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尋覓(1)(3 / 3)

陸灌勝一看到此情景,就停下來了。

他們吐白墨的動作也已停了。

陸灌勝根本不懂得怎麼會有這種場景,他鼻子上的那根毛在搖動。

陸灌勝問陸灌福和陸灌猛,道:“大哥、三弟,你們沒事吧?”

陸灌福表情難受,道:“哦,沒事,我們隻不過是吃飯太多了,肚子裏裝不下,然後我們就吐出來而已。”

陸灌勝點頭道:“哦……。”

這時,潘鴻聰一躍過去,同時刺出一劍。

這一劍,他終於可以發出他的威力了。

他的旁邊忽然有綠光圍繞,晚上特別耀眼,仿佛照明了院子。

這種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就攻擊別人的人,是小人,因為這是小人之為。

潘鴻聰的劍即將刺到那三個陸,那三個陸不是木頭人,當他們一發現危機,他們就躲開了。

潘鴻聰正在跟他們打鬥,舒旺也上了,舒旺用的是柳劍山莊的劍法。

舒旺的旁邊也忽然發出了綠光,他打的動作和潘鴻聰一模一樣。

舒旺一邊打,一邊想,想潘鴻聰和黃隱皓打鬥時所用的劍法招式,該什麼打等。

三對二,現在他們一共鬥了六十七招。

哪一邊都沒有占上風。

“海白神醫”心想:他們的劍法什麼會一樣呢?難道那小子派柳皆泰為師了?

“那小子”當然是舒旺。

柳向山心想:舒旺什麼懂到第六十七招了?他原本不是才懂得三十五招嗎?

舒旺忽然道:“最後一招,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舒旺和潘鴻聰一運氣,手背青筋凸出,內力集中在劍上,忽然劍刺向陸灌福和陸灌猛和陸灌勝,他們是站在原地刺去的。

他們雖然離得四丈遠,可是這一招劍法,也就是柳劍山莊的劍法,第六十八招“清風柳葉垂”是遠攻的招式,所以舒旺他們不必靠近陸灌猛他們,再打。

舒旺他們這一劍一出,所有身上的綠光都聚集在劍身上,隨劍尖而發出,綠光擊出,擊向陸灌猛他們。

綠光像箭一樣擊去,這是內功和劍法化成的綠光。

內功可以在遠距離擊傷人,就看你的內力有多深了。

劍法隻有用內力相配才可以發揮出它的最大的威力和劍氣。

這一劍實在是快,陸灌福和陸灌猛和陸灌勝都沒有辦法躲開這一劍,所以他們被綠光擊中了。

陸灌猛他們表情難受,忽然全身爆裂了,“轟……”的一聲,屍體忽然就粉碎了,鮮血染在地上。

潘鴻聰的劍已入鞘。

舒旺笑道:“沒想到柳劍山莊的劍法竟然如此厲害哦。”

舒旺忽然覺得體內內力直升,他好像難受得要命,他忽然又打了一遍柳劍山莊的劍法,從第一招打到了第六十八招。

他周圍的綠光忽然亂擊,誰知道,當他打完了第六十八招之後,這座豪房竟然爆炸了,變得粉碎,倒了下來。

煙霧彌漫,舒旺就站在煙霧中,此時幸好有風,風把煙霧慢慢地吹走了,舒旺慢慢地出現在風中。

此時,舒旺覺得身體舒服多了。

潘鴻聰走到舒旺的身邊,道:“你什麼會打柳劍山莊的劍法?”

舒旺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我又沒有飯吃。”

潘鴻聰認真道:“你偷學的是不是?”

舒旺忽然道:“喂!你可別冤枉好人哦,說實話吧,是你教我的。”

潘鴻聰厲聲道:“我什麼時候教你了?”

舒旺插劍入鞘,看著潘鴻聰,道:“我什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教我的?”

“海白神醫”終於開口了,他笑道:“小子,不錯啊你。”

他是跟舒旺說的。

舒旺不懂,問道:“什麼不錯?”

“海白神醫”站了起來,走到舒旺麵前,道:“能力,你的能力不錯。”

“海白神醫”好像看懂了舒旺的什麼。

舒旺打量了“海白神醫”一遍,忽然笑道:“老頭,沒想到你也會有誇讚人的時候哦。”

“海白神醫”苦笑道:“走,我們回去吧。”

舒旺看著柳向山,道:“喂!臭蒜頭,你還不快過來,不然等一下鬼就來了。”

柳向山瞄了潘鴻聰一眼,然後看著舒旺,勉強笑道:“臭舒旺,你敢不等我,我宰了你。”

她的笑確實勉強,可是有誰能懂她現在的心情?現在的悲傷?

她不想顯示出她的悲傷,所以她用笑來掩藏。

柳向山跑到了舒旺的麵前。

舒旺故意歎氣道:“唉!這個時代可能瘋了,人宰母老虎我是見過,不過母老虎宰人,我可沒見過。”

柳向山忽然生氣了,握緊拳頭,叫道:“你,你是不是欠扁啊你?”

舒旺也握緊拳頭,也叫道:“你是不是欠揍啊你?”

“海白神醫”在偷笑,而潘鴻聰卻愁眉苦臉的,心裏好像後悔了。

現在舒旺和柳向山又忽然同時轉向了,背靠著背,雙手抱胸,誰都不理誰。

“海白神醫”覺得情況不妙,他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我很困,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趕路呢。”

“海白神醫”道完,就像一個鬼魂一樣忽然消失了。

這種人的輕功已超出了輕功的極限了,所以來無影去無蹤。

潘鴻聰也默默地、慢慢地離開了,他還有什麼臉麵看柳向山?他還有什麼辦法補償自己的過錯?

說實話,我最討厭那些怕死的人,那些感情很假的人。

潘鴻聰是愛柳向山,感情也是真的,可是他就是怕死。

怕死的人能去保護別人嗎?

怕死的人一般都是保護自己的,他不會去保護別人的。

他怕死,是因為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能長到這麼大,自己好不容易才有這種名聲,這種功夫。

他想過,他是這麼認為的——“如果她死了,我可以再找一個愛人,如果我的手沒了,命也會沒了,師妹對不起了。”

一隻手,換一條人命,值得了。可是潘鴻聰並不這麼認為,他想到過,如果他的一隻手被砍斷了,想必陸灌勝也不會放過柳向山和他。

我問你,你不用回答,可是你要想想。

看好了:如果你是當時的潘鴻聰,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你會不會和他一樣,讓柳向山死,然後再幫她報仇?

如果你反過來問我這個問題,那麼,我會告訴你:我這個人很傻,如果我是當時的潘鴻聰,我會把我的手給砍下來,如果陸灌勝不放過柳向山和我,殺了我們,那麼我死也會很高興,我也相信柳向山死也會很高興。因為我們是相愛的人,在死之前,我至少證明了我是多麼的愛她,讓她看到我真正給她的愛,那麼她會不高興嗎?

真正的愛,是要在患難中看見的。

“愛情”多麼可愛的兩個字,隻可惜有很多人都是被它所傷,那是沒有傷口的傷。

傷,是因為有人付出了真心,卻得不到。

傷,是因為有人被對方甩了。

……等等,這些。

“愛情”來的來,走的走,有時候比糖水還甜,又有時候比毒藥還毒,這根本就沒有人能真正的了解。

有的人能夠輕鬆的得到“愛情”,但是,不知道Ta是否是真心的。

反之,有的人真心的付出,但是得不到。

這是一個多麼可悲的事實。

所以,得到的人就說“‘愛情’多可愛啊!”

等Ta被傷的時候,就說“‘愛情’多可恨啊!”

言歸正傳。潘鴻聰走了,回客棧了。

無論誰都能看得懂,這晚回去後,他肯定是睡不著。

柳向山呢?

如果沒有這個臭舒旺在,她可能連笑都不笑,她可能會很寂寞,很空虛,很孤獨,很傷心,說不定還會找個角落痛哭一場。

她的心裏好不舒服,她好想哭,但是她一直在忍著。

她能忍到什麼時候?她想哭的衝動已到了喉嚨,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一個想哭的人,如果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場,等哭完之後,總是很舒服的。

當潘鴻聰走後,柳向山已經快忍不住了,她的眼睛開始濕潤。

舒旺還是和她背靠著背,兩個人還是雙手抱胸。

柳向山的聲音開始顫抖,低聲道:“臭舒旺,我好想哭。”

舒旺的臉上也已有悲傷之色,也低聲道:“想哭就哭吧,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也很好。”

柳向山鼻子開始紅了,道:“能不能借你肩膀用一用?”

舒旺道:“可以,這一次是免費的,下一次我可要收費了。”

舒旺道完,他們就同時坐在地上,柳向山靠著他的肩膀痛哭了起來。

舒旺很了解她現在的心情,舒旺為她感到悲哀,所以舒旺的臉色也不好看,滿臉悲容。

舒旺低聲道:“人哭,我見過,可是母老虎哭,我可沒有見過,不過你一定要哭,要讓人知道,會哭的不隻是人,因為母老虎也會哭。”

柳向山哭笑不得,道:“臭舒旺,謝謝你。”

舒旺不說話了,因為他不想打擾她,在這種時候他也不能打擾她。

舒旺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可是現在為了她,他就破例了。

平常的死對頭,現在卻像一對情侶一樣坐在那裏。

有陽光,陽光籠罩大地。

陽光很溫暖,很炎熱,可是有這麼樣的陽光,人還是感覺冷,是心冷。

這天在路上,柳向山和潘鴻聰的距離總是很遠,他們好像不願意看到對方。

潘鴻聰該怎麼辦?他用什麼來補償自己的過錯?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隻知道以後對她好一點,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會不會做得到。

若是他又碰到這種事呢?他應該怎麼辦?他是不是還會繼續這樣做?

這些都沒有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些事若再次發生時,我們才會知道,他自己也才會知道。

安樂鎮,又是安樂鎮。

他們現在已回到安樂鎮,可以這麼說,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安樂鎮,這座城鎮仍然是那麼的安樂,那麼的和諧。

舒旺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這家客棧名叫“安樂客棧”。

他們這一路來,又吃了不少苦。

柳向山和潘鴻聰這一路來,飯是同桌吃的,但是他們沒有說過什麼話。

難道他們真的對對方繼續冷淡下去?

潘鴻聰沒有向柳向山請求原諒,因為他知道,“原諒”二字,不是請求就能的。

現在他們離柳家鎮已經算是很近了,快馬要一天一夜又一天才會到達柳家鎮。

這天天色已晚,所以他們要停下來休息,第二天才趕路。

這天晚上他們吃完飯,很快就睡了,而且睡得很香,就算是打雷,也吵不醒他們。

他們很累,也很困,在累和困的夾擊下,他們能不睡得香嗎?

況且床是那麼的舒服,它沒有大地那麼髒,那麼硬,那麼冷。

現在是十一月廿四,秋季快結束了,所以天氣慢慢地變冷了。

如果睡在大地上,沒有棉被,隻有一身博衣,那麼再困的人,也會睡不著的。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休息,所以當然要珍惜時間來休息。

人不是鐵,馬也不是鐵,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動物。

有血有肉的動物如果長時間奔波,他們都會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是累。

累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就是很想休息的感覺,休息是累的克星,是累的解藥。

所以人累的時候需要休息。

次日,又是次日。

時間過得還真快,就像箭一般的閃過。

這天他們起來很早,走的也快。

這天天還沒亮,他們就起來吃飯了,準備好了幹糧,天一亮他們就走了,而且是快馬加鞭,你說快不快?

這天天氣很晴朗,陽光充足,無雲,但是有風,涼爽的風。

他們在烈日的陽光下、蔚藍的天空下、涼爽的風中騎馬行使,他們的前方是山。

山,又是山。

他們在這些日子裏,也不知道翻過多少山,越過多少嶺了。

他們眼前的這座山是一座很大又很矮的山,但是樹木卻多的要命。

山中有一條寬闊的大道,他們就是經過這條大道回柳家鎮的。

現在他們已經在這條大道上,他們已入林了。

山林裏很安靜,他們也很安靜,他們都沒有話講。

他們走了很長時間,這一路上他們隻聽到馬蹄聲,其它的聲音好像都沒有。

鳥呢?這座山林裏的鳥都死光了嗎?要不然什麼沒有聽到鳥語?

這種時候,這種地方,當然沒有鳥,因為鳥都飛到暖和的地方去過冬了。

他們走著走著,這時他們就看見了四個人,這四個人就站在路中央,都是背對著他們。

有兩個是身著青衣的,其中有一個是穿帽子的。

有一個是穿著黃色長袍的。

還有一個是身穿灰色長袍,他的右手已斷了,左手還持著一柄劍。

舒旺他們的馬已停蹄。

那個戴帽子的青衣人忽然道:“你們來了。”

舒旺看著他們的背影,道:“你們在這裏等我們很久了?”

這四個人忽然同時轉身,那個斷手的灰衣人臉上充滿了痛苦;那個戴帽子的青衣人是個老人。

舒旺和潘鴻聰認識他們,他們就是江洋“四大惡雞”,餘鐵雞、朱以筠、曹寄風、黃隱皓。

朱以筠指著潘鴻聰,道:“不是等你們,而是在等他。”

舒旺和潘鴻聰知道他們找潘鴻聰是幹嘛的。

兩個月前,潘鴻聰在柳家鎮用刀砍斷了餘鐵雞的右手,所以現在“四大惡雞”當然是來報仇的。

潘鴻聰冷冷道:“既然你們現在都在,而我也來了,那麼現在我們就把事情給解決了吧。”

餘鐵雞打量了舒旺和“海白神醫”,他知道這兩個人是個不好對付的人,若這兩個人幫潘鴻聰,那麼他們想報仇就有點難了。

餘鐵雞看著舒旺,道:“這位小兄弟,我們跟潘鴻聰有仇,但是我們跟你沒有仇,也沒有冤,所以你應該不會管閑事吧?”

舒旺打量了餘鐵雞一眼,道:“你們的私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管?”

餘鐵雞又看著“海白神醫”,道:“這位前輩,你呢?你管不管?”

“海白神醫”指著舒旺,道:“他管我就管,他不管我也不管。”

餘鐵雞道:“好。”

潘鴻聰下了馬,道:“你們是要四對一還是一對一?”

潘鴻聰的口氣好像很自大,在“四大惡雞”的耳裏,他們當然忍不住這種侮辱。

黃隱皓站出來,氣憤道:“我一個人對付你就夠了。”

潘鴻聰冷冷道:“隻怕你還不配。”

黃隱皓道:“這句話還輪不到你說。”

潘鴻聰慢慢地走了過去,道:“但是我說了。”

黃隱皓道:“那就讓你驕者必敗吧。”

說到“吧”字,黃隱皓就碎步,雙手運氣,身邊忽然出現黃色光,向潘鴻聰攻上了。

同時潘鴻聰也拔出劍,身邊忽然出現綠光,腳一動,也是碎步向前衝。

現在他們已很近,潘鴻聰一劍劈向黃隱皓的胳膊,黃隱皓沒有躲開,忽然“叮”的一聲,潘鴻聰的劍已落在黃隱皓身上,可是這一劍並沒有劃傷黃隱皓。

潘鴻聰頭大了,他很驚訝,黃隱皓的衣服雖然被劍劃破了,但是他的身體竟然刀劍不入。

潘鴻聰又砍了一劍,這一劍也砍中了黃隱皓,可是黃隱皓還是沒事,黃隱皓還是沒有還手。

潘鴻聰的頭更大了,他的心忽然襲來一陣酸痛,他的手心已冒出了冷汗。

潘鴻聰又砍了一劍,這一劍也是又砍在黃隱皓的胳膊上。

這一劍潘鴻聰已用了全力,當劍砍到黃隱皓的胳膊時,黃隱皓就往潘鴻聰的肚腹打一拳,潘鴻聰飛回來了,飛到馬腳那裏,重摔落地,口吐鮮血。

潘鴻聰現在才知道自己太輕敵了,他的驕傲真的讓他敗了。

餘鐵雞、朱以筠和曹寄風正在笑,而柳向山正在擔心,正在傷心,她不願看到潘鴻聰受傷的樣子。

柳向山已經忍不住心裏的衝動,忽然下了馬,來到潘鴻聰身邊扶著他,道:“師兄,你沒事吧?”

潘鴻聰慢慢道:“沒事,就算有事,有你在我也已經沒事了。”

黃隱皓沒有放過潘鴻聰,想再給他致命一擊。

黃隱皓忽然碎步,握緊拳頭,向潘鴻聰打過來。

舒旺覺得情況不妙,因為柳向山和潘鴻聰在一起,受傷的可能是柳向山。

潘鴻聰看見黃隱皓打過來時,就把柳向山推開了,他想自己受住黃隱皓的這一拳。

舒旺忽然拔劍,從馬鞍上一躍起,然後翻身倒立,劍尖朝下。

舒旺用的是“追命刃”,當黃隱皓快到潘鴻聰身邊時,黃隱皓才發覺到頭頂上有一柄劍,那是舒旺的劍。

舒旺的劍刺在黃隱皓的頭上,可是黃隱皓並沒有事,仍然一拳打向潘鴻聰。

黃隱皓的這一拳並沒有打到潘鴻聰,因為他已經被腳踢飛了,飛出五丈外,重摔落地,但是他沒事。

踢飛黃隱皓的不是潘鴻聰,而是舒旺。

舒旺看見黃隱皓的拳頭離潘鴻聰不到十寸時,就翻身,一腳把黃隱皓給踢飛了。

潘鴻聰沒有跟舒旺說謝謝,他在沉默著。

舒旺看著黃隱皓,此時黃隱皓已起來。

舒旺道:“這種刀槍不入的功夫我見過。”

這句話是對黃隱皓說的。

舒旺見過這種類似的功夫——韓路就是個例子。

舒旺又道:“這種功夫雖然刀槍不入,可是我們卻可以保持距離。”

一腳把黃隱皓踢飛了,這就是打架的時候保持的距離,不讓對方傷到自己。

餘鐵雞滿臉怒容,用左手裏的劍指著舒旺,道:“小子,你不是說我們的私人恩怨與你沒有關係的嗎?”

舒旺道:“是沒有什麼關係。”

餘鐵雞怒道:“那你為何還要管?”

舒旺道:“我說沒有關係而已,我又沒有說不管。”

舒旺回頭看著“海白神醫”,道:“老頭,你不是說我管,你就管嗎?”

自從“海白神醫”被舒旺請出來之後,舒旺就沒有對他講禮貌過,不過“海白神醫”也沒有什麼意見,舒旺叫他“老頭”,他也照樣應。

黃隱皓看著“海白神醫”,道:“就算你上來我也不怕。”

“海白神醫”道:“你練的是‘銅衣神功’?”

黃隱皓道:“不錯,這是一種刀槍不入的邪門武功。”

“海白神醫”道:“可是遇到我,算你倒黴了。”

黃隱皓道:“此話怎講?”

“海白神醫”道:“因為遇到我,你的金剛銅體也會變成軟弱的肉體。”

黃隱皓道:“難道你知道‘銅衣神功’的破綻?”

“海白神醫”道:“我不知道。”

黃隱皓道:“那你為何要這麼說?”

“海白神醫”忽然張開手掌,手掌裏劃出一道金光,一柄木劍忽然就在他的手裏出現。

沒有人知道這柄木劍是從哪裏來的,他們隻是見到一道金光,然後就見到他的手裏有一柄木劍。

柳向山在扶著潘鴻聰,汐煌在看著,餘鐵雞、朱以筠和曹寄風都在看著。

“海白神醫”道:“我雖然不知道‘銅衣神功’的破綻,可是我手裏的這柄木劍知道。”

這時“四大惡雞”都笑了,大笑,笑得身子都彎了,肚子都痛了,眼淚都飄了。

“海白神醫”也在笑,是微笑。

笑聲已停。

黃隱皓道:“你笑什麼?”

“海白神醫”道:“你們可以笑,那我為什麼不可以笑?”

黃隱皓道:“你想用一柄木劍來製服我?”

“海白神醫”道:“你不信?”

黃隱皓搖頭道:“不信,我真的不信,連用鋼鐵練成的刀劍,都對我無可奈何,何況是你那柄軟弱的木劍?”

這確實是很荒謬。

“海白神醫”道:“那你要不要試試看?”

黃隱皓忽然叫道:“老頭,你是不是活膩了?如果你想來送死,我也不會拒絕。”

“海白神醫”道:“我是活膩了,所以我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你現在可以來殺我了。”

黃隱皓道:“那你就拿命來吧。”

黃隱皓道完,就深呼吸,運氣,全身肌肉忽然變硬,手背青筋凸出,此時的他全身充滿了內力,就像他身上的血,無處不在。

此時他的身體硬邦邦的,就像是一個鐵人。

他握緊拳頭,準備給“海白神醫”致命的一擊。

“海白神醫”握劍的手一抖動,那柄木劍就飛了出去,刺入了黃隱皓的心口,穿出了黃隱皓的背後,然後又回到了“海白神醫”的手中。

現在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他們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他們沒有做夢,他們真的親眼看到了這件荒謬的事實,所以他們不得不信。

黃隱皓沒有流血,“海白神醫”的木劍上也沒有血,一點都沒有,但是黃隱皓卻倒下了。

殺人無血,又是殺人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