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艱難險阻(1 / 3)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馬兒突然停了下來,兩人不由一驚,雲無蹤道:“踏海姑娘,把手拿開吧。”踏海神色一愣,一看自己的雙手正牢牢地摟在雲無蹤的腰上,踏海白皙的臉龐霎時泛起紅暈,立忙將手縮了回來,過了一會臉色一整說道:“怎麼回事,馬兒為什麼不跑了?”“不知道。”雲無蹤下了馬,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前麵是一個懸崖,又瞥見旁邊立著一塊歪著的石碑,上麵刻著‘絕情穀’三個字。雲無蹤轉過身道:“你知道‘絕情穀’嗎,這裏就是‘絕情穀’。”踏海神色一凜,連忙下了馬,走到石碑旁看了看,垂頭喪氣道:“我們走錯了,雷龍教教在絕情穀的那一邊,而且還離得很遠,而現在我們麵前是死路,天呐,白走了。”正在這時,他們身後馬蹄雜遝,聲音越來越大,很快便到了眼前,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年輕人下了馬走到他們兩人麵前,朝踏海鞠了一躬,微微一笑,道:“小師妹,好久不見啊。”踏海一愣,仔細打量過去,“原來是靈血師兄啊。大師姐呢,沒跟你們在一起嗎,你們怎麼會來這。”踏海冷笑的說道,兩人雖相視微笑,但卻沒有一絲的同門情誼。靈血從懷裏掏出一塊黃金令牌道:“師妹,你知道本門規矩,師父已經知道你私藏秘笈,誅殺同門,還與天下會的為友,鑒於大師姐力量不足,特賜我雷龍教聖令,前來捉你,師妹,念在多年同門的份上,我不綁你了,你乖乖跟我走吧。”踏海聽完這一番話又望了望靈血手中的令牌,身子搖晃了一下,似受了巨大打擊,口中喃喃道:“原來師姐說的都是真的,師父真的不要我了。”雲無蹤見狀一把將踏海攬至身後,凜然道:“你的師妹沒有私藏秘笈,也沒有誅殺同門,更不會和我成為朋友,秘笈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她隻是將我帶到雷龍教教由你們教主處置,所以你們都誤會她了。”靈血猙獰一笑,道:“秘笈在你那?那麼馬上給我,我好呈交給教主。”雲無蹤一笑,道:“我是被你的師妹捉住的,秘笈也應該由她上交給教主才是。”靈血臉色轉為陰沉,冷冷地道:“踏海已被逐出師門,這個任務已經交給我了,快,把秘笈拿來。”雲無蹤眼中精光一閃,道:“秘笈,我是不會交給你的。”靈血哈哈一笑,“看來,你是想讓我這把劍沾點血了。”說著靈血拔出了寶劍,幻光耀眼,“讓你見識一下嗜血劍的威力。”踏海訝異道:“你竟然私自盜竊了師父的嗜血劍。你不知道這是違背門規的嗎。”“師妹,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可是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哦,師父的血影神功已經練到了第十層,這嗜血劍地光芒也已經暗淡了,所以師父就把它送給我了,怎麼,你心中不平衡是嗎。”踏海瞅了一眼道:“切,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每天想的都是怎樣成為天下第一嗎。”靈血正色道:“最後問你,交還是不交!”雲無蹤嘴角一翹,“交,也不會交給你。”“那就沒得說了。”靈血一揮寶劍便向雲無蹤襲去,雲無蹤也握緊利劍準備迎敵。

“呯”一聲,兩把劍交接在一起,靈血的寶劍隨即散發著猩紅的光芒,雲無蹤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正在通過手中的劍傳向對方,“雲無蹤,不要與他的劍相碰,那樣真氣會被他吸光的。”踏海在旁邊焦急的喊道。雲無蹤迅速抽身,架開嗜血劍,既然不能與它相碰,那就隻能進行遠程攻擊了,雲無蹤將劍擲向靈血,靈血順勢擋開,雲無蹤擺勢運氣,雙掌推出,一股巨大的內力波濤洶湧般的向靈血襲去,靈血見勢半蹲立定,將劍豎起,固定與胸前,波濤洶湧般的真氣觸到寶劍後洶勢銳減,盡數被寶劍吸光,而受益的自然是靈血,被吸收的真氣全部彙集於靈血體內,靈靈血瞬間功力大增,而雲無蹤則疲憊萎頓,本打算為了本想為了快速分出勝負才傾盡全力,不料卻讓對方如虎添翼,靈血運了一下氣,感覺丹田充沛,遂掄起寶劍,兀自劈出,“啪!”踏海出劍擋住,不料,內氣再次外泄,靈血再一次功力大增,踏海見勢甩出利劍,靈血猙獰地笑道:“師妹,你還說沒有誅殺同門,今日便要手刃二師哥。辜負了師父他老人家對你的諄諄教導。既然你已非本門弟子,我也不必再留情麵了。”說罷,靈血橫劍一削,一股強勢劍鋒淩空而來,踏海慌忙後退,卻忘了身後便是萬丈懸崖,一個失足,踏進了深淵,雲無蹤見狀拚盡全力撲了上去,一把抓住踏海,自己轉至下麵,雙手托著她的身體,兩人一同墜崖。靈血大驚失色,本想逼雲無蹤交出秘笈,卻弄巧成拙,白白葬送了兩人性命,正歎息間,端木芝香帶領著一群弟子趕了過來,“是你將他們打入懸崖的!”端木芝香厲聲喝道。靈血滿臉死灰,歉然道:“師姐,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別說了。”端木一臉怒容,“絕情穀底是個湖譚,他們沒那麼容易就死掉的,馬上下去搜。”其中一名弟子道:“大師姐,要想到達穀底需要轉很大一個彎才能到……”“這還用你說嗎!”端木芝香斥道,“兵分兩路,包抄他們,快去!”“是。”眾弟子惶恐地著手準備。靈血知道大師姐的脾氣,遂眯著眼睛笑道:“大師姐真是高明啊,這樣他們肯定逃不了。”端木芝香一臉不屑,“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他們還活著,我要你擒住他們,如果他們死了,你也跟他們一起去吧。”靈血驚惶失色道:“我一定拚力擒拿他們。”“可別辜負了我送給你的嗜血劍啊。”靈血看了一眼手中散發著紅光的寶劍,堅定地說道:“不會,一定不會的,師姐等著瞧好了。”端木芝香不再理會他,徑自往南走去,靈血暗舒了口氣,快步跟了上去。

雲無蹤終於找到了漂在湖麵上的踏海,抱著她上了岸,找了個舒暢的地方將其放躺在地,搖了幾次,沒有醒來,踏海已然是昏了過去。雲無蹤心裏直著急,環顧四周,全是懸崖峭壁,空無人煙,布穀鳥的穿穀啼叫幽幽傳來。稍作思考,雲無蹤鼓足勇氣緩緩俯下身子,靠近了踏海的李唇,迷人的馨香陣陣襲來,雲無蹤的心怦怦直跳,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跟女生接吻,而且還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不管那麼多了,救人要緊,雲無蹤堵上了她的嘴,吹進了一口氣,按在腹部的雙手隨即按了下去,反複幾次後,踏海終於咳嗽了一聲,醒轉過來,雲無蹤如釋重負,內心歡跳起來,踏海清醒過來後,發覺雲無蹤的手正貼在自己的腹部,全身似電震一般,下意識的一腳蹬出,直衝雲無蹤胸口而去,雲無蹤隻顧高興了,那裏覺察到踏海的這一腳,咕咚一聲,雲無蹤後仰腿朝天,隨後便伏在地上哀痛起來,踏海又羞又惱,“你想幹嘛呀,混蛋!”雲無蹤慢慢爬起來,右手捂著胸口,“喂!你還真用力了啊,是我剛才救了你,知不知道。”踏海神色一愣,略一思考,隨即雙頰泛紅,吞吐道:“你……你……你做那個了?”雲無蹤隨口道:“哪個呀?”突然他明白了過來,底氣不足的說道:“不那樣,怎麼救你呀,就吹了幾口。”“別說了!”踏海雙手抱頭,厭惱地叫道。隨即從地上抓起一把石子擲向雲無蹤,雲無蹤沒來得及防備,又白受了一頓突襲。踏海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雲無蹤在後麵喊道:“喂,你去哪。”“你管的著嘛!我可不想呆在這。”踏海的回答中帶著幾絲怒厭。踏海走遠了,雲無蹤怔在原地,四顧心茫然。“哎,一時半會也出不去,反正也累了,先睡會再說吧。”雲無蹤找了個平坦的地方,躺下來,舒展開身子,望著飄著點點白雲的天空,逐漸進入了夢鄉。夢裏頭,雲無蹤終於到達了天龍寺,見了張謙,將寶圖送上,雲無蹤受到了天龍寺的熱情款待,從此,再也不會受到追殺,還得到了萬盟主的寬恕,重新回到了天下會,重新見到了玉翔、強盛、珠玉和花悅,雲無蹤興奮地放聲大笑。“哈哈哈”雲無蹤被自己的笑聲驚醒了,清醒之後,才發現是一場夢,轉頭間,發現踏海正坐在一旁望著他發愣,“幹嘛?”雲無蹤驚異道。踏海神色一窒,接著緩過了神,避開雲無蹤的目光,看向遠處,不鹹不淡地道:“切,這樣也能睡得著,還睡得那麼香。”雲無蹤撓了撓後腦勺,道:“找到出口了嗎?”踏海平伸雙腿,揉了揉膝蓋,訴苦道:“這裏我又沒來過,怎麼找啊。哎呀,累死我了。”“那就是沒找到了。”雲無蹤略帶嘲諷的笑道。踏海瞅了他一眼,沒答理他。雲無蹤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休息吧,我去找。”說罷,雲無蹤轉身而去。幽靜的山穀中時不時地傳來布穀鳥的啼叫聲,其時正值夏日來臨,天氣微熱,但踏海卻感到渾身發冷。突然,身後叢林中飛出了一把利劍,踏海一彎身子並順勢將劍憑空摘下,仔細一看,此劍竟然是雷龍教教的劍,劍把上刻著一個‘白’字,踏海提高了警惕,這時,雲無蹤從樹林中悠悠地走了出來,踏海忙道:“這把劍突然從樹林中飛出來,你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嗎?”雲無蹤噗嗤一笑,道:“這劍是我扔出來的。”“你?”踏海先是一驚,隨即慍怒道:“你有病啊,開這種玩笑。”接著踏海神色由慍怒轉為驚奇道:“你哪兒弄來的這把劍?”雲無蹤微笑著又亮出一把,道:“還有這把,都是從一個洞裏找到的。”“洞!在哪?”

雲無蹤帶著踏海來到了山洞,洞中牆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雲無蹤點了火把,借著亮光,兩人仔細瞧去,突然踏海興然道:“‘’,這時‘’的劍訣。”雲無蹤疑惑道。踏海說道:“師父曾對我說過,他的嗜血劍的克星便是玉女劍法,隻是我從沒見過有人使用這套劍法,我以為是傳說,沒想到今天親眼見到了。”“有那麼厲害?”“師父說過的,應該不會錯。”“對了。”雲無蹤陡然興奮地道,“你如果練會了玉女劍法,就能夠打敗你二師哥了,對吧。”踏海眼中精光一閃,又仔細看了起來,但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劍訣上要求必須是兩人合練,而合練的兩個人必須心靈相通,親密無間。這劍法無疑交給夫妻去練是再合適不過了。雲無蹤看後微皺眉頭,不一會,他先開口了,“其實,兩個人要心靈相通是有很多種辦法的。”“什麼辦法?”雲無蹤眼珠一轉,笑道:“如果我們是同門師兄妹會不會好一點呢。”踏海眼睛一亮,但隨後又陷入了低沉,“我是雷龍教教的,你是天下會的,道義相互對立,如何溝通啊。”雲無蹤盯著踏海正色道:“你還把自己當做雷龍教教的弟子嗎?”廢踏海神色一愣,接著反問道:“你已經不把自己當做天下會的人了嗎?”雲無蹤被踏海問愣了,一時間,陷入了沉思。踏海瞟了他一眼,道:“我們開始練吧。”說完踏海持劍往洞口走去,雲無蹤望著她的背影道:“外麵沒有劍訣,你怎麼練呢。”“早記心裏了。”踏海說著頭也不回地出了山洞。雲無蹤自語道:“那我們是什麼關係呀。”隨後,雲無蹤自嘲般地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閱讀牆壁上的劍訣。

過了好一會兒,雲無蹤終於將劍訣背了個大概,正自鞏固記憶,踏海又走了進來,見雲無蹤閉目凝神,便伸手拍了他一下,不料雲無蹤渾身一抖,睜開眼睛直視著她,踏海也錯愕地看著他,隨後移開目光,道:“外麵下雨了。”雲無蹤也重整神色,說道:“哦,夏天到了。”“你練得怎麼樣了?”踏海問道。“剛把劍訣背熟了,等雨停了,我就練給你看。”踏海略帶懷疑地道:“是嘛,要是這雨是連陰雨呢?”“那就在雨中練好了,更詩意。”踏海撲哧笑道:“‘詩意’?”笑容淡去,踏海漸現疲態,“今晚怎麼度過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雲無蹤四下裏瞧了瞧,說道:“應該有吧,我去找找。”說罷,雲無蹤搖晃著火把四處察看,踏海跟在後麵。“找到了。”雲無蹤興奮地喊道。踏海心中一陣歡喜,湊上前瞧去,隻見他們麵前擺著一張木床,但寬度顯小,明顯是單人床,但鋪陳精致。雲無蹤道:“你睡這兒吧。”“那你呢。”踏海挨著床邊坐了下來,“這床好像隻容納一個人啊。”雲無蹤灑然一笑,“我睡地上吧。”說罷,雲無蹤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放手摸去,地麵是用青磚鋪砌而成的。踏海借著火光發現木床上十分幹淨清潔,便安心地躺了下來,淡淡地道:“不好意思了,葉……風。”說‘雲無蹤’這倆字時,踏海顯得很吞吐。雲無蹤道:“我睡地上都已經睡習慣了,與蜈蚣為伴,與蟑螂為友,哈哈。”踏海猛地坐起來,“不會吧,我最怕蟑螂了。”雲無蹤鬼馬一笑,“可能有哦。”踏海白了他一眼複又躺下。洞中格外的安靜,能聽到外麵嘩嘩的雨聲。火苗還在嫋嫋的燃燒著,過了一會,踏海輕聲道:“雲無蹤。”雲無蹤“嗯”了一聲,踏海接著問道:“還沒睡嗎?”“快了。”“我睡不著。”“怎麼了,床不舒服嗎。”踏海將纖細柔嫩的食指放在嘴間咬著,問道:“你……還有家人嗎?”雲無蹤神色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沒有了,八歲時,父親就去世了,母親根本就沒見過。”踏海淺笑道:“你比我強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叫什麼名字。”“不會吧。”雲無蹤有點不敢相信。踏海意味深長地道:“自我懂事起,我唯一的親人就是我師父,師父最疼我了,他經常說我長得像他的親生女兒。”“他有女兒?”“嗯,師父說她的女兒已經失蹤二十多年了。”踏海歎了口氣接著道:“可如今,連師父也不要我了。”雲無蹤安慰道:“那隻不過是端木芝香的一麵說辭而已,師父那麼疼你怎會狠心拋下你呢。”踏海不再答話,獨自陷入了沉思……

清晨。踏海醒來時,雲無蹤早已在外麵練起了玉女劍法,踏海俏立洞口,深吸了口氣,雨過之後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看樣子不久又會來一場大雨。見雲無蹤練得正起勁,踏海揮動手中寶劍一個踏步,飛到了雲無蹤麵前,“看看你練得怎麼樣了。”說罷,踏海揮劍向雲無蹤斜刺而去,雲無蹤立劍伸腿,踏海見狀改斜刺為橫砍,看向雲無蹤腹部,雲無蹤見勢急速轉身並揮劍平削,踏海應勢下壓,劍從頭頂一掠而過,兩人一進一退,一攻一守,一刺一閃,從地上拆到空中,再從半空挪到樹上,如兩隻纏綿的蝴蝶在花叢中追隨。在半空中,踏海捏住劍訣,揮舞利劍,地上的野花在左尚的帶動下紛紛旋起,舞在半空中,雲無蹤見群花擁簇著直向自己襲來,遂也捏住劍訣,利劍揮舞,身後的樹林中一片片樹葉像中了邪一樣堆簇成一條長龍蜿蜒而去,與花團迎麵撞在一起,瞬間,綠葉紅花,漫天飛舞,將整個藍天染成了一個童話世界。兩人一起緩緩落地,相視而笑,雲無蹤道:“果然是上乘武功,此刻,我感覺我的丹田裏充滿了真氣。”踏海莞爾一笑,“那是當然,要不怎麼連我師父都畏懼三分呢。”“哎呀,肚子好餓呀,找點東西吃。”說罷,雲無蹤四處掃獵著走開了。此時,踏海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對她來說,唯一能做的就是準備柴火,等著雲無蹤勝利歸來。

“他能捉到獵物嗎。”踏海便生火便自言自語地說道。

過了一陣子,雲無蹤扛著劍回來了,劍尖上串著兩隻已被屠過的山雞。就這樣,他們每天練劍,接著便是踏海生火,雲無蹤打獵,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的劍法也一天天精進,且彼此之間的交流也越來越多。

這一日,兩人正對練著,突然從樹林中竄出一條巨蛇,踏海驚道:“這是,‘黑鱗玄蛇’。”雲無蹤聽後全身一震,“它就是‘五毒’之一的黑鱗玄蛇嗎?”“絕對沒錯,你看,它全身的鱗甲全是黑的,還有……”踏海再沒說下去,此時,巨蛇已經將頭高高翹起,張開血盆大口,兩顆獠牙正在滴著涎水,綠瑩瑩的眼睛令人膽戰心驚,兩人對視一眼遂展開輕功高高躍起飛過巨蛇頭頂,巨蛇盯著他們高高躍起前身,眼看就要觸到雲無蹤,雲無蹤從容不迫,轉勢一劍直下,劍氣祭出,直插巨蛇喉嚨,巨蛇咆哮一聲,挺在半空中的身體轟然倒下。就在這時,靈血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拔出嗜血劍直刺巨蛇是尾部,鮮血噴湧,濺了靈血一身,巨蛇感受到了疼痛,甩動尾巴,接著轉過身子,發現了渺小的靈血,此時,靈血已被蛇血濺的雙眼模糊。巨蛇張開血盆大口,沒等靈血反應過來,一口將其吞下。不遠處,端木芝香正親率一撥弟子趕了過來,巨蛇見狀猛地撲了過去,端木芝香急速躍起,騰身飛向了半空,而其餘弟子們則慘遭巨蛇吞食,飄在半空中的端木芝香似乎想到了什麼主意,緊接著趁巨蛇不注意,快速閃到其背後,撿起了那把嗜血劍,又閃電般地飛到了巨蛇頭頂片刻不停一劍刺下,巨蛇一陣咆哮,端木芝香快速閃身。巨蛇倒地翻滾著身子,翻滾期間,將數棵粗壯的參天大樹攔腰掃斷,掃進了湖中,斷木殘枝順流而下,雲無蹤與踏海見機迅速往湖邊奔去,終於,他們踏上了一塊斷木,借著水流往南漂去。而巨蛇翻滾了一陣子也終於奄奄氣絕,不再動彈了。

端木芝香飛上蛇頭,拔出了那把嗜血劍,橫到嘴邊,李唇輕啟,伸出了媚人的舌頭,舔了舔劍上的血漬,“喝了黑鱗玄蛇的血,我五毒神功又上升一個層次了。”端木芝香精神激動地自語道。

雲無蹤與踏海逃離了險境,心神終於稍微安定下來,這時一條瀑布映入了他們眼簾,原來水流的盡頭竟是一條飛流直下的瀑布,不等他們驚詫,樹幹順瀑布傾瀉而下,不過,兩人這一次沒有跌入湖中,而是在樹幹下墜之時借勢飛了出去,中間在一棵紮在半山崖的鬆樹上借了一下力輕輕地落了下來,好在兩人都沒有受傷。

雲無蹤倚在樹上不停著喘著粗氣,踏海回想起來剛才驚險的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其時已近黃昏,從他們的視角望去,夕陽正浮在瀑布之上,格外壯觀。突然,光線晃動,端木芝香持劍飄了下來,雲無蹤與踏海登時警戒起來,嗜血劍在夕陽下熠熠生光。“小師妹,本想給你買一副好一點的棺材,嗬嗬,沒想到,你命可真大呀。”端木芝香冷笑道。踏海交叉著雙手,冷笑道:“托師姐的福,我的命長著呢,我要是死了,誰為師姐辦理後事啊。”“你認為,師姐會死在你前麵嗎。”踏海冷笑道:“誰知道呢,不過,練會了那種武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這一點,師姐比我明白。”端木芝香聽後臉上掠過一絲不悅,道:“活那麼久幹嘛,活得自己高興就行了。”“你現在很高興嗎,你學這邪術難道不是為了你那內心深處的痛苦嗎。”端木芝香臉色驟變,陰雲密布,很明顯,踏海的話是刺激到了她的傷心之處。“沒錯,我是為了殺掉那個男人才練的這門武功,但同時我也享受到了這武功帶給我的刺激,這刺激,你是沒有體驗過的。”踏海淡定自若地道:“我是沒你厲害,你比我嚐過的刺激多了,還有那刻骨銘心的一次,是不是啊,師姐。”端木芝香怒氣驟生,持劍便向踏海砍去,雲無蹤出劍護駕,三個人又鬥在了一起,雲無蹤與踏海施展了他們苦練多日的玉女劍法,但出人意料的是,端木芝香的功力更在他們之上,他們不知道,端木芝香喝了黑鱗玄蛇的血之後,武功又上一層,已今非昔比。幾十回合下來,兩人就隻有後退的份了。端木芝香本想靠嗜血劍吸幹他們地真氣,不料,正中玉女劍法的下懷,三把劍交接在一起,真氣在三人之間來回穿梭,最後平均分配,實現平衡,這樣一來,倒是端木芝香體內的真氣分到了雲無蹤和踏海體內,陰邪真氣進入兩人體內,頓時衝亂了氣息脈絡,兩人登時丹田錯亂,不得不放棄運氣,而端木芝香由於體內真氣減少,體內的毒性因失去了抑製力而開始隱隱發作,這樣,三個人同時都受了內傷。端木芝香躍上了一棵大樹,而雲無蹤則攙扶著踏海躲進了一間茅屋,靜坐調息。

調勻片刻,端木芝香已基本控製住了體內的毒素,而此刻,對麵的雲無蹤和踏海卻還沒有恢複過來,端木芝香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小師妹,學乖點,交出秘籍吧。”踏海被她這一幹擾有些心神不穩,此時的雲無蹤卻恢複了過來,然後他移至踏海背後,雙手按在背肩上助她調息,踏海大感驚訝,微聲問道:“你怎麼恢複的這麼快啊。”“我曾經學過一點《九陽神功》,可以在很短時間內創生出一定量的真氣。”“九陽神功?”踏海以不太相信的口氣說道。端木芝香見雲無蹤為踏海療毒,心中萌生了嫉妒之情,拉著她那嬌柔媚惑的嗓音道:“哎喲,這才幾天啊,都成相濡以沫的情侶了嘛。”踏海身子一抖,雲無蹤連忙勸慰道:“注意集中精神,別中了她的圈套。”踏海穩定心神,雙手抱球彙於身前,端木芝香本想趁機取他們性命,但因自己體內真氣所剩無幾,一旦運功,體內的毒素會因失去壓迫力而再次擴散。端木芝香再次實行擾敵戰術,秀眉一揚,嬌聲道:“小師妹,這幾日,你們一定很爽吧,我看你你現在才更像個女人喲。”踏海身子又開始顫抖,雲無蹤再次提醒道:“踏海,集中精神。”端木芝香繼續道:“師妹,來讓我看看,你的守宮砂還在不在。跟這小子纏綿的好不好啊,是不是飄飄欲仙啊。”這次踏海終於按捺不住了,她猛地睜開眼睛,停止了運氣,伸出白皙雪膩的胳膊喊道:“你看,我的守宮砂還在,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那麼不知廉恥嗎。”端木芝香望了一眼踏海手臂上的守宮砂,輕歎了口氣,道:“哼,你還真能挺啊。”踏海冷哼一聲,道:“也隻有你這樣的蕩婦才挺不住,胡亦遠當初拋棄比、你是對的,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你的。”一聽到‘胡亦遠’三個字,端木芝香剛才還燦若嬌花的臉蛋霎時陰沉下來,狠聲道:“師妹,念在同門之情的份上我才一直沒都動過你,可你知道嗎,我最恨的女人就是處女了。”“因為你不是處女。”踏海也強硬道。端木芝香陰沉的臉上泛出一絲蛇蠍般地微笑,道:“是啊,我銀針紅娘的名號是白叫的嗎,不過,今天,我不會再對你客氣了。”話音剛落,“倏!”三枚毒針飛射過來,雲無蹤眼疾手快,擋在了踏海身前,但還是晚了一步,其中一枚紮在了踏海的右臂上,一枚被雲無蹤用胸膛擋住了,第三枚被雲無蹤用兩指夾住逆勢揮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端木芝香。雲無蹤道:“快把解藥拿出來。”這時端木芝香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道:“知道這毒針的名字嗎。”雲無蹤一愣,並沒感覺到有中毒的跡象,端木芝香道:“小師妹,這針的名字叫‘一夜銷魂針’。”話音剛落,踏海瞪大了眼睛,一旁的雲無蹤不解地問:“踏海你知道?這針有毒嗎?”踏海默然地低下了頭,端木芝香掩口輕聲一笑,道:“師妹,是你逼我的,葉少俠看來還是個涉足未深的少年啊,江湖人人都知道我銀針紅娘使用三針,蛇蠍斷腸針,冰魄銀針還有一夜銷魂針。前兩種銀針都塗有劇毒,唯有一夜銷魂針沒有塗毒素,但卻塗了春藥。”說罷,端木芝香又嬌笑起來。一聽到‘春藥’兩個字,雲無蹤全身一抖,幹愣在原地,踏海強笑道:“哼,你不也中了嗎。”“我有解藥啊,傻師妹。”端木芝香仰首望了望快要落山的夕陽,笑道:“從今天晚上起,就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吧。”“你真卑鄙!”踏海氣道。“哎喲,別這麼說嘛,你應該感謝我才是,我的第三種針,蛇蠍斷腸針是送你們上路的。”說罷,端木芝香運上最後一股真氣甩出第三種針,毒針如雨而至,踏海雲無蹤正發愣,踏海趕在雲無蹤身前雙手捏訣,結印道:“落葉之舞!”頓時,四周樹木上的葉子如中邪一般一起向踏海這邊湧來,踏海拉著雲無蹤閃進了茅屋,緊接著無數的葉子紛湧而至,貼在了屋子周身,將茅屋徹底死死地包裹了起來。如雨般地毒針多數在半空中被葉子擋下下來,剩下的毒針則紮在了被葉層包被的屋牆上,端木芝香眉頭微皺,自語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