做對。”
“唉,這是定數呀,很久以前的那次大戰我知道,我們野人族派了二十名武藝高的人去,結果一個都沒有回來。幸好我們藏在這深山老林裏,不然早被他們滅了,這次它們回來,勢力肯定更大。”
“是呀,我遇到了當年參戰的一位老人,他是那三道土的徒弟,是他教我知道了一切,教我武功,可惜他被害死了。”
“不瞞你說,那場大戰辛存下來的有一名躲到我們野人族來了,可他從那以後變得十分古怪,動不動就要殺人,我們用計將他拿住關在一處山洞中,不知那叛徒將他怎樣了?”
說起石洞,宇澄同野人老頭說起小以筠被關的事。
“什麼,他在用活人施展大魂羅法,那是一門邪術,將人的魂魄從身體裏移走,放到那一個事先做好的模具裏,然後就會將人控製住。當時如果有足夠大的聲音還可換回那魂魄,可能你當時發怒,震動了老怪物,控製不住魂魄,所以你一叫小以筠就回來了。”
“那是誰呢?這種人不把他消滅,以後豈不是有很多人會遭難。”
“可能是那個叛徒吧?”
“那怎麼辦?”
“去將他打敗吧,你輕鬆地就打敗了四樹。從你說的石洞中的情形看,你的功力應該夠對付他了,加上有天藍相助。她功力也不錯的,她已偷偷溜過去,聯係了一幫下屬。那十樹已被他控製了,所以你要找出控製他們的源頭,避開十樹,直接去對付他。”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急,休息一下,晚上再去,先吃飯吧!”
天藍從裏屋跑出來,叫住宇澄。幾個人吃過飯,宇澄又同老野人談了很久,小以筠同天藍都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