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辛萬苦(2 / 3)

其餘桃樹似乎皆有靈性,仿佛親眼目睹般,株株搖動,想必是心生膽寒。不一會兒,桃林仿若長了腳一樣,來了個整體大逃亡,桃陣移動,瞬間蹤影全無,露出山野原形,此地極為空曠,隻是卻沒有妖孽的半個影子。

思徽苦笑道:“看來妖孽是在和我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們想以此拖垮我們。此地方圓千餘公裏,山脈縱橫,樹高林密,地勢險峻複雜,想尋到妖孽決戰也是千難萬難,搞不好反為妖孽暗箭所傷。”

“怕他怎的,隻是我們要盡快尋找到豔夏柳和南宮靖巧,隻怕她們二人在妖孽手中,有性命之憂。”遲爭博年輕氣盛,麵上全無懼意,但他心中卻是深為那兩個被妖孽所掠去的女人擔憂。

冠隆把一雙死魚似的怪眼朝上翻了翻,象是回答又似是自語道:“所謂盡人事而聽天命,隨它去吧。”

三人一時無語,在山林中漫無目的的行進著,走著走著,麵前景色開始逐漸轉變,突然,一片翠綠竹林橫亙在三人麵前,竹林深處,似乎還有潺潺流水之聲。

冠隆背囊中的鬼鈴此時瘋響不絕。

三人停住腳步,隻是觀望,因為有先前桃林的遭遇,所以一時不敢貿進。可是那片竹林仿佛有生命一般,漸漸向三人包裹過來,就象一張看不見的大網,轉眼將三人吞沒。三人腳步未見半點挪動,可是已然置身於竹林之內。

竹林之內未見任何異常,那潺潺流水之音就在耳畔回響,似乎比先前還要更加清晰,隻是難辨來聲方向。好象給人一種錯覺,仿佛流水聲來自東南西北,天上地下,四麵八方。

三人正在訝異,突然,伴著動聽的流水聲,隻聞“嘣”的一聲,一絲尖銳琴聲破空襲來,似刮骨般刺耳,又似斬釘裂帛般清脆。

“小心!”冠隆一聲驚呼,話音未落,隻見竹竿紛紛抖動,落葉如箭,襲向眾人。思徽一抖袈裟,寬大的袈裟貫滿真氣,隨風飄起,萬千竹箭在袈裟的勁襲之下,紛紛墜落。

“嘣”的一聲,又是一絲琴聲,竹箭再度如颶風般飄落,思徽依舊拿袈裟抵擋。

“嘣嘣嘣嘣……”琴聲驟然加速,似乎有一雙隱在暗處的魔爪疾速操縱著琴弦,勾,抹,挑,劃,已然用到極致。隨著瘋狂的琴聲,竹箭威力大增,滿空皆是竹箭流動的光影,鋪天蓋地而來。

三人各自施展畢生神功,以期能夠躲過此劫。思徽袈裟飄動依舊,冠隆快速從背囊中摸出一把金傘罩住全身,遲爭博則把誅天劍舞動的如風輪一般。

片刻,琴聲漸息,竹林內一時靜寂異常,水聲琴聲皆已不聞,沒有風,萬千竹竿高聳直立,紋絲不動,似乎世界末日提前來臨。

三人收了法器,互相觀望,查看對方是否受傷。突然,冠隆和遲爭博望著思徽和尚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有兩片竹葉已然紮進思徽兩耳耳垂,望去就如女人帶上了一副耳環,所以二人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思徽和尚不明就裏,兀自虎目圓睜,說道:“你們二人笑甚,難道老衲身上有什麼可笑之處不成?”

遲爭博笑著指指思徽耳垂,思徽用手一摸,登時大怒道:“奶奶的,哪兒不好紮,偏偏紮在老衲耳垂上,這與女人有何兩樣,真是氣煞我也。”說罷,一揮金色禪杖,就向周圍的竹子橫掃過去,可是此處的竹子韌性特別大,思徽一襲之後,竹竿瞬間變形,彎曲如弓,待到思徽力已用老,竹竿猛然反彈,卻把思徽的瘦軀射到另一棵竹子上,另一棵竹子卻又把他的身子射出,如此往複,隻見思徽就如一個皮球,在竹林上空來回飛了幾個回合,方才重重跌到地上。

冠隆和遲爭博想笑又不敢笑,皆生生憋在心中,望去二人表情古怪至極。遲爭博早已飛步上前攙起思徽和尚,因怕他再度生氣,所以也就住了言語。

思徽正想再度發怒,突然,從三人頭頂上傳來“嗖嗖”幾聲,隻見竹尖一陣輕微顫動,幾個黑影淩空飄過竹竿上空,瞬間不知所蹤。

竹林之內妖氣大盛。

遲爭博報仇心切,揮動誅天劍,發瘋似的就向臨近一株竹子砍去,竹子被從中間生生剖成兩爿,一股帶著腥臭之氣的鮮血從竹筒裏驟然噴出,遲爭博又向另外幾株竹子劈去,棵棵如此,無一例外。

遲爭博連續不斷地向這些血竹砍去,他的口中發出哈哈狂笑,似乎是在對惡魔進行無盡的控訴。他的身上臉上已然濺滿鮮血,望去就如一個血人,似乎剛剛浴血而出。

他浴血的麵目猙獰凶惡,相信就連惡魔望了也會肝膽俱裂。

轉眼之間,偌大的竹林已經被他砍去大半,他的身後,除了挺身而立的冠隆和思徽之外,就是橫七豎八如屍體一般躺倒的竹子了。

就在他獰笑著繼續向剩餘的竹子掃蕩的時候,一個魔影突然從一棵竹子的竹尖上縱身飛下,手裏執著一個血紅的器物,那是一把浴血的竹劍。

魔影腳上頭下,竹劍前伸,垂直而來,似乎要給遲爭博來一個醍醐灌頂,或是一劍貫穿他的身體,將他生生插在地上。

遲爭博已然察覺到了危險,他瞬間抬頭,在他眼眸反射的鏡像裏,一個黑影閃電般飄落……。

“呀!”不遠處的冠隆和思徽皆驚出一身冷汗,事發突然,二人已經是難以相救。

就在冠隆閃念之間,怪事發生了,地上的遲爭博蹤影全無,就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指妖手中的竹劍已經深深地插在了地上,而指妖本人則擺出一個飄亮的造型,一手扶劍,兩腳朝天,就象一隻停留在枝頭的蝴蝶般輕盈飄逸,那正是指魔中排行老五的指閃。

隻不過此刻指閃的三角眼眸中全是訝異之色,他的這次偷襲,可謂是蓄謀已久,傾注全力,本來指望一擊就可以取遲爭博的性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哦!應該是妖算不如天算,還是落空了。

指閃的妖行,可謂是登峰造極,恐怕就連冠隆和思徽之輩,猝不及防之下也是難以防禦,遲爭博才剛剛入道,就會輕易躲閃,而且蹤影全無。這不能不讓指閃驚駭萬分。

冠隆和思徽和尚也是一聲驚呼,就連他們二人也不知道遲爭博去了哪裏。二人不明就裏,還認為是指閃施展妖術,取了遲爭博性命。因此二人頓時向指閃狂撲過去。

冠隆的拂塵和思徽的禪杖幾乎同時向指閃襲去,皆帶著雷霆之勢,指閃當下不敢懈怠,揮舞竹劍,全神貫注,但是招招陰毒無比,皆欲取二人性命。

三位你來我往,也不過是打個平手,思徽的道行,比起冠隆來略遜一籌,而冠隆要想發揮出他的功力,真正所靠的還是背囊中的收妖法器。這時他見久戰不下,心中暗暗焦慮,擔心其他妖孽會前來相助,因此他便伸手向背囊中摸去,這一摸,摸到一件古怪法器,冠隆大喜。

冠隆麵露微笑,霍然把法器從背囊中拽出,原來那是一截烏黑的死人的手臂,手臂已經幹枯多時,前端還帶著手掌,五指張開,也是一樣的黝黑無比,看去沒有絲毫出奇之處。

冠隆卻是喜形於色,隻聽他大叫一聲,同時將斷臂疾速拋向指閃,斷臂在空中突然有了靈氣,它的五指開始活動起來,就象一隻真正的人手,朝指閃咽喉抓去。

指閃麵帶冷笑,頗不以為意,他把自己的魔爪向前一伸,就要去抓那隻斷臂的手掌。

突然,“哢嚓”一聲,指閃的魔爪卻是生生被斷臂捉住並且擰斷。指閃的魔爪無力地垂了下來,要不是有筋脈相連,恐怕是早已墜到地上。

不容指閃害怕,斷臂已然鎖住他的咽喉,指閃大駭,急忙揮動竹劍向斷臂斬去,斷臂應聲掉落一截,但是剩餘的手掌卻是已經深入他的喉內,並且緊緊鎖住他的咽喉。指閃棄掉竹劍,用剩餘的另一隻魔爪拚命的去拽那隻奪命的手掌,可是手掌就如生了倒刺一般,每一次用力都會痛徹心肺,隻是紋絲不動。

指閃此時已經不能言語,他的眸子裏閃動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喉間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呻吟,就象是冬日寒冰之下嗚咽的流水聲。最後,他所有企圖拔掉這隻手掌的努力皆以失敗而告終,於是他也就不再努力,他的臉上掛著無比慘淡的笑容,他伸出一支魔爪,向著冠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他似乎想用他的魔爪對冠隆以牙還牙,他臨死之前還想抓住冠隆,可是他還未走幾步,就“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龐大的身軀在地上蠕動了一會兒,漸漸變得越來越小,最後一直萎縮成一個帶著人麵的小拇指才停止痛苦的扭動。令人倍感驚奇的是,隨著他的縮小,那隻鎖喉利爪也隨著縮小,最後歸於無形。

“可惜,可惜。”冠隆望著地上的小拇指不無惋惜地說道:“我的一件上好的法器就這麼給毀了。”

“嗬嗬,道兄!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件寶物,你為什麼不早些拿出來給我看。”

冠隆惋惜之色未退,他徐徐而道:“這件寶物稱之為奪命追魂鎖,乃家師從一千年僵屍身上取下,經其秘密修煉,已經和禦者心意相通。師父臨終之時把它交給了我,它但凡出手,必定奪命,我深知此行危險,因此臨行時把它帶上了。”

思徽頷首稱是,看得出,他深為除去指閃而高興。

“可是我的爭博徒兒他,他卻已經死了。”冠隆眼眸帶淚,顯見得是真情流露。

“爭博老弟,爭博老弟!”思徽和尚亮開他的大嗓門對空吼了起來。

山林寂寂隻是沒有回音。

二人正在悵然,突然周圍景色又於瞬間變換,不知怎的,二人已然站在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前,洞口大張,裏麵黑黝黝的,就象一張吞噬萬物的大嘴一般令人恐怖。

洞口之上鐫刻著四個草書大字“九天魔洞”,洞口兩側是一副對聯:我欲獨攬天下事,妖風鬼波弄狂瀾。

冠隆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嚴肅,他冷笑道:“妖孽把我們引到這裏,是想讓我們進入魔洞,好把我們在此誅殺。”

“那,那我們還是回去吧。”思徽似乎感到了危險。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找到妖穴,好救出豔夏柳和南宮靖巧她們嗎,如今妖穴既已找到,我們應該高興才對啊。”冠隆笑道。

“可是,可是我真的高興不起來。”思徽和尚一臉苦瓜狀。

“不要說了,還是進洞吧。”冠隆說著,手指向洞內驟然一點,洞內四壁上瞬間燃起無數火把,把魔洞照的有如白日。魔洞彎彎曲曲深邃悠遠,似乎這裏就是穿越地獄的最佳通道。

冠隆身形一躍,跳入了洞中。思徽無奈地遙遙頭,隨後也躍了進去。就在二人相繼進入魔洞之後,隻聽身後嘩的一聲,一塊巨石從天而落,將洞口封的嚴嚴實實。

“完了,這下完了。我們的退路被堵死了。”思徽和尚惶急地說道。可是冠隆沒有說話,他堅定地走在前麵,向著魔洞深處緩緩而去。

就在冠隆閃念之間,怪事發生了,地上的遲爭博蹤影全無,就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指妖手中的竹劍已經深深地插在了地上,而指妖本人則擺出一個飄亮的造型,一手扶劍,兩腳朝天,就象一隻停留在枝頭的蝴蝶般輕盈飄逸,那正是指魔中排行老五的指閃。

隻不過此刻指閃的三角眼眸中全是訝異之色,他的這次偷襲,可謂是蓄謀已久,傾注全力,本來指望一擊就可以取遲爭博的性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哦!應該是妖算不如天算,還是落空了。

指閃的妖行,可謂是登峰造極,恐怕就連冠隆和思徽之輩,猝不及防之下也是難以防禦,遲爭博才剛剛入道,就會輕易躲閃,而且蹤影全無。這不能不讓指閃驚駭萬分。

冠隆和思徽和尚也是一聲驚呼,就連他們二人也不知道遲爭博去了哪裏。二人不明就裏,還認為是指閃施展妖術,取了遲爭博性命。因此二人頓時向指閃狂撲過去。

冠隆的拂塵和思徽的禪杖幾乎同時向指閃襲去,皆帶著雷霆之勢,指閃當下不敢懈怠,揮舞竹劍,全神貫注,但是招招陰毒無比,皆欲取二人性命。

三位你來我往,也不過是打個平手,思徽的道行,比起冠隆來略遜一籌,而冠隆要想發揮出他的功力,真正所靠的還是背囊中的收妖法器。這時他見久戰不下,心中暗暗焦慮,擔心其他妖孽會前來相助,因此他便伸手向背囊中摸去,這一摸,摸到一件古怪法器,冠隆大喜。

冠隆麵露微笑,霍然把法器從背囊中拽出,原來那是一截烏黑的死人的手臂,手臂已經幹枯多時,前端還帶著手掌,五指張開,也是一樣的黝黑無比,看去沒有絲毫出奇之處。

冠隆卻是喜形於色,隻聽他大叫一聲,同時將斷臂疾速拋向指閃,斷臂在空中突然有了靈氣,它的五指開始活動起來,就象一隻真正的人手,朝指閃咽喉抓去。

指閃麵帶冷笑,頗不以為意,他把自己的魔爪向前一伸,就要去抓那隻斷臂的手掌。

突然,“哢嚓”一聲,指閃的魔爪卻是生生被斷臂捉住並且擰斷。指閃的魔爪無力地垂了下來,要不是有筋脈相連,恐怕是早已墜到地上。

不容指閃害怕,斷臂已然鎖住他的咽喉,指閃大駭,急忙揮動竹劍向斷臂斬去,斷臂應聲掉落一截,但是剩餘的手掌卻是已經深入他的喉內,並且緊緊鎖住他的咽喉。指閃棄掉竹劍,用剩餘的另一隻魔爪拚命的去拽那隻奪命的手掌,可是手掌就如生了倒刺一般,每一次用力都會痛徹心肺,隻是紋絲不動。

指閃此時已經不能言語,他的眸子裏閃動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喉間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呻吟,就象是冬日寒冰之下嗚咽的流水聲。最後,他所有企圖拔掉這隻手掌的努力皆以失敗而告終,於是他也就不再努力,他的臉上掛著無比慘淡的笑容,他伸出一支魔爪,向著冠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他似乎想用他的魔爪對冠隆以牙還牙,他臨死之前還想抓住冠隆,可是他還未走幾步,就“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龐大的身軀在地上蠕動了一會兒,漸漸變得越來越小,最後一直萎縮成一個帶著人麵的小拇指才停止痛苦的扭動。令人倍感驚奇的是,隨著他的縮小,那隻鎖喉利爪也隨著縮小,最後歸於無形。

“可惜,可惜。”冠隆望著地上的小拇指不無惋惜地說道:“我的一件上好的法器就這麼給毀了。”

“嗬嗬,道兄!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件寶物,你為什麼不早些拿出來給我看。”

冠隆惋惜之色未退,他徐徐而道:“這件寶物稱之為奪命追魂鎖,乃家師從一千年僵屍身上取下,經其秘密修煉,已經和禦者心意相通。師父臨終之時把它交給了我,它但凡出手,必定奪命,我深知此行危險,因此臨行時把它帶上了。”

思徽頷首稱是,看得出,他深為除去指閃而高興。

“可是我的爭博徒兒他,他卻已經死了。”冠隆眼眸帶淚,顯見得是真情流露。

“爭博老弟,爭博老弟!”思徽和尚亮開他的大嗓門對空吼了起來。

山林寂寂隻是沒有回音。

二人正在悵然,突然周圍景色又於瞬間變換,不知怎的,二人已然站在了一個巨大的洞口前,洞口大張,裏麵黑黝黝的,就象一張吞噬萬物的大嘴一般令人恐怖。

洞口之上鐫刻著四個草書大字“九天魔洞”,洞口兩側是一副對聯:我欲獨攬天下事,妖風鬼波弄狂瀾。

冠隆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嚴肅,他冷笑道:“妖孽把我們引到這裏,是想讓我們進入魔洞,好把我們在此誅殺。”

“那,那我們還是回去吧。”思徽似乎感到了危險。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找到妖穴,好救出豔夏柳和南宮靖巧她們嗎,如今妖穴既已找到,我們應該高興才對啊。”冠隆笑道。

“可是,可是我真的高興不起來。”思徽和尚一臉苦瓜狀。

“不要說了,還是進洞吧。”冠隆說著,手指向洞內驟然一點,洞內四壁上瞬間燃起無數火把,把魔洞照的有如白日。魔洞彎彎曲曲深邃悠遠,似乎這裏就是穿越地獄的最佳通道。

冠隆身形一躍,跳入了洞中。思徽無奈地遙遙頭,隨後也躍了進去。就在二人相繼進入魔洞之後,隻聽身後嘩的一聲,一塊巨石從天而落,將洞口封的嚴嚴實實。

“完了,這下完了。我們的退路被堵死了。”思徽和尚惶急地說道。可是冠隆沒有說話,他堅定地走在前麵,向著魔洞深處緩緩而去。

冠隆和思徽和尚越往前走越是感覺此洞詭譎異常,陰森可怖,鬼氣頗重,二人不由繃緊神經,全神戒備,以防敵人突然襲擊。

突然,思徽腳下一滑,踩著一個球狀的東西,他頓時跌了一個仰八叉。

“鬼,鬼啊!”思徽趴在地上,伸手就去胡亂摸他的禪杖,如果有人此時望見其慌亂之態,一定會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冠隆上前扶起他,笑道:“這孔魔洞,必定有鬼,隻是你我二人現在還沒有遇到。”

“那,那我剛才踩著的東西是什麼?”思徽猶疑地問道。

“呶!就是這個。”冠隆說著向思徽腳下一指。隻見一顆骷髏呲牙咧嘴,正瞪著兩個空洞的眼眶望著他們,望去煞是恐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思徽和尚似乎不忍見這骷髏慘狀,不由雙手合十道。

經過這一場小插曲,二人更加戒備,迤邐向洞內摸索而去。洞內彎曲若遊龍,好象永遠也沒有盡頭,在火把跳動的光芒下,愈見其恍恍惚惚,光怪陸離,而洞內彌散的一股腐屍般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重。

正行間,洞內忽然呼啦啦一陣響動,一片黑雲似的物體從空中驟然尖叫著向冠隆和思徽和尚迎麵撲來。思徽早有戒備,隻見他身影一晃,搶到冠隆前麵,同時他的金色禪杖在火把的光芒下劃出一道耀眼的金弧,就朝那片黑雲砸去。

“轟”的一下,黑雲頓時四散,空中有數十黑點噗噗而落,黑點落地,思徽這才看清,原來是一群蝙蝠。

被思徽禪杖擊散的蝙蝠在空中打了一個飛旋,重新聚成一片黑雲,就象是不怕死的勇士,又向思徽瘋狂衝來。思徽的禪杖照舊迎上,噗噗噗!又有數十黑點當空墜落,黑雲再次被擊散。

思徽正在得意,背後卻傳來冠隆因無比恐怖而走調的聲音,“大和尚!你一定要頂住啊,這些都是被施了妖法的吸血蝙蝠,如果我們被它吸上一口,就會變成六親不認的吸血厲鬼,到時候連爹媽都不會認,拜托你,一定要頂住啊!”

一股寒意陡然竄上思徽後背,他手中的禪杖頓時舞得就象瘋狂旋轉的車輪。黑雲一次又一次地向著車輪狂撲過來,散了再聚,聚了再散,前仆後繼,永無止息。無數黑點從空中不斷降落,伴著點點滴滴滿空肆意噴灑的鮮血,就象下了一場血雨。