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將他帶到洞府後就飄身離去,其間未曾多說過一句話,顧長卿有心詢問,當看到麵無表情的墨陽後,旋即又打消了心思。
洞府內,顧長卿拖著殘破的身子尋了處空地盤膝而坐,心頭苦笑不已。
那枚丹藥的副作用已經開始體現,體內靈氣枯竭,經脈破損更是嚴重,顧長卿嚐試吐納,卻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靈氣在體內遊動,如同踏入沼澤般遲緩,似是有東西阻礙。
陸川凝氣五層,顧長卿與之根本無法比較,依靠丹藥暫時提升修為終究隻是外道,好在今日過後還有一個月時間才是內門大比。
片刻後,再也無法承受,整個人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昏迷中,丹田內青蓮徐徐旋轉,散發刺目青芒,一絲絲青光順著經脈遊走全身歸於丹田,隻見破損的經脈在逐漸修複,傷口也結了痂,露出新嫩的皮膚。
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之久,當顧長卿睜開雙眼,居然感覺身子輕快不少,雖然還時有陣陣刺痛,不過輕緩了許多,手掌撐開間劃過的傷痕已然消失。
片刻後,顧長卿不由一笑,喃喃自語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選擇我,不過日後我定要讓你在這天地中大放異彩!”
這句話青蓮似是聽到了一般,蓮身輕震,青光湧動,默默回應。
顧長卿艱難的在洞府走了一圈,發現墨陽還未回來,搖了搖頭,心中沉思。
當日一戰,若不是最後吃了那枚丹藥,就算不死,怕也是個廢人了,沒有資源果然還是不能與他抗衡,術法、修為相差太多。
“這墨陽也應該早就在場,卻到最後才出現。”想到此處,心頭湧現一股不安,這感覺來的突然,讓顧長卿不得不小心。
“應該不是發現了什麼,我自孑然一身!今日後,我是我,也不是我!”
顧長卿將換下的衣服仔細疊了起來,存放於儲物袋內,他要用此衣來時刻警醒自身。
“陸川,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我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沙啞的聲音充斥房間,堅定的意誌卻衝破洞府,伴隨清風飄向遠方。
整理好思緒後,顧長卿又開始苦惱,他所修煉的功法隻是玄陽派最低等的凝氣篇,如地基都沒打好,談何高樓平地起。
思索中,一個平淡的聲音傳到耳邊,抬首看去,墨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正站在門前緊盯著他。
“陸川來曆神秘,修為更是凝氣五層巔峰,乃是老祖欽定弟子,你想殺他,不太可能。”
墨陽說完,掌心一晃,一卷看似獸皮的東西被他隨手仍到顧長卿麵前。
“這是……功法?”顧長卿驚訝的看向墨陽,循聲問道:“墨長老為何如此待我!”
“哼,你畢竟是我帶入門內,又如此心性,幫你一次也不是大事。”墨陽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這乃一殘本,老夫當年踏尋秘境所得,你若想走的更高,可學!”淡淡的聲音隨著墨陽離去,回蕩在顧長卿耳邊。
‘魄妄決’
顧長卿盤坐在洞府,觀察獸皮卷上的古樸細文,眼中露出一抹精芒。
月朗風清,一處密室內,淒厲的聲音環繞整個空間,外麵卻聽不到半分,一個如枯木般的老者蜷縮在地,陣陣嘶吼,滿臉猙獰。
“啊……這麼多年你我相互算計,不如我們合作,如何?”老者蜷著身子虛弱開口。
“墨陽,不要耍小聰明,你知道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片刻後,一個暗淡的身影從老者體內飄出,浮在半空,如沉雷般的聲音滾滾回蕩,震的老者七竅流血,觸目驚心。
一盞茶的時間,一道身影帶著刺骨寒意從密室飛出,值夜弟子見到,紛紛低頭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