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戰(3 / 3)

“這裏是潛龍淵,乃是我逸仙宗曆來鎮壓妖魔之地,現在你看到的這些陰煞之氣全部都是咱們頭上的五行誅魔混元一氣陣發出的,目的是無形之中消磨一切的邪魔,這下我們慘大了。”莫迪滿臉的苦澀,不禁叫張狂懷疑這老東西也沒辦法出去。

不禁狠狠的搖晃了他一番,喝道:“少羅嗦,快點告訴怎麼破陣出關。”

“嘎嘎,想不到三千年後居然有逸仙宗的弟子落下潛龍淵,哈哈,你們想出去,這是妄想,本尊在此三千年,哪一日不是尋思著破陣之法,這陣法乃是上古奇陣,根本就非人力可破。”遠處紅光閃現,隻見九個血紅輪子遙相呼應著向著張狂撲來。

莫迪見狀,不禁脫口叫道:“四屬魔君。你還沒死?”

“哼,我死了豈不是叫你們逸仙宗這些偽君子稱心如意。”四屬在張狂身旁徘徊飛行,一道元嬰自其中輪子中冒出頭來,上下打量起張狂來,突然咦道:“小子,你全身真元不像逸仙宗的,奇怪,你沒有度過天劫,怎麼修為淺淺的居然有了仙界獨有的星辰仙氣?”

“我似乎沒必要要告訴你吧。”張狂微笑著拒絕回答他的一應問題。

莫迪趕忙道:“張狂,你說話小心點,別太招惹他。”深怕一個不慎,張狂就被四屬魔君給吞了。

張狂聳聳肩,道:“你要是怕他盡管怕吧,我才不怕,一個被困了三千年的人物,你以為還有什麼能力做壞事,我看他現在能有你的實力就不錯了。”

“哈哈,有意思。”四屬魔君不以被張狂嘲笑而惱火,反倒哈哈大笑道:“小子,果然與眾不同,就光你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人間修煉出星辰仙氣就不足為奇了,說吧,你們怎麼下來了?”

當下張狂將與逸仙宗結仇,莫迪如何貪婪他法寶的事情一一詳細說了出來,莫迪聽的臉色發青,四屬魔君也是怒氣連連,不時的哼聲瞪向莫迪。

“一個快天仙的人物居然還貪圖小輩的法寶,虧你還是上窺天道的人物,自古得神器者哪個不是得天時運,你這麼做無疑是和天在鬥,這次你不過是被打碎了肉身重修散仙,老天爺算是對你客氣了。”

莫迪如夢方想,適才的一切惱火不屈都被點化,慚愧道:“四屬魔君教訓的極是,老夫再也不敢了。”

張狂見四屬魔君話語不凡,似乎窺測了天道運行,不禁問道:“前輩,似乎你已經參破了這天道,不知道可否指點一二。”

“看破哪裏那麼容易。”四屬魔君淒涼一笑:“我若是三千年前不是意氣用事,哪裏輪到如此淒慘,不過也是這三千年的封印讓我能夠靜心參悟大道,如今我的道心已經圓滿,原來魔道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正邪對立,不過都是我們著相了。”

這話聽在張狂耳中如同水中撈月,鏡中看花,聽不明白,但是在莫迪聽來卻是晴天霹靂,振聾發聵~

天地生成,女媧造人,妖魔橫生,以強大不可匹敵的妖力禍亂天地,世人感悟天道變化,有一批人物,先天之物,造化世人,驅魔趕妖,成就天仙,這便是仙人的由來,後天地隔絕,人間平靜安寧,然而人心不足,企圖抗拒天命,求的萬世長存。

有那天生聰慧,或心誌為堅之人,修仙煉丹,以期長生。然而自古修煉道術都是駁雜不清,先人中有人結合妖道,再輔以仙道竟自成一道,為之魔道,魔道一出,自被世人所厭惡,一度遭到修道之人屠殺驅趕,但是魔道便如雨後春筍一般,茁壯成長,漸漸式大,自此人間便形成倆派。

然而魔道根本本就是仙道一脈,一樣可以求仙問道,隻不過其宗旨不同,不被修道者所接納。

如今四屬魔君倒出了他三千年所悟,瞬間點醒了莫迪,如夢方醒的莫迪不禁感歎道:“錯了,錯的太離譜了,先祖誤人啊,魔道本就一脈相傳,何必要分的如此清晰啊。”

四屬魔君眼珠子朝多愁善感的他瞅瞅,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這代的逸仙宗中人具有也有如此資質的人存在,不錯,看來天意要你們下來陪我一起挨日子。”

張狂頓時大急道:“不可以,我可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裏,我還要想辦法回家見我老婆。”

“小色鬼。”四屬魔君朝他做了個鬼臉嘻嘻道。

張狂正色道:“你才是老色鬼,差點忘了,你現在連身子都沒,根本就不能算是色鬼。”

“你個臭小子。”四屬魔君氣的哇哇大叫,一輪子砸過去,張狂揮手間憑肉體就打飛了血輪,道:“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就不能打傷我。”

“好小子,居然是巫族的肉身。我真是越看越對你小子來興趣了。”四屬魔君圍著張狂轉啊轉的,一臉的陰笑。

張狂被他看的後背涼颼颼的,小聲問道:“你個魔頭,到底想幹嘛?有話快說。”

“沒什麼?就是想借你的血來鑄造一具肉身,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你這是妄想。”張狂當即拒絕道。

“為什麼?”

張狂的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似的說道:“我的血肉你也敢要,那麼這個東西你敢不敢要啊?”

攤開手心,一團紫色的天火自手心裏蒸騰冒出,點亮了這片空間,陰煞之氣一遇這火焰,頓時退避開來,而在天火之中,點點的星辰之力慢慢的放出,頓時這片天地都被星辰之力鍍成了銀白色。

倆老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良久莫迪驚歎道:“幸好我沒有和你拚命,不然我準保死無葬身之地。”

四屬魔君無奈翻起了白眼,嚎叫道:“天呐,天下的好東西都被這小子占據了,天理何在啊。”

張狂笑嘻嘻的收回手心,問道:“現在你們還敢要我的血肉嗎?”

“不敢了。”倆人異口同聲道,開玩笑,要一個有著天火和星辰之力人的血肉重鑄肉身,那不是自己找罪受,活的不耐煩了。

“老東西,快點告訴我怎麼出去吧。”張狂湊到莫迪跟前問道。

“額。”莫迪有些不想開口。他擔心的看了看四屬魔君。

“快點說,這麼多年了,以往的仇恨都淡忘了,我出去後不會尋你們的晦氣的。”四屬魔君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莫迪這才安心道:“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煉化這個大陣,這個大陣的本體是五道神劍靈氣,如果張狂能夠煉化吸取了所化的五道靈脈,那麼這個大陣不攻自破,隻是有一點恐怕有些麻煩。”

“什麼?你吞吞吐吐的想急死人啊。”四屬魔君氣的嚷道。

張狂似乎猜到了什麼,詢問道:“是不是怕我的肉身受不了五行之氣的衝刷,最後會爆體而亡?”

莫迪點頭道:“據典籍記載,非是五行之體的人根本就無法煉化這個大陣,如果強行煉化,那就隻有一個下場,就像你說的爆體而亡。”

張狂想到丹田內的四相星核,嘿嘿賊笑道:“這你可以放心,我貌似正好是五行之體。”

“開玩笑。就你?”莫迪不信道:“我和你對打那麼久,根本就沒看出你是五行之體,你不過就是一單一的朱雀之體罷了,根本就不可能是五行之體。”

“誰說的,我要是能夠使出五行之力那便怎樣?”張狂問道。

“我倒貼你一個服字。”莫迪高聲道。

張狂嘿嘿笑著伸出右手五指來,絲絲真氣被他彈出,五道屬性迥異的真氣彈射而出,赫然正是五行之氣,這一手驚呆了倆人。

“怎麼可能?”莫迪呆呆的張開著嘴巴,滿臉不可思議。

“沒有什麼不可能。”張狂說道。

莫迪和四屬魔君突然伸手按在張狂的雙肩膀,查看起他體內的情況,忽然倆人明白了過來,道:“原來如此,他的功法居然能夠集齊四相之力,可惜啊,如此磅礴的力量居然被他全部沉墊在丹田內,要是能夠開掘出來,少說也是個虛境的高手才是。”

“要不是這小子有天火護體,我真想奪舍了他的本體,浪費啊,這麼好的資質卻不會利用。”四屬魔君大歎道。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張狂一臉詫異。

“小子,我想我們出去要花一段時日,首先我們必須要幫你開掘出丹田的潛力,不然你根本就無法煉化大陣。”

“狂龍”、“武崗”、“金斬”、“破水”、“殺婚”,五柄屬性各異的上古仙劍,組成逸仙宗這上古第一鎖魔大陣,其年代久遠已不可查。

忽一日,一道紫光夾雜著血光自潛龍淵中衝天而去,偷偷潛入飛來峰中。

自那日飛來峰降下,封印潛龍淵,已過去三年,當日在烈火熊熊中煎熬的逸仙宗已經恢複如初,一派欣欣向榮之態,隻是少了莫迪這位在世仙人的坐鎮,門內形式不大樂觀。

掌門蔣立專橫跋扈,處處排擠長老權利,將三年前的禍端無端引向他們,罷黜了長老權利,獨攬大權,此人好大喜功,處處與魔門為難,蔣立仗著門內一些法寶,倒也占得一時上風。

夜晚,月朗星稀,幾個宵小正在山小密謀齊聚。

“薑昕仙子,想不到你也來湊熱鬧。”發動此次偷襲的是天魔宗少宗主易不悔,此人一襲黑衣,臉色蒼白,似乎長年不見日光一般,透著濃濃的殺機。

一桃紅小衫,款款走來,仿佛全身如柳枝一般柔軟的薑昕仙子,魔門稱呼她為仙子,正道中人紛紛稱她為妖女,此女來曆不祥,但是那一身的妖媚之術不知禍害了多少男子,故而正道中人對她是恨之入骨。薑昕的小手輕輕的挑逗起易不悔的下巴,挑逗道:“這麼好的湊熱鬧的事情怎麼能沒我呢?其他人呢?”

“我們夫婦來了。”黑影劃過,一對夫婦來到跟前。

“想不到你居然邀動他們二位出山。”郎月眼中閃過驚異。

此二人正是成名千年的散仙夫婦,男的臉如猴塞,三角眼充滿陰霾,眼中電光閃動,令人不敢直視,正是紫雷。他的夫人風索原本美麗的臉頰上卻多了一道猙獰的口子,從顴骨直劃到下巴,就好比一件精美的雕塑品因為最後一刀而損害無疑。

薑昕不禁在風索的臉上多閃了點,突然間風索暴起,一道紫色陰芒就朝她臉上撲來,如此近距離的偷襲,嚇的薑昕毫無招架之力,突然間一股大力朝她後心拉來,將她拉離了刀芒,就近一塊大石在巨大刀芒下一刀倆半。

薑昕心有餘悸的瞪了一眼這對夫婦,卻是不敢多言。

“易不悔,你什麼意思?”風索怒道。

“不敢。”易不悔拱手道:“在下隻是不想大事未成先個鬧起內訌。”

“哼。”風索悶哼不再理會他,攬起自己丈夫的手臂來。

紫雷目光中彈出絲絲閃電,問道:“答應給的水煙芙蓉丹呢?”

易不悔微笑道:“大事完成後自然給你們。”

“哼,小人。”風索罵道。

易不悔咯咯一笑道:“真小人好比偽君子要強的多。”手一揮,上百手下上前出現。薑昕掃了一下這些人的修為,不禁脫口道:“好魄力,這些人最少也是碎丹期的高手,看來今日你不滅逸仙宗不可了。”

“廢話少說,走。”上百人發動了攻勢。

守山大陣早已經被易不悔暗中派人破壞殆盡,如同虛設,巡山弟子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慘遭殺戮,隻見這些弟子身上的一片玉玨隨著他們身隕而爆炸開來,山上頓時傳出了振聾發聵的警報聲。

“何人膽敢阻攔闖我山門。”蔣立首當其衝,一道丈八長的流光飛竄而來,與易不悔一對麵,頓時氣大衝腦,也顧不得低輩弟子被屠殺,舉劍就朝易不悔頭上劈去。

易不悔獰笑著從手中飛出他的兵刃,一把玄鐵扇,此扇乃是天魔宗一寶,名曰紫華吞吐天扇,據聞此扇煉成之日,便以一上古天妖為食,將其魂魄煉入,因而此扇具有了吞吐天地之力,後因施展法訣缺少,導致了其本體實力發揮不出倆三成,但是即便是這倆三成,都夠對手喝一壺的了,這一扇便可將虛境修為底下的人飛出數百裏開外。

蔣立的飛劍也是不凡,名為炎火,乃是采集火山天火精華淬煉而成,火性十足,與易不悔寶扇相碰,便黏糊在一道,互相開鬥。一見如此,蔣立便顧不得這是道魔之鬥,上去與易不悔戰在一道,倆人都使用起凡人那一套拳腳功法。

倒是可憐那些弟子們,門內高手走的走,被迫閉關的閉關,無所依仗的他們隻有任由他人宰割。

再說此處打的熱火朝天,後山刑堂內,空空如也的殿內忽然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一襲白衣的張狂,臉色有些發白,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的他靜立在此,幽幽的歎息聲自他後背傳出。莫迪和四屬的身影虛化冒出身後的包裹,四屬嘲諷道:“你個老不修的,歎什麼氣。”

“想不到我逸仙宗居然要葬送在這個混蛋手裏。”莫迪垂頭喪氣道。

張狂嘿嘿笑道:“也不盡然,所謂一飲一啄,逸仙宗經過蔣立這麼一折騰,正好是給門下一個長足教訓,這反而有助於他們日後修煉。”

“我說你們別這麼長籲短歎的,再不去救援,隻怕莫迪你的徒子徒孫就要完蛋了。”

“不急,待我招呼各位長老出關相助。”莫迪取出了包裹裏的刑尺,他的元嬰便一直寄存在此中,刑尺飛出一道光華,直射刑堂深處。

嗖一聲,數道身影來到跟前,叩見道:“拜見太上長老,師傅,師祖~”

“師父,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這沒什麼?一切都過去了。”饒是莫迪道心深重,也不免有些哽咽難語。

“寒暄到此為止,該去救援了,蔣立那王八蛋已經被打傷了。”張狂的神識下查看的一清二楚。

“哈哈,打架我來了,三千年沒動手了,小的們,我來了。”身後八道血輪飛出,裹著四屬魔君的元嬰直射山頭。

“這個老家夥,見到打架就起勁。我跟去看看。”張狂有些不放心他,身子忙飛出跟上去。

蔣立的飛劍被易不悔壓的死死的,拳腳也被牽製住了,易不悔身上的魔氣不住的入侵他的經脈,逼的他不得不分出心神來抵抗。

“古少宗主,我來前來助你。”薑昕身上泛出一陣紅粉,撲麵迎來,香豔無比,聞之全部臉紅如花,陶醉昏倒。

薑昕手中飛出一道邪逸的紫光,朝著空中的炎火飛劍砍去,一道絢麗的弧線劈出,蔣立慘嚎一聲,飛劍應聲落地,易不悔見狀,大喜,一拳轟在他的胸膛,哢嚓聲,蔣立胸膛肋骨全部被震碎。

蔣立的身子急速飛出,撞在三十丈開外的立柱上,噗噗數口黑血夾雜著內髒噴出。

“哈哈,蔣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易不悔收回寶扇,一臉邪氣的走向蔣立。

蔣立閉上雙目,滿臉痛苦~

“欲念無邊。”易不悔眼中閃過妖冶紫光,神念化作漫天的心魔,朝著蔣立的心間無孔不入的攻擊。

蔣立的臉色立馬萎靡不振起來,像他這樣的心思不純之人極易受到心魔攻擊,更加不用說此刻他剛剛挫敗,心神劇創,心魔乘虛而入,若是遲個幾分,便要送了命。

“嘎嘎,想不到居然還有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攻擊,真是丟我們魔門的臉。”四屬的聲音由遠及近,聲如洪鍾一般傳來。

“少羅嗦,你以為他是你啊。”張狂的聲音隨後跟來。易不悔等四人心頭一凜,來人氣勢強大無邊,看來是勁敵。

“張狂,咱們看看誰先打倒的多。”空中趕來的四屬嘎嘎笑道。

張狂微微搖頭,指了指身後跟來的一大票長老,道:“你要想比就和他們比吧。”

四屬鬱悶的搖搖頭,道:“算了,還是呢殺吧。這麼多人哪裏還用我出手啊。”

“好。”張狂的神識如潮水一般朝著易不悔彈去,他的神識來的十分隱晦,根本就察覺不到。

突然間易不悔一聲慘嚎,七竅出血的撲到在地,一身狼狽的他立馬反應過來,立馬封閉五感跳起身來,喝道:“敢問哪位魔門前輩在此戲弄在下。”

張狂和四屬的身影一同落下,冷冽道:“是你爺爺我。”懷中一陣挪動,一臉倦意的饕餮也湊出小腦袋來,叫道:“還有你龍大爺我。”張狂沒好氣的把他的頭給摁回去。

“你到底是誰?”易不悔喝道。

“他是我莫迪的關門弟子張狂。”莫迪被自己的親傳弟子懷抱著落地,怒目而視,對於這些膽敢偷襲的人,他恨之入骨。

一臉頹廢的蔣立見到莫迪如同見到鬼一般,臉上灰白一片,張狂見了,冷哼一聲,道:“蔣立,你好啊,三年前你冤枉我張狂盜取原石,今日便是你遭報之時。”

“是你,三年前就是你燒了逸仙宗。”蔣立指著張狂哆嗦道。

“不錯,是我又怎麼樣?”張狂狂笑道。

薑昕咯咯笑道:“真不錯,燒山門的小子如今卻成了師門弟子,這天下的事情還真是叫人猜不透啊。”她一顰一笑都透著一股魔力,企圖吸引住張狂。

四屬嘎嘎打趣道:“張狂,這小妞煉的一手好姹女玄功,我看她對你有點意思,不如你就收了她吧。”

“閉嘴。”張狂對於這男女之事最容不得開玩笑,開口嗬斥道,未免他再信口開河,腰間快閃隨心而動,射向薑昕。

薑昕臉上一凜,但是嘴上仍舊輕佻道:“可愛的弟弟,你就這麼狠心要殺我?”一把邪氣的紫色小刀飛出,阻隔上張狂的快閃。鈧一聲,張狂心頭一驚,自己的快閃居然被彈了回來。

隻見一柄小刀在薑昕手心裏盤桓不已,陣陣紫氣蕩出,詭異的氣場圍繞在她的周身,令人眼花繚亂。

“咦?不對,你這不是魔門的武器。”四屬驚呼道。

薑昕麵色凜然,似乎很懼怕四屬道出她的來曆,全力射出飛刀,黑夜中一點紫色光點在空中劃出長長的光束直落四屬上,血輪圍繞著四屬魔君元嬰旋轉,一下子便將飛刀打飛,可是血輪上也出現了點點裂紋。

張狂臉色大驚,趕忙問道:“四屬,你沒事吧。”

四屬心有餘悸道:“沒事,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是哪裏出來的人,不簡單啊,想不到五獄魔道的傳人居然又出世了。”薑昕的臉色越來越冷。

眾人心頭一片模糊,隻有莫迪有點清楚,問道:“你說的不會是傳說中比玄冰宮還要久遠的魔道。”

“不錯,她就是那地方的人,不過我很奇怪,她一身修為很差勁,隻有這把飛刀還算樣子,哦,我明白了,她是叛徒。”

薑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四屬嘎嘎笑道:“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哼,我說呢?一個修為差勁的魔女怎麼會有這等魔器,張狂,這丫頭,要好好的對付,若是你日後賣個人情給五獄魔道,可是大大的好處。”

“屁,招惹五獄魔道那個邪道有什麼好處。”莫迪淬道。

“也對啊,那地方的人都不好惹的。”四屬喃喃道。

隻有張狂一頭霧水,暗道這倆個老家夥居然還有閑情聊天,不禁氣惱道:“你們再不出手,這上百弟子的性命算是白死了。”

被一頓臭罵才醒悟過來,張狂四屬莫迪三人圍困上易不悔四人,形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天地號令,斬仙劍,斬天訣。”張狂當即立斷,劈出劍訣,整個黑夜頓時被他的劍氣所染成紫色,滔天的劍氣縱橫,五色流光在他周身翻滾。

易不悔惱火的打開折扇,噴出一口紫色的真元在扇子上,朝著張狂身上揮來,頓時狂風飛舞,飛沙走石,強大的力量對抗上他的劍訣,轟然爆炸開來,偌大的大殿,在倆人的合擊下,被轟破了半邊。

莫迪見狀哇哇大叫道:“張狂,你打架歸打架,別拆房子,這些可都是要留給你的。”此話一出,眾人心頭一凜,難道張狂便是下一任掌門不成?大家紛紛看向他,有驚訝,有驚喜,有不忿,還有憤怒等等各樣目光射在他身上,張狂暗道不妙。

果然,易不悔四人果斷舍棄了四屬,四人全力發動攻擊,朝著張狂身上轟擊而來,其中以屬紫雷倆人的攻擊最為犀利,紫色天雷之力貫穿了張狂全身。

“啊~”猛的遭受天雷攻擊,張狂全身一個哆嗦,口吐白煙。易不悔見狀,大喜,手中折扇合攏,化作一峨眉刺模樣,射向張狂丹田,想要一舉廢了張狂。

四屬等人大呼出手,可惜卻被對手纏上施救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刻,張狂臉上浮現出詭秘的笑容,左手抓出,死死的抓住了折扇,笑嗬嗬道:“這是好東西啊,我笑納了。”

“怎麼可能?”紫雷有些驚慌失措,眼珠子瞪的燈籠還大。

“臭小子就知道嚇唬人。”四屬驚訝道。

“我乃天雷巫體,一應天雷皆為我所用,接我一擊。”張狂火氣,神念化入虛空,念叨神咒,化出一百零八顆淨世天雷,神念一牽引,全部砸下來。

“天呐,這麼多天雷,那得需要多少真元為依托。”風索心頭劇驚,手裏一哆嗦,險些要發出的攻擊打偏。

紫雷倆夫婦是散仙之體,先天最怕這天雷攻擊,倆個老東西陰損到了極點,自己無法躲閃便一頭栽進了逸仙宗弟子中,要劈大家一起劈,他就不信張狂真敢向這些人下手。

可惜他們不知道張狂的性情,更加不知道他與逸仙宗的恩怨,天雷照樣劈下,幸好幾位長老心慈手軟,合力驅散了天雷。

莫迪見耗盡真元的幾位長老,心疼道:“張狂,你下手有點分寸,先把首惡誅殺了,其他人慢慢來。”

“好了。”張狂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火,便一門心思對付起易不悔。

快閃長鳴一聲,化作紫色長龍席卷上他,通體冒出了紫色的天火,易不悔全身上下冒火,眼看就要燒成一隻烤雞,這時候,易不悔把心一橫,捏碎了一隻玉佩,並且咬破舌尖,化作一道血光居然飛射出去。

張狂見狀,罵道:“和我比速度,想的美。”

掐動劍訣,張狂的神識與快閃連在一道,死死的鎖定住了迅速逃遁的易不悔。

嗖一聲,裂天三劍訣中的震天射日訣全力發動,快閃化作滔天的火光,衝天而起,如同逆衝的流星一般,劃向天際,直落已經在百裏之外的易不悔身上。

快閃折返,隻見劍尖染血,輕鳴不斷,張狂眉頭直皺,易不悔居然沒死,被高人所救。

“好可怕的劍訣。居然千年殺人。”薑昕臉色發青,本想要就此逃竄的她不敢輕易施展遁術逃走。可是不走也快要頂不住了,三名長老死死的將她圍困住,她的桃花毒粉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體力漸漸不支的她手中的飛刀是越來越頓,眼看是支持不住了。

“啊,你殺了他,你居然殺了他,你殺了他,我的妻子的傷怎麼辦?你還我水煙芙蓉丹。”紫雷在見到張狂得手傷了易不悔的那一刻,突然間心神失守,發狂的向張狂奔去。

此刻他空門大開,張狂隻需心念一動,便可在他胸膛開了巨大的口子,但是莫名的他心頭一軟,呆呆的看向風索的臉,心裏頓時明白了過來。

待他反應過來,紫雷全身電光冒出,一把抱住了張狂的腰身,粗壯的雷電全部灌入張狂的身上~

《紫雷心經》,為紫雷夫婦所修仙訣,為求這仙訣,倆人被上古禁製劈碎了肉身,風索更是從此在臉上留下了難以恢複的創傷,原本可以從易不悔手中謀得水煙芙蓉丹替風索醫治臉上創傷,奈何易不悔被張狂所傷,丹藥成了泡湯,這如何不叫紫雷惱火。

雙手一把死死扣住了張狂的腰身,強大的紫色雷電貫出,瞬息萬千,溝通天心,頓時逸仙宗上空烏雲密布,大片大片的劫雲旋轉壓下身來。

“放開。”張狂大喝一聲,想要掙脫開,可是紫雷死命的扣住,狂笑道:“我要讓你查查這神人都無法度過的滅神霞光。去死吧。”在張狂一記重擊下,紫雷口吐鮮血鬆開了雙手。

可是同時天上的雷劫發動了,一道七彩霞光劈來,其勢宏大,萬物皆被那浩蕩的壓力壓的趴在地上。張狂獨自麵對這雷劫,宛如一隨風搖擺無根柳葉。

四屬等人驚呼,奈何無力施救,眼睜睜的看著張狂被滅神霞光劈個正著。轟隆,仿佛天都被捅了個窟窿一般。

一幕叫人瞠目的景象出現了,隻見張狂腳踏黑色飛劍,昂然漂浮上空,從他腦海射出五道光彩四溢的劍氣,轟然逆流而上,竟然抵禦住了滅神霞光的強大威勢。

“哈哈,太好了,他體內的五行真氣終於得到了解放。”莫迪拍手叫好,此刻就連身旁的敵人都紛紛停下手,驚訝的看著天空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