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彭！”
胸前一陣悶響，鮮血染紅顧長卿衣衫，左臂已然脫臼，身子也隨之一陣晃動向前栽去，就在即將倒地的一刻，顧長卿雙指掐訣，一道青光卷起木劍，一個回旋，向陸川後心劈下。
“嗯？”
突感身後刺骨冷意，陸川眉頭一皺，靈氣聚於周身，不過還是慢了一步，木劍飛速刺下，差點將他腰斬。
還未待陸川回神，顧長卿將禦風術施展到極致，數道風刃瞬間飛出，直取陸川向上人頭。
“小道術法也敢傷我！”
陸川神色淡然，身子一陣扭曲，手中長劍輕輕揮下，劍芒橫掃，瞬間將顧長卿擊飛數丈遠，直到撞破數處宅院才漸漸停下。
四周一片安靜，眾多弟子一片心驚，誰都未曾想到當年廢物現在居然能與陸川抗衡。
“你們說，這顧長卿吃了什麼居然提升這麼快！”
“聚元丹好像也沒有這麼大能力吧！”
“哼，在座各位又有誰沒點秘密，不過我更相信陸師兄！”
周圍弟子議論紛紛，眾多女弟子千嬌百態，揚聲為陸川加油助威，甚至有弟子活躍氣氛，開起盤來，下注壓他是否能死。
“咳……咳咳！”顧長卿揮去身上殘削，心中冷笑不已，這就是人心。
此時肉體的痛苦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性格深處本就隱藏著狠曆，若不抓住機會，方才死的人就是他了。
“這等小伎倆也想殺我，殺心這般重，替門內除了你也是應當！”陸川仿佛絲毫不在意腰處的劍傷，神色依舊平靜如初，冷漠的看向顧長卿，揮袖間一道劍光就要劈落而下。
“碰”
劍光並未降臨，而陸川卻踉蹌退後三步，凝目一看，中間赫然站立一個老者，老者正是放丹日的墨陽長老。
“哼！都忘了宗內規矩不成！”老者麵有慍色，雙目如電，掃過在場眾人，不悅開口。
看到突如其來的墨陽，陸川眉頭微皺，片刻後溫和一笑，開口道：“既然是墨長老出麵，晚輩便給些情麵。”
陸川神色淡然，透過墨陽，對顧長卿微笑道：“顧師弟養好身子，他日我在來！”
話音剛落，陸川便轉身離去，從始至終陸川言語間都一片淡然，此刻離去依舊身影飄逸，絲毫沒在意腰間那道傷口，對他來說，顧長卿終究連螻蟻都算不上。
四周的女弟子，一個個如癡如醉，就算其他人，也是神色一片尊敬，在看向廢墟內的顧長卿，無人前來安慰，仿佛早已將他忘記。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啊！”
顧長卿揮去心中情緒，轉身對墨陽深深一拜，說道：“多謝墨陽長老。”
老者看到顧長卿血染的身子，雙目微眯，冷聲道：“他日我帶你入宗，今日也算了一段因果，在傷好前你就隨我走吧。”
“是！”
心中雖然不解，顧長卿卻麵色如常，他不知這墨陽為何突然讓他去往正峰住處，此時身子逐漸不支，也隻能頷首答應。
轉身時顧長卿吐出一口鮮血，血水浸濕衣衫，身子搖晃可卻咬牙堅持，撐起如同撕裂的身子，每邁出一步都如針紮，雖然此戰不敵，卻讓他更為認清自身的不足。
“今日之辱，他日償還！”
冷漠的看向在場眾人，目光凝聚陸川離去的方向，沉默中一步一步跟隨墨陽走向遠處。
前方的墨陽回首一撇，心中沉思，片刻後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大袖一揮，卷著顧長卿騰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