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蓮,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回到家訪煙對懷蓮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
“我惦記靖鳴了,你可不可以去幫我把他找回來,我好想見他,我愛上他了,我想他了。”
“訪煙是真的嗎?”
“懷蓮,是真的,我沒有撒謊。”靈秋激動的眼淚掉了出來。
“好了,怎麼這麼傻呀,不要哭了,我答應你,我明天就去幫你找靖鳴,無論天涯海腳我都要把靖鳴帶到你身邊來。”
“恩,謝謝你懷蓮。”她們擁抱在一起。
天亮了。懷蓮拿著收拾好的行李來到靈秋的房間。她說道:“靈秋,我去幫你找靖鳴去了,你呢一個人在家可要注意身體。”
“你真的要去嗎?”
“是呀,我可是說話算數的人呀。哎,我可要浪跡天涯嘍,就為了一個傻瓜尋找她的欣賞人呀!哎!”
“好了,你要去就去吧,我不攔你,不過天涯這麼大,你去那裏找他呀?”
“隻有碰運氣嘍,你說呢靈秋?”
“是呀,不過你還是早點回來吧,找不到就算了。”
“恩,好的。”
“那好,懷蓮一路小心呀。”
“恩,我會的。”說完,懷蓮提著行李正準備走出去,這時從大門外走進來幾位警察。
“不好意思林小姐,我們警方懷疑你和一起失蹤案有很大關係,你得和我們回警局一趟。”其中一個警察走上去用手銬,銬住了林訪煙的雙手。這時林訪煙呆了。“懷蓮,我害怕。”她說道。
“你們幹什麼?靈秋,靈秋她是好人呀,她沒有犯法,你們為什麼要抓她呀?”
“請讓開小姐,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
他們把林靈秋銬著拉走了。林靈秋回頭望著宮懷蓮,她的眼裏布滿了恐懼。“不,懷蓮,救我呀!”
懷蓮追了出去,可是,林靈秋已經被拉上車帶走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訪煙她怎麼會被警察帶走呢?一定是搞錯了,對,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林靈秋被警察拘走這件事很快就聞名了。第二天什麼報紙雜誌都刊登了這條火熱新聞:“當界大明星林靈秋被警察拘捕,被懷疑與幾年前一樁失蹤大案有關係,且其真實姓名為林訪煙……”這成為了影藝界當日最大的新聞。報紙雜誌一刊登出來,頓時就轟動了整個影藝界。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林訪煙被關在一間狹小的屋子裏。這個屋子很陰暗,很髒。屋頂有許多的殼已經脫落了。地麵有許多的灰塵。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在這麼一個房間裏,林訪煙一個人坐著。她滿臉的恐懼。她回想起了當年那一幕:他拿起一張鐵皮向一個男子刺去。一時鮮血崩出來,濺到她的身上。那男子回頭看她一眼就倒下去了。“我殺人了?”她雙手拿著的鐵皮掉到地上……
“不,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林訪煙突然大叫起來。
“幹什麼你,不要嚷嚷。”一個警察走過來說道。
這時,林訪煙精神已經有一些恍惚了。她一個人對著一匹牆說話:“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要相信我。我怎麼會殺人呢?好了寶貝你會沒事的。你不要害怕呀,警察會保護你的。”說著她就過去抱著那匹牆,像一個小孩子報著自己的媽媽一樣,林訪煙慢慢的就睡著了。
“林靈秋出來,警官來審問你了。”一個警察打開門,把林訪煙帶了出來。他們來到一個很威嚴的房間。“坐下。”林訪煙坐下後那個警察就出去了。林訪煙的正前麵坐了一排的警官。她抬頭望著他們。她害怕了,眼神立刻變得恐懼起來。
“林訪煙是你嗎?為什麼化名為林靈秋?”一個警官發問了。
林靈秋低下頭什麼也不說。“問你呢,怎麼不說話?”
“我是林訪煙……”
“還有呢,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陸淺未是我一直在照顧她的。她的精神已經全部瘋掉了!”
“為什麼?”
“……”
“那麼當年你們怎麼會失蹤的?”
“……”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陸淺未一緊張就會大叫自己沒有殺人?你和她一直在一起。那麼你們之間一定有一個人殺了人。那究竟是你,還是陸淺未?還有就是殺的那個人又是誰?你不要跟我說你們沒有殺人。警察的嗅覺是很靈敏的。天網灰灰,疏而不漏。所以你還是說出真相吧。”
林訪煙這次是真的不再說話了。她埋著頭。大家都僵持著。
“為什麼不說話?”
“那麼如果我殺了人,我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的呢?是槍斃還是終身監禁?”
“如果你真的殺了人,殺人償命我想每一個人都應該知道。林訪煙,我相信,你和陸淺未不會無故就失蹤的,其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隱情。你能解釋給我們聽嗎?”
……好一陣沉默!
“你們槍斃我吧,我殺了人。”林訪煙突然大哭起來。“我也是不小心殺他的。他要殺陸淺未。他們打鬥很厲害。陸淺未比不過他。我看見他的刀子就要刺進陸淺未的心髒了,他是真的要殺她,我當時隻想不要他殺陸淺未,所以就抓起地上的一張鐵皮向他刺去,我沒想過殺他,但是他真的就死去了。陸淺未也就是這樣被嚇得神誌不清了。當時我不敢帶她進醫院檢查,她的病情慢慢惡化,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被害者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我隻聽陸淺未叫他阿億。”
“那他為什麼要殺陸淺未?”
“這個,這個要牽涉到很多的事情。”
“你說。”
“那年我去市裏參加歌唱比賽。我的老師介紹我住進他的朋友李教授家。然後我認識了李語蕊。我和李語蕊時間一久,感情就很好。陸淺未也是參加這次比賽的一位選手。當時我隻知道她對我很有成見,還叫一些痞子來掛我彩。可是當時我不知道陸淺未就是李語蕊的女朋友,沒有人給我說過。直到一天,李語蕊出車禍,他為了我,被一輛車子撞倒死去。之後我才知道這都是一個陰謀,這隻是陸淺未想讓我死,她想要奪回李語蕊所以就叫人開車來撞我,可是卻把語蕊撞死了。在那時我才知道陸淺未是李語蕊的女朋友。我本來想要去法庭告她的,可是我放手了。我覺得雖然是陸淺未讓李語蕊死了,可是我總覺得,這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沒有我,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而且陸淺未已經失去了她的最愛,她的心裏一輩子也不會再開心起來了。我覺得很悲傷。直到那天,我看到阿億的那一天,我的命運就被改變了。我一下就認出他來了,他就是開車撞死李語蕊的那個凶手,當時他和陸淺未在一起。我於是就過去想要抓他進監牢。沒想到他撒腿就跑,我就追了出去。結果在一個很狹小的巷子被他用木棒敲暈了頭,昏倒了。我醒過來的時候,被他們用繩子綁著,陸淺未也在場……”林訪煙開始回憶起來。
“幹什麼,放了我,我要抓你去坐監牢,是你撞死語蕊哥的,你是凶手。”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抓我去坐監牢嗎小姐?”
“阿億,別嚇她。林訪煙,現在就隻有你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不說出去的話,就沒有人會知道。你願意為我們保密嗎?”
“不可能的,他是凶手。我要為語蕊哥報仇。”我當時很激動。
“麗姐,你還想留著她嗎?如果她活著走出去的話,我們就沒有了活路。”
“我現在不想殺她了,語蕊已經被我害死了。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去。我終於覺得我錯了。”
“麗姐,你瘋了嗎?”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坐牢,我們也是應該的,因為我們確實殺了人。阿億,不如我們去自首吧。”
“你說什麼?自首?我還這麼年輕,你就要我去每天坐牢?當初撞林訪煙這件事是你叫我去的。你說不會有事,現在又叫我去自首?我現在就殺了她,滅口!”說著他真的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向我走過來。他是真的要殺我,從他的眼神我能夠看出!他的匕首越來越貼進我的瞳孔的時候,我的全身都嚇得冒汗!
“走開!”陸淺未見情形不對,立即過來把他的刀子撇在了地上。她又開始給我解繩子。她告訴我,繩子解開了就快跑!可是阿億當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又拾起地上的匕首向我們走過來!“小心啊陸淺未!”我不驚大聲叫到。陸淺未聽見我的驚叫,回頭當住了阿億拿匕首的那一隻手。“你瘋了嗎?”她罵道。
“我是瘋了。你讓開。為了我們的安寧,我要殺了她。”
“不行,我說不行,我不會讓你殺她的。”
他們開始爭鬥起來。而且越來越激烈!之後演變成了打鬥!陸淺未和阿億較量著。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較量。“小心啊!”我大叫道!
“快走,林訪煙你快走,他要殺你!”
“不,你怎麼辦?”
“我本來就該死,這是我欠李語蕊的……”
“不……”
他們僵持著。可是陸淺未非常危險。隻要阿億的力量再大一些,匕首就要穿進她的心髒。他們較量著。可是男人總是要比女人強悍。眼看著,匕首就要落下去了。我很緊張,突然眼前一亮,我的腳下剛好有一張鐵皮,我當時什麼也沒想,抓起地上的鐵皮就刺向了阿億。一時之間鮮血迸了出來,滿地都是血!
屋子裏的空氣全部沉靜下來。手一鬆,鐵皮掉在地上,“哐當”一響!然後阿億也倒了下去!
“啊……”陸淺未尖叫一聲!
……
“後來陸淺未就瘋了。我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城市,去了別人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隱性埋名,我從此叫林靈秋,過著流浪人的生活。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靖鳴。認識靖鳴,我的命運再一次改變了。靖鳴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從來不過問我的過去。和他在一起我很輕鬆。他,讓我慢慢感覺世間還有光明。有他,我覺得我不再害怕!他說我有唱歌的天賦,他說我可以成為一個很優秀的唱歌的人。我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我害怕,因為我知道即使我站在了舞台上,有那麼一天我會摔下來,摔得很慘,因為我不配,我殺過人。可是每次和靖鳴一起唱歌,我就有一種想站在舞台上的衝動。我知道這條路我不該走,可是我還是走了。我也紅了。現在我也真的摔下來了。可是我還是很感謝一個人,那就是靖鳴。他陪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春夏秋冬。是他,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拯救了我。是他,陪我走過了我人生的寂寞。是他,讓我不再害怕了。可是,他不久前已經離我而去。我覺得我突然又變得好害怕,好害怕,我好想告訴他,我想他了,靖鳴,你怎麼就舍得離開我……”林訪煙滿臉是淚,她的理智已經不是那麼清楚了!
……房間裏一片沉寂。在場的人都被感動了,都在隱隱拭淚!
“你還是殺了人!”一個警官說到。
“我不怕死,以前不怕,現在也不怕。可是我想請求你們一件事。”
“說吧。”
“請求你們讓我再見靖鳴一麵,我有一句話一定要告訴他。”
“可是他不是已經離開了這裏嗎?”
“他會回來的。”
“這個我們做不了主。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請求你們了,他會回來的。”
“你下去吧!等法庭宣判吧!”警官說道。
林訪煙被帶走了。又被關進那間小屋子!她一個人坐著。“天黑了,我好怕,靖鳴,你在哪裏,我好怕!”“靖鳴,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你知道嗎,我好想你!嗬,嗬嗬!你怎麼會知道我想你,你一定不會知道我想你。你隻知道我恨你,因為我說過我恨你。嗬,嗬嗬……”天真的黑下來了,可林訪煙還坐在那裏。夜深了,她還坐著!
“林訪煙,你的家人來看你了,出來吧!”警察打開門鎖。“你怎麼不動呢?你的家人來看你了。”
林訪煙側躺在床上,警官說的話她好像沒聽見,躺著不動!
“起來吧,你的家人來看你了。”警官走過去把她扶起來。林訪煙已經傻了,表情傻傻的。她起來跟著警官走去,可是她的精神已經完全不清醒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走路也斜斜歪歪的。一夜之間她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訪煙,訪煙你還好吧?”看著走出來的林訪煙,宮懷蓮大叫道。
“坐吧。”警察叫她。林訪煙很聽話的坐下。
“訪煙你還好吧?”穀冠隆也來了。
“訪煙,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呀?告訴我,我去幫你討回公道!”宮懷蓮很有氣勢的說。
“訪煙,我已經請了律師來為你辯護。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林訪煙似乎都沒聽他們說話。她自己在小聲的說著什麼,然後又小聲的在笑。
“你在說什麼訪煙,你笑什麼呀?你不擔心嗎?”宮懷蓮覺得奇怪。
林訪煙同樣沒理他們,她仍然自顧自的說話,自顧自的笑。
“訪煙你怎麼了,哥,你看訪煙她怎麼了?她怎麼不理我們呀?”
他們都不說話了,都看著她。她還是在小聲的說,小聲的笑。他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訪煙,你怎麼了?我是懷蓮呀,我是懷蓮。哥,訪煙她是怎麼了?你快叫她呀,她怎麼不跟我們說話呀?”宮懷蓮急了。
“訪煙,你說話呀,你對我們說話呀,我是穀冠隆,穀冠隆!”穀冠隆也急了。
林訪煙看著他們,傻傻的看著他們,然後又笑了。
“哥,訪煙她已經瘋了嗎?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怎麼辦……怎麼辦……”
“哥你也傻了嗎?”
“不,我隻是心裏難過。放心懷蓮,我會想辦法的。”
“我好傷心,訪煙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會是這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上天怎麼能這麼對你呢?”宮懷蓮哭了,很傷心的哭了。
探完林訪煙出來,穀冠隆和宮懷蓮都神情恍然。他們誰也沒說話。回到家裏,他們就坐在沙發上不動。
“怎麼了,怎麼都這副神情呀?”韓惜夢走過來問道。
“……訪煙她……已經瘋了……”宮懷蓮忍不住又哭起來。
“是嗎?那該怎麼辦呢?讓人無法想像。”
這時,穀冠隆終於抬起頭來。他拿起手機撥了號碼。
“張先生,李律師聯係上了嗎?”他問道。
“總經理,李律師上一個月得疾病,剛好做了手術,不能夠接案子啊!”
“那怎麼辦?”
“也可以請另外的律師呀,我認識一個姓楊的律師,曾經在大陸界也很有名氣,現在定居香港。我和他聯係過了,他立刻乘坐飛機回來大陸。”
“好的,晚上我要和他見麵,你安排好時間。”
“好的總經理。”
掛了電話,穀冠隆起身回了房間。
“惜夢,我走了。”宮懷蓮也起身朝門外走去。
“林訪煙都不在家了,你還去她家幹什麼?”韓惜夢不理解。
“那裏很好,很舒服!”說著已經走出了大門。
晚上,穀冠隆約見了楊律師。
“穀先生你好!”楊律師一來就打招呼。
“你好楊律師,久仰大名!”他們互握雙手。“這位是我表妹叫宮懷蓮。”
他們都彼此行了見麵禮,都圍繞桌子坐下了。
“這樁案子的詳細情形,我想張先生都已經給你敘述過了吧?那楊律師請你分析一下這樁案子的形勢如何?
“這案子照理說屬於自我防衛。如果有證據的話,林小姐就沒事了。目前唯一的人證就是陸淺未,可她是一個瘋子,所以她說的話不具有法律效力。而林小姐殺人這件事又是事實。以這種情形林小姐必將判刑。”
“能不能想出辦法來讓她沒事?”
“目前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聽張先生說,林小姐精神已經不正常了是嗎?”
“是的,她受了不小的刺激。”
“患有精神病的人,在法律上是不被製裁的。隻要林小姐真的患有精神病,法律對她就失去了效力!”
“我明白了。”
直到晚上11:00這場談話才結束。他們都各自歸去。隻有宮懷蓮跟著穀冠隆上了車。
“表哥,你覺得訪煙這次有救嗎?”
“不知道。”
“我好擔心呀,訪煙一個人被關在牢房裏,現在又這麼黑,她會不會害怕呀?”
“你不要說了,讓我的心平靜一下好不好?”
“哦,我不說就是了。”
回到家裏,宮懷蓮和穀冠隆都各自回了房。穀冠隆進房就躺在了床上,好像很累似的。他閉上眼睛,腦子裏就全是訪煙的影子。這時,韓惜夢走了進來。她看見穀冠隆這樣子,心裏很難受。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為了那個女人傷心呢?她占具了他心裏的每一個位置。可她韓惜夢是他的未婚妻,他卻從來沒有像這樣對過自己。她越想越是氣,開始希望法庭判處林訪煙死刑了。
她走過去給穀冠隆脫去兩隻腳上的鞋子。又上去給他脫外套,去領帶。“你幹什麼?”穀冠隆醒過來。“幫你脫外套呀,你看有誰像你這樣躺在床上的?”
“好啦,你快出去吧,我累啦,我要睡覺了。”
韓惜夢從床上站起來。她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真的一點都沒把她放在心上。“你那麼在乎她,你之前就應該和她訂婚取她呀,你幹嘛還和我訂婚?”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是,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毫不在乎,你的心裏就隻有那個狐狸精,我討厭你,我討厭林訪煙!”罵完這一通話,韓惜夢就衝出了房間!
這天,人很多,似乎都為了等待某一個結果而來!除了穀冠隆、楊律師、宮懷蓮、張先生以外,邱邵陽、巧香、韓惜夢也來了,以及被擋在外麵的一群記者。這裏成了一個很熱鬧的場合!
林訪煙被幾個警察帶出來了。穀冠隆立刻上去扶住她。林訪煙奇怪的看著這個人,她已經不認識他了。
“訪煙走吧,我們要帶你去一個可以解救你的地方。”穀冠隆說。
“可以解救我的地方?是哪裏呢?天堂嗎?”林訪煙奇怪的問。
“對,是天堂。”
“好啊好啊,天堂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我要去。”
“那我們走吧?”
“好,我們現在就走。”
“裝得可真像。這種人為了活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巧香在一邊罵道。
“你說什麼?”邱邵陽回過頭看著她。“我說什麼?她本來就是這種人。”巧香毫不客氣的又說道。“訪煙她不是這種人,你不許再說她壞話。”邱邵陽很生氣了。“好,我不說了。”
他們的吵嘴被站在他們旁邊的韓惜夢聽見了。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護著林訪煙呢?她到底施了什麼樣的魔術在他們身上?太可惡了!她韓惜夢一定要終止這一切的發生!她要讓所有的男人對林訪煙徹底死心。
他們走出了這個監獄,都陸續上了車。穀冠隆把林訪煙輕輕的扶上了自己的車。他的車開在最前麵,後麵的車都跟了上來,包括最後麵的幾輛記者的車。車穿過綠蔭大道,穿過搭河的橋等等,來到這個城市裏最出名的一家醫院。“到了訪煙,快下來,小心一點。”穀冠隆伸手把林訪煙扶下車。“這裏就是天堂嗎?”訪煙看著眼前的這棟宏偉的建築問到。“對,就是這裏,我們進去吧。”他們走進這棟宏偉的建築。陽光撒在公路兩邊的樹叢上,閃礫著。那晶瑩惕透的水珠裏似乎藏著另外一個城市,讓人倍感神秘!
“林醫生,這是病人,目前她患有病,你用儀器測量一下她病情的嚴重性!我們需要了解她病情的具體情況。”走進醫務室,古冠隆就這麼對醫生說道。
“好的。”
林訪煙被帶進了病房,身後一大群的拿著儀器的護士也跟進了病房。而病房外則站著等待結果的一群人。除了那幾個警察麵無表情之外,其他的人臉上都各有其色。
“表哥,你不要著急嘛,訪煙會沒有事的。”宮懷蓮說道,其實她自己比誰都緊張。“我不是緊張,而是害怕……”
巧香和邱邵陽也站在一邊。“巧香,你覺得訪煙會不會有事?”“哥哥,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訪煙,你一定一定要安然無恙呀……”邱邵陽突然被什麼東西哽咽住了,眼睛也變得潮濕了。這一切被巧香看在心裏。
“韓小姐,你沒事吧?”看著韓惜夢也專注的望著病房,巧香走到韓惜夢身邊問到。
“我沒事。”
“外麵的空氣要好一點,我們出去站一會兒吧?”
韓惜夢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似乎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正在向她靠近。她於是跟了出去。“說吧,你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林楠嘵這一劫能夠安然的度過嗎?”
“幹嘛要問我?我怎麼知道?”韓惜夢很不樂意的說道。
“是的,這好像不是韓小姐你能決定的哦!其實林訪煙和古冠隆真的很般配!也許韓小姐你並不知道這一切,可是以前我和他們一個學校的,這個我最了解!可以說,古冠隆能夠為了那個女人拋棄一切,曾經就是這樣的,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哦!”
“你不要說了,你不用對我說這些。林訪煙的這一劫是注定逃不過的了。”
“很好,韓小姐你真是聰明過人。”巧香帶著很愉悅的心情進去了。
一切就緒,病房裏大家忙碌的檢測著,病房外大家焦急的等待著!林訪煙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她的呼吸很自然。她已經完全睡著了!而夢外的世界她完全不知道。
好久過去,病房裏的醫生出來了。
“怎麼樣醫生?”古冠隆問到,大家都圍上去了。
“你們跟我來吧,報表出來就知道了。”
大家都跟著他去了。古冠隆是第一個拿報表看的人。他驚訝了!他不相信這是事實。“不可能。”他對自己這麼說道。他把報表一揮,跑了出去!他來到林訪煙的房間。林訪煙還在昏睡中,她是那麼的安詳!
“訪煙,你還在睡嗎?就算全世界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他走過去抱起還在昏睡中的林訪煙就往外大步走去。當警察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她抱上車,帶走了。“我可以把你帶到天使的翅膀上,讓你遠離這個世界。隻願你快點好起來,不要再用傻傻的眼神看著我。”他的車很快,似乎真的要把她送去天使的翅膀!“沒有人可以追上我們,訪煙,天使會保護我們的。你看天空的色彩,那是天使在向我們招手。”
……
天黑了,古冠隆把車停在大海的岸邊!這時,他才拿出鈴聲一直響著的手機。
“表哥,你和訪煙現在在哪裏呀?家裏現在全是警察。你不要帶著訪煙回來,你要保護好她,你要帶她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要被警察抓到了……”電話那邊宮懷蓮滿臉是淚的說道。隻聽見:“誰的電話?是穀先生的嗎?”“啊,不是,是我一個朋友的……”電話那邊宮懷蓮就把電話掛了。
“說吧,是你哪一個朋友的電話,讓我看一看。”一個警察直逼向宮懷蓮。
“不行,這隻是我朋友的一個電話而已。”宮懷蓮把電話放在身後。
“叫你拿過來。”說著警察就伸手去搶。
“不!”宮懷蓮用力的把手機向牆上一扔,手機成塊兒的掉在了地上。
警察當場被氣得肺炸,他指著宮懷蓮的鼻子說道:“算你狠!”
“懷蓮,你沒事吧?”韓惜夢走過來握著她的手。
“我沒事的。”
“走,我們回房說吧。”
“恩。”
她們回到房間,把門關上。
“懷蓮,說吧,冠隆他們現在在哪裏了?剛才是他對吧?”韓惜夢很焦急的問道。
“是的,是表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他沒有說他在哪兒嗎?”
“恩。”
“怎麼辦呢?警察到處在追捕他們,他們是逃不掉的。你還是叫冠隆回來吧。”
“不。”
“為什麼,林訪煙本來就沒病,她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你們為什麼還要護著她?”
“不管訪煙有沒有病,我和表哥都不會眼看著她被警察抓走的。沒有為什麼。”
看著宮懷蓮這麼的激動,韓惜夢冷靜了下來。“是的,我理解你們這樣的做法。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的。你放心懷蓮,林訪煙和你表哥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惜夢!”宮懷蓮很感動。
“謝什麼?隻是我擔心他們能逃過警察的追捕嗎?警察四處追捕他們,而且已經封鎖了出境。照這樣下去,他們遲早要被警察抓回去的。”
“是呀,那該怎麼辦呢?”宮懷蓮更加緊張起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有一個辦法可行。”
“什麼辦法,你說呀?”
“我可以通過我爸的關係從韓國弄一架飛機過來把他們帶走。”
“對呀,隻要出了國,他們就拿訪煙和我表哥沒辦法了。惜夢就這麼辦,你聯係你爸爸,我聯係表哥。”
“可是你怎麼能聯係上你表哥,我們打他手機他又不接,他隻接你的手機,可是你的電話又已經……”
“這個你不用管,我知道他們在哪兒,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了一種特別的聲音。”
“什麼聲音?”
“好了,你隻管把你這邊做好,我現在去找他們,如果找到了,明天我們打電話聯係你具體的位置好嗎?”
“好,那你小心一點,天已經黑了。”
“恩,放心惜夢。”
宮懷蓮離開了這裏。是的,電話裏,她聽見了海浪的聲音。她知道他們在哪裏。她走出去就打了一輛迪士。車子載著她去了海邊。
“師傅,麻煩你開快一點,我有急事。”宮懷蓮很著急的說道。
“小姐,這個是最快的了。”師傅說道。
車子繞著城市轉了一圈。繁華的城市到處都是繁星閃耀。從高空中向下麵俯視,它像另外一個星球。在黑的夜裏,它特別的閃亮,像女神在炫耀她的窈窕身軀似的。又好像女神在嘲笑別人。她總以為人類是愚蠢的,沒有她聰明。她引領別人的靈魂,似乎就是主宰。所以她認為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神聖的事物,沒有她就沒有這個世界。所以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在高空中嘲笑著萬裏燈火。在海邊,她總是披著海風這件紗衣從海浪上飄過。她還時不時的喧起海浪聲來釋放自己嘲笑的聲音。今夜,海浪依舊,海風依舊。和往日不一樣的隻是這裏多停了一輛車,多坐了兩個人。
“這是哪裏,我好像來過。”一個很柔弱的聲音伴著海浪聲而起。
“這是海邊,隻是天很黑,你看不見海!”
“不,我能看見,我能看見它的波紋,你看哪,好美麗的波紋。”
“是的,很美麗的波紋。它和你的笑容一樣的美麗。”
她唱起了歌:“可愛的城市邊有座海,它通往遙遠的看不見的地方。在黑的夜裏也能感覺到它的溫柔。它就是傳說中神秘的姑娘。她笑的時候給我甜甜的心動,感覺我就在她的溫暖的懷裏。溫柔的姑娘對我說,我是她親親的寶貝,她不會遺棄我。可愛的溫柔的姑娘,瞧吧,我就在你身邊。請你張開你的手,我們好好的擁抱,不遺棄,不放開。我們都是可愛的寶貝,可愛的寶貝,可愛的寶貝……”在這個夜裏,林訪煙唱著歌,海風伴著她的歌聲也不再肆虐了,隻是輕輕的,輕輕的繞著她的身軀轉動,好像在親吻她的衣裳和發絲!
突然一輛迪士急刹車而來,打破了這裏的寧靜。宮懷蓮從車上下來說道:“師傅,這裏給你的錢,謝謝你了。”
“謝什麼,你給了錢的,小姐還要不要我等候你一起回去呢?”師傅說道。
“哦,不用了,謝謝你。”
“好的,那我就走了。”師傅掉轉車頭,“倏”的開走了。
這時,穀冠隆已經認出了她。“懷蓮,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表哥,你們真的在這裏。”宮懷蓮非常的高興。她立即跑過去他們身邊。還在唱歌的林訪煙看見匆忙跑過來的人也立刻刹住了聲音。“怎麼樣還好吧?”
“好什麼,這裏很冷啊!說吧,你來這兒幹什麼?有沒有被警察跟蹤?”
“沒有被跟蹤啦!我是來救你們的。惜夢已經聯係她爸爸了,他們想辦法派專機過來把你們接走。隻要出了國,你們就沒事了。”
“是嗎?”
“是真的,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了,現在你們靠自己是出不了境的。警察又到處追找你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是的,那也好。訪煙,你沒事了,我也放心了。”古冠隆看著一旁的訪煙,他的眉角終於舒展了。
“哥,你就別耽擱時間了,你快和惜夢聯係一下吧,叫他們把專機開到這兒來,越快越好呀,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恩,好的。”穀冠隆拿出手機立刻向韓惜夢撥了過去。
“惜夢,我們在海邊。”
“好的,你們就在那裏等著,他們很快就來,保重。”通話很快。
“怎麼樣表哥?”宮懷蓮問到。
“我們就在這裏等。家裏很多警察是嗎?”
“恩。”
“太辛苦惜夢了。”古冠隆感歎道。
“是呀,惜夢姐挺好的。表哥,你要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出了國再說,現在什麼也不要想。”
“恩,是的。”
在黑的夜裏,訪煙又唱起了歌:“幼兒園的黑板上站著一隻鴨,它好像餓了,伸開翅膀,張著嘴,想要飛。樹上掉下來一隻黃鼠狼。它伸出爪子要抓鴨。鴨鴨說,你不要抓我,我帶你去一個很好的地方,那裏有很多你喜歡的鴨鴨。黃鼠狼相信了,跟著去了。鴨鴨把黃鼠狼帶到了一個洞口。鴨鴨說,裏麵就有很多的鴨鴨。黃鼠狼相信了,進去了。結果,結果黃鼠狼被老虎吃了。哈哈哈,哈哈哈,聰明的鴨鴨終於飛去尋自己的食物了,哈哈哈!”
整個海邊都是訪煙的歌聲。她唱了很多兒童的歌曲,很歡快,很快樂的。她真的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了。宮倩露和古冠隆就一直聽她這麼唱著。訪煙終於在歌唱聲中睡下去了,大家也睡了。海邊安靜了……
第二日清晨,幾輛刹車聲把睡在海邊的他們驚醒了。穀冠隆睜開眼睛一看,從車上下來的全是警察。最後一輛車是韓惜夢的車,從車上下來的是穀信言,李碧蓮,韓惜夢。
“韓惜夢,你出賣我?”古冠隆氣憤得大聲吼道。
“冠隆,你還不反省嗎?你怎麼可以為了那個女人而拋棄我和你爸爸還有惜夢,我們才是你最親的人呀!”李碧蓮哀聲的說道。
“是的,你知道爸爸和媽媽有多擔心你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呀?我這都是為你好,就是你不理解我,我也不會後悔!”韓惜夢說道。
“你給我閉嘴!”古冠隆氣憤的說。
“穀先生,你被拘捕了,請理解我們用這個。”一個警察走過來拿出手銬,拷住了他的雙手。
“你們不能抓我表哥,表哥!”這時,警察走過去抓住林訪煙的手,拷住了。“不,你們不能抓訪煙,她是無辜的。”看到這一切,宮倩露的心都碎了,她的眼淚“嘩”的流下來。“二姨,你救救他們呀,求求你救救他們了。”
“懷蓮,我們回家吧,你表哥他不會有事的。好孩子別哭了。”
“是啊,別哭了懷蓮。”韓惜夢走了過來。
“不要你管,走開!”宮倩露大聲的向韓惜夢吼道。“你不用在我麵前假惺惺的了。”
古冠隆和林訪煙被警察帶上車開走了。他們麵對麵的坐著。古冠隆看著被拷著手的安靜的訪煙,他的心裏特別的難受。“訪煙,對不起。”他不禁說到。“你在和我說話嗎?”訪煙抬起了頭看著他。“恩,訪煙你能聽懂我說的話了嗎?”古冠隆很驚奇的問道。“你不是壞人,你是一個好人,我唱一首歌給你聽吧。”說完林訪煙唱起了一首好聽的歌……車還在開著。
車停了。“謝謝你的歌,很好聽。”古冠隆說道。警察過來把林訪煙帶走了。而她回過頭來向他微笑。你的笑容就像波紋一樣美麗,訪煙,你要堅強!
林訪煙又重新回到了那間狹小的屋子。“這是哪裏,我好像來過。”林訪煙自言自語。她摸摸那張狹小生硬的床,她說道:“我要和你一起睡覺嗎?”說著,她躺在了床上。瞪得大大的眼睛的她好像陷入了沉思。她在想什麼呢?這樣沒有心思的她還有什麼可以想的呢?好一會兒,她又唱起了歌:“輕輕的你來到我身邊,輕輕的你離開了我。愛情都有理由。你對我好,沒有理由。發現愛的時候,你已離開了我。才知道你是我生命的支柱。那一年,遇見你真好。你輕輕的,輕輕的陪了我這麼多年。默默的,默默的鼓勵著我。我悄悄的,悄悄的走上了舞台。是你,把我推向了我的人生夢想。輕輕的你來到我身邊,輕輕的你離開了我。愛情都有理由。你對我的好,我都懂得。發現愛的時候,你已離開了我。才知道你是我生命的支柱。到最後,我們是否還能重逢?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裏思念著你,這就是我。也許,你會回來。相信你會回來。親愛的,你怎麼舍得離開我……”
……
“爸爸,要不要去把冠隆帶回來?”韓惜夢來帶穀信言的身邊問道。
“他應該還沒有反省過來,讓他在那裏麵多呆過幾天,他應該就會覺悟到自己錯了。”穀信言說道。
“恩,好吧,聽你的。”韓惜夢走出了房間。“是的,得讓他多受點兒苦,他應該就會放棄那個女人了,他應該就會乖乖的回到我身邊了。一個什麼苦都沒有嚐過的人,他能逞多久呢?”韓惜夢這麼想著,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邱邵陽也很失落。他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一定是哪裏弄錯了,他總是這麼想。他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切。因為這樣的一切讓他的心靈無法平靜。這天他很失落的來到辦公室。最近發生的一切都讓他心情很低落。為什麼這個季節的風就這麼沒有頻率呢?為什麼思緒這麼亂呢?有誰能告訴我,這個季節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間就變得這麼瘋狂?為什麼讓人看不懂?
“邵陽,這是我們今天出版的頭版,最近都很少看見你,你過目一下吧?”小莫把資料放在了邱邵陽的桌上。
“什麼頭版?”邱邵陽拿起資料來看。竟然是“林靈秋幕後的過去式”。其中詳細的敘述了她過去的生活。可是都扭曲了事實。資料上說:林靈秋本名林訪煙。從小生活在一個很壞的家庭環境下,所以養成了她從小就性格怪異。自從開始讀書以後,性格越來越壞。尤其是上初中以後,在校期間和同學不和,經常打架搞惡作劇。老師和同學都不喜歡她……資料上還說了她的高中生活。可是全部都是事實的扭曲。資料上說:她上高中的時候經常逃課,還結交了一幫社會上的混混。說她耍霸王性子。說她怎麼樣去參加歌唱比賽,說她為了得到冠軍的名譽而對比她唱功好的陸淺未懷恨在心,搶去別人的男朋友,還害死了李語蕊。後來還殺了人,為了掩蓋她的罪名,她把陸淺未弄得成了精神病人,把陸淺未藏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精神病院……
資料上把林訪煙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還到處去收集了一些照片貼在上麵。看起來和真的一樣。
邱邵陽看了,感到很驚訝!
“你們在哪兒去收集到的這些資料?”邱邵陽問道。
“哦,他們去收集的,還收集得很辛苦。我隻是給他們整理了一下,大概就是這樣了。”小莫說到。
“還有沒有呢,再多去收集一些,這些怎麼就夠了呢?你們不是要置她於死地嗎,那就再狠一些吧!”邱邵陽幾乎是大笑起來。
“邵陽你怎麼了?你覺得這些還不夠嗎?”小莫問道。
“嗬嗬,我告訴你,以前我還是林訪煙的男朋友,我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你們怎麼不把我也寫上去?怎麼不把我寫成她殺人的幫凶?”邱邵陽已經控製不住情緒了。
“邵陽,你是怎麼了?你在說笑話嗎?你怎麼可能會是她的男朋友?”
“這是真的。我們以前都彼此喜歡對方,可是後來是我先放掉她的手。有一首歌不是這樣唱的嗎,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是真的嗎,可是巧香姐都沒有給我們說過這些。”小莫小聲的嘀咕到。
“你說什麼?巧香給你們說什麼了?”
“哦,沒什麼,巧香姐什麼也沒有給我們說過。”小莫一時變得很緊張起來。
邱邵陽已經看出了什麼似的。他一把手抓住小莫的手大聲的說道:“她究竟給你們說了什麼,你說呀!”
“邵陽,你抓痛我的手了。好,我說,我說,是巧香姐到我們這裏來給我們這些資料的,她叫我們都不要告訴你。她還把這份資料寄去了許多其他的雜誌社。”小莫隻好說了出來。
“是她?為什麼……”他放去了她的手,跑出了辦公室!
巧香剛好從醫院回來,在家門前碰見了邱邵陽。她高興的走了過去。
“哥,你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來,你看這個,我們有小了。”她高興得跑上去抱住了邱邵陽。“我好高興,我們有小了。”巧香說道。
邱邵陽似乎並沒有什麼表情,他說道:“巧香,你聽著,我隻想告訴你,我們以後什麼關係也不再有。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巧香放開抱著的邱邵陽,問道:“哥,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說我們什麼關係也不再有,為什麼要說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不應該問我,你問問你自己吧。以後我也不想看見你,你也不用來找我了。”他轉身就要走。
“不,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你突然就不要我了,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吧。”她跑上去抱住要走的他。
“你要理由嗎?那你就問問自己,你對訪煙做過什麼?以前我總是原諒你,可是現在不會了。”他撇去她的手,向前走去。
“你又是為了她?那哥哥我告訴你我沒有錯,我沒有錯,哥,我沒有錯……”巧香的眼淚流了下來。可是邱邵陽還是走了。
這天宮懷蓮來探望穀冠隆。她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憔悴的表哥,眼淚“嘩”的又流了下來。穀冠隆走過來坐下。他看著哭著的表妹,心裏也覺得酸酸的,眼睛一下也變得紅潤了。
“傻瓜,你哭什麼?表哥不是還好好的嗎?”穀冠隆說道。
“我就是想哭。我覺得我有流不完的眼淚。表哥你變得瘦了。姨媽不是每天有叫人送飯來嗎,你是不是都沒有吃呀?”
“我都吃了。”
“姨媽他們說要等你知道自己錯了的時候才會來接你回去。表哥,你就向他們認個錯吧。你呆在這裏麵能習慣嗎?”
“我是不會認錯的。你去告訴他們,就讓他們關我一輩子吧,出去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表哥,訪煙明天就要上法庭了。你再不出來,可能以後都看不到她了。”宮懷蓮的眼淚“嘩嘩”的不停的流下來。她不停的用袖子擦去。
“是判決了嗎?”
“恩,表哥,我們已經盡力了。”
“好,那你去叫他們來,我認錯!”穀冠隆也流淚了。
“表哥……”宮懷蓮的眼淚忍不住的流。探完了穀冠隆,宮懷蓮離開了這裏。她打電話給了姨媽說,表哥願意認錯了,叫他們去接他!掛完電話,她沒有等他們來接穀冠隆,就自己走了。
她隻是自己到大路上走走。看看這個世界。看看這個季節還留下了什麼。記憶那是劃不去的故事。它總是在人們失落的時候一頁一頁的翻起。瞧這個季節的旋律吧,一點也沒有讓人高興的滋味。宮懷蓮漫步走著,偶爾望一下遠方。好像有揮不去的難受的味道。
突然前麵站立了一個人擋住了她的腳步。宮懷蓮抬起頭來一看,讓她很驚訝的是,站在麵前的居然是靖鳴。“靖鳴?”
“是我。”
“靖鳴,你終於回來了。”宮懷蓮的眼淚又流出來了。“訪煙她……”她哽咽著,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靖鳴說道。
“靖鳴,你能救救訪煙嗎?你要相信她,她不會殺人的。”
“我相信。”
“她也不是報刊雜誌刊登出來的那種人,她不是。”
“我知道。”
“該怎麼辦呢?訪煙她現在……”
“你不要說,靈秋她不會有事的。”靖鳴說。“你現在帶我去見靈秋,我想見她。”
“好。”
狹小的屋子裏,林訪煙還在看自己的手,像小孩子一樣。她偶爾一個人都在笑。這樣的林訪煙已經完全沒有了正常人的意識。像是洗刷了記憶似的,沒有了愛,沒有了恨,沒有了煩惱和憂愁。
也許生命注定就是這樣。當這個世界都遺棄你的時候,上帝會把你帶到另外一個世界去。那裏像天堂一樣,沒有煩惱。在你很痛苦的人生階段,總會有人來幫助你解放你的人生。所以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害怕的。如果你現在正在處於煩惱的人生之中,你要相信痛苦它終將過去。天堂屬於自己!
林訪煙將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也許是因為坐在那裏麵沒有其他的事情做吧!
“林訪煙,有人來探望你來了!”一個女警察走過來說到。可是林訪煙專注的看自己的手,好像並沒有聽見她說話。女警察拿出鑰匙來打開門,她又說道:“林訪煙,快出來吧,有人來探望你了。”這時林訪煙才反應過來。
“哦?你在跟我說話嗎?你說的什麼?”
“有人來探望你了,你出來吧!”女警察又重複道。
“哦!”林訪煙走了出來。“姐姐是誰來看我呀?”
“你的朋友。快跟我走吧!”
“我的朋友?我有朋友嗎?”
“是的,你有非常多的朋友!”
“哦,那他們都是做什麼的?”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問他們呀?”
“哦,好的,我會問的!”
女警察把她帶了出來。“來,到了,那外麵的兩個就是你的朋友,你過去坐下吧!時間有限,說兩句就是了。”
“哦,好的,謝謝姐姐!我過去說兩句就過來!”林訪煙走了過去。她坐了下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嗎?”她笑著問道。
“靈秋,我是靖鳴!”靖鳴說道。
“靖鳴?靖鳴是誰呀?”林訪煙又問。
林訪煙現在的情況讓靖鳴很心疼。可是靖鳴卻看到她笑了。現在的她,笑容是那麼的從容與和諧。難道她現在很快樂嗎?
“靖鳴是你的朋友。”靖鳴很心痛的說道。
“我的朋友?對了,姐姐也是這麼說的。”林訪煙又笑起來了。“姐姐說,叫我說兩句就回去,時間有限,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林訪煙又問道。
“沒有什麼事。”靖鳴說。
“哦,那我回去咯?你們慢慢完,我要進去看我的手指甲了。”說完,林訪煙起身朝裏麵走去。“姐姐,我說完了,走吧1”她向那位女警察說道。
靖鳴一直看著她走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的味道。
“靖鳴,你沒事吧?”宮懷蓮見靖鳴一直沒反應就問了句。
“沒事,我們走吧!”靖鳴起身就朝外麵走去。走出了這裏的大門。靖鳴說道:“懷蓮,你先回去吧。別跟著我,我還有很多的事。”
“你還有什麼事?你還救訪煙嗎?”宮懷蓮問道。靖鳴沒有說話。“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你也沒有辦法?如果是這樣請你實話告訴我!”
“不,林靈秋不會有事的。請你相信我,也要相信靈秋。”靖鳴很懇切的說。他的這句話好像不是說給宮懷蓮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擋住他的這句話!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離去。微風掃過他的臉麵,讓他的輪廓看起來更加俊朗!
他走進了這家精神病醫院。先前林訪煙就是在這裏做的檢查!
“林醫生,有一位先生要找你!”
“哪一位?”
“不知道。”
“叫什麼名字?”
“他沒說。”
“叫他進來吧。”
“好的。”
靖鳴走進了林醫生的辦公室。他在他的麵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