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期一定要考下商務英語證,並且另外也要考一個初級心理師證。下半年就開始找工作了,我應該從現在開始重點關注與就業有關的訊息了……”這一路上,一個簡單的大四奮鬥計劃書就初步形成了腹稿。
還沒走近,就看到沈晴和一大幫人在一塊快活地聊著什麼。
“晴兒。”葛蓮大聲喊到。聽到喊聲的沈晴,快速轉過身後朝葛蓮跑去。
“做公交車來的吧?”
“嗯。”
“下車之前你該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接我幹嘛,我自己這不也來了嗎!”
“逞強吧你就,女生這麼獨立會容易嫁不出去的。”
“又來啦!”
好熟悉的對話,說完兩人就相視而笑了。
開學的第一天,葛蓮過得很愉快,雖然因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上下樓多有不便,不過在那麼多同學的幫助下,這變得很簡單。
放學後沈晴隨葛蓮來到了葛蓮的住處。閑聊的時候,葛蓮從包裏拿出了利用課間草擬的一份大四計劃書。沈晴看後,對葛蓮大加讚揚。即讚揚葛蓮有奮鬥目標,想得周到,又誇讚葛蓮有毅力,一定能將這些計劃一一實現。連沈晴自己都不能否認,她今天說話有點奇怪,但葛蓮沒有想太多。
對葛蓮讚揚完之後。沈晴又在後麵鄭重其事地加了一條“找一個合適的人,在合適的時間把自己嫁出去。”
葛蓮忍不住罵沈晴“神經病”。
隻有沈晴自己才明白,這麼希望葛蓮早嫁人的原因。
沈晴的留英計劃在剛過完的這個暑假已經被正式提上了議事日程。隻是沈晴的一拖再拖讓家人很是不解。從小就開始夢想著要去英國留學的沈晴莫非動搖啦?
誰能料到,這裏還有沈晴那麼大一個牽掛。
沈晴一直把出國留學這事放在了心裏,從未對葛蓮提起過,她就想等自己完全可以對葛蓮放心時,再高高興興地告訴她自己多年的夢想終於實現啦。而如何才能放心,天真且熱情的沈晴以為是幫葛蓮找到一位最忠誠,最出色的伴侶。所以自從大四開學後,沈晴就頻繁地為葛蓮介紹男朋友。
“葛蓮,下課後等會再走啊,有事,嘻嘻。”
當葛蓮打算把手機由靜音狀態調為其他模式時,看到了沈晴上課時發過來的短信。
“這丫頭,又上課發短信了。跑到後邊就不認真聽課。”邊說邊扭頭看向了後邊座位上的沈晴。這時沈晴正衝著葛蓮一臉神秘地壞笑著。同時飛快地把桌上的書本放到了背包裏。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走到葛蓮跟前後沈晴快活地說。
“去哪?”葛蓮好奇地問。
“好長時間沒一塊坐一會了,我們喝杯茶怎麼樣?”沈晴知道這樣的提議會讓葛蓮感到為難,但她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葛蓮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被沈晴溫柔地強行拉出教室的時候,葛蓮忍不住這樣問。
“我能有什麼事瞞你,快走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被沈晴強行推進學校附近的一家飲品店後,葛蓮還沒有停止發問。
“我約了一個好朋友,大家一塊坐坐嗎。”沈晴一臉無辜的樣子。
“幹嘛拉上我?”
“多認識幾個人總是好的嗎,他人很不錯的,你可別錯過這次機會。”沈晴故意把話說得不清不楚,不敢直接告訴葛蓮這次聚會的真正意圖,又不忍心這樣一直隱瞞,所以就先簡單說明一下,也讓你急心裏稍微暢快一點。
葛蓮無奈地白了沈晴一眼,隨後把手中的綠茶送到了嘴裏。
其實還並沒有等太長時間,沈晴的那位朋友就出現了。
“兩位真是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急匆匆趕來的男生滿頭大汗。又看到兩位女孩子已在此等候,更是深感抱歉。
“我們也是剛來不久,快坐吧。”沈晴滿臉笑意的說到。
“來,我給你們好好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葛蓮,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好姑娘了。”說這話的時候,一隻手攤開指向了葛蓮。“這位呢,是我高中時的同學,董學文,當然也是不錯的朋友了。他可是我們班的大才子,那手好字和那手好詩真是絕配了。”說著不禁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沈晴這誇大有點的介紹,多少使兩個人有點難為情。各自白了沈晴一眼之後,又相視一笑。互道“你好”。葛蓮看到了男生臉上仍在流淌的汗水,就緊忙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包紙巾,散發著淡淡綠茶味的紙巾。男生也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樣子一定特別狼狽,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隨後接過紙巾。
“謝謝。”
葛蓮隻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沈晴見狀,心中大喜。兩人初次見麵好像並不是多麼生分,看樣子留給彼此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呀。
“沈晴,你個大忙人,怎麼抽出時間約我了?”
“別取笑我了,我這忙算什麼呀,你的才叫真忙呢。”
“說吧,有什麼事,不可能隻是單純的喝茶的。”
“果然是聰明啊。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我這個朋友對詩歌也很感興趣,一直想找位高人指點指點,就想把你倆介紹一下,也好有個伴切磋嗎。”
能說出這個理由,沈晴不光感覺對不住葛蓮,在男生麵前也感覺很尷尬,畢竟長時間沒聯係過了。今天突然把人家叫出來,竟為了這麼一個牽強的理由,也確實是冒昧了。
此時葛蓮更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沈晴。“天啊,我對詩歌感興趣不假,但我什麼時候說過想請高人指點啦,她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行了,別取笑我了,這麼多年了,虧你還記得我有這愛好。高人談不上,但如果葛蓮同學不嫌棄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和你成為詩友。”說著話,不知何時,男生把目光從沈晴那移到了葛蓮身上。
葛蓮當然不能當麵戳穿沈晴的謊話,所以很配合地說到“趙同學太謙虛了,還請以後多多指教啊。”
一提到詩,男生就來了興致。當麵朗讀了新近出版的兩首現代詩歌《那夜,那雨》和《隨風》。其文筆之雋永,認識之深刻讓葛蓮大為讚歎。同時也深感不如。
葛蓮喜歡詩歌,但僅限於偶爾讀讀或是偶爾寫幾首,聊以抒發自己內心小小的哀愁或歡喜。她是不習慣當眾對詩歌進行評論褒貶的。更沒想過要試著發表幾首。這一點倒是和男生很不相同。所以葛蓮隻是聽著男生的滔滔不絕。
沈晴見兩人如此聊得來,內心甚是歡喜。“看來,已經有四成把握了。可能會省不少力氣呢。”
三個人聊得還算愉快,男生好像很健談,而沈晴更是一個調動聚會氣氛的高手,所以不用擔心是否出現了冷場這種情況。最後,在沈晴的提議下,葛蓮和董學文兩人互換了手機號碼,方便以後聯係。沈晴更是建議,有時間的時候兩人可以一塊出去遊玩一下,陶冶一下情操,培養一下詩性。因為與詩歌有關,所以董學文欣然應允了。此時,葛蓮手機上電話本的末尾,靜靜躺著一個被叫做董學文的人的號碼。
“說,你今天到底在搞什麼鬼?竟然出賣我。”
沈晴早就料到會這樣,她早就想好了,如果葛蓮再問起的話,她就笑而不答,這樣任誰都沒有辦法。果然,在沈晴一臉無辜的笑容下,葛蓮退讓了。
“葛蓮,董學文你倆有沒有聯係過啊?”幾天過後,沈晴一臉壞笑地問葛蓮。
“有啊,那天他還打電話問了我一句詩的出處呢。”
“那你知道嗎?”
“知道,不久前還又看到過一次呢。”
“隻是談論了詩歌?沈晴的表情由剛才的壞笑變為了擔憂。”
“是呀,不然還談論什麼?”葛蓮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她。
“你們可以談很多除詩歌以外的東西啊,比如有沒有其餘的共同愛好呀,也可以簡單說一下各自的生活習慣,加深了解嘛,或者你們可以直接約個時間,當麵聊聊詩歌,聊聊生活多好。”沈晴不無憧憬地說。
“你想什麼呢?我沒事和你朋友聊那些幹嘛!”
“別說是我朋友嗎,聊得多了,你們也就成了朋友了。”
“神經病。”
沈晴終於安靜了下來。心裏安慰自己“沒事,這才剛剛開始,慢慢來。”
又過了幾天,沈晴再次一臉壞笑地問:“葛蓮,董學文你倆有沒有再聯係過啊?”
“沒有。”葛蓮冷冷地回答。
“沒事沒事,再等等,情況一定會有轉機的。”沈晴再次自慰到。
又過了幾天,沈晴這次是一臉憂慮地問:“葛蓮,董學文你倆有沒有再聯係過啊?”
“沒有。”依然是冷冷地回答。
“葛蓮,董學文這人其實有點臉皮薄,你也主動和人家聯係一次。當時不是說你想找高人指點的嗎。”
“那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可是你就真沒有問題要問嗎?”
“沒有,所以不用主動聯係了。”
“葛蓮,想交朋友光像你這樣是不行的。”
葛蓮不再理她,於是她又一次自我安慰,“沒事,葛蓮現在隻是沒有問題。過幾天或許就會有問題了,到時候就該主動聯係了。”
又過了幾天,沈晴滿懷希望地問葛蓮。“葛蓮,你有問題了嗎?主動聯係過董學文嗎?”
“沒有!沒有!沒有!”
沈晴終於放棄,一段姻緣就這樣石沉大海了。
趙護士的語言惡補階段結束了,各項出國手續的辦理也已經接近尾聲,出國日期指日可待。
近幾日,朋友們正在計劃為趙護士和其他幾位舉辦一個歡送party。今日,終於將計劃付諸行動。劉博海,方懷茗,葛蓮,沈晴四人也被邀請在內。
能得到邀請,沈晴很是興奮。尤其是這個party是以已參加工作的社會上的人為主。其實沈晴心裏是感覺很好玩,可表麵上還故意裝作一本正經地說:“應該能學到不少經驗。”
沈晴苦苦哀求,終於使得葛蓮點了頭。於是屁顛屁顛地領著葛蓮到了自己家裏。
“葛蓮,參加這樣的party,你說我該穿什麼好呢?”
“晴兒,隻是個普通的朋友聚餐而已,沒必要這樣吧。”
“噓,這話小心被我媽聽見,不然她一定會批評你幾句的。”
聽到這個,葛蓮不再作聲,因為她對沈媽媽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沈媽媽是個專職家庭主婦。平日裏會穿上很隨意的家居服飾,上街買菜,去超市購買生活用品,儼然一個家庭主婦的樣子。但在一些社交場合卻搖身變為同齡人中最為高貴優雅的貴太太。這一成功變身緣於她的那套社交秘籍。耳濡目染之下,沈晴也學會了她媽媽的那套規矩。這不,不光自己要精心打扮一下,更要求葛蓮換一套合適的裝束。
“葛蓮,我感覺女孩子穿裙子更好一點。”
“你想幹嘛?別指望我也穿成和你一樣。”葛蓮早已識破了沈晴的陰謀。
“我這樣有什麼不好。相比之下,我這才更適合今天的場合呢。”沈晴在穿衣鏡前,自信地說到。
“是適合,但是讓我穿,我就不習慣。”
那是怎樣一件衣服呢,淡紫色及膝吊帶裙,包裹著沈晴凹凸有致的身體。“真的很迷人呀。”葛蓮心想,但是這樣高調地示眾,葛蓮真的是不習慣。
“葛蓮,你該有雙高跟鞋。”
“我根本就沒機會穿,整天工作,穿高跟鞋怎麼行啊。”
“怎麼沒機會,今天這不就是機會嗎。要知道高跟鞋可是提升女人魅力的首要法寶呦。”沈晴對著鏡子梳理著自己的長發說到。
“行了,別在這妖言惑眾了。收拾完就趕緊走了。”
“不行,必須得好好給你上一課。”說完就大喊了一聲“媽”。
不一會沈媽媽就來到了沈晴的屋裏,“幹什麼?”
“媽,你知道今天我們要參加一個party,你看我這身裝束怎麼樣?”
聽完後,沈媽媽就圍著沈晴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
“嗯,整體還不錯,隻是耳環有點太過招眼了,你可以試著戴一副簡單低調點的,應該更適合今天的聚會。”
“好的。”說著換上了一副做工簡約的耳環。在這一方麵沈晴永遠不會懷疑自己的母親。
“嗯,這次就很完美了。”
“謝謝了媽,那葛蓮也交給你吧。”
“沒問題。”沈媽媽倒是答應的爽快,可是葛蓮心裏可早就打起了哆嗦。“這還怎麼拒絕呀。我會被弄成什麼樣子啊?”天啊,簡直不敢想象。
“沈阿姨,我就不用了,我穿這個就行。”
“應該是穿38號大的鞋吧。”沈媽媽盯著葛蓮的白球鞋問到。
“沈阿姨,我真的不用了。”
“一米六五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呢。”沈媽媽你在謀劃著什麼呀?
“沈阿姨,我……”
“葛蓮,回頭你要去打耳洞呀。”沒等葛蓮說完,沈媽媽就湊過臉去看葛蓮的耳朵,隨後提出這個建議。
葛蓮被沈媽媽搞得目瞪口呆,什麼也沒說。
“頭發不錯,隻紮馬尾太可惜了。”沈媽媽仍自顧自地說著。
“好了,晴兒帶葛蓮先去洗把臉,然後在這稍等我一會。”說著神秘的一笑就出去了。
“好的。”沈晴痛痛快快地答應。而葛蓮仍在目瞪口呆中。
好友個性的母親啊!
不一會的功夫,葛蓮從頭到腳換了一個人。沈媽媽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笑了。
“玩得高興啊,女孩們。”沈媽媽把沈晴和葛蓮送出家門時樂嗬嗬地同她們道別。
因為時間所剩不多,所以兩人不得不打車去。這樣也好,相對來說,這樣葛蓮心裏會更舒坦點,因為不用見到像公交車上那麼多的人。葛蓮難道剛才沒在鏡子裏看到現在的自己有多美嗎?還是不相信沈媽媽深厚的功底?為什麼現在還是感覺別別扭扭的呢?放輕鬆點吧,你不知道現在的你簡直棒極了。
在陰影中長大的孩子注定不會有那種逼人的自信。沈晴大大方方向前走著,而葛蓮卻感覺腳步尤其的沉重。
“怎麼,現在穿高跟鞋是不是感覺不舒服?”看見葛蓮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沈晴不得不回過身來,關問一下。
“倒不是不舒服,你看我這樣真的可以嗎?”葛蓮仍不自信地問到。
“相比之下,你今天確實漂亮了不少,但我相信你不會是最光鮮奪目的那一位。自然點,放輕鬆。進去之後你就會明白,你今天穿這一身是明智的。在這樣的場合下,要是穿那一身倒是會讓你感覺不自在。”沈晴老道地說著,好像很懂的樣子。
“哎呀,反正穿也穿了,豁出去了,咱們進去吧!”葛蓮葛蓮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然後抬起頭快速朝門口走去。
“這才對嗎。”沈晴讚同地笑了。
Party選在了一個朋友閑置的別墅裏舉行。這隻能勉強算作一個中型的聚會,人數並不是太多,有誰沒誰可以很清楚的知道。
葛蓮和沈晴來的不是最早的,當然也不是最晚的,因為她們已經知道至少劉博海和方懷茗還沒來。
兩位姑娘今天的亮相著實讓趙護士驚歎了,尤其是葛蓮,她想不到臨走時,葛蓮還能給自己留下這樣的印象。
見到趙護士時,葛蓮不禁為自己這身“奇怪”的裝扮苦笑了一下。趙護士趕忙給她糾正了笑容的不到位,“嘿,你這個笑容和你今天的這身裝束很不搭配,自信點!”
葛蓮立即聽從了指導,糾正了笑容,因為不是說過了要豁出去了嗎。
“兩位妹妹,我預言你們兩個將會是今晚上最迷人的女士。”
“什麼呀,才不是呢,韻姐你應該才是最有魅力的女士。”
趙護士有魅力已經成了葛蓮認定的鐵的事實了。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在自家的廚房裏,趙護士都在一點點表露著女性最迷人的魅力,這讓葛蓮很是歎服。
“葛蓮,我這一去就是一年,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呀。”
“韻姐,你就安心去學習吧,葛蓮你就放心好了,這不還有我嗎。”沈晴得到了特設,可以稱呼趙護士為“韻姐”。在葛蓮說話之前,沈晴先給趙護士吃了顆定心丸。
“瞧你們可真是的,要說獨立,咱們三個可就我最強,現在居然都為我擔心起來了。”葛蓮反駁到。
趙護士和沈晴不屑地撇撇嘴。
劉博海和方懷茗來後就坐在沙發裏和一個熟人交談起來了,直到主人高聲宣布party正式開始時,劉博海才看到了站在人群邊上的她們三個。
“走,過去打聲招呼吧。”劉博海提議,於是劉博海和方懷茗一塊朝她們三個走了過去。
“嗨,三位美女,好久不見。”這當然是方懷茗的聲音。在這種場合,劉博海總是理智地保持紳士風度。相比之下,劉博海更像個謙謙君子。不過那次的事情,還真是讓他的謙謙君子形象在人的心目中有點動搖。
“女士們,你們好。”
“兩位先生好。”三人異口同聲打了招呼。
劉博海和沈晴還有葛蓮短暫對視以示禮貌後,開始和趙護士交談起來。
“劉先生,方先生多謝二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這個聚會。”
“怎麼能說謝呢,能得到趙護士的邀請我們還真是倍感榮幸呢。”
“這次請二位過來呢,一來是舊朋友敘敘舊,另外再結實一些新朋友。二來嘛……我有一事相托。”
“哦?什麼事?趙護士盡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去辦。”
“那先謝謝劉先生了,劉先生知道,雖然我們見麵次數,交往次數還都不是太多,但我們也成了朋友,這不來party我邀請了二位,而二位也欣然應約了。”
“對,是這樣。誰說見麵次數少就不可以成為朋友呢。”
“可是讓我擔心甚至有點氣憤的是葛蓮她不這樣認為,她總是讓人努力地都有點疲憊的時候才點一下頭,認可你這個朋友,我也明白葛蓮的用意。隻是,如果一直這樣怎麼能行呢。誰會那樣一直默默地在遭到那麼多次拒絕後還一如既往地付出呢。葛蓮這姑娘太單純了,我還真擔心她以後走上社會會不適應。所以呀,還麻煩劉先生和方先生多費費心,有機會能多教導教導她。”
趙護士自顧自地說著,就像把自己上幼兒園的小妹妹交到老師手上一樣,儼然一個大姐姐形象。她完全沒有要避開大家,私下裏說這些事的意思,當著別人甚至是葛蓮的麵都說得那麼坦然自若,由此可見趙護士絕不是隻有做一個簡單的小護士的能力。這一點方懷茗最有感悟。方懷茗,葛蓮,沈晴他們三個始終沒有加入趙護士和劉博海的談話。但他們三個人都因這場談話有了各自的心理活動。沈晴認真地聽著,用崇敬的眼光看著趙護士,對趙護士的觀點報以極度的認同。心想“太對了,太對了,總算遇到知音啦!”
方懷茗則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性感黑色長裙的白衣天使。他發現他真的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她。她言語中透出的自信對葛蓮這樣細致入微的關心,對選護士這一職業的秘密,都引起了方懷茗極大的好奇心。
而葛蓮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慚愧地低著頭。但與小孩不同的是,在聽到批評時,心裏還有一陣陣溫暖流入。
劉博海聽著趙護士的訴說,眼光偶爾會瞟向葛蓮,彼時臉上還會帶著善意的微笑。劉博海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輩一樣,爽快答應了朋友的委托,“趙護士盡管放心吧,如果葛蓮姑娘肯賞臉,其實我也很樂意和葛蓮姑娘做朋友的,而且不是建立在利益關係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