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到‘嚴重’,便隻有秦小初了。
白憶林絲毫不擔心,“好像某人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認真做過防護措施吧。”
秦文宇臉色犯難,“你一懷孕,我們馬上就結婚了。”話罷覺得哪裏不對,旋即補充:“就算你沒有懷孕,我們的婚事也提上日程,礙著那時候嶽母不同意,我對你的心意從沒變過。”
秦家的霸道總裁,可是時時刻刻都能擔負起責任的真男人!
“祁烈對小初的態度,和老公你對我的態度,有區別嗎?”白憶林笑盈盈的,語態尖銳。
秦文宇的神色卻變得凝重了,“就算他現在願意娶,我也要考慮看看了。”
白憶林又問:“因為孩子沒保住嗎?”
“這是兩回事。”秦文宇分得很清楚,“小初懷孕是個意外,在事故裏流產是意外中的意外。我很慶幸嶽母和孩子們有驚無險,但追溯根源,車禍因祁烈引起,危險是他帶來的。”
白憶林已經許久沒見到這樣嚴肅的秦文宇了。
暗光在她眸中溫緩流轉,光華伴隨著斟酌的思緒抽絲剝繭,很快得出答案。
“可是當初我對你的心意也從沒有動搖過。小初看似個乖巧溫順的孩子,骨子裏是藏著一股倔勁兒的,你攔得住嗎?”
“老婆,你不用試探我的底線。”秦文宇看著她,篤定道:“如果祁烈足夠在意小初,他會主動離開她的,哪怕隻是暫時。”
白憶林微是一愣,轉而領悟了。
相識至今,他們之間的往來從未停止過。
些許時候她認為自己贏了,為此而雀躍。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那些所謂的‘贏’,不過是她勘破一切的丈夫對她的縱容罷了。
白憶林嬌聲笑起來,“秦總可真狡猾啊,一味的回避住在家門口的對手,說什麼等小野長大幫你把江山打回來,現在卻讓祁家的小子去對付簡麓洵——以愛之名。”
秦文宇不可置否,“小野是我們的兒子,如非必要,我不想看到他被老簡‘教育’著長大,這一次是機不可失。”
而祁烈,早早成為祁家的繼承人,肩負起整個家族的重任。
如果連這點考驗都禁受不住,秦文宇是不會放心把女兒嫁給他的。
……
秦小初醒來時,腦袋中充斥著劇烈的嗡鳴聲。
嵌在天花板上的白織燈發出模糊又刺眼的光,晃得她天旋地轉。
一時間,車禍發生時的殘影在腦中回蕩;再一時,位於腹部的劇痛將她拉扯到類似急診室的地方,隱約記得醫生搖著頭對父親說了句什麼,繼而,父親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又心疼。
她……
沒事吧?
首先在意的還是手。
畫畫的手……
垂眸向身側望去,在確定右手沒有被厚重的石膏或者紗布束縛後,稍稍放心了一些。
而後她又在固執的努力下,強製想讓手指動起來,以此確定是否真的沒事。
接著,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