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義凜然(1 / 3)

陽光明媚,藍藍的天空中,根本看不見一片雲朵。

熱烈的陽光籠罩著一座熱鬧的大城鎮。

這座城鎮離京城不遠,快馬一日便到。

這座城鎮名叫“藝豪鎮”。

藝豪鎮的中央有一個大府,那就是江王府。

江王府是這藝豪鎮裏最大的府,最有錢的府,最有身份的府,最受尊敬的府,又是最讓人恨的府。

一個朝廷太監騎著快馬,來到江王府大門前。

江王府的兩個門衛兵去接馬和扶著那太監下馬。

那太監自己走了進去。

在大門內,八個衛兵見了,都立刻跪下,同道:“參見韓公公!”

韓公公原名韓路,他已四十一歲,身高八尺,太監服飾,頭發已花白。

他年輕時,有一個兒子叫韓萬可,韓萬可也是朝廷大將,功夫了得。

自從韓路進朝當了公公,他就成為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之一。

他經常在皇上麵前拍馬屁,不過他拍馬屁的技術頂高的。

他不是好人,他的心很狠毒,他的野心是想奪得皇位,所以他跟江貢策合謀。

他還有一身高武藝,最厲害的是他正在學的“金剛不壞神功”。

“金剛不壞神功”一共有三層,現在他隻學得第二層。

韓路沒有看他們,細聲道:“起來吧!”

他的聲音很娘娘腔,一副很欠扁的樣子。

一個那麼高大的男人,聲音居然像個女人一樣尖細,真的叫人作嘔。

這也是太監的原因,太監的聲音本來就是那麼細。

衛兵們同道:“謝公公!”

韓路仍然沒有看他們,又細聲道:“江王爺在嗎?”

他對官兵從來沒有用正眼看過,從來沒有將他們看在眼裏過。

一個衛兵道:“稟公公,王爺他在後花園裏。”

韓路冷冷的道:“帶我去看看!”

江王府後花園,雖然是秋天,但百花還是很鮮豔,花香也很濃,就像春天一樣生機勃勃。

江貢策坐在六角亭裏喝茶。

那衛兵和韓路已到亭旁。

衛兵進去,抱拳道:“王爺,韓公公到。”

江貢策忙起身,韓路已到旁邊,衛兵已退到旁邊。

江貢策抱拳,笑道:“韓公公!”

韓路道:“喲!王爺可真悠閑哦!”

韓路已坐下,他要坐下就坐下,他不會等人請他坐下,除非在皇上麵前。

江貢策也已坐下,道:“不知韓公公駕到,本王未曾遠迎,還請公公恕罪!”

江貢策替韓路倒茶。

韓路道:“嗯!我這次是奉皇上的旨意來的。”

江貢策不懂,眨眼道:“皇上有何旨意啊?”

韓路已喝了口茶,道:“皇上說要取消這次的相親,特定讓我來接公主回宮。”

江貢策嚇了一跳,忽然道:“皇上要取消相親?”

韓路道:“不錯!”

江貢策道:“你說你要來接公主回宮?”

韓路道:“嗯!”

江貢策道:“可公主未曾到府上。”

韓路也嚇了一跳,忽然道:“什麼?難道公主在路上出事了?”

江貢策道:“皇上為何要取消相親呢?”

他已經怒火焚身。

韓路道:“我打探到一件壞消息,聽說你這裏有內奸。”

江貢策道:“公公的意思是我們合謀奪江山的秘密被發現了?”

韓路忽然大聲道:“什麼我們?是你自己。”

江貢策道:“意思是說他們沒有發現公公?”

韓路轉頭看了那衛兵,見那衛兵有點發抖,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韓路轉頭回來,冷冷道:“之前是沒有,不過現在有了。”

江貢策在看著,他也知道是什麼回事了。

韓路忽然起身,左手抓起那衛兵的胸口,把那衛兵拉到身邊。

那衛兵全身發抖,冷汗直冒,聲音顫抖道:“公公饒命啊!公公饒命啊!”

韓路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衛兵吞吞吐吐的道:“是,是,是皇太後。”

韓路把那衛兵慢慢地舉起來,那衛兵腳浮地。

那衛兵手腳已軟,恐慌道:“公公,求求你,別……別殺我。”

韓路道:“怪隻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韓路道完,右手拳頭打到那衛兵的肚子裏麵去,隻聽見那衛兵“啊!”的慘叫一聲,就死了,眼睛就閉了。

隻見韓路的拳頭穿出那衛兵背後,拳頭上都是鮮血,紅紅的鮮血,就像是早上剛剛升起的太陽。

韓路右手收,左手放,那衛兵落地。

韓路已坐下,看著自己的血手道:“哼!還髒了我的手。”

江貢策滿臉喜色,因為他已經有人幫他除掉內奸,他的危險已經減少了很多。

江貢策忍不住道:“韓公公的‘金剛不壞神功’果然厲害啊!”

他的武功雖然也很厲害,但他還是要誇獎他,因為這是一種尊重。

韓路道:“到你滅屍了。”

他也知道江貢策這個人,江貢策不但武功高強,而且他還有使毒的本事。

話一落,江貢策就從懷裏拿出一瓶“化屍粉”來,倒到那衛兵的屍體上,於是,那衛兵的屍體慢慢地化無。

江貢策已把那瓶“化屍粉”放回懷裏。

江貢策忽然高聲叫道:“來人啊!”

一名衛兵從院門而進,已到江貢策身旁,躬身道:“屬下在。”

江貢策道:“拿盆水來給公公洗手。”

那衛兵道:“是。”那衛兵道完,轉身身就走。

江貢策忽然道:“公公果然聰明過人啊。”

這句話他說的是真心話,俗話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句話不假。

內奸跟他住了這麼久,他竟然不知道,雖然平常他做事很小心,很謹慎,但他還是錯了這一點。

可是,韓路卻一下子就把內奸給攪了出來,可見他確實聰明絕頂。

韓路道:“王爺過獎了,現在我也該回去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你就先慢慢地收兵買馬吧,到時候我們就一往打盡。”

韓路起身已走。

江貢策道:“韓公公,請慢走,不送了。”

韓路走後,江貢策很生氣,怒火焚身。

他的眼睛也很邪惡而可怕,就好像一個魔鬼。

他握緊拳頭,錘桌子,嘴裏道:“哼!皇太後!”

那個又圓又硬的石桌居然被他錘斷了一點。

藝豪鎮的大街上很熱鬧,有的人在叫賣,有的人在閑逛等。

也許這就是個人的生活,他們都在為自己的生活掙紮著。

人的生活和生活環境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身在逆境,而有的人身在順境,這就是區別。

但是這個城鎮裏的人,都是身處順境的。

他們都很富有,但他們還是很勞累。

不勞累,哪裏來的錢?哪有不勞而獲的事?

除非你的運氣很好,撿到別人掉在地上的錢了,那也隻不過是偶爾,不會時時有這樣的餡餅給你的。

所以生活需要靠自己動手做某些事情,才能養活自己,提高自己的生活環境。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們懂得這個道理。

這個城鎮比其他城鎮要幹淨得多、大得多、豪華得多、有錢得多,所以它叫“藝豪鎮”。

現在藝豪鎮的大街上仍舊很熱鬧,很吵,不過這些好景不長了。

這裏的人確實很富有,很多女人都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連五十歲以上的老太婆也不例外。

男人隻有做髒事的時候不會穿那麼高貴的衣服,但女人卻是不一樣,不管她們做什麼事,她們每時每刻都是穿得那麼高貴,那麼漂亮。

但有個女人卻是例外。

這個女人是個賣菜的,她在街道旁,賣菜區,和一個大約四十四歲的老頭一起賣菜。

她雖然穿得很平凡,沒有和其他女人一樣打扮,但是可以說她比任何一個打扮過的女人還要美得多。

她十八歲左右,身高七尺一寸,身材苗條,烏黑的長發,雪白的皮膚,漂亮、嬌嫩的臉蛋,細眉,溫柔的大眼睛,可愛的鼻子和嘴唇和一雙小耳朵。

就這些就足夠迷死人了,每個男人走過她前麵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真正的美人,不用打扮也一樣會迷人。

不打扮反而更讓人心動,她就是這種女人。

她旁邊的老頭身高七尺,有“一”字胡須,滿臉病容。

那老頭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的問題,也可能是得病的問題,也可能是疲倦的問題,使得他滿臉汗水,呼吸很急,像是很累的樣子。

那少女扶著他,道:“爹爹,你沒事吧?”

那老頭捂住胸口,咳嗽了兩下,搖頭道:“小士,爹沒事,放心吧。”

她的名字是不是很古怪?

“小士”應該是男人的名字,女人不適合用這個名字,可是她卻用了。

其實這根本不古怪,更古怪的是她的名字,她姓樂,名找士,她叫樂找士。

每個人取的名字都有Ta的原因和意思,比如舒旺愛吃“舒旺”,他就叫“舒旺”,上官傲易美如仙女,她就叫“上官傲易”,這個小士也不例外,她肯定也有原因和意思。

小士的爹爹,也就是那個老頭,他叫樂忠。

小士扶著樂忠到後麵的凳子坐了下來,道:“爹爹,你先坐著休息吧,身體累壞了不好,這裏有女兒看著就行了。”

就在這時,西方街道上有個人在喝道:“別擋路,快滾開。”

街道上的人忽然都各自散開了,散開成一條大道,但他們還是在走路。

這並不奇怪,因為他們已經習慣這麼做了。

喝聲的是一位高大、健壯的少年,身披青色衫襟,約二十餘歲。

他旁邊還有兩個人,兩個都跟他一樣高大、健壯,一樣的年齡。

走在他前麵,中間的那個少年的衣服更為華麗,白色長袍,腰間佩玉,掌中有折扇,他在不停的搖著取風。

另外一個少年是跟那個喝聲的少年的服飾一樣,他們都是他的家奴。

他們繼續走著,沒有人敢擋住他們的去路,沒有人看見了他們不害怕的。

這可能是他們太霸道了的原因。

他們已走到小士的菜攤前。

那喝聲的少年無意中看見了小士,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士,已流口水,就好像是一隻餓狼一樣饑渴。

小士也知道了他在看她,但她沒有理會,因為看他入迷、走神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所以她習慣了別人看她。

那少年的左手輕輕的碰了碰白色長袍少年的腰間。

他的臉在笑,笑得很邪惡,很色,他轉頭道:“少爺,你看那個妞怎樣?”

白色長袍少年一看,也愣了,口水也流了出來,道:“嘩!好美啊!”

另外的那個少年也看見了小士,他走神了,也流口水了。

他們似乎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那喝聲的少年又道:“少爺,要不要……”

白色長袍少年道:“當然要,我江山見到美女什麼時候放過過?”

他們走近小士的菜攤。

江山右手合扇子,左手拿起竹筐裏的茄子,打量了小士幾遍。

小士這回真的不習慣人家這樣看她了,她臉色變紅,紅如蘋果皮。

小士終於忍不住,柔聲道:“大爺,你想買什麼菜?”

江山沒有回答,反問道:“姑娘來這裏賣菜多久了?”

小士道:“十二年了。”

江山道:“那我什麼沒見過呢?”

他平常走路隻看女人,男人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什麼,就相當於看不見一樣。

他沒見過小士,是因為他每當走過賣菜街區時,從來沒有看過人,即使他看見了也相當於看不見一樣,因為他覺得賣菜的和買菜的都基本上是婦女和老太婆,根本不會有美麗的少女存在,所以他不看。

那個喝聲的少年隻不過是在無意中看見小士的。

小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仍問道:“大爺,你想買什麼菜?”

江山放下茄子,道:“我什麼菜都不買。”

小士不懂,柔聲道:“那……大爺,你……要幹什麼?”

江山笑道:“我要買一樣東西。”

小士道:“買什麼東西?”

江山道:“買你。”

小士臉上沒有表情了,道:“我賣的是菜,不是賣人,況且我不是東西,我是人。”

樂忠一直在看著,有時還咳嗽兩下。

那喝聲的少年指著小士,喝聲道:“放肆,竟敢對我們少爺無禮。”

另外一個少年道:“你知道我們家少爺是誰嗎?”

小士道:“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樣。”

“好大的口氣,聽著,你給我站好了,別摔倒了,最好插馬步,我們的少爺就是江王府江王爺江貢策的獨生子江山江少爺。”他指著那喝聲少年道:“他叫馬一兵,我叫牛一卒,我們都是江王府江王爺江貢策的獨生子江山江少爺的隨身護衛,怎麼樣?怕了吧?”

小士和樂忠聽了,他們真的害怕了,害怕得發抖,手掌心冷汗冒出。

他們知道江山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他們還知道江山無惡不做,特別是強搶民女,很多人都恨他入骨,但是拿他沒辦法。

他的父親江貢策又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之一,所以人家拿他沒辦法,任他逍遙法外。

誰敢惹官府的人?

小士和樂忠剛才惹上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小士在發抖,她害怕的樣子更漂亮,更迷人,江山更心動了。

江山微笑道:“怎麼樣?小美人?賣不賣?”

小士顫聲道:“不……不賣。”

江山微笑道:“你不賣也得賣,這由不得你。”

樂忠終於站起來,抱拳,顫聲道:“大……大爺,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不可能。”江山向牛一卒和馬一兵搖頭,道:“上!”

牛一卒忽然拉開樂忠,同時馬一兵拉著小士走。

小士忽然一腳踢開了馬一兵,馬一兵倒地,然後她又過去一腳踢開了牛一卒,牛一卒躍回了路中央。

江山在旁邊看著,他不必出手,他相信牛一卒和馬一兵能對付他們。

馬一兵已起來,不知什麼時候旁邊有一幫人參觀著,他們都不敢出手相救,隻能默默地看熱鬧。

誰敢打江王府少爺?除非那個人是個不要命的人。

牛一卒被踢開後,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腳印,笑道:“喲!會一點功夫哦。”

等小士快要再次打上去的時候,她被樂忠攔住了。

樂忠道:“小士,別惹事。”

小士忍不住道:“爹爹!可是……”

她還沒有說完,馬一兵和牛一卒又上來拉他們了,牛一卒拉開樂忠,馬一兵拉走小士。

現在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為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打。

小士一腳踢向馬一兵的胸口,馬一兵拍開,然後使用他的“天馬行空”第一式。

馬一兵忽然淩空翻身,雙手抓住小士的雙肩頭,小士向後翻了個跟頭,雙腳踢向馬一兵的肚腹,馬一兵翻身閃躲,腳已落地。

他們打的同時樂忠也跟牛一卒拚了,隻可惜他輸了。

因為他多年體弱多病,再打架的那一瞬間他的病忽然又發作了,被牛一卒的“隔山打牛”給打飛了,飛出兩丈,重摔落地,口吐鮮血,牛一卒的踏在他的胸口上。

小士見了,她的眼角已有淚痕,她想跑過去救她的爹爹,可惜她跑過去時,被馬一兵的“天馬行空”第二式給擒獲了。

小士淚流滿麵,她掙紮著,喊道:“爹……!爹……”

樂忠也有淚水,他也哭著,道:“小……士!小……士……,爹對不起你。”

江山走到小士麵前,道:“美人,做個決定吧!要麼跟我走,要麼你爹的命就難保了。”

小士不服氣,她狠狠的吐口痰“呸!”的一聲,吐在江山的臉。

江山還沒有生氣,他慢慢地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巾抹抹臉,然後丟在地上。

江山忽然滿臉怒容,就像火山爆發那麼威猛,他指著牛一卒腳下的樂忠,大聲道:“給我狠狠地打。”

牛一卒一腳一腳,狠狠的踩下去,樂忠縮成一團,忍受著挨踢的疼痛。

小士沒辦法,她隻能痛哭,嘴裏道:“爹爹!爹爹……不要啊!求求你們了。”

這時東方街道上來了三輛馬車,就是舒旺他們的車。

舒旺看見眼前有很多人圍在那裏,擋住了路,馬車已停,舒旺還聽到哭聲。

舒旺忽然道:“老周!前麵幹什麼?什麼會有哭聲?”

周平道:“你自己不懂得去看嗎?”

舒旺轉頭對上官傲易,道:“公主,你們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舒旺道完,躍起,踩過箱子,踩過汐煌的肩膀,又踩著箱子,才下車。

周平和汐煌他們都沒有下。

周平雖然已知道這是什麼回事了,但他卻不理,他不喜歡管閑事,他的確無情。

——他是“無情一劍紅”。

舒旺穿過人群,看著,他看見一個很美麗的少女被一個高大、健壯的少年給擒拿住了,無法逃脫。

他還看見一個老頭正在被一個同樣高大、健壯的少年給腳踢,痛苦不堪,口吐鮮血。

那個少女正是小士,那個老頭正是樂忠。

舒旺忍不住,他真的忍不住了,他怎麼能忍得住這種事?

舒旺忽然閃電般的速度,點住了馬一兵的八處穴道,然後又閃電般的速度一腳踢到牛一卒的胸口,牛一卒飛出人圍,重摔落地,口吐鮮血。

舒旺的速度實在是快,沒有人看清楚他的速度,就連牛一卒也是一樣。

舒旺一直背負著道精劍,他沒有拔劍,他也不必拔劍。

街道上圍著看熱鬧的人都很驚訝,他們簡直是不相信舒旺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江王府的人,但他們又不得不信,因為事情已發生在眼前。

小士已從馬一兵手中逃脫,她一腳踢倒馬一兵,再踩了兩腳,然後跑到他的爹爹旁邊,此時舒旺已把他扶了起來。

小士對舒旺說道:“謝謝!”

舒旺的聲音很低沉,因為他為他們而傷心,他道:“你先扶他走吧!”

小士再次說聲:“謝謝!可是我們不能走,不能連累你。”

舒旺道:“快走。”

小士滿臉悲色,柔聲道:“大俠,我們不能連累,所以我們不走。”

舒旺道:“好,你們不走,我趕他們走。”

此時,牛一卒和馬一兵已起來,馬一兵是江山幫他解穴的。

此時,他們三個已在舒旺的麵前,他們三個的眼神都充滿了殺氣。

馬一兵和牛一卒背負著雙手,他們的雙手正在偷偷地發抖,他們的心跳也在偷偷地加速。

他們知道他們麵前的這個少年絕不是一般人。

舒旺看著他們,他們也在看著舒旺。

牛一卒忍不住笑道:“喂!小子,你最好不要管閑事。”

舒旺道:“但是我管了。”

馬一兵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江山張開扇子取風。

舒旺道:“當然知道啦!”

其實他不知道他們是誰。

牛一卒道:“知道你還敢惹?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們是誰,所以才敢惹你們的,如果一個人不敢去惹三隻王八,那麼那個人就會比那三隻王八還王八”舒旺對江山道:“你說對嗎?姓王,名八蛋的?”

此時,周圍的人不得不佩服舒旺的膽量,他們很吃驚,也很高興。

從來沒有人敢罵江王府的人是烏龜王八之類的,現在卻有人敢了,他就是舒旺。

舒旺愛管閑事,他雖然頑皮,但他有一顆善良的心。

現在世界上好人很難找,因為好人很少,就像沙漠裏的水一樣,沙漠裏不是沒有水,而是很難找到水,甚至真的沒有水。

舒旺的話一落,江山心滿怒火,但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他還是很冷靜。

牛一卒忽然道:“我告訴你,我們是江王府的人,你竟敢惹我們,你今天肯定會死的。”

舒旺道:“江王府有什麼了不起?那隻不過是一個狗窩,裏麵還有你們這三個王八蛋。”

周圍的人簡直就要暈了過去,他們從來沒聽見過有人敢說江王府是“狗窩”。

Ta們都在議論著舒旺:“這個人是誰啊?竟然那麼大膽。”

“他的膽子果然大,好有英雄氣概。”

“這個人不怕死嗎?”

小士在心裏想:他難道不怕死?果然是條好漢。

“啊!我忍不住了,拿命來。”馬一兵忽然握緊雙拳,使出“天馬行空”第五式,也是最後一式,打向舒旺。

同時牛一卒使出“隔山打牛”的最後一式“隔空打牛”,他握緊右拳,搖了幾圈,準備打出。

舒旺已抓住馬一兵的雙拳,“隔空打牛”也已打來,舒旺閃電般的速度把馬一兵拉到他麵前,馬一兵被擊飛,飛出四丈,重摔落地,口吐鮮血,他捂住肚腹,想起已起不來。

舒旺笑道:“王八打王八,真是有趣。”

牛一卒又來個“隔空打牛”,舒旺也跟著他的動作步驟,也使用了他的“隔空打牛”,拳頭已打出,空氣相碰,牛一卒內力遠不勝,被擊飛出五丈外,重摔落地,口吐鮮血,他捂住肚腹,暫時還起不來。

很多人都很高興,但懂得武功的人都很吃驚,因為舒旺現學現賣,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現在還盛下江山了,他一直沒有出手,他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他也不敢亂動。

現在他才知道他低估了他眼前的這位少年。

舒旺看著他,笑問道:“你想打嗎?你要打嗎?”

江山沉默了許久,終於說四個字:“不想,不要。”

舒旺故意說道:“不想不要不打是不是?”

江山道:“我不想打,也不要打,你肯讓我走嗎?”

舒旺指著小士,道:“讓你走,可以,可你得先向他們道個歉。”

周圍的人現在更吃驚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江王府的人過,舒旺卻是例外。

他們都認為江山絕不會道歉。

他們認為舒旺這回死定了。

可是他們錯了。

舒旺的話一落,江山就已來到小士麵前。

江山合起扇子,躬身抱拳,道:“姑娘對不起。”

小士連看都不看他。

江山忽然拍拍舒旺的肩膀,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舒旺道:“可以了,不過你得帶那兩個王八走。”

他們三個人走了,向西走,周圍充滿了掌聲。

掌聲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們佩服舒旺的膽量,二是舒旺教訓了他們心目中的壞人。

一陣掌聲過後,人們就漸漸散開了,熱鬧已結束了,他們要去做自己的事了。

小士和樂忠還沒有走,他們已到舒旺麵前。

樂忠抱拳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敢問大俠貴姓?”

舒旺不想說出他的名字,因為他不想要他們的什麼恩情,可是舒旺還是說了。

舒旺抱拳道:“在下舒旺。”

小士看看樂忠,樂忠看看小士,小士忽然柔聲道:“舒旺?真的假的?”

舒旺道:“真的,你呢?你叫什麼?”

小士道:“他是我爹爹,他叫樂忠,我叫樂找士,你可以叫我小士。”

舒旺覺得這名字很奇怪,忍不住道:“你是個女的,什麼取這個名字?”

樂忠連忙解釋道:“哦!男女名字都沒什麼關係,沒什麼區別的。”

舒旺笑道:“你們走吧,快走,走得越遠越好。”

樂忠抱拳道:“好,大俠,後會有期。”

他們父女已走,走時小士還回頭看了看舒旺,舒旺還站在原地不動,等他們在他的眼裏消失後,舒旺才慢慢地走回車上的方向。

舒旺也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那裏看了那麼久。

現在舒旺的臉色不好,好像是中了毒似的。

他確實中了毒,而且是劇毒。

這毒是從哪裏來的?什麼人在什麼時候下的?

其實很簡單,毒是江山下的。

——江山忽然用手拍拍舒旺的肩膀。

他父親江貢策是個使毒高手,他當然也會使毒。

他不敢跟舒旺動武是因為他沒有把握勝與負,他不敢做沒把握的事,所以他隻有悄悄地、偷偷地下毒,這使舒旺感到很意外。

他下的毒是“亡魂香”,隻要被中到這種毒的人,他根本活不過一個時辰。

不管你的內力有多厲害都是一樣,不管你的運功逼毒的技術有多厲害也都是一樣,一個時辰就斃命。

沒有人能解這種毒,就算昔年的蔡華佗還在世上也是救不了。

舒旺的臉色更為難看,隻有他和江山知道,他中了毒。

周平打量了舒旺一遍,故意道:“哇!好大的一隻狼啊!”

舒旺也故意道:“狼?狼在哪裏?是什麼狼?”

周平道:“狼在這裏,是色狼。”

舒旺道:“你得需要去看大夫。”

周平不懂,問道:“我又沒有什麼病,我為什麼要看大夫?”

舒旺道:“你確實有病,而且病得很嚴重。”

周平道:“哦?你說說看我哪裏有病?”

舒旺道:“你眼睛有病。”

周平道:“什麼說?”

舒旺道:“因為眼睛有病的人,他才會看到異狀,這裏沒有狼,隻有人,可你卻看見狼了,看來你病得不輕,是不是啊老牛?”

汐煌笑道:“是啊!師父!你說得太有理了。”

周平沉默了,他不說話了,他不懂得說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原本他想說舒旺是色狼,羞辱舒旺,現在卻變成了自己的眼病。

有風,熱風。

雖然是熱風,但它吹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涼意。

舒旺已回到馬車上,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他還是苦中做樂,讓人看不出來。

舒旺苦笑道:“走啦!”

馬車又起行。

舒旺他們已來到江王府大門前。

江王府的門衛兵很忠誠,守衛很嚴,就連一隻小老鼠都進不了大門,何況是人。

他們見到舒旺他們,兩個衛兵就立刻出來詢問。

一個衛兵嚴聲問道:“你們是幹嘛的?”

周平雖然穿著大將軍盔甲,一般做官的都認識他是朝廷人。

但他們還是不能不提防,因為有時候也會有人冒充。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所以他們還是很細心、認真、嚴防。

周平也不怪他們無禮,反而很欣賞他們。

周平微笑道:“請轉告江王爺,就說周平來拜訪便是。”

說到“周平”兩個字,朝廷官人,小兵小將沒有哪個不認識的。

自從周平當將軍起,帶兵打仗沒有哪次不勝利的,功名龐大。

他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之一,跟江貢策的官職並排。

有很多人都佩服他的文才和武學。

那兩個衛兵聽到“周平”兩字,也沒有立刻下跪。

因為他們還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周平,所以他們隻能等江貢策來確認。

那衛兵抱拳道:“是。”

那衛兵道完,兩人便轉身走去了。

舒旺此時覺得難受及了,但他並沒有發出歎吟聲,他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毒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這種毒實在是太厲害了,比他上次遇到的更厲害。

這“亡魂香”是一種致命的毒氣,根本沒有解藥。

一個時辰就快過去了,舒旺會不會死?

他沒想過自己會死,他很相信自己的先天性能力。

上官傲易翻開車門,舒旺回頭一看,她忽然嚇了一跳,“啊!”的一聲,縮回身子。

她原本想下車,但她看見舒旺的臉上怪異,她就嚇壞了。

汐煌和周平也目視過來。

舒旺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問道:“公主!你什麼了?你沒事吧?”

新飛忽然也嚇壞了。

上官傲易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她指著舒旺的鼻子,道:“血……!血……”

舒旺擦幹從鼻子流出來的血,他一看,手掌上染有很多血,鮮紅的血。

舒旺苦笑道:“哦!這隻是我的鼻涕,沒事。”

上官傲易顫聲道:“你……你真的沒事?”

舒旺道:“沒事!真的沒事,這隻是我的鼻涕而已。”

是鼻涕嗎?鼻涕什麼會是紅色呢?

我們的舒旺先生真是好強啊,說話也不打草稿。

當他回答時,那嘴巴裏同時流出很多血。

當他說到“已”字他就倒下了,想必一個時辰已到了。

汐煌大聲道:“師父!”

想必毒性攻心,想必舒旺已死了。

上官傲易用她細長、溫柔、顫抖的手去探舒旺的氣息。

她絕望了,舒旺斷氣了。

她的嘴唇發抖,她的眼淚已落,顫聲道:“舒旺!舒旺!”

她始終都不明白,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什麼突然會死?

舒旺若能看到上官傲易為他哭,他就覺得自己很幸運了。

那麼美的人,況且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為他而哭,他真是太幸運了,別人還求之不得。

汐煌已過來了,急道:“師父!師父。”

周平也過來了,他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反正他來得很急。

周平一把脈,他搖頭,忽然沉聲道:“他中了劇毒,血脈已停,他已經……。”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人人都知道下麵的意思——“死了”。

汐煌忽然放聲痛哭,新飛也有了淚痕,上官傲易更不用提了,隻有周平沒動聲色。

雖然舒旺跟他們才相識幾天,但他在他們的心目中都是那麼的珍貴,那麼的好,為他掉幾滴眼淚又何妨?

之前,沒有遇到舒旺之前。

沒有遇到舒旺,汐煌現在會怎樣?會不會還繼續做山賊?

沒有遇到舒旺,上官傲易他們現在會怎樣?會不會像那些被山賊關在牢房裏的女人一樣?周平會不會死在獨眼韓強的刀下?

其實這些都很難猜測,因為那是已經不能去改變的曆史。

有誰能改變過去?有誰能回到過去?

現在他們都身處困境。

汐煌才剛拜師,舒旺就死了,他今後的路什麼走?

一個無依無靠的人,他什麼走?他要去哪裏?他能去哪裏?

舒旺才剛剛跟上官傲易設計好,不嫁給江山,又不壞了皇上的名譽,現在舒旺死了,計劃還會不會成功?

這很難猜測,他們都不敢想。

許久,哭聲停止了。

舒旺躺在車間裏,她們都下了車。

江貢策、江山、馬一兵和牛一卒已出來迎接。

說到周平的名字,江山當然要出來看看,看看這個文武雙全的朝廷大將軍的樣子,馬一兵和牛一卒也不例外。

久仰他的大名,卻未曾見過麵,所以他們出來看看。

在街上他們隔著人群,所以他們沒有見過。

江貢策抱拳笑道:“周將軍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周平也抱拳笑道:“哦!本將這次是奉皇上的旨意來的。”

江貢策向江山,道:“還不趕快給大將軍行禮。”

江山抱拳笑道:“哦!參見將軍。”

周平笑道:“想必這位兄台就是王爺的公子吧?”

江貢策點頭道:“嗯!”

馬一兵看見上官傲易,流口水,對江山道:“少爺,你看。”

江山和牛一卒一看,目瞪口呆的,他們都被她的美給迷住了。

汐煌、上官傲易和新飛已走過來。

江貢策打量了她一遍,抱拳笑道:“哦!參見公主。”

上官傲易柔聲道:“我以為王爺不認識我了。”

江貢策道:“哦!微臣不敢。”

周平忽然道:“哦!我是帶公主來相親的。”

江山走到上官傲易旁邊,打量了幾遍。

他想不到,原來跟他相親的公主居然那麼漂亮,他的色心又動了。

江山抱拳柔聲道:“原來你就是天下第一兩大美女之一,京城傲易子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天下有兩大美女,一是京城“傲易子”也就是上官傲易,她的美麗名揚天下。

二是柳家鎮柳劍山莊“柳向山”。

她們並名,不分上下,都是那麼美。

上官傲易有點害羞,臉紅了起來。

周平忽然指著前麵兩輛馬車道:“哦!王爺,這是皇上給你的一點心意。”

江貢策笑道:“客氣,客氣,周將軍和公主遠道而來,想必也很累了,請進屋喝口茶吧。”

江山的視線沒有離開過上官傲易,忽然笑道:“是啊,公主,請先進屋吧。”

忽然車間內傳來聲音:“王八蛋。”

剛說到“蛋”字,舒旺就忽然已到江山的身邊了。

上官傲易、周平、新飛和汐煌都很驚奇,他們都以為舒旺已死,但舒旺沒死。

馬一兵、牛一卒和江山一見到舒旺就害怕得發抖,江山退了幾步。

江山顫聲道:“你……你什麼還沒死?”

舒旺淡淡的道:“你都還沒死,我為什麼要比你先死?”

江山仍顫聲道:“難……難道你有解藥?”

舒旺道:“我沒有解藥誰有解藥?”

其實他沒有解藥,隻不過是他的先天性能力幫他解毒而已。

碰到這“亡魂香”的人都是斃命的,曆史以來,沒有人能活。

但舒旺卻是例外,舒旺沒死,若是換了別人,早就死了。

——舒旺鼻子流血,說話的時候嘴裏流出血,那些血就是毒血,被逼出來的毒血。

江山不信,又道:“‘亡魂香’至今是沒有解藥的,你……你真的有?”

舒旺道:“如果我沒有,我早就死了。”

舒旺摸摸拳頭道:“風水輪流轉,這回該我了,拿命來。”

說到“來”字,舒旺已經一拳將打在江山的胸口。

舒旺的速度很快,快如閃電,沒有人能躲開這一拳。

牛一卒和馬一兵想來擋,但已經來不及了,江山已飛出五丈外,重摔落地,口吐鮮血。

馬一兵和牛一卒急忙走過去扶起江山。

江貢策已忍舒旺很久了,舒旺沒有把他看在眼裏,又侮辱他的兒子,他恨不得把舒旺碎十萬段。

江貢策厲聲道:“放肆!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胡鬧。”

江山已起來,馬一兵和牛一卒扶著他,他的身體很軟,就像一癱爛泥。

舒旺走到江貢策旁邊,江貢策還是背負雙手,那麼嚴肅的站在那裏。

舒旺忽然做了一件令大夥都冒冷汗的事。

他轉著,打量江貢策,然後摸摸江貢策的臉,捏捏江貢策的鼻子,扒開江貢策的眼睛,在拉拉江貢策的胡須。

江貢策還是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已滿臉怒容,怒火焚身,但是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舒旺終於開口了,微笑道:“老頭兒,你是誰呀?你想管閑事嗎?”

馬一兵厲聲道:“放肆,竟敢對王爺無禮?”

“王爺”是何等人物,舒旺當然懂,但是他還是繼續裝糊塗。

舒旺故意道:“他叫王爺,難怪你們叫王八。”

江貢策舉起手,道:“你……”

舒旺抓住他的手,道:“你什麼你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他們三個都是王八,你是王八的爺爺,所以你就叫王爺,有何不對?”

上官傲易苦忍住笑容,剛才她差點就“噗哧”一笑。

周平沒有阻止舒旺的做法,但他覺得實在是很難堪,現在他隻希望舒旺不認識他。

江貢策隻是“哼!”一聲,無可奈何,隻能又背負著雙手。

他一般都很少跟人吵架的,他總是讓自己的表麵給人的感覺很好,何況是周平和公主在這裏,所以他更不想跟舒旺鬧。

他也知道舒旺是跟公主他們來的,因為——舒旺是從馬車上下來的。

牛一卒喝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你可知道他是朝廷大王爺?”

舒旺道:“朝廷大王爺有什麼了不起?有什麼好怕?眾生平等,他也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江貢策道:“好厲害的一張嘴,膽量也不錯,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舒旺指著江山他們,道:“隻可惜我不是個該死的人,該死的人是他們,所以我不怕死。”

江貢策滿臉怒容,道:“你來我這裏來鬧事,你不該死誰該死?哼!”

舒旺道:“我來這裏並不是鬧事,我是來討個公道的。”

江貢策摸摸胡須,道:“哦?”

舒旺指著江山,道:“那個王八想必是你兒子吧?”

還沒等江貢策說話,舒旺又道:“今天他們三個在鎮上,賣菜區,強搶民女,還打傷了人,你說他們該死還是我該死?”

說到這裏在場的人都很吃驚。

江山他們更驚,他們害怕江貢策又把他們囚禁牢房,所以他們冷汗已濕透了衣裳。

江貢策人心雖壞,但是他為了招兵買馬,他不想讓他的兒子去惹事生非,欺負貧民。

不然有誰敢來當他們的兵?

都已把他們給恨透的人,哪個還願意來當他們的兵?

所以為了奪得江山,他可以狠心地將自己的兒子給關進天牢。

江貢策怒問江山,道:“真有這回事?”

江山顫聲道:“他……他說慌。”

舒旺道:“我是跟公主他們一起來的,不信你問他們。”

江貢策一看周平,隻見周平點點頭。

周平並不想讓上官傲易嫁給江山,因為他很喜歡她,他很愛她,所以他點頭了。

舒旺又道:“不隻是這樣,他們還向我放毒,幸好我有解藥,要不然我就必死無疑了。”

江貢策怒火至極,忽然一巴掌向江山的臉掃過去,“拍!”的一聲,江山的臉頰馬上變紅,血紅。

江貢策狠狠道:“逆子。”

舒旺向江貢策,道:“嗯!不錯,我欣賞你這種人,果然公正。”

舒旺轉頭問上官傲易,指著江山,大聲道:“公主,你願不願意嫁給他這種人啊?”

上官傲易沒有回答舒旺。

上官傲易對江貢策柔聲道:“江王爺,你家公子另我太失望了。”

江貢策沉默著,他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這麼說,公主是不願意嫁給他了。”舒旺故意歎口氣,道:“那好,相親到這裏為止,再看也會讓人心碎,公主我們走吧。”

舒旺又搭著上官傲易的肩膀,走向馬車。

這似乎已經是他的習慣了,況且上官傲易並不介意。

周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很吃醋。

周平和汐煌也向馬車走去。

忽然“站住!”一聲,是從舒旺後麵傳來的。

是江貢策的聲音。

這裏除了江貢策之外,還有誰的聲音是那麼的嚴肅?

江貢策走到舒旺他們的旁邊,舒旺他們已轉過身。

江貢策狠狠地瞪了舒旺一眼。

江貢策慢慢地道:“小子,你是誰呀?誰讓你做主了?”

舒旺道:“我是不能做主,但我是能做公正人員的,既然人家公主都那樣說了,你還不死心嗎?”

江貢策冷冷道:“不錯。”

舒旺道:“相親不是看看合不合適嗎?既然你兒子不被公主看中,那隻怪他命衰了,我們走。”

舒旺他們又走了,但他們走了一下就全部倒下了,他們都覺得頭暈暈的,難受至極。

舒旺指著江貢策,道:“你……”

江貢策大笑道:“你剛才不是想走嗎?現在為何不走了?”

周平道:“你……你幾時下的毒?”

江貢策沒有回答,隻是說別的,道:“周將軍,你的人的確聰明,但是你萬萬想不到吧?”

他放毒的動作都是無影無形的,他什麼時候放,人家絕對不知道。

等到毒性有效時,人家才會發覺自己已中毒。

這是多麼可怕的人啊。

周平氣端如牛,顫聲道:“我……我確實是想不到,你到底想怎樣?”

江貢策的表情很邪惡,冷冷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江貢策再次放毒,但是沒有見到他放毒的動作,上官傲易、周平、新飛和汐煌忽然都暈了。

舒旺沒有暈,舒旺已經不見了。

江貢策一直得意,他沒有發覺舒旺已消失,他還在仰頭放聲大笑。

他的笑容忽然僵硬,覺得喉嚨旁邊很涼,因為有一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道精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