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義凜然(2 / 3)

舒旺的道精劍,劍鋒寒氣逼人,劍光耀眼。

江山、馬一兵和牛一卒都很擔心。

江山忍不住喊道:“爹……!”

馬一兵也喊道:“王爺。”

牛一卒也喊道:“王爺。”

說歸說,但他們沒有過來幫忙,因為他們都很相信他的能力。

江貢策的身體開始發抖,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為什麼周平他們有事,舒旺卻沒事。

其實他不知道舒旺的先天性能力,現在舒旺的先天性自治傷很強。

“亡魂香”這中無解藥的毒,他一下子就能解了,何況是這種小小的迷暈藥?

現在他才知道他太低估舒旺了。

舒旺轉到他前麵來,臉上還帶著微笑。

江貢策顫聲道:“你……你怎麼會沒事?”

舒旺反問道:“我怎麼會有事?”

江貢策不得不佩服舒旺,因為他放的毒,從來沒有人不會沒事的。

江貢策歎道:“看來我是太低估你了。”

舒旺道:“那還不趕快幫他們解毒?”

江貢策笑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舒旺道:“說。”

江貢策道:“你也太低估我了。”

說到“了”字,江貢策忽然已經不見了,就像一隻鬼一般的消失了。

舒旺向周圍掃視了一遍,除了那兩個衛兵、江山、馬一兵和牛一卒之外,還是沒有見到江貢策。

舒旺的右耳朵忽然動了一下,他一抬起頭,就看見江貢策在高空中正準備一翻身倒立,一個拳頭對著舒旺的頭打下來。

舒旺忽然想起了一招劍法——“追命刃”。

這回“追命刃”派上用場了。

舒旺忽然躍起,劍尖往上對準江貢策的拳頭刺死。

江貢策忽然轉身閃躲,雙腳落地。

舒旺翻身倒立,使劍尖垂直往下,當劍尖頂到地麵後,劍尖往上一揮,同時翻身,雙腳落地,隻見十排紅光向江貢策爆炸過去,“轟……”的十幾聲,聲響如雷,排排長達九丈遠。

但是江貢策沒被炸,他往後輕功躲開了。

舒旺的動作很快,但江貢策也是同樣快。

輪到江貢策攻擊了,他以自創多年的“破魂掌”來攻擊舒旺。

他雙掌運氣,掌中發出灰色光亮,他向舒旺跑過來。

他跑的速度很快,如閃箭一般。

這“破魂掌”隻要能擊中對方,都是必死無疑的。

舒旺忽然又來個“奪命劈地斬”,他握緊劍柄,一劍斬地,五排爆炸過去,“轟,轟……”作響。

舒旺沒有打中,因為江貢策已躍起,輕功,一掌向舒旺打過來。

江貢策即將擊到舒旺,但是舒旺閃開了。

兩人一打一擋,一擋一打,一共鬥了五十餘招,誰都還沒占上風。

江貢策道:“小子,劍法不錯啊。”

舒旺道:“老頭兒,你的拳法也不錯。”

舒旺說到“錯”字又已揮劍向江貢策了,這一劍使得特別直,速度也很快。

江貢策忽然也向他撲了過去,這回他是“金鷹爪”,他的中指、食指和大拇指都已彎曲成鷹爪形。

他的速度像閃箭一樣快,他一般抓得很準,特別是抓手和抓喉嚨。

舒旺握劍的右手的手腕忽然被江貢策的左手的三根手指給抓住了,他的內力不在舒旺之下。

江貢策雲氣將內力凝聚到那三根手指上,三根手指忽然變成了金色,他的手忽然一抖。

忽然“格”的一聲,是舒旺的骨骼裂開的聲音,也聽得他的慘叫“啊……!”的一聲,他的劍就落了,落在地上,“當”的一聲響。

同時江貢策再補一腳,踢在舒旺的的肚腹。

舒旺運氣,身上的肌肉忽然變硬,彈性十足,嘴裏“哈!”的一聲,忽然刮起一陣熱風,熱風吹動著他們的衣裳。

兩人的內力不分上下,都向後飛出五丈,重摔落地。

舒旺口吐鮮血,忍不住捂住肚腹,臉上表情難受至極,差點就轉不過氣來。

江貢策腿瘸了,他起來時差點就站不穩了,重心難定。

江貢策心想:這小子,小小年紀,就有這等內力。

舒旺再也起不來了,他掙紮了幾次,還是起不來,他的右手似乎已經廢掉了。

他右手腕裏的骨頭正在發痛,就像一根針刺進肉裏一樣的感覺。

他全身冷汗已冒出,雖然很疼痛,但是他沒有發出一點表示疼痛的聲音。

若你從他臉上的表情上看,你就會知道他此時此刻痛苦。

最終他還是敗了,敗給江貢策。

江貢策很得意,他忽然哈哈大笑,無論誰都可以聽得出,他的笑聲裏帶著十分邪惡,那種邪惡隨時可以要人的命。

邪惡的笑聲已漸漸的停止。

江貢策忽然大聲道:“來人啊,吧他們全部壓入牢房。”

他一聲令下,忽然出現了一大幫小兵,把舒旺他們都帶走了。

一陣熱風又吹來了,對於別人來說很熱,但是對舒旺來說很涼,涼得很寒,寒入骨髓。

燈光,是石牢裏的燈光。

石牢裏很暗,若不是有燈照著,它就會更暗。

這石牢是江王府的地下秘牢。

牢房的石壁很厚,無論你內力是多麼的深厚都無法打破這牆壁。

牢房內有幾條金屬銬鐐,舒旺他們都被銬了起來,並且被貼在石壁上,整個人看起來成一個“大”字。

他們被銬得很緊,貼牆也很緊,除了呼吸和轉頭外,其它部位幾乎都動不了。

那銬鐐不是普通的銬鐐,無論你的內力有多麼的深厚,也逃脫不了它對你的束縛。

但是世界上隻有兩種方法能逃脫這個銬鐐。

第一種方法是從銬鐐裏用力強迫拉出手和腳,但拉出手來之後,你的雙手和雙腳肯定會被廢掉。

如果你願意變成廢人,你可以用這種方法逃脫。

第二種方法不是人人都會的,可以說大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因為那是一種功夫。

天下隻有那種功夫能逃脫這個銬鐐,那種功夫正是這個銬鐐的克星,那種功夫是“縮骨功”。

“縮骨功”是一門很神奇的功夫,若是有人學會了它,就可以穿入比自己身體還小的洞口,比如進入小瓶子等。

會“縮骨功”的人,隨隨便便可以逃脫這種困境,而且手腳不會受到傷害。

隻可惜這裏沒有哪個會“縮骨功”,所以他們隻可以選擇第一種方法,就看他們願不願意變成廢人了。

石牢裏很涼,涼得令人發寒而抖。

舒旺一暈醒來之後,他就發現了自己的右手腕已好,已不疼痛,但已被銬鐐給銬住了。

他運氣,用力的掙紮了幾次,但還是沒用,還是逃脫不了這困境,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掙紮。

上官傲易他們忽然也醒了,個個都在掙紮著。

舒旺忽然對他們道:“沒用的,你們還是乖乖的呆著吧,剛才我也試過了,連我都逃脫不了,何況是你們。”

對於上官傲易、新飛和汐煌來說,這句話假不了,這句話確實是事實,因為他們都是沒內力的人。

沒有內力的人跟有內力的人比,真是有大大的差別。

比如說有內力的人可以在一段雙方用手互相都摸不到的距離,運用內力來擊傷人,沒有內力的卻不可以。

沒有內力的人,即使有很大的力氣,他也不能在用手互相摸不到的距離空手傷人,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內力,周平的內力不在舒旺之下,反而遠遠在舒旺之上。

舒旺的內力日漸升上,每次隻要他學得別人的功夫後,內力會提升得更快。

舒旺的話一落,他們全都不動了。

周平雖然身處困境,但是他還忘不了上官傲易的安危。

在他的心裏,上官傲易比什麼都重要,可以說是他的一切,因為他早就把她當成他自己的一切。

周平忽然柔聲道:“公主!你沒事吧?”

上官傲易忽然覺得心裏很溫暖,因為有一個這麼帥氣、這麼溫柔、這麼忠心的人,一值都在關心她。

她忽然被感動了,她還在心裏默默地微笑著,是非常甜的微笑。

如果這個微笑在表麵上顯出,肯定會迷死很多人。

這句話不假,因為京城的“傲易子”這個美麗的稱號,這個美麗的人,是名揚天下,而且名不虛傳的。

她曾經在宮裏迷死的人數幾乎都數不清了。

上官傲易柔聲道:“哦,我沒事,你呢?”

她總是那麼的關心別人,特別是也有人關心她的時候,她的這種“關心”會顯得更旺。

周平一聽到“你呢”兩字,他的心跳立刻加速。

不過這是正常的。

如果你愛一個人,但你不敢對Ta表白,可以說是暗戀吧,當你在某個地方碰到Ta的時候,你的心跳就會加速,更不用說Ta對你表示關心了,這是正常反應。

周平就是屬於這種狀態,所以他心跳加速。

周平仍柔聲道:“哦,我也沒事。”

舒旺看著他們,忽然覺得有一種不爽的感覺,臉色忽然顯得很悲涼。

他是在吃醋嗎?還是他得不到人家的關心?是不是他沒有關心過別人?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是”,因為在這些天裏,他對她忽然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是愛上一個人之後的感覺,他已愛上了她,所以他在吃醋。

第二個問題沒有答案,因為他不知道在這裏到底有沒有人在關心他。

第三個問題的答案是“不是”,他很關心別人,甚至比關心自己還多,但是他不說出口,他隻是會用行動來證明。

行動往往勝過言詞的,很多事情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舒旺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了,因為有人向他問好了,證明還是有人在關心他。

這個人不是上官傲易,也不是新飛,更不會是周平,因為他是汐煌。

汐煌,自從他拜舒旺為師後,他就對舒旺那麼忠誠,那麼孝順,那麼憨厚。

下麵是汐煌問舒旺的話。

汐煌道:“師父!你還好嗎?”

就僅僅這句話,舒旺都覺得溫暖了許多,就像冬天呆在被窩的滋味。

舒旺笑道:“師父沒事,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

汐煌道:“師父!你說現在怎麼辦?”

舒旺道:“我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就不會在那裏帶著了。

舒旺歎了口氣,道:“等吧。”

周平忽然開口道:“難道我們要在這裏等一輩子?你能等,我們可不能等。”

舒旺道:“那又有什麼辦法?在這種困境你能怎樣?你逃得了嗎?要清楚你不是神仙。”

舒旺看起來十分絕望,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他們也一樣沒有辦法,所以他隻能認命。

周平沒有再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

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認命。

一個人在絕望的情況下也隻好認命,但認命卻不一定是最好的選擇。

許久,石門被打開的聲音想起,就像小小而溫柔的雷聲一樣“轟……”作響。

門外是那麼的暗,如果不是有燈光照著,那就會更暗。

有燈光,就會有人。

進來的有三個人,也隻有這三個人進。

這三個人分別是江山、馬一兵和牛一卒。

江山一進來就笑嘻嘻的,他的笑容很邪惡。

他的人並不好看,可以說他很醜。

他的掌中的折扇還是合著,這裏是那麼的涼快,不需要開扇取風。

他進來時還說了一句話,是一句很讓人作嘔的話。

江山奸笑道:“美人,我來了。”

這句話當然是對上官傲易說的。

新飛雖然也很美,但他並不對她有感覺,因為她沒有上官傲易那麼美。

上官傲易狠狠道:“無恥!”

她從來都不在別人麵前說話那麼狠的,因為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但是現在卻破例了。

江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愉快了。

江山笑道:“無恥並不是我的本性,不過遇到像你這種美人就不一樣了。”

上官傲易沒有說話,她的眼睛也不看他,她轉頭到周平這邊來。

現在沒有人說話了,舒旺平時話非常多,現在卻一個字都不說。

江山歎了口氣,接著笑道:“像你這麼美的女人,是男人的,看了都會心動,所以我也不例外。”

上官傲易還是沒有理他。

江山又接著笑道:“像我這麼英俊的男人,是女人看了,也都會心動,除非她不是女人,你是女人,所以你也不例外是不是?”

舒旺忽然嘔吐了,隻是白墨沒有出來,因為他是故意裝出來的。

江山看見了,笑道:“小子,你的胃不舒服嗎?”

舒旺道:“不錯,隻要一看到你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會有這種反應的,所以我也不例外。”

江山掃視周圍道:“那他們為什麼沒有那種反應?”

舒旺道:“可能是他們的定力很強,也可能是他們怕醜不敢表現出來,不信你問問他們。”

江山轉頭問汐煌,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舒旺向汐煌眨眼,汐煌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汐煌也裝作嘔吐了。

舒旺笑道:“你看他也忍不住了吧?”

江山道:“能說出你們嘔吐的原因嗎?”

舒旺道:“因為剛才那句話根本不適合你說,那句話和現實的你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江山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長得很醜陋?”

舒旺道:“不錯,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長得這麼醜的人了。”

江山已沒了笑容,隻有怒火,因為他的自尊心被傷了。

自尊心是人的重要信心之一,若是被人的語言擊傷了,有誰會不生氣?有誰會不傷心?

江山忽然用力打了舒旺一巴掌,舒旺的臉上變紅。

江山生氣道:“哼!不理你了,我向來隻理女人的,男人對於我來說一點興趣都沒有,特別是你。”

江山道完,就走到上官傲易麵前,他用手輕輕的摸摸她光滑、嬌嫩的臉頰。

上官傲易再搖頭反抗,周平終於說話了,他和舒旺一起說的。

周平和舒旺同時大聲道:“你想幹什麼?”

江山沒有理會。

他忽然抱著上官傲易,上官傲易仍在掙紮反抗著,眼淚已流出。

上官傲易道:“滾開。”

江山笑道:“來,美人,讓我親親你。”

舒旺大聲道:“不要啊。”

汐煌、周平和新飛異口同聲道:“公主。”

江山沒有得親上官傲易,因為他被牛一卒給拉住了。

牛一卒笑嘻嘻道:“少爺,不要這樣,萬一她想不開,用頭撞牆,或者咬舌自盡,我們怎麼跟老爺交代?”

馬一兵也笑嘻嘻道:“對啊,少爺!她是最重要的人質,她不能死的。”

江山沉思了一下,道:“好吧,就聽你們兩個的,咱們走!”

江山他們已走,石門也已關,但上官傲易的淚還沒幹。

周平看著上官傲易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裏很悲痛,整個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他很恨自己,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舒旺的心不痛嗎?

其實他的心很痛,甚至比任何人都痛得多,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周平恰好相反。

周平垂頭低聲道:“公主,對不起,本將沒有能力保護你,讓你受驚了。”

他用頭撞牆,“通,痛……”作響。

上官傲易柔聲道:“周平將軍,別這樣,這不能怪你,你也是沒有辦法的。”

周平頭撞牆的動作已停。

舒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他在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周平和上官傲易的話他根本沒有在聽,他好像走神了。

忽然“啊!”的一聲響起。

那是舒旺的慘叫聲。

其他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舒旺身上。

上官傲易表情很擔心,忽然道:“舒旺,你想幹什麼?”

舒旺道:“放心吧!公主,我不會有事的。”

汐煌表情也很擔心,道:“師父。”

新飛表情也很擔心,道:“舒旺。”

周平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一點擔心之色。

舒旺在幹什麼讓他們很擔心呢?這個問題很簡單。

——世界上隻有兩種方法能夠逃脫這種銬鐐。

舒旺不會“縮骨功”,所以他選擇了第一種。

第一種方法並不能使舒旺變成廢人,因為他是先天性就有自治傷的功能,他的自治傷很強,也很神。

除非他的人頭落地外,不管他受了什麼傷,他的先天性自治傷功能都會讓他的傷口、骨骼等,恢複原樣,就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所以他很相信自己,他不怕變成廢人,因為他沒想過自己會變成廢人。

剛才他就是想到第一種方法,用力強迫從銬鐐中拉出來。

他首先運氣,內力忽然滿身,就像他身上的血一樣,無處不在。

他全身肌肉都在瞬間硬化,彈性十足。

他全身的青筋凸起,就像是有人故意用筆畫上去的地圖線條。

他的臉上發紅,看來他是運功到底了。

他的雙腳用力拉出來,忽然真的拉出來了。

他的白色布靴子沒有跟著拉出來,他的白色布襪卻被拉出來了。

他沒有站在地上,他的雙腳浮起,因為現在他的雙腳已經廢掉了,不能站地了。

他沒有慘叫,他在咬牙切齒忍受著疼痛,他的全身冷汗不停的在冒出。

接著他又運氣,又把雙手給拉了出來,他的雙手滿是血液。

當他落地後,他站不住,忽然就倒地了。

此時,此刻,無論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很痛苦。

汐煌的臉色已變,低聲道:“師父!”

新飛道:“舒旺。”

上官傲易道:“舒旺。”

舒旺沒有說什麼,他想說也說不出,因為他太痛苦,連嘴巴都張不開。

他的背後已潮濕,他翻身過來,麵朝上。

然後他掙紮著盤坐起來,他終於說了一句話,是掩飾的話。

舒旺勉強開口道:“別吵我,我要療傷。”

其實他根本沒有力氣療傷了,他的力氣剛才已用盡了,他隻能等著他的傷自動恢複。

他相信不到兩個時辰他的傷就會好了起來。

他說的那些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有先天性自治傷功能。

有時候人家知道、了解自己太多,不好的。

所以他靜靜的盤坐在那裏,假裝運功療傷,他們也沒再講話。

石牢裏沒有風,但還是那麼涼快,涼得至寒,寒入骨髓。

燈還是那麼的明亮。

現在也不知道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

夜,靜夜,黑夜。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因為現在天氣處於快要下雨的狀態。

熱,悶熱。

這麼悶熱的天氣,江貢策當然要出去涼涼身。

天雖然很黑,但江王府卻不黑,因為他們的燈籠很多,幾乎無處不在,所以江王府很明亮。

江貢策就坐在江王府的後花園的六角亭裏品茶,花園裏就他一個人,因為別人都不像他那麼會享受生活。

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子的,可以說是他的一種習慣。

他的這種習慣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他在等著他的信鴿。

是他和韓路的信鴿,他們用信鴿來互相彙報、共謀大計。

他喝了一口茶,忽然他就聽到有鴿子拍打翅膀的聲音,“噗,噗……”連響。

信鴿已飛到桌上,他急忙從信鴿的腿上解出信紙。

他看了一眼,就微笑著,他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信上寫著“後天上朝”四個字。

他忽然從桌底下拿出紙、毛筆和硯台裝的墨水來,他準備回信。

信上寫著:

韓公公!我已準備好了,我已決定後天就攻奪江山。

我們的兵馬已不在上官辰博之下,朝中已有一大半官臣忠心於我。

昨天公主被我抓了,有她在我手裏,皇太後絕不敢動,就算她敢動,她也動不過我們。

就這麼定吧,後天上朝時動手。

他寫完就把信裝回信鴿腿上,信鴿已飛走。

第二天,天還沒亮,江貢策就帶著上五萬的小兵上京了。

他的人手那麼多,就像是去打仗一樣。

他是真的去打仗,他不隻是有這些兵而已,他在朝廷裏還有很多兵,很多官臣都是被他收買了,而且還忠心於他。

他心中日思夜想的江山,他明天就想拿到,而且他有九成的把握。

他沒有帶走上官傲易和周平,因為他已經吩咐過江山,他告訴江山,如果他後天晚上還不回來,就讓江山把上官傲易殺死,為他報仇。

——藝豪鎮離京城並不遠,快馬一日便到。

江山答應了,他和馬一兵、牛一卒都呆在家裏,哪裏都不去。

他平常沒有這麼聽話,現在卻很聽話,但他的色心又起了。

江貢策走後,江山、馬一兵和牛一卒又去地下石牢了。

因為江山的色心動起,即使家中有女奴,他也看不上一個,因為他一心隻想著上官傲易。

即使不對她怎樣,看看她也很好很舒服。

男人都是這樣的,一般在街上或者其它地方看見路過的美女,雖然不是自己的,但是看看也很舒服。

在一路上有很多小兵在守著,他們不會讓任何人進入石牢裏救出舒旺他們。

他們守得很嚴,連一隻小小的蚊子都很難逃得過他們的眼睛。

江山仍是帶頭,馬一兵和牛一卒走在後麵,就像是他的跟屁蟲一樣跟著他。

在一路上,馬一兵和牛一卒都分別拍拍站在自己旁邊的小兵,他們嘴上道:“給我好好盯著,連一隻螞蟻都不許放過,聽到了沒有。”

這句話他們重複了很多遍,連江山都覺得煩了。

江山忍不住道:“你們煩不煩?難道他們不懂嗎?”

馬一兵眼睛眨了一下,道:“少爺,你不懂,隻要我們一走,他們就會偷懶,所以不得不說他們。”

牛一卒忽然道:“是啊!少爺!他們很會偷懶的,比如說……”

江山不耐煩了,他搶著道:“行了,行了,隨你們吧。”

他們又繼續走了,他們走入了地下道,馬一兵和牛一卒還是那樣提醒小兵們。

他們走了很長的路程,終於到最後一間牢房了,那正是囚禁舒旺他們的石牢。

牛一卒用手轉動燈台,石門就慢慢地開了。

當石門開完時,他們都吃了一驚,因為舒旺不見了。

舒旺躲在門後,他沒有殘廢,他的傷已好,並且沒有留下任何傷口傷痕。

他在等著江山進來,隻要江山一進來,他就給他一個致命一擊。

但是當江山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打,因為江山已被人給擒拿住了,他的手動都動不了。

他的手是被馬一兵和牛一卒擒住的,牛一卒擒住他時喝聲道:“進去。”

他們進來時也見到舒旺,舒旺並沒有出手打他們。

江山有兩個問題想不通。

第一個問題是:他想不通舒旺為什麼能逃脫得出那個銬鐐?曆史以來沒有人能脫出那種困境的。

第二個問題是:他想不通馬一兵和牛一卒為什麼要擒住他?是不是為了演戲幹掉舒旺?

江山忍不住問道:“放開我,你們在幹什麼?”

這句話是對馬一兵和牛一卒說的。

牛一卒道:“少爺,啊,不,江山,對不起了,現在我們不是你的隨身護衛了,我們是敵人。”

江山滿臉怒容,道:“你們是誰?”

馬一兵得意笑道:“我們就是皇太後請來調查你們的神捕,我的真名叫馬神卒。”

牛一卒接著道:“我的真名叫牛神兵。”

江山吃驚,道:“原來你們就是十年前得罪皇太後而被砍頭的兩大神捕,馬神卒和牛神兵?”

十年前,神捕馬神卒和牛神兵就已名揚天下。

他們忽然失蹤是皇太後看中了他們,讓他們改頭換麵、改名來江王府做調查。

這些年中,他們為了取得江貢策的信任,不惜一切的跟江山去做惡。

馬神卒道:“不錯。”

牛神兵點了江山的九處穴道,他們就鬆開了。

牛神兵道:“你還有一件事想不到,我們看上去雖然是二十一、二歲,其實我們真正的年齡是四十二、三歲了。”

舒旺他們都在聽著。

江山忽然笑道:“真的想不到,誰讓你們的演技太好了,況且你們都已經是死過了的人。”

江山歎息著,忽然大聲道:“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

馬神卒和牛神兵忽然大笑,笑得很愉快。

馬神卒笑道:“再大聲點,不然他們都聽不到。”

牛神兵也笑道:“你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江山顫聲道:“難道你……你們……”

馬神卒道:“不錯,剛才我們拍他們的肩膀的時候就對他們下毒了,現在恐怕他們都已活不了了。”

牛神兵道:“不錯。”

牛神兵從江山懷裏拿出鑰匙出來,打開銬鐐的鑰匙。

牛神兵把上官傲易他們的銬鐐全都打開了,然後他們走到上官傲易麵前跪下。

牛神兵和馬神卒齊聲道:“微臣叩見公主。”

上官傲易柔聲道:“你們都起來吧。”

牛神兵和馬神卒又齊聲道:“謝公主。”

他們已起來。牛神兵急忙道:“公主,我們趕回京吧。”

馬神卒道:“對啊!公主,越快越好。”

上官傲易點頭,柔聲道:“嗯。”

上官傲易看著舒旺道:“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舒旺點頭道:“好啊。”

在路上,路很黑暗,但是他們有燈光照著。

牛神兵問舒旺,笑道:“哎!這位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舒旺笑道:“我叫花一蔥,也叫蔥一花,也也叫一舒旺,也也也叫一花蔥,不過真名叫做舒旺,劍魂舒旺,明白?”

馬神卒道:“哦!原來你叫舒旺,嗯不錯,好名字。”

牛神兵道:“舒旺!你的功夫頂不錯,你的師父是誰呀?”

舒旺道:“我的師父是善稚道長。”

說到“善稚道長”這四個字,周平忽然怔住了。

他想不到舒旺會是善稚道長的徒弟,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他們師父之間的事。

周平的師父是“天下第一劍”上官明亮,他正好跟舒旺的師父善稚道長有仇。

那麼徒弟之間,也就是說舒旺和周平會不會也有仇?

那就看人來說了,人是不一樣的。

對於舒旺來說是沒有,因為舒旺不會計較什麼,他一直將周平視為他的好友。

但是對於周平來說是有的,而且這個仇不淺。

他恨舒旺,恨之入骨,因為舒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他的計劃,讓他吃醋等,他很計較這些。

所以結成的仇很深,深似海。

他一直在想該什麼報仇才好。

不知不覺的,他們已走了出來,他們用繩子把江山給綁住了,用一塊白布塞進他的嘴,然後把他推上馬車。

上官傲易和新飛和舒旺就在那輛馬車上,汐煌趕馬,其餘的都騎馬。

舒旺不會騎馬,也不會趕馬,所以他隻能坐在馬車上。

舒旺忽然點了江山的睡穴,不然舒旺會忍不住他的那雙色咪咪的眼睛。

因為他一被推進馬車後,他的眼睛就盯著上官傲易看,看得上官傲易都不好意思了,臉上發紅。

舒旺看出了她的異樣,所以點了他的睡穴。

這是舒旺能夠為她做的事。

舒旺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對上官傲易道:“好了,他已經睡著了,沒事了。”

上官傲易嫣然一笑,道:“謝謝!”

舒旺笑道:“大家都那麼熟了,還說謝謝幹嘛?”

上官傲易笑著,柔聲道:“那我要說什麼?”

舒旺仍笑道:“你什麼都不要說,但你要做。”

上官傲易不懂,柔聲道:“做什麼?”

舒旺兩個眼珠轉了一下,道:“做一個動作。”

上官傲易仍然不懂,笑道:“什麼動作?”

舒旺道:“給我一個飛吻的動作。”

上官傲易已懂得他的意思,但還是故意問:“什麼做?”

舒旺道:“這樣做。”

舒旺忽然吻著自己的左掌心,然後用嘴巴向上官傲易吹了過去,然後板著臉,嘴角微勾。

上官傲易笑了,她的笑很甜,她對舒旺總是那麼笑的,因為自從她認識舒旺後,整個人開朗、快樂了好多。

她忽然也做了同樣的動作,把飛吻獻給了舒旺。

舒旺也笑了,他的笑也很甜,似乎從來也沒有笑得那麼甜過。

舒旺笑道:“這還差不多。”

上官傲易柔聲道:“舒旺!你多少歲了?”

舒旺笑道:“十八多歲,你呢?”

上官傲易嫣然笑道:“我十九歲,可以做你的姐姐了。”

舒旺道:“我才不要做你弟弟呢。”

他當然不想做她的弟弟,因為他很愛她,所以他隻想做她的愛人。

如果你很愛一個人,女方,你願不願意做他的義妹或者義姐?

男方,你願不願意做她的義弟或者義兄?

這些你當然不願意了是不是?

所以舒旺也是一樣不願意,這是正常的。

上官傲易不懂,仍然柔聲道:“為什麼?”

舒旺道:“因為我們隻能做朋友。”

上官傲易轉開話題道:“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來曆?”

舒旺道:“當然可以啊。”

舒旺把自己的來曆說給了她聽。

他們一路上開心地聊了很多事。

彼此互相了解了許多。

夜,明夜,深夜。

雖然是夜晚,但這夜晚並不是很黑,因為天上有月,也有星。

過了十五的月亮已慢慢地變鐮刀了,它不再像個圓盤,但是它的光還是那麼的涼。

有風,是涼風。

涼風輕輕的飄過,飄過了山林,飄過了大地,飄過了天上的雲朵。

京城皇宮的燈光很亮,它的沒個地方,沒個角落,都會有一盞燈。

舒旺他們就在深夜就已到了皇宮,他們是默默地回來的,根本沒有驚動皇上和皇太後等。

官兵也沒有被驚動,他們沒有攔住馬車。

在宮中誰不認識周平周大將軍?

在宮中有誰不認識美麗的公主“傲易子”?

所以他們默默地進了宮中,他們不想驚動江貢策,萬一江貢策知道他們回來了,那麼他們的回來就會變得無用了。

他們趕著回來就是為了揭發江貢策的謀劃,所以他們不能驚動江貢策,免得江貢策發現了他們。

江貢策天黑就已到達,他已進宮住宿。

他的那些兵馬沒有進宮,他們在皇宮外等著江貢策的信號。

他們已做好準備,隨時都可以攻打。

第二天早晨,官臣們都在急忙的上朝了。

江貢策在跟幾個大臣一起走的路上,他的表情看起來是多麼的喜悅,就好像他有什麼喜事似的。

他今天穿著很豪華的官服,腰間佩玉,滿麵笑容,這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

跟他走在一起的都是一、二品官臣,一共有五個。

他們分別是紀國豪、於誠、鄭海明、金寶康、常文。

他們都是江貢策的同謀,江貢策已把今天所有的計劃行動都告訴了他們,也讓他們做好隨時的準備。

他們今天似乎很有把握,個個滿麵笑容,精神爽朗。

紀國豪忽然笑道:“江王爺果真是個文武雙全的奇才啊!既有謀,又有勇,佩服!佩服。”

於誠笑道:“本臣也有同感。”

江貢策抱拳笑道:“過獎了,過獎了。”

常文笑道:“哎!這哪裏是過獎,這是事實。”

鄭海明道:“別說了,咱們快走吧,不然遲到了,可不好受。”

許久,他們已在上朝。

一陣鳴聲有節奏的響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是眾位大臣的聲音,他們在跪地叩頭時說的。

每個人隻要一見到當今聖上都是那樣的。

但是有六個人沒有跪,也沒有說。

跪下的大臣們都很奇怪,個個心裏都有無數個問號。

他們心裏都是這麼想:什麼回事啊?他們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們不想活了嗎?

皇上上官辰博正坐在金龍椅上,他顯得那麼威風、霸氣、精神也很抖擻,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沒有一點氣憤。

他沒有說那六個人,他現在還不想說那六個人。

他伸出一隻手,笑道:“眾位愛卿平身。”

眾大臣齊聲道:“謝皇上!”

話一落,他們就起身。

現在大臣們顯得不安靜,他們正在議論紛紛,議論那六個人。

那六個人是誰?

很簡單,那六個人分別是江貢策、紀國豪、於誠、鄭海明、金寶康和常文。

他們是不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們沒有吃熊心豹子膽,也不是不想活。

隻是他們的膽子很大,他們也很想活。

他們滿麵笑容,眼珠直盯著上官辰博。

上官辰博忽然也覺得有異樣了。

正在大臣議論紛紛的時候,上官辰博開口了。

上官辰博勉強笑道:“江王爺、紀愛卿、於愛卿、鄭愛卿、金愛卿和常愛卿,你們為何不跪啊?”

江貢策厲聲道:“哼!你直得我們跪嗎?”

站在左排第二位的韓萬可喝道:“放肆,竟敢對皇上無禮。”

“韓將軍!讓他說。”上官辰博仍笑道:“江王爺,此話怎講?”

江貢策笑道:“直說,你不是一個好皇帝,所以你應該下台了。”

此話一落,眾人大吃一驚,個個都不敢說話,隻等著看戲,但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那個人身高八尺,已有胡須,臉上的皺紋卻不多,可以說很少很少。

他的指甲修得很好,很整齊。

他的手也很白,不敢說白得像雪,但可以說確實很白。

他的年齡已四十有餘,但是看起來像個三十餘歲的人。

為什麼我要特別強調這個人呢?

因為這個人在本部小說中也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他站在右排第一位。

他就是上官明亮,上官明亮是上官辰博的皇叔。

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之上的人。

他也就是江湖號稱“天下第一劍”上官明亮。

他在很久以前就看江貢策不順眼了,這次他當然要出頭,出頭滅掉江貢策。

上官明亮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江王爺是想當皇上。”

上官辰博忽然道:“既然江王爺說要朕退位,那朕就退吧!不過,江王爺若是要當了皇上,眾位愛卿能服嗎?”

江貢策道:“隻要你一退位,我一上任,有誰能不服呢?”

有誰不服當今聖上的都得死,這個道理誰都懂。

上官辰博道:“想當皇上並不容易,得需要大眾服你才得。”

上官明亮抱拳道:“皇上英明!本王第一個就不服他。”

眾位大臣,也紛紛道:“我也不服。”

“我也不服。”

上官辰博笑道:“江王爺,既然眾位大臣都不服,你又何必強求呢?”

江貢策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們不服也得服,你不退位也得退位。”

上官辰博道:“此話怎講?”

紀國豪插嘴道:“江王爺的意思是,隻要你們不願意,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常文笑道:“我來補充兩句,江王爺的兵馬已比你們多出一倍,你們要是不願意或者不服,等一下隨時都可以葬命。”

眾位大臣都驚恐而發抖,就連“天下第一劍”上官明亮也不例外。

江貢策同夥看到此情景,得意萬分。

上官辰博忽然慌道:“難道你已經準備攻進來?”

這句話是對江貢策說的。江貢策哈哈大笑道:“不錯,如果你們可以已人少欺多,那我也不會白死,因為公主和周平在我的手裏,隨時都有人替我殺了他們。”

上官辰博仍慌道:“你太卑鄙了。”

鄭海明忽然道:“難道皇上不知道不卑鄙的人難成大事嗎?”

卑鄙的人往往都是不擇手段的去做事,所以他們會很容易成功。

上官辰博仍慌張,顫聲道:“你……你把公主怎樣了?”

這句話當然是對江貢策說的。

江貢策在笑,邪惡的笑,陰險的笑。

他的笑隨時都可以對人致命。

江貢策笑道:“沒怎樣,隻不過是把她關在牢房裏而已,隻可惜你再也不能救他了。”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是嗎?我看你已經救不了你自己了吧?”

這是周平的聲音,大臣們都可以聽得出。

眾人都轉頭看著門口。

從門口走來五個人,他們分別是周平、上官傲易、馬神卒、牛神兵和被繩子綁住的江山。

江貢策的眼睛已露出恐懼之色,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又知道是什麼原因。

周平、馬神卒和牛神兵走到殿中間,向上官辰博跪下叩頭,齊聲道:“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官辰博根本不知道是馬神卒和牛神兵,但是他還是道:“平身。”

上官辰博指著馬神卒和牛神兵,道:“周將軍,這是什麼回事?”

馬神卒搶著,笑道:“哦!還是由微臣來說吧,微臣名叫馬神卒……”

他指著牛神兵,接著道:“他叫牛神兵,我們都是大內神捕。”

上官辰博道:“哦!朕還記得你們兩個,可是你們的樣子……?”

牛神兵抱拳道:“哦!我來說吧,十年前,皇太後就發現江貢策圖謀不鬼,所以特地派微臣兩位前往江王府打探。”

馬神卒搶著道:“在朝廷的大官們都認識我們,江貢策也不例外,所以皇太後故意說我們有罪,要斬頭,然後要兩個犯人替我們死,這樣一來,人家都以為我們已死,自然不知道我們還活著。”

牛神兵接著道:“我們出宮後,就改頭換麵,變得更年輕,所以江貢策自然是不認識我們了。”

上官辰博道:“哦!原來如此。”

江貢策還是哈哈大笑道:“你們現在知道了又怎麼樣?結果還不是死?”

江貢策又接著道:“韓公公,還不快動手?”

此話一落個個都大吃了一驚,他們都沒有想到韓路也是同謀。

韓路大笑道:“好。”

韓路說到“好”字,人已經到了江貢策身旁,況且手掌已經抓住了江貢策的喉嚨。

他的身手很厲害,速度非常快,就連江貢策都躲不了。

江貢策不懂,他真的想不明白。

江貢策道:“韓公公,你這是幹什麼?”

韓路細聲道:“江王爺,你想不到吧?你也想不明白吧?”

韓路笑著,兩眼咪咪的接著道:“我來告訴你吧,我也是皇太後派去引你上勾的。”

江貢策慌了,他沒想到一切都在皇太後的預料之中,可見皇太後真是個不平凡的人物。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太低估了皇太後,他真是敗了一半。

那還有另一半呢?

江貢策慌道:“紀大人快發信號,快呀。”

紀國豪忽然笑道:“江貢策!我為什麼要幫你?”

江貢策道:“你……”

常文道:“別你你我我的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也是皇太後派去掉魚的。”

於誠道:“我們五個人都是,江貢策,你認輸吧。”

江貢策慌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鄭海明道:“什麼不可能?我告訴你,一切皆有可能,你的兵馬都已經被我們給收買了,你已無路可逃了。”

金寶康道:“江貢策,你認輸吧。”

原來這一切的結局已定,結局都已在皇太後的意料之中。

江貢策老謀深算,但是還是敵不過皇太後的聰明、機智。

他從沒想到過自己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現在卻有了這樣的結局,他悲痛萬分。

他本來是很有把握的,隻要一出手便奪得皇位,可是現在那些把握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的臉上表情悲慘。

他知道這種慘敗是要掉頭的,不隻是他掉頭那麼簡單,而且家破人亡。

江貢策哈哈大笑,他的笑不是愉快的笑,也不是邪惡的笑,更不是溫暖的笑,因為他的笑是悲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